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何曾是绝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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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觉我话挺多的,甚至连她想插进来附和两句时,我都会毫不客气地打断她。我埋着头讲故事,时而抬头傻笑一番,不时摇头晃脑,诸多小动作纷呈。当我加重语气告诉小弃:“我打算独居一生,终生不嫁!”时,小弃渐渐笑的有点牵强了,她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劝着我。
“姑娘啊,有啥想不开的,你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往过,怎么就这么早地看破红尘了呢?”
“反正早晚都会分开,还不如不在一起呢。”我很坚定地回答。
小弃的脸色变了,严肃起一张脸教育我:“妹子,你这样是不对,你只是没遇到那个对的人,当你在对的时间遇见他,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的幼稚了。”她顿了顿,接着说下去,“你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早早看到结局反而忽略了过程。你不要因为主管而瞎了眼,擦亮眼,周围的风景还是蛮多的。”
小弃还是真不可爱,这个时候反驳我,着实令我有点小小的不痛快。但是这点不愉快随着酒精的蒸发很快的消失了。一想到我今后要跟一个陌生到熟悉,最后稀里糊涂地过一生,顿时一阵脑热,将剩下的半杯咕咚下肚。
酒的热辣在我胃里炸开,我捂着肚子半趴在酒吧台上,将脸埋在胳膊里,嘴巴歇停了。
有些疼,但却能稍稍能减少我的焦虑。
对于其他人恋爱生子那么平凡容易水到渠成的事儿,落在我身上怎么就成了一项老大难任务了呢?我觉得恋爱就像一场赌博,你投入的感情与精力,很少能收回。这个信念在我心中是那么的根深蒂固,我把我所有的感情分散,把仅剩的一眯眯地对爱情的幻想给了爱情剧。左蓝和莫北的分离,对我的打击是巨大的,一方面我很理性地觉得就是现实,明明最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会被生活的各种障碍生生剥离。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很感性地觉得难过惋惜,他们是多么合适的的一对啊!唉,特妈生活就是磨人刀,它把我心中的侠女雪炎放下了自傲理想,变为了自足享乐的少妇。终有一天,我也会咽下我心里的这些不甘,归于厨房,男人,娃。
我或许还得学习其他人想着如何维持婚姻的新鲜度,时刻提防我的男人变质,有时候顾镜自怜,大多时候都盘着手指拼凑着如何还贷,供房子,供孩子,套男人。一想到这些,我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
小弃贴心地轻轻抚上我的头,她十二分中肯地告诉我:“咱们都同居了这么久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这是恋爱恐惧症。小林子,咱们骄傲的小林子,放下那些矛盾不确定吧,24岁,说实话,真的不小了。”我听着她的话,微抬起头瞅她。她轻抿着酒,眼盯着手中慢慢转动着的的酒杯,眼里的真挚的光,我看的甚是真切。
“恋爱恐惧症?”我觉得这五字颇为贴切我目前的临床反应,放在嘴边念叨了几遍。
“嗯啊,我最近看了不少心理书,你这种AB型人喜欢给自己设置各种各种障碍,虽然外表是符合当老婆孩子妈的温顺型但是内心有个傲娇的灵魂,你就是那种表面不一的那种典型,并且你对未来充满焦虑和各种不确定,爱瞎想,抽风,莫名惆怅,是属于诱发抑郁症的高危人群,最适合我们这种O型人用一颗博爱的心却去安慰开导~!”小弃前面说的甚是贴切,忽略最后一句自夸的话,总体来说——
“楼主真相了!”我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缓缓支起我的头,赞赏地点了点。
小弃大为高兴地咧嘴笑着,“你的心情顶上去就好啦,不用给我加分。”
身边有友如此,我复何求,欣慰地看着小弃的笑脸,“小弃,你说我干脆和你凑合凑合着在一起算了,我妈反正这么喜欢你。”
她变脸的速度比我大脑计算的速度还快,一刹就垮下来,“惨了,你妈会找我算账的。”
“哈哈,看把你吓得。”我释怀地大笑起来,哎呀,还是小弃最可爱了。
小弃的反应令我感到奇怪,她狐疑地朝我身后一扫,神秘兮兮地附耳过来,手把嘴遮去,低声道:“其实,从刚才我们坐在这儿起,我就觉得有一道光停在我俩身上。”她深吸一口气,“我刚喝酒的时候用酒杯偷瞄,真的还就让我发现了猫腻,有人其实一直在偷看你呢,这不我逗你一笑,那人马上把头转来了,唉唉,先别把头扭过去啊,我们女孩子要矜持的,把别人吓着了就糟了,好不容易有了艳遇,小林子,要好好把握啊。”
尼玛,这才是真想!你妹的把握,你妹夫的把握!我凶着一张脸为刚才的刹那动容而感到不值,小弃贼心不死地说下去:“我趁这功夫想了下,这人长的还不错,比主管好看,你勾搭上去也不委屈,再凑合着就把他拿去当挡箭牌,最多请他吃一顿发,不花钱就把主管那个老大难问题解决了多好啊!我们就不用东躲西藏过日子了,还有哟,这孩子我看上最多20岁,这个时候的男孩子特别好勾搭的。嗯嗯,越想越不错,哈哈,小林子,你面相不错,我就说嘛,你命中贵人多。”小弃努力睁大眼睛,双手捧脸,冲我眨了眨,24岁的老女人了,还如此无耻的卖萌。
可耻啊可耻,而且,竟然让我一个同为24的老女人去厚颜地勾搭嫩草!吼吼,尼玛我是萝莉心不是御姐心啊!
