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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大内改嫁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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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就冷下来了,“刘茅,将这些都撤下,换新的上来。”
刘茅吓得差点就跪下了,立刻要内侍上前,将窦湄和李慕娘没动几口的膳食撤下。
出了殿门,刘茅擦擦额头的那层喊。圣人那脸都阴下来了,可真吓人!
不过,这样算不算,窦德妃在圣人心里是不是不一样?
“方才那些膳食是不是不合胃口?”萧珩看着窦湄问道。
李慕娘在不远处的食案前坐下,听见圣人的话,心里非常高兴。男子只有欢喜女子才会来关心呢,女儿得圣人喜欢是一件大好事。
“我不爱吃羊肉。”窦湄因为怀孕口味和过去很不一样,挑来挑去。
“冬日吃羊肉与女子大有好处。”萧珩轻声哄道,“让做的不有味道就好了。用波斯胡椒就没有味道了。”
窦湄瞥他一眼,鼻子里轻哼一声。
李慕娘望见,简直是为女儿给捏了一把冷汗。结果她望见圣人不但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反而更加柔声细语的劝女儿多用些肉糜。
很快热腾腾的新膳食上来了,是几个温鼎,温鼎旁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羊肉还有菜蔬。这时节新鲜菜蔬很罕见,只有骊山温泉那里有,除此之外就是贵族家也是吃肉的多。
还有一个碟子放着碾碎了的胡椒,胡椒从波斯传来,价格昂贵。就是李家富庶,也没有多少。在大内,这也不过是极平常的,在贵人膳食上不起眼的调料罢了。
萧珩亲自持箸将极薄的羊肉按入温鼎中烫熟,沾上胡椒粉后放入窦湄面前的浅碟中。
他的目光清澈温柔,几乎能溺人。
窦湄指使着萧珩将一碟新鲜菜蔬去烫熟,自己将那一碟羊肉食用干净。
见到她终于肯吃肉,萧珩眉眼里都是笑。
晚间两人就寝,萧珩抱着她,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这孩子应该早些来的。”
窦湄躺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就噗嗤笑了出来。
萧珩听到她的笑声起身,双臂撑在她头边,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还笑,你个没良心的。”
窦湄眼睛晶亮的看着他,她搂住他的脖子,“我最有良心了,郎君说这话可不妥。”
暖香在萧珩鼻下凝住,他低低笑出来,扯落一旁的帷帐。
第二日,两人起身,窦湄送走萧珩。自己打扮素净的就去皇后那里。
因为怀孕,她在宫中也能用上坐辇。
坐辇到了皇后宫殿前,窦湄下辇来。皇后这会正和襄阳长公主说话,襄阳长公主此时还没出嫁,也不急。
“殿下,窦德妃来了。”招弟趋步上前,说道。
皇后笑着看了一眼襄阳长公主,“窦德妃倒是来的早。”
襄阳长公主眉头蹙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她也知道那位窦德妃是窦湄,她完全没想到兄长能将耶耶的嫔妃再次弄进宫,而且破天荒的就册封了一品德妃。
她心中一开始也别扭,但是别扭过后也就释然了。皇室本来就被胡化过的,在胡人里有一个风俗,儿子会继承父亲的财产及其姬妾。
她瞥了一眼皇后,她当年和窦德妃交好的事情在宫中也不是秘密。皇后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一会,窦湄进来。她望见和皇后一同坐在上位的襄阳长公主,楞了楞,而后很快的反应过来,她跪下来对皇后行礼。
“妾拜见殿下。”
皇后坐在上位受了她全礼,笑眯眯的看着窦湄比以往更加白里透红的面色。
“德妃的面色比在我宫中好了。”
窦湄听了这话,立刻俯下身,留给皇后一片恭谨的后背。
“皇后仁慈,妾不敢忘皇后的恩德。”
襄阳长公主心中越发反感,不知道皇后让她看这一幕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皇后的性子比起十年前,看着是有所收敛,其实却越发的喜怒无常。加上圣人对皇后的冷遇,皇后自己都开始不太注意形容,上回还在殿里搞什么莫名其妙的熏香,弄得乌烟瘴气的。
“哦,”皇后对窦湄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只是襄阳长公主在一旁皱眉,她越来越不知道这个皇后是怎么想的了。窦德妃现在身怀皇嗣,要是在皇后宫中出了个什么好歹,真的以为阿兄会放过她?
