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侣盈俦-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红着脸,看他一脸纯洁地做着这个让人脸红无比的动作,细着声音说道:“不。。不疼!”
很快刘盈的眼神染上一层压抑的火光,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上黯哑:“阿嫣,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
拉灯河蟹(血淋淋的经验告诉我不能放,一放上来就被红锁了。。。)
*********************************
夜深人静,红烛高照,我与刘盈交颈相欢,肆意缠绵,十年舅甥,三年夫妻,至此终于圆满!
我是在刘盈怀里醒过来的,睁眼就看到他亮着一对眼睛,情意绵绵地望着我,锦被下两具身躯仍做缠绵之态,印象里,我昏睡前他似乎还在不知餍足地挺动着,也不知这人怎么这般精神!
“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好好泡泡!”
我微微动动身子,顿时传来一阵酸痛不适,连忙怒瞪向他:“都是你害的!”
“是我!是我!”他堆了一脸的笑意,连声讨好着我:“下次我一定收敛些!”
我顶道:“没有下次了!”
他正要说话,忽然屏风外渐渐有人影在走动,有人轻声说着:“陛下,都备好了!”我羞得连忙钻进被窝里,用脚踹着刘盈,示意他将她们赶走。
他憋着笑,屏退宫人,歪歪垮垮地披上中衣,将我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在怀中转过屏风,轻轻放入冒着热气的木桶中。
滚烫的热水很好地缓解了昨夜激烈带来的不适,我舒服地喟叹一声,头搁在桶沿边上,抬眼望了下还在一旁的刘盈,心中顽意顿起,掬起水连连向他泼去,他躲避不及,被泼了个正着,一袭中衣湿湿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我哈哈大笑,下一刻笑声就卡在喉咙里,刘盈慢斯条理地脱去中衣,长腿一跨,坐进水桶里。
我护住胸:“你进来做什么?”
他一脸正经:“湿衣穿在身上会着凉的!”
“即便…即便如此,你可以换件衣裳呀!”
他点头:“那好,我叫人进来送衣裳!”
我急忙扑上去,用手堵他嘴,哪知被他顺势抱了个满怀。
他搂住我,轻轻啃噬着我耳垂:“阿嫣,这可是你主动的!”
我退无可退,木桶并不大,容下我与刘盈后,已没有了转身的余地,我困在他与桶壁之间,欲哭无泪:“我还疼着呢!”
他的声音透着隐约的笑意:“我是要帮你洗澡,并不是想做什么,还是阿嫣想做些什么?”
我连连摇头:“不想,不想!”
只是这一场澡洗起来完全不是他嘴里说得那一回事,洗了足足一个时辰,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被他洗得干干净净,到最后我被他搓揉得完全没了力气,又被他一把打横抱回床上去了。
这一场胡天胡地的厮混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我已经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偏他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四处做乱。
“刘盈,你给我适可而止!”
“好…”一双手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突然委屈至极,眼泪扑簌而下:“我们在这里呆了一整日,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他收回手,眼里带着慌乱,一一吻去我的眼泪,说道:“是我过火,累着你了!”
我转过身背对他,轻轻抽泣着。
他揽过我,沉默良久说道:“你是不是后悔了?只是阿嫣,我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你做一处!我真怕这一切不过是场美梦,梦醒了你就不在我身边了!我这一辈子快活的时候很少,但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是你带给我的,所以,阿嫣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我放低了声音:“我没有后悔,我只是饿了!”
他神情一松,亲亲我,飞快跳下床:“我去叫人准备!”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觉得自己与他做下这等亲密事后,便再也不能舍下他重新做回神仙了,刘盈总是害怕我会离开他,我又何尝不是呢?生同寝,死同穴,我怕最后不能一直陪他到老。
此后几日,他都很规矩,安安静静地抱着我睡觉,倒是我有些腼腆,一直关在椒房殿里,就连吕雉那里也没去伺候,只是偶尔会被豆豆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弄得脸红心跳的。
转眼就是仲夏,赤日炎炎,暑气蒸人,恰逢云阳宫扩建完成,刘盈便带上我去云阳避暑。
云阳宫离长安城三百里,秦始皇始建时称林光宫,后来刘盈在其基础上加以扩建更名为云阳宫。
这一走虽说是三个月,却并不耽误政事,朝廷里曹参坐镇,每日有政函、公文往来,后宫又有吕雉在,是以刘盈除了每隔几日召见大臣议事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我。
所以当我笑话他完全没有一个勤政之君该有的样子时,他歪在榻上,手执蒲扇有一扇没一扇的给我扇着:“阿嫣没听说过创业之君多勤,守成之君多逸吗?我这守成之君,无为便是最大的作为!”