我无比坚定地摇头,带着沉痛的声音缓缓道:“如此作为,实令吾辈羞耻。”我叹了叹气,陡然提高音量,蹭地一下站起,露出一道犀利的眼神逼视小弃,“比莫北和左蓝的感情更绝对的是,那就是,我绝对,完全不会,和年纪比我小男的交往!”
小弃急忙跳起来捂住我的嘴,愣是把我按回了凳子上:“淡定、淡定啊!这是计谋,是计策,是非常之时非常之办法,小林子,我们大女子能伸能屈,你好不容易有了这个资源,要好好把握啊,我没非让你跟他交往,只是先借来用试试。”她努力地安抚着我激动的情绪,找服务生要来一杯冰水,我一大口喝下,心里好受了些,也能听进去她的话了。
小弃的办法虽然缺德,但确实是目前再好不过了,小弃甚至贴心地替我们找好了明天晚到公司的借口——“呀啊,老板啊,你们放我两天假太匆忙了,林婵家那边举行万人相亲大会,这不,累了半死就找到了您老人家欣赏的德智体美劳的东床快婿来了么,回家给妈看了一番安了心,这下赶回来就耽搁了么。”
如此人才,怎么能就在我们那个小公司屈就一个文员呢?我对着小弃上瞅下瞄,她不好意思地拍拍我的肩膀:“哎呀,你该看的不是我,诺,你应该看那边。”边说边偷偷朝我身后一隅指去。
“具体位置,直走,紫色屏风后第三个凳上,特征,黑色鸭舌帽。”她语罢给我一个“妹子,我看好你的,干巴爹!”的眼神。
我咬着下唇慢悠悠站起,我心中正酝酿起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诚然,这勇气有一半是酒精作用,另一半,就要多亏小弃那一张嘴了。
生活就是这样,我以为它是那样,它偏偏是那样,所以当我们各种不如意,做着不爱的事儿的时候,我们就会无比郁闷悲愤地惨叹:都是被逼的!于是,我在心里一遍复一遍地念叨这句话,一边进行着我目前人生中最大的不可能的事。
我以时缓时急的步伐和呼吸频率极度不均匀的状态挪到她所说的地方,其间我一直是僵硬着低着头的,我在纠结。至始至终我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但是我偏偏就这么做了。
好吧,反正都到了,那就说吧。
“美女,你找谁啊,厕所出长道,左拐。”左边响起一懒洋洋的声音,我顺着声音一瞄,一个瘦巴巴,给人感觉油滑滑的人手拿一粒瓜子,不以为然地斜睥我。
感情以为我是走错路的。我被这人突然的搭讪把我的勇气给吓得退了回去。但是由于是抱着不单纯的想法来的,我总觉得我这么吃瘪地回去,一路上我那副瑟缩,脚软,龟。头缩脑的模样定会被看出端倪,这不行。
我抬起头想看看传说中那位‘偷窥’君,定目一看那刹我愣了。
哈?怎么就一张红色的板凳。
“啊,找江酒啊,你看来真得去厕所,他小子去那儿了。”这小子倒是反应快。
我闻言打了一个激灵,打了鸡血似地,二话不说风风火火地朝厕所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我的对这件事的把握提上好几个档次,心里直念叨:熟人好办事啊!我一想到是他在看我,莫名的欢愉起来。鸭舌帽,鸭舌帽,原来是那个孩子啊!我就说嘛,怎么会有那么鸭舌帽嘛。想想之前他答应那个女生的干脆劲,我大致能看出他是个符合我这项任务的性情中人。我努力地把我的难处地跟他说明白,那么他一定会很善良地答应我,嗯嗯,我要乐观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晖晖的朋友从重庆回来看我晖晖了,心情颇为不错,就多发几章,给大伙分享晖晖的好心情,嘿嘿~~~
、第七章
这个歌厅的厕所弄的就像进了宫殿一般,洗手台的四面明镜澄亮澄亮的,满壁的带着西班牙风格的壁画。头顶悬挂一大顶水晶吊灯,映出我酒红的脸更加红润,人在这里,都像镀上了一层金边似地,散着黄晕。地板上的脚印忽略不计的话,这个地方相当华丽。
我为什么要如此仔细地打量我四周的景致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很紧张,我正在堵截一个男的,这个男的不但比我小,而且这个地点,还是在他厕所门口。
