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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论太子妃的倒掉-第39部分

小说: 论太子妃的倒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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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得想办法找到阿波,看她那边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反正阿波穿来就是为了帮她,这么好的作弊条件,不用白不用。

阿狸想明白了,心情也就放松下来了。

虽然说到底她的“想明白”根本没改变半毛钱的现实,但人嘛,就这样,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压抑到了极点,很容易就会转向另一个极端——得过且过穷乐呵。

于是,自五月端午卫琅生日,被他在自家庭院里截住,一脸认真的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不要躲着我”之后,阿狸终于再度恢复本性,从一个抑郁症宅女变回了天然呆吃货。

卫琅爱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阿狸是打定主意无视他了。她就不信,这厮真能忽然转性成情圣了。



皇后私下里打探清楚了王琰的人品,很快就寻了寻了个时候,将司马煜求他的事跟皇帝说了。

对皇帝来说,这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他就是稍微有些奇怪——“阿尨怎么忽然想起王琰来?”

王坦确实声望著于朝野。因桓净在朝中掌权,他虽只是大将军府的掾属,却也位低言重,是能主事的。但说到跟东宫的往来,那就疏远了。尤其司马煜还年少,尚未与政。

司马煜居然知道主动结交王坦的儿子,皇帝想想他素来的胡来,就油然而生一种欣慰感——也许儿子的不靠谱只是一种伪装?无数史书告诉人们,那些在坑爹的现实面前懂得装蠢、装混、装疯卖傻隐藏狡诈本性的皇帝,无一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儿子看来还是很有前途的,也许他只是是大智若愚,不是真蠢?

皇帝脑补得简直要子控了。

但皇后一句轻笑立刻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十有**是看上王琰阿姊了。”就将从长宜公主那套出来的话向皇帝一说,“这边才求过我,那边就拉着长宜打听人家阿姊。”

皇帝:……他就知道!

但还是关切了一句,“姑娘怎么样?”

皇后想了想:“听长宜说着,是相当贞静温婉。然而如今的姑娘,有七分好,风评便能传十里。何况又是王家的闺女?这么藏着掖着不露面,倒令我疑惑了。”

皇帝就说,“王坦素来不爱张扬。”

皇后点了点头,“也就先瞧着吧。阿尨这性子,还真得挑个稳得住的姑娘,好好给他磨一磨。”

皇帝心有戚戚,忽然想起些什么,又道:“这些日子城里胡人多,你提点着阿尨,尽量少出门乱晃,出去时记得多带人。”

皇后自己也听说了,北秦和北燕近来局势都不安稳,逃难到南边来的汉人不少,也有胡人夹杂其中。只是侨民大都聚集在兖州、徐州一带,倒是没听过有进了建邺的。

却也不多问,只说:“我记下了。”

皇后记下了,也得司马煜肯听。

入了秋,徐州一代就传来消息。说是北燕遣使者带了国书来议和。领头的是燕皇的叔叔,名叫慕容决的。又有崔卢郑几家高门子弟随同。刺史庾明上书请示,准不准他们过江。

南边对胡人从来都是不妥协的。但皇帝是这么个心理——你好歹得知道仇敌是人是鬼吧?皇帝自己已经是南渡第三代了,从小没受过胡乱,还真不知道胡人权贵是什么修养学识。他很想见见这些使者。

连皇帝都好奇,就更不用说司马煜了。

因此使团一到建邺,司马煜就想尽办法往驿馆跑。

跟他一道抓耳挠腮的还有一个卫琅。

谢涟虽然看着淡漠,但司马煜跟卫琅胡闹的时候,他不但不阻止,反而默不作声的提供方便——这孩子闷骚。看着一本正经,骨子里却贼坏贼坏的。

可惜三个十一二岁的娃娃,又不想明亮出身份来,谁会让他们轻易出入国宾馆级别的驿馆?

