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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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关窗,只拿湘妃竹帘遮了,既能吹到晚风,又能闻到满池的花香,你看可好?”
“嗯。”风荷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过来的是沉烟,她看见只有两位主子,不由笑问:“那两个小蹄子呢,让她们伺候着少夫人,莫不是自己贪玩溜了。”
风荷深深吸气,强笑道:“她们整日被拘着,由她们逛去吧,不是让你先去洗浴吗,怎么过来了?”
“原是要去的,临时有点事耽搁了。”她瞅了瞅杭天曜,欲言又止。
“什么事?”风荷自然明白沉烟的顾忌,但有些事迟早要摆到明面上。
沉烟心中有数,便轻轻笑了起来:“雪姨娘回来了,卢夫人还让她带了礼物来给少夫人,因少夫人不在,奴婢做主让雪姨娘先回去歇息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风荷还以为她好不容易出去一次会住几日呢,便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沉烟细细回想着,无非是些衣服糕点类的。
风荷听了先是不语,往杭天耀脸上瞟了一眼,才道:“既这样,就收了吧。”
“还有一事,”她说了一半停顿住了,见风荷点头,方道:“绿意姑娘那边,我们需要送礼吗?”
昨晚,五少爷正式收了一个通房,是蒋氏身边的陪嫁丫鬟,开了脸,他们这边自然要表示表示,而蒋氏会不会生气就不是她管的事了。她淡淡笑道:“比照着上次白姨娘的例送一份过去,让端姨娘与云碧一同过去,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沉烟说完这些就要走,杭天曜有些急了,暗暗捏了捏风荷的玉碗,见风荷依然不叫住沉烟,忙不迭开口唤道:“沉烟。”
沉烟都往回走了几步,闻言讶异的停下来,四少爷平时不大使唤她们几个。她回身问道:“四少爷有什么吩咐?”
杭天曜故意随意得说到:“天气太热,咱们院里又不透风,今晚把西边临水的小榭收拾出来,晚上我与你们少夫人歇在那里,就用上次制的那个竹榻吧。你们几个,隔壁有两间小屋,本是给人歇脚用的,凑合着睡一晚吧。”他说完,脸色不经意红了红。
沉烟不解得看向风荷,可惜风荷低垂着头没有看她。她不解的不是晚上歇在园子里,这是寻常事情,她不解的是那小榭至少有三间房子,她们几个有一间小的值夜就罢了,怎么竟把她们打发到旁边另一座房子里,那样主子们有传唤不是不方便了许多。不过,她的不解没有持续太久,不过转眼间就反应过来,满面带笑的应了一声,还多问了一句:“恐怕少夫人少爷晚上要吃茶,要不要多带些热水过去?”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风荷的脸红得那石榴花一般,欲要跺脚却不想让两人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暗中掐着杭天曜的胳膊。
杭天曜此时根本不觉痛,连连点头赞道:“难怪你主子这么疼你,果然是个乖觉的,我也不多说了,相信你会料理的妥妥当当的。”
沉烟也止不住红了脸,笑着去了。
意外的是,当他们回到院里准备用晚饭的时候,一院子丫鬟看着他们的目光都有些不大对,一个个抿了嘴笑,说话行动都比平时小心翼翼些。然后都是匆匆忙忙往外边搬东西,应该是要搬到园子里去。
晚饭还未吃完,太妃身边的周嬷嬷一脸诡异的笑容过来了,给两人请了安之后却把沉烟叫了出去,压低了声音与她说了半日,只看到沉烟的脸红了又红,然后一个劲点头。
风荷大是惊异,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笑,弄得她不知所措起来,连晩饭都没有好生吃。杭天曜怕她一会饿,就命厨房熬了清淡的粳米粥备着。
一用了饭,话里话外就暗示她去园子,风荷哪还肯去,觉得有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感觉,拿沐浴拖延时间。
这一洗,就洗了半个时辰多,直到夜色黑透了还没从里边出来。杭天曜时不时在净房外边踱来踱去,又不忍催她,又担心她别在里边出了事。看看都不早了,才咬牙哄她:“风荷,你好了吗?我进来了啊。”
其实,风荷洗完很久了,只是不好意思出来,这下熬不过,慢吞吞挪了出来。
第九十章 东边日出
四盏平角琉璃灯在前引路,与天边的一弯新月交相对应,柔白色的光映在路上,仿佛开满了一朵朵梨花,清冷幽香。