我在整个洗手台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周围来往的人纷纷对我扫来不解的眼神,我心情稍缓会致以歉意一笑,但是大多时候,我都是摇头叹气或懊恼跺脚各种抽风状,惊吓各路人马。
镜中的我是如此滑稽可笑,但是,我已经到这里了,怎么可以回去?
我双耳仔细捕捉着隔我几步之遥的男厕所的一举一动。咦,有动静!我一拔腿向后退,赶忙趴在门口,两眼盯仔细了。
嗯嗯,我做好准备了,放马过来吧!
目标人物出现了!那标志的的鸭舌帽令我小心肝一颤。我双拳紧握,听着他慢慢踱步向门口的走出来,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的流出,这声音在我全神贯注中显得如此的清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脚一个劲儿地抖着,我闭眼深呼一口气,呼呼,淡定淡定,林婵,要让你的心理年纪符合你的生理年纪。
一个20岁的小孩子而已,不要担心,这件事过了你就可以删掉号码,躲在他找都不到的地方,坦然欢乐的过日子。
我闭眼盘算着,努力安抚自己,但是紧张没有丝毫的减少,当他关掉水龙头的时候,我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比考试时钢笔没了墨水还焦虑,比面对老师背诵课文还紧张,比身无分文地走在一座陌生城市里还手足无措。
我睁开眼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近,我腿抖腰也直不起来,面部僵硬,嘴角微微抽搐着,双眼突然水汽朦朦的。
娘啊,你闺女给你不争气地哭了!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吓哭是一件丢脸的事,可我的生理反应打败了我的理智,一个叫激动的感情占据了我精神领域的上峰。我不淡定地僵硬着。他越走越近,直至鸭舌帽下的那双眼睛是那么雪亮雪亮地看到了我。我嘴巴一个劲地抽搐着,想说些什么,可是脑子空白一片神马都成了浮云。是该伸手,还是点头,还是扑过去拦住他?没有任何与人搭讪经验的我,继续泪眼蒙蒙地在他三步之遥的地方,颤抖着。
他在离我两步之遥的听了下来,看着我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样双眉微蹙,没有多想,迈开腿朝我另一边拐去,正要擦身而过。
“等一下,那个!”我捏了捏我抖个不停的下巴,用着带着颤音的声音唤住了他。
他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赶忙点头,他于是转过身来,双目炯炯地看着我。
我老脸红彤彤的,心跳不规律的跳动,“那个,你离我远点,对对,再远一点。”我抬起左手示意他向后退,这个孩子颇有耐心地照做无误。
他退回了洗手台的位置时我点头示意可以了,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可也没有问什么,老实地站在那里。我颇为欣慰地想,这人既然肯陪我这么一个神经质的人这么一直耗着,那么也能陪我继续疯下去。我对自己的想法可定性地点点头。
他在一旁瞅着我,嘴角突然钻出些微的笑意,我选择屏蔽他的反应,扫了扫周围的环境,天助我也,没什么人。
“那个。。。。。。请问,嗯。。。。。。我叫你什么好?”我索性继续丢脸到底,虚心请教他。
“江酒,你随意。”他回答的甚是干脆。我双眼一亮,底气又足了一些,没错,我需要的就是一个爽快的人。
“那我叫你小江好了。”我选择了一个最没创意的称呼,开始整理措辞,努力有条不紊地说下去,“我朋友让我问你,你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