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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牧野鹰扬-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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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幽森中突迈出胁树朱红葫芦装束怪异的钱姓老者,咧嘴嘻嘻直笑。
  灵霄诧道:“尊驾莫非就是在安庆放出吴越谣咏的钱姓老者么?”
  “并非谣诼,而是事实!”钱姓老者嘻嘻笑道:“难怪灵老当家疑是捕风捉影之说未来灶君庙,不然反中了桂中秋杀人灭口毒计!”
  灵霄瞪目诧道:“杀什么人?灭什么口?”
  “就是杀你灵老当家!”
  “胡说!”
  “老朽并未胡说。”钱姓老者道:“桂中秋与灵老当家之间本极为隐秘,无端泄露,由是桂中秋怨毒入骨,非杀灵老当家无法消除他心头之恨!”
  灵霄明知所言是实,佯装呵呵大笑道:“灵某不信!”
  “相信与否,全凭灵老当家。”钱姓老者道:“实不相瞒,老朽为了长江镖局颜中铮生死之谜而追查天鹰帮隐秘,吴越、桂中秋二人与老朽无干。”哈哈一笑,身如飞鸟刺入古木森森中不见。
  斧魔灵霄久久凝立不语,似跌入一片沉思中。
  良久忽有所觉,面色微变,低喝道:“快走!”五条身影疾闪了闪不见。
  口  口  口
  小仙桥前不远,半霄亭外石径现出田京身影,后面紧随着吴越、邓安平、朱九珍、祝赛、无影刀薛瑜、御风乘龙符韶六人,身法绝快鱼贯掠入亭内。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一块山石之后冒出一阴阳老叟,肩披双鈎,目光阴冷慑人心魄。
  邓安平呵呵一声,道:“原来是丘护法!”
  吴越本是简松逸所扮,早在吴越口中得知此人名丘显达,淡淡一笑道:“原来丘护法也到了九华!”
  丘显达目睹吴越面色微变,道:“吴护法可知罪么?”倨傲不以为礼。
  吴越面色一寒,沉声道:“大胆,本座有什么罪?有罪的是桂中秋,与本座何干?”
  丘显达道:“令主责怪吴护法不该隐瞒桂中秋来历,而且桂中秋与灵护法仇如海深,时至今日为本帮引来无穷祸患。”
  吴越冷笑道:“胡说,凡是江湖人物都有以往的一段过去,桂中秋往昔与本门无干,本座本与人如善之旨而有所隐瞒,丘护法难道没有过去一段丑恶的经历么?”
  丘显达老脸一红,讪讪赧然笑道:“属下乃是奉命行事,冒犯之处望请见谅!”
  吴越淡淡一笑道:“你是奉命将吴某押往总坛是么?”
  “正是!”
  吴越朗声大笑道:“恐怕丘护法出不了九华,如不依照本座之计行事,本门恐有累卵之危!”
  “谁说的!”山石后忽冒出一骨瘦如柴锦衫老叟,飘然走来,吴越一见抱拳躬身道:“总护法,长远不见,不知总护法可好?”
  锦衫老叟阴阴一笑道:“老夫一向没有什么不好,有劳吴护法存问,吴护法,你胆敢违抗令主之命么?”
  吴越道:“吴某忠心耿耿,并无错失,总护法,请拿出令主生死令牌,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锦衫老叟目中精芒*射,怒喝道:“吴越,你也胆子太大了!”
  “好了。”吴越冷笑道:“锺离胡,吴某敬你是总护法才如此向你说话,危在顷刻,群邪即将赶至,若不依照吴某之计,你等将遭陈锦洪鲁宏达等同样命运,死无葬身之地!”
  锺离胡愕然瞪目,吴越忽跨前一步,伸掌紧抵锺离胡胸前道:“请取出生死令牌,吴某乖乖地相随总护法返回总坛面见令主。”
  其实,锺离胡并未见着令主,亦未交下生死令牌,仅颁下虎符一面任由调遣坛堂高手独杀为敌武林人物,并命生擒吴越桂中秋两人,如不听命格杀无论,当即冷笑道:“令主传谕命老朽押你赶返总坛,若不听命格杀无论。”
  吴越摇首道:“吴某不信,你虽膺任总护法,吴某仅比你差了一级,膺任首座,依照帮规,只有生死令牌可将吴某赐死,单凭一句话有谁听信?”
  锺离胡转眼怒形於色,大喝道:“令主颁我虎符一面,任由调遣,若有违命者一律诛杀,难道你胆敢违命么?”
