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展家小妾-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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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应了一声,夫人治家甚是严苛,他们当下人的不敢碎嘴,但眼睛看见了,心里就会想的,那桑大丫鬟每天顶着的晚娘脸,整个沈宅里也就老爷没看出她的不情愿,再加上前些日子桑大丫鬟对着少爷的殷情劲,小厮不屑得撇了撇嘴,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看着老爷失了权,就眼巴巴得往少爷跟前凑!
桑采青看着满屋子以老爷名义赏下来的大物件,觉得这颗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似得,冰凉冰凉的,现在老爷越重视她,她知道自己是越难逃掉了,求流年,流年心肠又黑又硬根本不理会她的死活,去求夫人,夫人出口的每句话都是让她好好伺候老爷,桑采青想到夫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我不要伺候老爷!”桑采青缩在自己的房里惊叫出声,眼里满是不甘和不屈。
得了令守着门的两个壮实的嬷嬷,互看了一眼,抱怨了两声,“你看这还是个心气高的。”
“那叫什么来着?哦,不是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嘛!你看吧,再闹也没用!”
“还是看紧些吧,看着就是个疯的。”
两个嬷嬷揉了揉酸痛的老腰,想着老爷是不是有病啊,这不赶紧生米煮成熟饭了,这么拖着把心都给宠野了。
……
“娘,你可别再送补品给儿子里,儿子喝得都上火了!”流年应酬完回府,刚刚洗掉了一身的脂粉酒味,刚使人清干净洗澡水,他娘就端着老火鸡汤走了进来。
玉茹把汤放下后,皱着眉头看着流年换下来,丫鬟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物,这脂粉味可够呛的。
流年皱着眉往肚子里灌鸡汤,心里暗自佩服远在上海的姐夫,姐夫是怎么保持几年如一日的善待姐姐熬得‘好汤’的?
玉茹看着自家长得玉树临风的儿子,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指望那个沈渊是不可能了,玉茹想着为了儿子好,这话不该她说她也得说了:“流年,娘和谢家早有约定了,你要是急,早早得把晚晴娶回来便是了,那些地方偶尔风流一下就算了,最重要的还是要紧着家!”
“噗……娘,你误会了!”流年窘坏了,合着娘这么一天不断得给他进补着是怕他虚了?流年像是抛掉烫手山芋似得,放下了鸡汤,就说嘛,他这么个壮小伙被这么个补法,怪不得夜里老是做那个什么梦呢!流年心里暗恼,他还为了自己如此那个什么表妹而羞愧了很久!
“咳咳……流年你知道就成了,娘乏了,回去休息了!”
“娘!”我冤啊!
流年挠着头,眼刀唰唰得往汤盅上扔,娘这是想儿媳妇了,才胡思乱想的吧!流年胡思乱想的安慰着自己,娶吧,娶吧,把表妹娶回家来吧,真不是他心急,娘的愿望是要满足的!流年又端起了尚未放凉的鸡汤,这娶媳妇是要补上一补的。
……
流年这边一点头,玉茹就动了起来,沈家和谢家联姻的事之前捂得牢牢的,青城里即便是沈氏一族也都被蒙在鼓里,这一箱箱的聘礼抬出了沈家,青城的各大家才接到风声,本来瞄着流年的各家夫人,在玉茹面前脸上硬是推起了恭喜的笑容来。
虽然认为流年娶低了的有不少人,可很多商家老爷们可送了一口气,沈家没有攀上一门有力的岳家,那就不会一家坐大,青城里的平衡还能够继续维持下去。
萧汝章更是心情好极了,对自家自立门户的大儿子萧鸿羽也有了几分好脸色,起码在找媳妇上,这个儿子还是开了眼、有了福的。
萧鸿羽虽然不能说把他爹的脾气给摸透了,但什么时候他爹高兴,萧鸿羽还是能猜到一二的,萧鸿羽知道自己自立门户后,娘留在那里过得虽然说不上差,但也绝对不好,萧鸿羽早就开始盘算着把娘接过来了。
“鸿羽,娘的屋子都布置好了!”
“婉婷,你快好好歇着,让下人动手就行了!别累到孩子了!”
