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寨主压海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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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庞低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那副画,然后回洛阳,我想爹爹了。”
他说:“对不起……”
她笑。
时间被凝固,拱桥尽头那二人四目相对。
“少主,少主!”才弥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将已凝固的空气打散,“禀少主……”看了看小鱼,见何慕谐点头,这才道:“外面来了几名铁甲官兵,说是皇上病重,宣您进宫主持大局。”
“备马!”何慕谐立刻抱起小鱼往外跃去。
陷入伤感垂泪中的小鱼还没弄清楚状况,被他拦腰抱起就走,忿忿捶他,“你带我去哪儿?放我下来!”
“别闹,跟我走。”
小鱼乖乖闭嘴,复又觉得他凭什么总是指挥她,正要反驳,发现已经身处一辆马车之中。
她退到马车一角,闭口沉默,马车里一片沉寂。
对于他与皇室纠葛她无心知道,胸中一股闷气如何也缓解不了,以至他唤她好几声她依然别过头去保持沉默。
“小鱼,有些事情一时间无法解释清楚……”
“不需要解释。剑神与我本就毫无瓜葛,何来解释一说。”她效仿他以往的口气,言语间尽是疏离。
他美目半阖半张,仰头靠在马车壁上,懊恼之色显而易见,双眸并没有停止过挣扎,到最后也没有得出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嗯……悲情。
正文 31痛并爱着【倒V】
二人沉默半响;马车骤停,小鱼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四目相对火花四溅;只是当事人别扭还没闹够。
别过头去,脸颊正好从他唇上划过,面颊一红,心虚地望向车头。感受到他停留在她脸上的眸光,偏头看向他面色如常一点也不比她尴尬的神情,他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看样子根本没把这动作当那么回事。
“我先送你回洛阳。”他低声淡淡道。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处心积虑接近她,此时正是建功立业大显身手之时;却要放她走,别过头去悻悻道:“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停下。小鱼撩开布帘正要下车,被他用力往里一带将他扑倒在坐垫上,唇上陡然传来温热触感使她一时间呼吸困难,思绪凌乱。熟悉的味道回荡在唇齿之间,那日的景象忽然间变得清晰。
替她逼毒的人……是他……如果他想仅仅是想占有她拿到剑谱,当日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何必再蓄意讨好她?
再次陷入沉思,他松开她,“想知道来龙去脉?呵,别想了。”唇上勾起一个好看却陌生的弧度,带着嘲讽的语气:“我接近你,只为剑谱,就这么简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过我现在不想要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仍旧淡而无味,要与你成亲,很可惜我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小鱼忍了一天的眼泪滚了下来,充满羞辱的话有了生命钻进她的五脏六腑:“你宁可不要剑谱,也不愿……”原来是这样,她险些误以为……只不过她真的让他厌恶到程度?
“你骗人。”她摇头望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固执地想给双方留有余地。
他将一块玄玉塞进她手中,“这算是你当初助我调息与这些日子相陪的报酬,你可以走了。”松开禁锢她腰间的手,整好衣襟若无其事地坐回位置上。
小鱼咬唇忍住欲痛哭出的声音,抿唇扯开一个看上去很夸张的笑:“你的东西,我不要。”
看着她忍泪掩饰颤抖不止的身躯,他心下被重物猛然一击,挣扎数日的疑团一瞬间被解开,掩在袖口处紧握的双拳缓缓展开,拾起被她扔过来的玄玉揽过她强塞进她腰封,就着上头的流苏在她腰带上绕了一圈: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再要回去。不要徒劳,你拆不下来的。”
她垂头自嘲笑道:“好啊,或许值些银子,卖不出去还可留作纪念,提醒我不要再重蹈覆辙。”
她毅然决然跃下马车,“后会无期。”一次也没回头跑开。
马车快速向前行驶,何慕谐放下窗帘,淡淡道:“连车夫也换了,看来护国公运筹帷幄,计谋更甚从前。”
车马行驶速度加快,外头传来冷笑的声音:“皇子殿下英明,小人乔装之术天衣无缝,竟被您看出来了。”
“走吧,我正想会会护国公。”
车厢外一阵狂笑:“想不到殿下这等英明之人也难逃儿女情长,上演的一出绝情戏码催人泪下呀,可惜小人早已看出殿下心思,不劫持您的心上人当人质实在可惜。”
何慕谐冷冷道:“你还不配让我演戏。”顿了顿:“你派出去的高手未必是她对手。”撩开车窗布帘,那淡蓝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一瞬间心也空空。
他虽有护身绝学,也未必敌得过千军万马,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以她的个性应当很快就能振作。
小鱼哭了半个时辰,神奇的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累,双手抱膝呆呆望着平静的湖面,莫非被他那句话伤傻了?