  吴越点点头道:“这话吴某相信,不妨取出,但吴某也有虎符一面,即使总护法也不能不听命。”  锺离胡不禁愕然,暗道:“怪事,他怎会有堂主虎符,这到是异常辣手。”伸手入怀一摸,只觉触指成空,虎符已不翼而飞,由不得面色大变。
  吴越阴恻恻一笑道:“难怪吴某在本门中,总护法总是与吴某为对,处处格格不入,务必置吴越於死地不可,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令主怎会颁虎符一面给你?”
  锺离胡乃狡计多端之辈,改颜笑道:“吴护法你误会了,本座那有如此用心,共事多年,亲如手足,唉,不必说了,将来见着令主时本座担当一切就是。”
  前倨後恭,判若两人。
  吴越微笑道:“总护法不必如此,其实吴某知道自己并无什么不对,只是少帮主迁怒未将亲事提成,但传闻有误,吴某将司徒母女散去功力制住。”
  锺离胡惊道:“真的么?据闻吴护法亦已中了司徒母女穿肠之毒,所以吴护法不能不听命于司徒母女。”
  吴越朗笑道:“此乃无稽之谈,总护法也相信了么?”
  “并非本座相信,为何吴护法不用特定传讯之法禀知令主,也不致於疑虑吴护法离心叛异。”锺离胡道:“司徒母女现在何处?”
  吴越纵声大笑,继又面色一变,厉声道:“吴某已传讯三次却并无回讯,事后才知藏在桂中秋党羽中,总护法知道么?帮内高手半数均为桂中秋收买!”
  “真有其事?”
  “怎么有假。”吴越沉声道:“吴某一路饱受凶险,怎可带着司徒母女同行,本帮刻已犯了大错,为何遣人袭攻百花抝,造成司徒岳兄妹敌对。”
  锺离胡目泛骇惊之色,顿足长叹道:“想不到桂中秋心怀叵测,真乃始不及料,为今之计速禀明令主才是。”
  吴越道:“强敌即将来袭,如不出吴某所料,头一个便是蓬莱双魅,吴某相信总护法功力旷绝,足可击退双魅,但病在内而非在外!”
  锺离胡面露得色,道:“过承夸奖,愧不敢当,但本座到要试试蓬莱双魅有何惊人武功,吴护法谓病在内而非在外此话怎讲?”
  吴越微微一笑道:“总护法在九华布下多处埋伏,无异天罗地网,吴某不知。但桂中秋却了如指掌,难道都是总护法亲信心腹么?”
  锺离胡不禁一怔,忖道:“看吴越神情倒非危言耸听。”忙道:“吴护法有何万全之策?”
  蓦地——
  山谷远处随风飘传两声刺鼻长啸。
  吴越面色一变,道:“双魅已来了!”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住锺离胡腕脉,道:“我等先隐身暗处,让丘护法留此挡他们一阵!”一跃而起,望山石之后藏下。
  邓安平等人亦纷纷随去。
  锺离胡先是一惊,待身形落实后吴越五指一松,心中立宽,才知吴越并无恶意。
  啸声未绝,蓬莱双魅带着刺耳啸叫疾逾流星地先后落在半霄亭外,其后接踵三个玄衣劲装面目阴冷的中年汉子。
  双魅仍然带着两具头罩,目吐慑人寒电,衣袂迎风飘飞,凝视着端坐亭中的丘显达。
  丘显达虽然武功高强,却面对着凶名久著、威震江湖的一双凶邪巨掣,心中似有点发毛。·
  须臾,戈盾才阴恻恻冷笑道:“你是天鹰帮中人么?”
  丘显达缓缓立起,道:“敞帮徒未露面江湖,但世人以讹传讹称之为天鹰,请问阁下来意?”
  戈盾道:“是天鹰帮就好,老夫也不为难你,亦无意与贵帮结怨,请从实相告司徒白现在何处?”
  丘显达道:“敞帮并无司徒白其人。”
  “难道吴越不是贵帮首座护法?”
  “不错,吴越系本帮护法。”
  “司徒白既未在贵帮,为何吴越将司徒白妻女带走,奉命送交司徒白。”
  “阁下无中生有,还是阁下亲眼目睹、抑或风闻,司徒白全家居住准上百花抝,啊,想必阁下两位就是蓬莱戈氏昆仲了。”
  “不错,老夫正是戈盾。”戈盾沉声道:“既然一问三不知,老夫追踪吴越,望交出吴越,老夫两人询话后如无其事立即就走!”
  丘显达冷冷答道:“我奉命擒拿吴越桂中秋一双叛徒,迄至眼前尚未见叛徒两人影踪,纵然吴越在此,也万难从命!”
  忽闻一声惨噑从双魅身后腾起,只见双魅身后三人中一人倒向万丈深渊下堕去,带着裂帛惨嘶,随风远曳山谷,令人心惊瞻寒……
  戈盾不禁大喝道:“你胆敢施展鬼域暗算!”