婉婷看着自家相公紧张得冒汗的样子,也不笑话他,安安分分得坐了下来,“屋子里的家舍都是早就准备好的,稍稍整理一下换上娘喜欢的小物件就成了,哪里会累着。”
萧鸿羽瞪了一眼总是闲不住、坐不住的妻子,强硬得说:“等接了娘过来,让娘看着你,我才能放心出去做事。”
婉婷受教得点了点头,但萧鸿羽也知道自己媳妇小孩子心性,可不一定能记在心里,这守着媳妇的日子萧鸿羽过得是津津有味的。
萧鸿羽到了萧汝章面前,趁着他高兴,就说明了来意:“爹,我要当爹了,您要当爷爷了!”
这虽然不是嫡孙,但也是萧家长孙了,萧汝章一听就喜笑颜开了,嘀咕了一下盼着清羽能娶个好媳妇生个大胖嫡孙后,萧汝章让前来报喜的大儿子带些上好的补药回去。
萧鸿羽也没有推辞,等萧夫人闻讯赶来后,有些为难得说:“爹,大娘,虽然是分了家了,可有些事还是要麻烦自家人的。”
萧夫人听着这个没有关系了的长子话里有话的样子,直直得竖起了耳朵来,心里怀揣着戒备慈爱得说:“你这孩子,就是分了家,我们还是一家人,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难处了!”萧夫人就是吃准了,在生意上老爷不会贴帮大儿子,才拿生意说事。果然老爷脸上的喜色收了收。
“大娘,鸿羽的生意说不上好来,但也不算糟糕,婉婷有了身孕,儿子家里也没个有经验的老人,这可愁坏了,就是在现在儿子还担心婉婷在家里好不好。”
萧鸿羽的一席话很不受萧汝章待见,这大儿子成了亲后是愈发没有上进心了,一颗心都挂在女人身上了,不是个能成事的。
萧夫人掩了掩眼里的得意,这娶个不知事的媳妇就得过这样的日子,这萧鸿羽怕是被那个苗氏弄得成天焦头烂额了吧!萧夫人见此也愿意行行善,故作为萧鸿羽小两口着想得说:“要不,在家里挑两个老嬷嬷过去伺候?”
“儿子正有此意,就是有些抹不开口。”萧鸿羽心里叹了口气,在这里说句话都累得慌,为了达到目的总要七转八绕的才能成事,萧鸿羽觉得自己刚离开他的小家就有些想念了。
“要是要的人不多,就领两个回去吧!”萧汝章当爷爷的兴奋劲头过了,对这些琐事有些乏味了。
“爹,大娘,我娘是不是可以过去照应几个月,婉婷刚怀上,脾气又是个软绵的,就是指使婆子儿子也怕她累着!”
“啪!”萧汝章重重得放下手里的杯子,他这大儿子是随着谁了,情种得他都受不了,就那个大儿媳妇到哪儿人家都说是个爽利的,怎么到了他大儿子眼里,就成了软绵了,只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可没听过情人眼里变豆腐的,指挥个下人婆子都会累着?这是什么鬼话!
“你个不争气的,就会围着女人转悠!”
“爹,那这事?”
自从鸿羽成了亲分了家,二太太美珊对萧汝章也懒得应付了,平日里侍弄着偏院里的花花草草,就是受了萧夫人的气,也不闹腾了,在府里俨然成了透明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起了日子。
萧汝章现在想想这个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是半点儿舍不得也没有,这大儿媳妇肚子里的大孙子也比自己的二太太重要,“就这么点儿事还回来嚷嚷!”
萧鸿羽见萧汝章松了口就乐颠颠得去偏院了。
萧夫人见此心里是欢喜的,这女人膈应了她那么多年,哼,生儿子争老爷,斗了大半辈子,看她最后沦落到去伺候儿媳妇,萧夫人心里舒了口恶气。
萧汝章对着萧鸿羽的背影摇了摇头,“鸿羽都要当爹了,清羽的婚事也该提上来了!”
萧夫人提到这茬子事,心里升起怒火:“老爷,那帮子没见识的妇人,前些日子看沈家那小子回来了,就吱吱唔唔得应付我们,现在又回过头来了,我们的清羽哪里是能让她们挑挑拣拣的!”
“有这样的事?”萧汝章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了。
“老爷,这种事我能骗你嘛!本来其中还有几个看得上眼的,可现在我们可不能要了!”萧夫人心里还是惦念着她中意的儿媳妇,出资书香门第,最好叔伯兄弟里还有当官的亲戚,那些商人家的女儿,萧夫人是打心里看不上的。
“青城没有合适的,就到邻县里找,我们清羽定能找个最好的!”萧汝章也置气了起来,“他沈家娶得不过就是小户家的女儿,这婚礼当天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笑话来呢!”
……
沈家
“老爷!”守着流年书房门的小厮们为难得看着沈渊。
“开门!”