被侍卫拎着衣领提溜出去时,三个人或沉思或乱蹦或虚张声势,真是十分的精彩。

恰逢卢轩和崔琛从驿馆出来,准备去集市上见识。两人一面交谈着,一面整备马鞍。听到动静就顺道斜斜瞟了一眼——也只瞟了这么一眼,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但凡孩子,哪怕只大一岁,也会觉得自己是跟其他小屁孩不同层次的成熟人士。何况崔琛是上战场杀过人的,他可不会看到几个年纪仿佛的毛头,就平生亲切感。他压根没把三个人放在心上。

而司马煜三人也望见了崔琛。那连轻蔑都不屑给的淡漠眼神在三个人心里狠戳了一下。三个人同时安静下来,望着骑在马上渐渐行远的崔琛。

尽管不想承认,但那灰眼少年身上有一种慑人的气质,说不上是什么气质——具体来说就是他的个子看上去好像更高,背看上去好像更挺,肩看上去好像更宽,他翻身上马的动作简直帅爆了。

当然这三个人在本质上都不是会仰望同龄人的谦逊少年——这一刻,少年们同仇敌忾了。

三个人连眼神交流都不用,很快便上了牛车,一指前面,“跟上去。”

遇上好把式,牛车也能健步如飞。崔琛他们骑马观花,走得也不快,就这么一前一后。虽没追上,倒也没跟丢。

因腊日临近,到处都是卖年货的小摊铺。江南人闲,连喊价讲价都不急不躁。悠悠然挑着东西。集市热闹,倒也说不上喧嚣。

崔琛敏锐,不多久就注意到了,“后面有牛车跟着我们。”

卢轩道:“我们初来乍到,能惹上什么仇家?估计只是顺路。他乡为客,不要生事。”

崔琛眯了眯眼睛,还是觉得不爽。见旁边深巷道路坑洼,仗着自己骑术好,一拨马头就拐了进去。

这娃虽年少,却比谁都霸道。只要他在,谁说了算就毫无疑问。卢轩无奈,也只好招呼人跟着他。

阿狸才从左佳思家里回来,特地赶到集市上来。

这半年里她没少到处跑——实在是这个年代信息闭塞,要找人只能靠眼见耳闻。幸好阿波是跟着她穿越过来的,应该不会穿成跟她不相干的人。所以阿狸便将周围她认识的人家都探听了一番。穿越也是有讲究的,最紧要一点,你不能顶了活人的位置,所以阿狸只需对比着,上辈子这个时候谁家没这么个人——不管是没生出来还是已经去世了——这一辈子却有了,那十有**就是阿波穿来的。

她找了一圈,最后就剩左佳思家里。

结果左佳思身边好像也没多出来什么人。

阿青跟她也是两辈子的姐妹了,都已经认识了,也就不怕顺便再拉她一把。阿狸记得,上辈子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左佳思哥哥遭了难。一问,日子正对——左佳思哥哥赶了牛车,进城置办年货来了。忙带了人赶过来。

到了就见鸡飞蛋打,一雪肤少年扬鞭纵马,正脾气火爆的践踏东西。那马蹄几次差点就踢到人脸上去,四面到处是抱头躲闪的人群。不多时,整条街纷纷闭门锁户,没门户可避的也都躲在木桶、桌椅后。只留那少年恣意跑马,和马蹄下一地狼藉。

不是崔琛,又是哪个?

上一回只是听闻,此刻亲见崔琛的嚣张跋扈,居然是讶异多过气愤。阿狸三辈子的人生如此贫乏,她从未见过有人对人命漠视到此种地步。

他就像个挥舞着玩具,追打猫狗取乐的顽童。

阿狸略略掀开车帘,命车夫唤家丁来,吩咐道,“把人全带上,”她瞟了崔琛一眼,“去教训教训他,小的那个拖下来打屁股,大的那个……别打脸就行。”

家丁略有些犹豫——士族最是惜羽,讲究名声。大士族的家丁,仗势欺人是大忌。

何况,这怎么听着像醉汉打儿子啊……还打屁股。

阿狸道:“有我担着呢……我瞧着那骑马的像是胡人,虽是个孩子,也太欺负人了。”

家丁瞧瞧——还真是!一腔热血立刻被引爆了。

阿狸见他带人去了,又对车上陪她出行的大丫鬟珠翠道,“去找署丞,就说今日集上东西,咱们家全买了——”阿狸出门时就把零花全带上了,此刻全部交出来,“若不够,稍后让府上送来。”