“况且——”他故意拉长声音不说下去。
“况且什么?”
“太子未立,始终人心不稳!”
我瞟他一眼,移开视线:“你有个儿子!”
“太子必须是嫡子!”,他放下蒲扇,拉着我往榻上带:“所以我们抓紧时间生太子吧!”
我被他气得直哆嗦,自从他上次规矩几日后,后来又渐渐不安分起来,每日缠着我,我实在是那日被他痛怕了,所以一律板着脸回绝,他却毫不气馁,越挫越勇,而且花样百出,这不今天就想出生太子这个借口。
我打掉他的手:“你是色中饿鬼吗?整日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怎么能说乱七八糟呢?”
“我不想做,没兴趣!”
他理直气壮:“怎么会没兴趣呢?我保障这次一定不痛!”
“你去找别人吧!”
他咬咬牙,一头栽倒在榻上,闷声说道:“那我还是忍着吧!”
我见他亮着一对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衣襟敞开大半,露出白璧无瑕的肌肤,不禁喉咙一动,手指在他胸膛上点了点:“刘盈,你在勾引我吗?”
他俊脸微赧:“阿嫣,我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明明是你在勾引我!”
我连忙收回还在他胸膛上揩油的手,不料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向他怀中扑去,电光火石间,我连忙用手撑住,却听得他一声闷哼,这手竟是撑在他某处,感受到异样,我如触电般正欲撤走,忽然腰上一紧,人又被他摁回怀中。
“你脸红了!”他勾着唇角,那样子讨厌极了。
“你…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了,直接放,爱咋咋地!
、红尘里01
云阳宫确实清凉宜人,绿荫成林,尤其是后苑里那几丛琼花,娉娉婷婷,玲珑剔透,于一片炎热中平添几缕清雅,是以我常卧于琼枝下的大青石上,带上一壶梨花酒,消暑解渴,赏花解乏,到是无比畅快。
“醒醒!醒醒!”好像有人在推我。
我只当是豆豆,于是闭着眼睛转个身,嘴里哼道:“别吵!”
“孟瑛!”
声音不大,却立时让我醒了过来。
眉间红痣的白发妖男正一脸喜气洋洋的看着我,眼中闪着无比雀跃的小火光。
“老白!”我一个翻身跳下青石,给他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喜道:“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当然是有件天大的喜事!”他喜不胜收地搓着手,眉间一闪一闪发着红光:“王母娘娘昨日寿辰,天庭大宴四方,席间她提到好久没喝过你们花神殿进贡的蜜酿了,玉帝这不急着讨她欢心嘛,就赦了你和阿左的罪。孟瑛,你可以回天庭了!我得了这消息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你,够意思吧!”
我心中一滞,讪笑道:“花神殿不是还有阿左在吗?她会做这蜜酿,你去向她讨点给王母娘娘吧!”
“我当然知道阿左会做,这不正好借个由头让你回去嘛!”
最后一丝笑意消失在嘴角,我别过脸去:“多谢你的好意了,只是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为什么?”
我抿嘴不语,太白认真打量着我,又左右踱了几步,忽然一甩拂尘,指着我大叫道:“你爱上凡人了,你舍不下他,是不是?”
“是谁?是谁?是谁让你这棵千年老树开了花?”他见我依旧沉默,便扯着袖子使劲蹦跶着。
我被他拽得踉跄几下,手臂突然一沉,有人一旁稳稳扶住我,抬眼看去,却是楚凡。
“你怎么在这?”
他弯弯嘴角,松开扶我的手,又偏头审视着太白,淡然说道:“我还想问你!”
太白两手一摊,鼻子里哼道:“你们两个都要回去,我自然得叫上你!”
“你是谁?”
太白掏掏耳朵,眼睛转了几转,笑道:“我是你爹啊!乖儿子!”
“放肆!”楚凡剑眉紧拧,眼中已有杀气泄出。
他哪是神仙的对手!我连忙挡住他,哄道:“他是天上的启明星君,适才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往心上去!”