“老爷,这书房门上了锁,小的没有钥匙!”小厮指了指新安的铁门上挂着的大锁头。
“那钥匙在谁手里?”沈渊脸色铁青,他自己用自己家店铺里的东西,还要用盖了他儿子印章,这一个两个都反了!
“回老爷,在少爷手了,少爷不在,书房里也不会有的。”
沈渊有气又发不出,气哄哄得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书房后,就叫人搬来了一坛年份足的酒,灌了起来,他也不是傻瓜,家里外头的人虽然嘴里还叫着他为‘老爷’,可除了他的采青外谁又真心得把他当成老爷了呢!现在的他算哪门子老爷啊!沈渊越喝越不是滋味。
147第一百四十七章
另一边玉茹算了算儿子的路程;给家里供奉的菩萨上了一炷香后,使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
正当齐妈给玉茹拔白发的时候;一个丫鬟面有难色得跌撞了进来;在玉茹和齐妈耳边说了几句话;“夫人,老爷喝高了;嘴里叫嚷着要见桑采青,这已经往那边去了。”
玉茹闻言摆弄香膏的手一顿,扭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动了动嘴角;她当然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以她现在的控制力,只要点头摇头就能决定这一夜的事,“齐妈,我乏了,老爷那边不出什么大事,就别来扰觉了。”
“是,夫人。”齐妈也上了年岁了,熬不的夜了,丰富好手下嬷嬷后,也回房去了。
手下人看着夫人波澜不惊的反应,也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夫人都不需要她们表衷心了,那她们也就别白费力气了,去破坏老爷的好事?那不是多此一举嘛!老爷的咆哮声可不是假的。
醉醺醺的沈渊一路上没磕没绊的摸到了桑采青的房门口,这里和原本桑采青住着的丫鬟房不同,独立的一小排厢房,比沈家的偏院还寂静几分,玉茹当初安排的时候也费了些心思,专门挑了的最偏的地方重新起了楼,给了沈渊一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明着拨来照顾桑采青,实则是看管监视她的嬷嬷们,看着一路摸着进来的老爷,早得了消息的她们,自动自发得在给老爷开了门后闪远了,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这一夜过后,这桑采青是飞上枝头了,还是落进泥里了。
“我说这里头的动静也太大了吧!不会是打起来了吧?你去看看吧?”
“要看你去看,我可不去。”
这屋里的动静持续了不久,就静了下来,两嬷嬷面面相量了一番后,脸上都透着疑问,这就完了?这事有没有成啊,这才进去没多久啊?直到屋里老爷叫了水,两嬷嬷才收起疑惑的神色,让人抬了热水送了进去。
四处散落的衣裳,碰落的摆设,和没有散去的气味,都让几个嬷嬷心里有了底。
沈渊沉着脸,里衣胡乱得披在身上,没有理睬抱着被褥缩在床角的新姨太太,他的酒劲在一番颠鸾倒凤中散得差不多了,现在酒醉纵欲后的头痛让他很不好受,再加上采青的抽泣声,让沈渊很是不快,毕竟他刚才压根没享受到什么就软了,跨进浴盆里,胸前背后被抓的道道血痕,让记忆回笼的沈渊理出了头绪来。
桑采青对他的反抗无疑不是一个大大的巴掌重重得打在了沈渊的脸上,他对她还不够好吗?金银首饰要什么有什么,采青不是一直崇拜、敬仰、爱慕着他吗?不,这阵子一来他每天围着采青转悠,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抗拒,原本以为的羞涩被今天的反抗给打破了,沈渊在澡盆里随便胡拉了几下,在采青的哭泣声中,穿戴好衣裳,就推门离开了。
立在门边的嬷嬷们摇了摇头,老爷今个的态度,屋里的丫头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可她们的眼里都没什么同情,取了把大剪刀就往床边上去。
桑采青早就已经吓呆了,从老爷摸上她的床后……到现在时刻提醒着她的□撕裂的痛感,桑采青的大眼睛里早没了光彩,任何人的靠近都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嬷嬷在桑采青的呕吐声中,利落得剪下了沾有初红的床单,放进木盒子里收好。
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的桑采青木然得看着一切,嘴里喃喃自语道:“一个女人,宁可,也不能失心……嬷嬷,我想洗洗身子。”桑采青念着她娘告诉她的话,她只是失了身子,没有失了心,一切都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
上海
“翔哥,我们的货物上了船了!”天尧是负责最后的关卡,云翔则是负责联络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