指腹抚着被他又亲又咬的双唇,禽兽,说了没味道还又补上一口!
正发呆,忽闻身后一阵异动,听脚步声大约在她三十步开外,来人约莫六人。一分析完又愣住,她什么时候耳力这么好了?
莫非每晚被他搂搂抱抱还能吸取些精华?
并未回头:“来都来了还躲什么,诸位壮士出来吧!”小鱼转身挠挠头发,“壮士说吧,是单挑还是群殴。”她体内一股气息直逼奇经八脉,难受得很,加上被甩的打击,此刻不不发泄发泄真怕自己会憋坏。
当然,她敢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习武之人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能力,不用怀疑,光听那几人说话已知对方实力如何她能否取胜。
“看什么看,是两个一起上还是三?”要全围上来她因该不是他们的对手,喊三个听起来应该算大方。
几名刺客对望一眼:“上!”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小鱼惨遭围殴,“你们怎么这么没风度?”运气挥手掌风一出,“呼”地一声,奇迹就在她被那几名刺客齐齐出剑刺来之时发生了。
那几名刺客被她一掌打飞,甩出几米开外,落地前的姿势十分潇洒,落地后的样子惨不忍睹。
“哇塞!”她翻手看看,突然觉得何慕谐也不那么禽兽了。
“怎么样,还打不?”这感觉可比被甩爽快多了,她很不厚道地撩开袖子,作势就要再打一架。
“走……”几名刺客脸上全是震惊,捂着胸口连滚带爬准备撤离,“等等!”小鱼上前几步,刺客退后几步:“你想干什么?”小鱼做了个鬼脸恐吓:“不许动,打劫!”
把从刺客身上搜刮来的银子揣进兜里,马术三流的小鱼忍痛雇了辆马车直奔城门口,准备过了城门转乘快马回洛阳。
小鱼坐在马车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一大堆“为什么”在她脑中上蹦下跳,难道那本心法是真的,他亲亲抱抱……呃,虽然临时加入了一些不必要的动作,不过效果还真达到了?
问完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过白痴,没达到效果那几名刺客怎么可能轻易被她击退。
她突然觉得何慕谐其实不算禽兽。
跳下马车直奔客栈,小鱼仰头望望,丫的,又见龙门客栈!
“客官里边请,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打尖的话本店优惠期间茶水一律免费,住店的话本店优惠期间上房一律七折!”店小二盯着面前这位背着两把大砍刀、面色阴冷似乎很想砍人的姑娘,得罪不起就谄笑笼络,这是他们百年老店伙计们的开堂课。
对了,小鱼身后那把大刀是顺手劫来的,她刚才看那刀子挺大挺锋利,很适合带回山寨砍柴,这就背上了。
“我是来吃饭的。”小鱼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终于明白大侠们为什么表情僵硬面色阴冷又不爱说话,因为……
哎,高手高高手的烦恼一般人不会懂。
饭菜很快上桌,小鱼三番四次将手中的筷子折断,共飞出去三只茶杯,花了近一刻钟才让右手乖乖握住筷子,又花了半刻钟才让左手放开右手。
门口几个混混一准是踩好点,知道今日客栈里的打手集体去比武应试,进来就嚷着要收保护费,剩下几个小二打杂跑腿的哪敢得罪这些人,却不想那几个混混被小鱼一手折断筷子、连眉头都没紧一下的样子吓跑了两个。
店小二对小鱼肃然起敬,转头看着剩下一个不怕死的。
那混混好不容易踩准点来,许是不甘就这么空手而归,正要拔刀就被角落处的小鱼手中飞出那只酒杯砸肿了脸,“哪个不要命的……哎哟……”那混混还没来得及冲过去,迎面又飞来一只茶杯,正好砸中他右腿,混混这下害怕了,屁股尿流准备爬走,忽地又飞来一只茶杯,这回砸中了他手腕。
“高手饶命……”混混趴在地上不停讨饶,回头去看那高手,竟是位小姑娘,而那小姑娘竟头都没抬一下仿佛此事与她无关,正无聊地玩着左手握右手夹菜游戏。
吵杂的客栈人声沸鼎,小鱼只当是人家闹着玩,低头继续“学”夹菜。
小鱼用了半个时辰才吃完一顿饭,此时天色已晚,通往洛阳的城门已经关闭,没办法,只能上去管小二要房间住上一宿。
看了看脚边,一个莫名其妙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她的目光充满乞求的刀疤大汉。
世风日下,这年头,有手有脚还出来讨钱吃软饭的人真多。顺手打发了刀疤一钱,见刀疤捧着铜钱嗷呜直叫,小鱼抚额,用不着这么激动吧大哥?