一路上无人说话,只能听到放轻的脚步声和衣裙的悉索声,弄得人的心越发慌乱起来。风荷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每一下都撞击得她发晕发颤,她几次想回去,又怕杭天曜看不起她强自硬撑着。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手心里渗出粘腻的汗,潮湿燥热。
树影重重,被灯拉的或远或近,像是跳起了一曲优美的舞。
很快,眼前的视线开阔起来,湖边没有大树,只几颗柳树随着晚风轻轻摆动,沙沙得唱着歌。
这是一个临水的小榭,三间正房都半建在水里,四面开着大大的纱窗,窗一开,倒像是个亭子,很是阔朗。此时,几面的纱窗依然开着,只是拿了细篾的湘妃竹帘遮了起来,有风过时竹帘偶尔吹起一角,房里氤氲的橘色烛光露出一星半点。小榭十来步开外的岸上有几间低矮的屋子,能用作厨房,烧烧热水,或者供下人歇脚。
就着昏暗的光线,风荷抬头看到匾额上提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宛央,取宛在水中央之意,字迹熟悉,有几分像杭天曜的手笔,只是略显稚嫩青涩些。她不由抿嘴笑看杭天曜,杭天曜开口与她解释:“是我少年时作下的,有一年扩建园子,我随了祖父进来观赏,喜欢这里的夏夜风光,就抢着提了这两个字。今日看来,却是有先见之明的。”
说到最后,传来暧昧的笑声。
风荷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添了三分懊恼三分甜蜜。
沉烟亲自打起帘子,陪笑道:“少夫人看看喜不喜欢,若有不合心意的还来得及改。”
风荷不理她,撅着嘴迈了进去,死沉烟,办得什么事,闺阁中那点事被她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怕是整个杭家都在看他们的动静呢。
沉烟亦是有几分委屈的,少爷少夫人好不容易准备圆房了,可是头一等的大事,她又没经历过,自然许多事情不懂,难免要向周嬷嬷请教一二,不然闹出笑话来才好看呢。周嬷嬷一听,怎么可能不把这么件大事汇报给太妃娘娘知道,太妃娘娘知道,当然要插手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来明儿太妃娘娘很有可能摆几桌乐呵一日呢。
中间一间被暂时布置成了宴息室,临湖的那面设了大炕,方便欣赏湖中美景,房中地下一张小圆桌,摆着茶水点心。左右两面对立着海棠花式样的高几,分别摆着一盆盛开的石榴花和紫玉兰。
右侧作了净房,左侧则是卧房。左侧的房子两面临水,今晚是东北风,正好对着风向,格外凉爽些。精致的竹榻挨墙放着,挂了紫色薄纱的帐幔,风一吹,飘飘扬扬,神秘朦胧。鹅黄色大花的夏被轻薄柔软,顺滑无比,与浅绿色的迎枕放在一起,一下子清爽起来。
几个丫鬟一齐笑着行礼道了恭喜,然后鱼贯退出,把风荷弄得扭捏不已。
她赶忙挣脱杭天曜的手,快步走到面东的窗下,掀起一角湘帘往外看。湖泊挺大,大概有五六十亩地大,三三两两种了荷花,偶尔可见一些菱叶。月光洒在荷叶上,轻薄的乳白色,给荷叶笼上了一层飘渺水雾。那一枝枝亭亭玉立的荷花,或含苞,或怒放,美得似水中的仙子,凌波而来,送来一阵晚风的清香。
小榭旁的湖岸太湖石边,点缀了几丛鸢尾花,黄色的花瓣高贵华美,暗香伴着荷香袭来,送不出的醉人。
杭天曜行到她身旁,索性把帘子卷起,双手环住她的腰,情意绵绵的望着她,一双星眸温柔似水,能把人融化在里边,眼里的笑意的一直往外溢。他轻轻托起她的纤腰,低语道:“月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风荷登时低垂榛首,小手扭着他的衣带,不肯说话。
“湖上不会有人来,咱们晚上打了帘子睡也一样。”他低头含在她的耳垂,声音暗哑。
风荷慌乱的抬起头来,猛地摇头,那怎么行,假设有人来呢,没人来不是还有湖里的鱼吗?这个流氓,越玩越有新花样了。
她赶紧脱了他的怀抱,惊慌着道:“你先睡,我还要看会书。”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欲出去喊沉烟找本书出来。
杭天曜一把拉住她的手,轻笑道:“不用喊沉烟,我给你带了书来。”
闻言,风荷才停住脚步,看他从哪里变出一本书来。不想杭天曜果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小的书来,揽着风荷的肩坐在榻上道:“我们坐下看。”
两人紧挨着坐了,头都并到了一块去,杭天曜握着风荷的手与她一同翻书,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全是图,风荷大大的眼睛睁得更大,手似被烫了一般急忙将书掷到杭天曜怀里,涨红了脸羞道:“你这都是什么书?”