  丘显达面色现出一抹惊慌之色,闻言冷笑道:“戈二先生请勿血口喷人,不错,本门确在九华设伏,但志在叛徒吴越、桂中秋二人,其他武林人物只当游山香客视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用不着向二位手下施展暗算!”
  双魅身后两人本非他们门下,见同道堕崖身死,不禁悲愤於色,同声大喝道:“诡言狡辩,还我兄弟命来!”
  箭步抢身而出,各撤出肩头兵刃。
  左显达哈哈大笑,迈出半霄亭外,道:“既然如此,老朽接着就是,刀枪无眼,二位若要性命留在九华,也怨不得老朽了。”
  戈戎、戈盾忽闻蚁语传声道:“两位真是傻瓜,受了桂中秋之愚了,吴越早从险径绕过头天门赶望金鸡崖了,桂中秋亦追踪而去,方才那人堕崖身死系桂中秋党羽黄蜂针暗算,激使两位与天鹰帮正面为敌,但赶行程。”
  双魅互望了一眼,将身腾空回掠头天门而去。
  丘显达冷笑道:“两位师尊都心有畏惧走了,难道还在此等死不成!”
  二人不禁恼羞成怒,其中一个厉喝道:“双魅并非我等师门长辈,仅是同路而已!”
  丘显达瞧出两人色厉内荏,不禁微笑道:“蓬莱双魅凶名久著,威慑江湖,他们为了司徒白而来,两位又是为了什么?莫非两位自问能为强过双魅么?”
  他们三人乃五指连环三刀尹兴仁、尹兴礼、尹兴义,在天南也卓负盛名,但比起蓬莱双魅却望尘莫及,三人均是色中饿鬼,听闻紫凤司徒婵娟人间绝色,不禁垂涎勾起觊觎之念。
  堕崖身死的尹兴礼,剩下两人闻言不禁心怵,互望了一眼,尹兴仁道:“我等并非与贵派为敌而来,九华真是贵派总坛么?禁止江湖人物来往?”
  “九华乃十方胜地,任人登临,更非本门总坛重地,焉能禁止江湖人物来往,两位既无敌意,请便吧!”
  山风忽送来冷峭笑声道:“无用的东西,五指老鬼龙白被你们三人丢尽了!”语声未落,山道上突闪出四个身着白衣短装面像突着怪异老叟。
  他们四人均秃额疏眉,脸色惨白,吊眼鹰鼻,目光碧绿,生似四个孪生兄弟,但唯一可分辨的就是颔下须髭有别,银白、花白、褐黄、浓黑不同。
  丘显达一望而知是北邙四煞,不禁一怔,怒道:“北邙也与本门为敌么?”
  尹兴仁、尹兴义两人昔年往北邙作客,故而认得四煞逢蒙,花无叶、车乘公、邴赞,忙抱拳道:“四位也来了么?”
  北邙四煞仅略略颔首为礼。
  逢蒙目注丘显达怪笑道:“北邙本与贵派河水不犯井水,奈势成骑虎,*非得已,也怪不得老夫四人了!”
  丘显达不解其语,诧道:“这是何故?”
  逢蒙冷笑道:“请问百花抝是贵派一处分坛么?”
  “风马牛毫不相关!”
  “既是无关,贵派是为何遣人盲目屠戮百花抝,北邙多人在百花抝作客亦遭非命,我等就冲着此事而来!”
  丘显达暗暗一凛,摇首道:“在下并不知有此事,显系移祸江东之计,可有什么真凭实据么  ·
  “有,当然有真凭实据。”石径蹬道弯处疾闪现出一男一女身影,正是百花抝少庄主司徒岳及司徒锦霞。
  司徒锦霞面蠓黑纱,身着黄衣劲装,蛮腰似柳,玉骨冰叽,亦是人间殊色。
  丘显达自然认得司徒兄妹,但故作不识,诧道:“少侠、姑娘请告来历?有什么真凭实据?”
  司徒岳冷笑道:“尊驾乃附从小辈,说出亦无用。”
  丘显达突发出哈哈大笑,转身穿空斜飞而去。
  司徒岳面色一变,大喝道:“鼠辈休逃?”与司徒锦霞双双腾空追去。
  北邙四煞舆尹氏弟兄亦纷纷接踪司徒兄妹之后追下。
  口  口  口
  吴越一行与锺离胡在华阳洞内详敍别後经过详情。
  只听吴越道:“总护法,事全坏在桂中秋一人,自妙峯山起,徐州威远武馆等莫不是桂中秋泄露机密造成本门重大损害!”
  锺离胡神色大变道:“真的么?”
  吴越道:“吴某目前说得天花乱坠,总护法不信也是枉然,俟擒住桂中秋必真象大白,方信吴某之言不假,但本帮眼前却已落在劣势,只有三成胜算!”
  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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