小二领着她住进客房,小鱼躺在虽然比万剑山庄硬上十倍,但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床上继续玩手。
难怪人家龙门客栈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老板出手就是大方,说是优惠期间她正好是店中第一百三十七位客人,不仅不收她的饭钱,还免费招待她住宿。
她泪流满面的盯着自己两只忽然之间力道无边,至少能随随便便举起两个纯爷们儿的手。
料想是下午震飞那几名刺客之后,潜在脉络中的内力已经被激发。只要她一开口,对面的草都能立刻折倒一大片,手上的物件一不留神儿就会飞出几丈开外,破坏力看起来还挺大。
难怪那晚何慕谐搂着她练功她不肯配合,最后被他十分无奈地点住时他会说:“今晚是最后一重,内力有可能被激发弥散,我担心你不能驾驭控制不了自己,会……”
她穿着件小肚兜就算了,还要被他定定点住面向着他,当即十分恼火反问:“会怎样?”
他当时面色尴尬,咳嗽一声说:“会扑过来拿我当对手,亦或是,劈坏了床铺你我今夜无处就寝。”
小鱼那个后悔,悔她那晚只顾生气不将他那话当真,没问问清楚该怎样控制如何驾驭。
辗转反侧一夜,她决定改道上东,入皇城找何慕谐问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慕谐唯一的错就是没把小鱼扑倒!!╭(╯^)╮
正文 32重逢之时
第二天一大早;小鱼起得比鸡早。
客栈后院几只老母鸡咯咯咯叫个不停,小鱼打算试验一下经过一夜调整是否能随心将功力挥洒自如。朝楼下一挥掌,院里甩着屁股跑的老母鸡不慎中招;咯咯几声被震得贴在墙上慢慢滑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鱼双手合十低头默哀,罪过罪过。
“哎哟,莫大爷,您今儿……”店小二瞅着锦衣公子长袍上那滩血渍,心肝提到了嗓子眼,盯着老母鸡困惑不已。
不生蛋不长个儿,死得这么悬疑就算了;还溅这位贵公子一身的血。
“哎呀呀,这老母鸡养得久了吧;味儿真浓!没事没事,我回房换一身便是。”熟悉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小鱼一听,惊喜交加挥手招呼:“莫言,莫……”
她一挥掌,后院剩下的两只老母鸡也惨遭“毒手”,鸡血乱飞,莫言掩面跳进屋中关上房门,小鱼的喊声被掩盖在鸡飞狗跳的吵杂声中。
店小二捡起断气的老母鸡痛心疾首:“养了两年也没见下颗蛋,你说你们咋都死得这么悬疑喃?”
小鱼一脸窘迫,掏出荷包,只留下一锭银子将其余的全扔了下去当补偿,不料荷包一落地就被她深厚的内力震碎,银子铜板儿四处乱飞。
“哇,天上掉银子啦!”小二手舞足蹈,扔下老母鸡捡起银子来。
小鱼收拾好东西背上大刀下楼找莫言,想问问清楚那日派人送来的信上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续翻了几个跟斗,一不小心翻过了头,落在了莫言所居屋顶上,十分无奈地准备跳下去先敲个门,屋中传来男子声音:
“千真万确,小王爷,您回去向主子认个错,父子无仇,主子一定不会与您计较,何苦为了个女人和主子斗气?”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与莫言对话那男子口中的“女人”说的应该是她,于是心安理得的偷听起来。
莫言寻思着,小鱼居然跟着何慕谐入宫,父亲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随时准备逼宫,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分心护她,莫言怒道:“告诉我爹,他若伤了小鱼,我……我就不认他作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