“娘子,人家怕你回头不满意,特地寻了书来习学的。”他脸不红心不跳,哀怨的诉道。
“这,可是,你、你从哪儿得来的?”风荷一想到那些男女赤身裸体搂在一处的画面,就觉得耳朵根都在烧起来。
杭天曜兴致勃勃的翻开递到她眼前,笑道:“我从青霭书房里偷来的,看在我这一片苦心的份上,娘子你好歹看一眼。”
风荷啪的拍掉他手里的书,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怔怔道:“他,不是还没有娶亲吗?”
“是啊,但他有几个通房呢,而且这种事肯定要预先学了,不然新婚夜丢脸可不行。”别看杭天曜说得轻松,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天知道他一会的表现风荷会不会满意呢,若是不满意他往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呢?
风荷几乎不能听见他说得话,满眼都是那些画面,唰的站起来,半日道:“我,去洗漱。”她必须马上逃出去,再跟杭天曜呆一处她非得被吓死不可。
杭天曜也不管她,只是把她送到净房门口,隔着门问道:“娘子,你之前已经沐浴过了,这回只要换一件寝衣,应该会很快吧。”
风荷咬牙听着,拼命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能怯了阵,不然往后都输了气势,她得拿出点颜色来给他瞧瞧,看他还敢得意的卖弄不。
她一面想着,一面换了寝衣,这是一件牵桃红的睡衣,衬着里边的松花绿肚兜,分外娇嫩妩媚。风荷斟酌了好几次,终于狠下心来,把寝衣的腰带放的松了些。然后卸下钗环首饰,只剩一支玉簪别着髻儿。
当她做完这一切,已是一刻钟之后了,杭天曜靠着门等她呢。一见风荷,杭天曜顿时眼前一亮,娇而不俗,媚而不妖,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风荷拉着他的手刷刷刷几下就回到了我房里,摆出一副比试的架势来,刚坐回床上又站了起来。杭天曜知道她的用意,按着她坐下,拔下了她发上的簪子,三千青丝就那样飞扬而下,落在她的肩头,衬得她的小脸楚楚动人。他捏了捏她的粉颊,携了簪子起身,将烛火挑得暗了些,屋子里被昏暗的红色灯光笼罩,无比暧昧。
杭天曜捧了她的脸,慢慢覆上去,将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眉心、额角、两颊、下巴、脖颈、粉唇上,每一下都是点水的蜻蜓一般浅尝辄止。
风荷故意搂抱着他的腰,在他精壮的背上寸寸摸索着,然后攀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到他滚烫的唇下。
杭天曜根本禁不起她这样的挑逗,猛地抱紧了她,一手扶着她的头,加深那个吻。唇齿间的纠缠带来满足,但更带来空虚,他开始用自己掌心的薄茧摩擦她光滑的肌肤,抚过她的肩膀、后背,隔着轻薄的衣料感受她细腻的触感。
风荷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终于崩溃了,酥麻颤栗的感觉让她不明所以,她试图挣扎却挣不脱他有力的胳膊,小嘴里溢出破碎的低吟声。
“别怕,一切有我。”他把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看着她雪白的玉颈漫上云霞,清透的粉红色泽胜过含苞待放的花。他把她放倒在床上,青丝铺散开来,就如开了一朵黑色的花,诱惑妖艳。
玉簟凉丝丝的,缓解了她暂时的燥热,她嫣然笑着抱住他的头,抚摸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然后把自己湿湿的吻印在他的耳畔。她顺手扯开他的衣襟,微凉的指尖滑过他胸前因为滚烫而发红的肌肤,给他带来一时的消渴,却加深了他下一刻的渴求。
雪白的胸脯在纠缠中渐渐显露出来,与桃红的轻纱一起形成潋滟的风情,粉嫩的似能沁出水来。他把一枚枚深红的印迹留在她身上,从脖颈蜿蜒到圆润的肩膀,用牙齿撕扯开她的衣领,让她的美毫无保留展现在他眼前。
他的手火热,每到一处就撩起一片草原,大火中的草原。薄透的衣料根本挡不住他带来的情潮,反而愈加增添了瘙痒,她高耸的胸,平坦的小肚子,甚至挺翘的臀部,紧致的大腿,都开始泛出胭脂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