“好了,地上也凉。”襄阳长公主出口道。
皇后瞥了襄阳长公主一眼,眼里带着些不快,她故意让窦湄在地上多跪了一会,然后才放她起身。
“也不必如此多礼,坐着吧。”皇后支着下巴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表姐被萧六折腾成心理不健康了╮(╯▽)╭


、嫁娶

贵妃前来的时候,宫中能够来拜见皇后的窦德妃和默默无闻的婕妤都到了。甚至和圣人人一母同胞的襄阳长公主也在。
襄阳长公主心里对皇后很是不满,方才她那句难道还说错了不成?当着她的面故意揉搓德妃,就因为她为德妃说了一句好话?
皇后的性子越来越喜怒无常,她低首持起鎏金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枣花蜜水。她瞥了一眼窦湄。窦湄今日装扮素净,面上脂粉清淡,最亮眼的不过是眉心的那个梅花形花钿,之外便再无其他了。
襄阳长公主在宫廷里长大,父兄宠爱,不过后宫里的这些道道她心中也清楚,窦德妃这是在小心翼翼的躲避皇后的气头。
“妾拜见殿下。”贵妃进殿,发现众人都在,不禁面上一红,下跪拜道。
皇后手里正在拨弄着最近她自己所配的合香丸子,她眼眸低垂,似是无意,“贵妃昨夜好似睡得不错。”
皇后没有叫起,贵妃也只能在地衣上跪着。听见皇后如此问话,贵妃白了脸,“妾失礼,还请殿下宽恕。”
窦湄坐在茵蓐上,垂着头一言不发。同样不说话的还有坐在她下首的婕妤。
婕妤怯怯的望了窦德妃一眼,贵妃出身名门,这么被皇后折辱,到底心里还有不忍。想着同时一品夫人的窦德妃能不能帮帮贵妃。
窦湄这会自己还想着怎么不去讨皇后的讨厌,哪里还会去帮贵妃。她能进宫虽说完全是萧珩的意思,但是皇后在里面也是出了一份力。只要皇后一天还在就还是这后宫之主。她干嘛要为了一个贵妃去得罪皇后?
“殿下恕罪。”贵妃听了皇后这听似调侃的话,再次跪伏在地。
“你没有重身,昨日也没有服侍圣人。既然就这么起迟了。”皇后眼角瞥见窦德妃低眉顺目老实的厉害,也对比的看贵妃很不顺眼。窦德妃有宠有孕都知道看她这个中宫皇后的眼色。这位贵妃竟然在众人之后才姗姗来迟。
“好了,起来罢。”皇后望着她难堪够了,才出声道。
贵妃谢后起身,坐在窦湄的右侧。
贵妃方才被皇后那么折辱一番,在面上没有露出愤愤之色,但是手指紧紧攥住袖口。
那个婕妤从东宫开始就在服侍的,身为东宫老人,也知道皇后和贵妃的那些恩恩怨怨。当年皇后带人扇了贵妃二十多下嘴的事情,在东宫也不是什么秘密。
贵妃是世家出身,奈何家中在朝中已经没有多少势力。吃亏也只能含泪吞了。
“德妃,听说最近蓬莱岛那里起了冰雾?”皇后懒得去照顾贵妃心里想着委屈不委屈,转头就和窦湄说起话来。
这大内壮观景致不知道有多少,又有仿照神话里蓬莱仙岛修筑的大湖,中间一处孤岛,就是传说中仙境那般模样。
窦湄点头“是,妾也听说了。”
“景致如何?”皇后靠在隐囊上,慵懒问道。
襄阳长公主眼中已经生出了不满,贵妃等人是皇妾,妾对主母就是毕恭毕敬,也陪着说话解闷。可她不是!她是正经的嫡长公主,凭什么崔二拉她来听这些?