“星君?”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视线又落到我身上,看了许久方才问道:“那我和你呢?”
太白已经不耐烦起来,未等我作答,便竹筒倒豆般悉数交代清楚:“她是天庭花神殿的孟瑛仙君,你是她手下的侍从阿右,你犯了法,她受了牵连,被双双打下凡间历劫,现在天庭特赦你们二人,我是来带你们回去的!”
“孟瑛?阿右?”他猛地看向我,眼中一时惊涛澎湃,波浪翻天:“你记得?”
我一时胆怯,低声说道:“我没喝那孟婆汤!”
“怪不得…”他喃喃自语,刹那间一双黑眸寂寂发光,温柔凝视着我:“我和你以前是什么关系?”
我一愣,正欲张口,老白又在一旁讽刺道:“当然是主仆关系,你少痴心妄想!”
他脸一僵,血色尽褪,只怔怔望着我,半响说不出话来。
楚凡一向心高气傲,如今又是项家少主,如何能接受以前的身份,我见他如此,心中难过,连忙说道:“不是的,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他闭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寂然:“我明白了!”
“时间不多,这个幻境维持不了多久,你们两个是现在就走吗?”
我甩手一屁股又坐回青石上,斩钉截铁说道:“我不回去!”
“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皇帝了?”太白探头探脑围着我绕了几圈,见我没反驳,便叹了几叹,说道:“就算你现在舍不得他,以后还不是一样要回天庭?长痛不如短痛,孟瑛,凡人寿命短暂,你将一颗心放他身上,他一朝身死,留下你一人,以后漫漫岁月,你如何得过?我当初替你选的这段命格,就是不想你有什么纠葛!”
“我知道,只是他从小就很可怜,我要是走了,他一个人怎么办呢?我答应了永远不离开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下我是万万不能随你回去的!”
太白一时激愤,拿着拂尘的手抖个不停,脱口而出:“刘盈他福薄命浅,你跟着他只能伤心孤老!”
我脑中一嗡,一跃而起,扯住他衣领,颤声说道:“什么叫福薄命浅?你给我说清楚!”
太白自知失言,便支支吾吾说道:“他…天命不久,无子而终,时年二十…二十有四!”
“你骗我!刘盈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就这么撒手而去,我才与他做了三年夫妻,我还没给他生下一个孩子!”我心如刀绞,扯着太白不肯撒手,明明鼻子酸得直冲天灵,眼中却流不出半滴泪,只一味喊着他骗我!
“孟瑛,你知道我不会乱说,他真的命不久矣,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我声嘶力竭地滑落在地上,一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抠着泥土,巨大的恐慌就像一只铁手一样紧紧抓着我的心,轻轻的呼吸都会扯得痛。楚凡扯过我的手,将泥土粗砾细细从手中剃掉,又掏出锦帕一下一下擦拭着,我浑浑噩噩,任他一番动作。
“我们不会回去的,有劳星君跑一趟了!”
“你呆在这做什么?”太白心情郁抑,瞪着楚凡。
楚凡并不看他,只顾着低头替我收拾着,嘴里却冷冷说道:“与你何干?”
“你!”太白脸色一变,在他爆发前我反手握住楚凡,认真诚恳望向他:“你既然知道前尘之事,会放弃报仇吗?”
“你既然知道刘盈命不长久,会放弃爱他吗?”
我心平如镜,摇头道:“不会!”
他恍然一笑,顿时衬得身后琼花黯然失色,就像暮春里最后一抹烟霞,飘渺缠绵,“我亦不会!”
我松开他手,站起身来,挺直身躯对太白说:“你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当初投了这个胎我便要走完张嫣的人生路,既然爱上了刘盈我便不会舍弃他,如果还有重返天庭的一日,到时我再向你斟酒赔罪!”
“罢了罢了!”太白长叹数声,跺足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妄作小人,孟瑛,你善自珍重!天命不可违,不要做无谓的努力!”言罢,隐身而去。
幻境立时变得模糊起来,一层一层雾气拢上来,我看了眼楚凡,转身欲走,不料他伸手一拦,将我肩上落下的琼花花瓣轻轻拾去,嘴角含着浅笑道:“去吧!”
我心中无比怪异,这种志在必得的神情看得我浑身毛骨悚然,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红尘里02
我是在刘盈连声呼唤声中醒过来的,看着熟悉的脸庞,积累许久的泪意终于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