 不如相见(六)


牛车进不了巷子里,司马煜他们绕了一段远路才追上崔琛。

三人才下了车,就见崔琛在闹市跑马,一路掀翻摊铺,挥鞭打人,简直就跟恶霸强盗似的。

孩子三观都十分端正,立刻就蹙了眉头。

虽然司马煜自己也时常胡闹,但他的闹跟崔琛不是一个性质。最起码他有底线,讲分寸,不扰民。而且人都是有地域情绪的,自己闹时哪怕翻了天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若外人来欺负你治下良民,哪怕只动了一手指头,你也想翻倍讨回来。

卫琅已经回头翻板砖了,司马煜却拉住了他,“先看市署丞怎么处置。”

生气归生气,这孩子还是知道尸祝不越樽俎而代庖的道理的。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懂得自矜身份。

卫琅可不是当朝太子。只是司马煜拉他了,他还是略顾忌了一下——就从怀里掏出条三角巾来,把脸那么一遮。

司马煜/谢涟:做贼呢你!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卫琅拾了板砖就要冲出去,终于谢涟也看不过去,抬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给我也来一条。”

司马煜:聚堆做贼啊你们?!

瞬间也扑上去撕扯,“不带上我,你们俩谁也别想去!”

谢涟和卫琅齐心按住他:“你是太子啊怎么能街斗?你留下来照应。不然一会儿官兵来了,我们跑不掉,脸就丢大了!”

司马煜:……你们也知道丢脸啊喂!

三个人正内讧着,就见十余个人卷了袖子迎上前去。

是大人,穿着整齐,看着就训练有素,三人以为是市署丞那边有动静了,忙齐刷刷挤到一旁去观望。

市署管理集市,既有文吏管理秤斗度量器物以保证交易公平,也有武吏巡视以免有人寻衅滋事。崔琛这么打砸,正是他们该出面的时候。虽然不能亲自上前扇崔琛嘴巴稍微有点令人失望,但是官方出头,保护商贩小民,更有理有据有立场,三个人都明白。是以也十分期待。

三人原本以为会看到官兵义正言辞的喝止,崔琛不肯就范,于是官兵英勇拿人的正剧。结果一群人冲上去,立时就武艺娴熟、配合默契的用草绳将崔琛和卢轩分头薅下马来。

司马煜:……虽然很帅没错,但对手是个小屁孩,你们会不会太认真了!

然后就看到当头的一个把崔琛往膝盖上一按,而崔琛也矫健的一个鲤鱼打挺——可惜没挺起来,因为那人拉住了他裤子,一扯,崔琛就露出了半片屁股……

崔琛懵了。

其实也不怪这孩子发懵,实在是在北边他悍名远播,没人真把他当孩子。纵然在战场上可能会小瞧他,人也是真刀真枪的砍杀。面对一切敢对他动手的人,崔琛也都怀抱着十足的凶狠去回击的,但是这群人,他们……他们居然扒他裤子!

这这这……该死啊!

崔琛头一次受这种屈辱,眼睛立刻就起了血丝。咬着牙,一手夺裤子,一手便挥马鞭回头乱抽。

其实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始作俑者还没发现崔琛的情绪——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即:教训孩子。

于是手起掌落。

在崔琛的马鞭抽下来之前,就传来清脆的一声“啪”。

司马煜、卫琅、谢涟就同时一个哆嗦。

打下去了,真的打下去了……崔琛被打屁股了……

司马煜脑子里立刻就跳出两个小人,一个笑的满地翻滚,另一个捂着屁股噤若寒蝉。

并且是第二个占了上风——那一声太响了,简直振聋发聩——好吧成语用错了,不过这个词十分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兔死狐悲。打屁股真是大人手里最可怕的利器没有之一,对孩子最残酷的刑罚没有之一。是对身心两方面巨大的摧残,该作为威慑性武器,不得实际动用。

太可怕了……T__T

谁敢打他屁股,看他以后不打回来》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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