“听人说景致极好。”窦湄低眉顺眼的说道,那神情恭谨的不能再恭谨。若是拉来一个宫人回话,恐怕那神情都没有什么差别。
皇后很满意窦湄的恭谨,她笑着点点头。
妃嫔们来皇后这里只是早上拜见,真要说有什么话,也是没有的。
皇后说了几回话,身体向身后的那弯凭几里陷进去。
窦湄见状,十分有眼色的请退。
她开了个头,贵妃和婕妤也纷纷告退。
襄阳长公主黑着个脸,这会她还不能和嫔妃们一起退下,不然将自己的身份都拉低下来了。
嫔妃们退下之后,婕妤向贵妃和窦湄行礼之后朝自己的寝殿去了。只剩下窦湄和贵妃两两相望。
窦湄望着贵妃,贵妃的眼角处有一抹似乎是胭脂红的痕迹。
贵妃望着面前这个一鸣冲天,几乎成为后宫传奇的女子。不可否认,她比自己要美貌许多,同样……也好运许多。她的视线扫过窦湄微微隆起来的肚子。
窦湄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转过身去,方才贵妃的眼神里没有多少恶意,也没有多少善意。
她知道后宫里有很多人看她不顺眼,妒恨的很多。不敢拿自己去冒险。
贵妃见着窦德妃微微拜身,而后就是在两名宫人的搀扶下走下阶台。圣人对窦德妃这一胎看得很重,徽音殿更是上下滴水不漏。她想在德妃这里安插个什么都很难,更别提想要做什么了。
她就这么看着德妃上了步辇一路行远,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她深深吸一口气,皇后宫殿里又传出一股浓厚的香味。贵妃知道那是皇后最近自制出来的合香丸子,那丸子听说是皇后随意配制的,没有用任何方子。香味浓的不行,她被这一阵阵的香味弄得恶心想要呕吐,自己快步离开。
襄阳长公主在和皇后随便说了几句话后,把皇后扰的都快给脸色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她原先也不太喜欢这么作弄人,奈何今日皇后太让她生火了。
她从小就不喜欢崔二娘,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她的六嫂。变了也就变了吧,阿兄也不喜欢崔二娘的这个性子,十年来都是对她冷冷淡淡。到了如今,这位六嫂的性情更是越发的古怪。
要是当年她那位亲姑姑不去耶耶那里想着和阿兄结亲,不管嫁到长安城里哪一家,凭借着有个大长公主的阿娘,怎么着都是肆意无限的。偏偏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襄阳长公主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清河大长公主。清河大长公主看着侄女,满脸笑容,过来和侄女说了一会话。
襄阳长公主才被皇后恶心过,没有多少心情和姑母长谈。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找个由头走了,清河大长公主才走进室内,一股浓厚的熏香便扑面而来。呛得她咳嗽连连。
“二娘你这是在做甚么!”清河大长公主被呛得连连咳嗽,殿里头白雾弥漫的,看着似乎像是起火了。
皇后坐在香炉前,听见母亲的话也不回头。
“快!将这个移开!”大长公主指挥着宫人说道。
待到宫人们赶紧将香炉移开,大长公主坐下来,“你怎么将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乌烟瘴气怎么了?”皇后说道,“反正圣人从来也不会来。”不会来还不准她随自己的心意么?
“你啊!”大长公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对了,耶耶怎么样了?”皇后问道,前段日子听说自己父亲身体不好。
“他就那样。”提起驸马,大长公主脸色便有些不好。两人的夫妻缘也就那样,一直磕磕碰碰过到现在。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大长公主早就一脚把这个没事儿就爱作脸的驸马给踹开了。
望见母亲面上有不虞,皇后别过脸去。
因为后宫有喜讯,新年宫里准备的派头就格外的大。大年初一大臣们参加大朝会,都能见到司空那满面的笑容。
梁国公这些年在朝堂上越发的低调,除去家里乐安长公主时不时就闹事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能被长安勋贵家知道。圣人听闻这个庶妹闹得过头,也曾出手惩治过,禁足在公主府。
梁国公着紫色朝服,手里持着笏板。他望着那边的司空段晟一眼后,自己坐到位置上去。这些年段氏气焰嚣张,他年老了不太爱管事。哪怕段晟在朝廷里党同伐异,他也是窝在自己的国公府上装聋作哑,不想搀和进去。
可惜有时候他不想惹,麻烦却还是跟上来。
**
开春之后,李家也开始为外甥女办喜事。由于李慕娘被召进宫陪伴窦湄养胎去了,没办法出来给女儿主持昏礼。于是由舅父舅母代职。
黄氏以前就将小姑子那一家当做在家里吃白食的,尤其是李慕娘,还分了她的权。格外惹她厌恶,可是这回,她也不敢太拿架子。
嫁妆准备的很丰盛,上回内侍来,从宫中也赐下不少器物。而且德妃这个名头,虽然是皇妾,但到底和平常人家主母提起两脚就能卖了的妾侍不同。而且皇家后宫嫔妃的品级是对照着外朝。
窦湄的品级算起来也是个丞相了。
别人哪里能看低了她家?
李澄给外甥女说的人家也算是个富贵人家,家中有爵位有地,原本祖上是鲜卑阿单氏,后来改为汉姓林氏。
这昏事也算是门当户对。
傍晚昏礼举行,按照北朝留下来的习俗是要打新郎和催妆的。家中一群请来的姑嫂将新郎给打的在院子里抱头鼠窜之后,终于放新郎去新妇楼下去催妆。
黄氏坐在室内听着男方家里那些宾相扯着嗓子吼“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
那些宾相都是五大十粗的壮汉,声音大的几乎能把屋顶给掀翻。黄氏听得心烦,和身边的仆妇说道,“让三娘早点出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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