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扬帆之海盗篇-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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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岩说：“按他们的意思来说，屠杀，倒成了善念了！”
宇文奇树大笑：“呵呵，孩子。善？恶？这两者本来就没有明显的界限。不同的角度会有决然相反的理解。”
“这明明就是血腥杀戮，灭绝人性！哪里会是善了？！外星人怎么就不能善待人类？！”楚风岩说。
“…你们善待了周围的物种了吗？同是一个叫做‘地球’的家乡，你们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来自外星球的其他物种？！…他们视你们就如同蝼蚁。而且，是破坏几百光年里唯一适合生命生存的星球的蝼蚁！”
楚风岩听完，叹了一口气。内心无奈地承认，宇文奇树说得很对，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杀戮其他动物的行为，已经不停留在解决温饱的程度上了。在广东某地，不是盛行为了壮阳，而炖吃流产胎儿的事情吗？与其让这些人灭绝人性地活着，是不是还如早些弄死了，以节省社会资源呢？没有说话的楚风岩，在心里不由地打了个结。
宇文淑华看楚风岩有些感悟，接着说：“呵呵，我不责怪你想不明白，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因为知道他们是以意识的方式存在，表面看起来强大无比，在寻常枪炮下，可能是无敌的存在，其实在针对魂魄的阵法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后来，我暗中在他们经常降落的地方设置了一套锁灵噬魂大阵，将他们的意识彻底打散。清理他们遗留下来的物品时，发现了这些附带着空间能量的晶石。整个事件烟消云散的时候，回家时顺便带了一些。”
宇文淑华说：“想不到仅仅用了‘随便带了’就盖过了一段遗祸数百年的祸事！”
“淑华，别说了。我们寻找解决事情的办法吧！宇文前辈，现在世上还存留多少枚没有利用的晶石？”楚风岩说。
“想要维持阵法，我仓促来到这里没有底座可以使用，每次都要运用七颗才能办到。现在这七颗的能量已经快用完了。没使用过的只剩七颗。”
老人愧疚地看了宇文淑华一眼，接着说：“后面的事情你们通过那些底座，已经都明白了。风岩，希望你能对我做的事，说出两句评价。能亲耳听到后人的评判，苍天也待吾不薄了！哈哈。”笑声里带着些许不甘和苍凉。
“老夫本来可以封疆定国，治世安邦。打造出史无前例的超级帝国！对整个世界的生物都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我，宇文奇树的名字，完全可能永载史册，万古不朽！可是，我放弃了。还因为一个小小的无心之失，牵累了家族的其他人。先祖留训，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可是！我在这两三百年的虚浮光阴里，又做得了甚么！”
宇文奇树凄然说到这里，肩膀微微颤动，若是脸上有肉的话，肯定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
宇文淑华像是放过了眼前的老人，岔开话题说：“前…辈。先看看你们这些年，在这里一直守卫的东西吧。”
宇文奇树抬头看看天色。“快了，它们每天正午的时候都会集体出动，进攻阻挡它们的结界。”
后面站立的骷髅，听到这句话，飞快地拿起地上的兵器。分散到沙滩的边缘，戒备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没过多少时间，众人看见城门的方向闪过亮光，就听到几声震耳的炮声。二三十米高的城门大开。从里面奔出数百名暗绿色的人形生物，看它们身高达到五米以上，行动间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宽大的脚掌踩起阵阵沙尘。不时从嘴里发出暴躁的吼叫。因为身体强壮，只要四个就能拉动一辆庞大的投石车。依次摆放的城门的两旁。
楚风岩惊奇地说：“它们竟然拥有智能？”
第三卷 向帆沧海（大结局卷） 第六十二章 不断进化的野兽人
宇文奇树说：“是的，人类自诩万物之灵。贬低其他生物，已经是一种社会习惯！殊不知，一切有生命的都在进化，就比如这些野蛮战士，本来是外星人随意捕捉了一些，打算充当统一全球的军队。两百年前，它们只会用刀剑来砍伐树木，捕捉岛屿上的野兽。但是，两百年后，它们不仅在身高上增长了一倍，而且智商变得越来越高，学会了制作简单的投石车，攻城车。还懂得以点破面，把力量集中到一点。”
宇文奇树地话还没说完。
城门上传来一声炮响，早以装好石块的投石车发出吱吱声，几声破空的闷响，数十颗直径一米的石球向着楚风岩面前的结界射来。
楚风岩看着那重达数吨的石块在视野里慢慢变大，瞳孔不由地缩小，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
石球狠狠撞击在结界上，众人感觉脚下的地面都猛烈震动。石球随着巨大的爆裂声，散落在地上。
宇文奇树捕捉到了楚风岩微小动作里的恐惧。“呵呵，当年外星人设置得大口径火炮，本来是作为主战武器。现在，却被它们单纯地当做发令枪使用。好多时候，都能把我吓一跳。”
第一轮的投石车刚刚过去，从城门里出现一辆木质和金属组合在一起的高大战车。楚风岩看明白战车的构造，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辆专门攻破城门的攻城车，高达二十多米。也就是楚风岩的记忆里，六层家属楼那么高，刚好能从城门通过。两旁各有一排半金属半木质的圆轮。整个框架的内部，密密麻麻地金属齿轮。带动着最中央一根直径两米的粗大横木。横木顶端用金属包裹，做成圆锥形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着慑人心魄的寒光。
“这，这是什么！难道这也是它们自己制作的？”楚风岩的脸上微微变色，一个茹毛饮血的物种，两百年的时间里，能做出如此犀利的工具。这是什么概念？
宇文奇树面露忧色。“这正是我担心的，等他们把攻城车的木材全部用金属替代，或者建造出更大的器械。这层结界，就再也不能困住它们了！”
巨大的攻城车越行越近，震动地面发出的轰隆声，遮住了海盗们的议论声。当攻城车距离结界还有十米的时候，阴影已经透过结界，阻挡了众人头顶的阳光。
就算是这些海盗一路血战，早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恐惧，可是，面对遮天蔽日的器械，不由地后退脚步，脸上全是害怕的表情。
楚风岩握紧佩剑，眯起眼睛打量着这群和人类站在对立面上的物种，只见它们通体都是绿色或者红褐色。在肢体和面部器官上和人类差不多。但是，它们头部长着数目不等的骨刺，厚厚的眼皮闪烁着嗜血的凶光。四肢健壮而且粗长，前进时利用四肢，只有在战斗时才站立起身躯，显现出吓人的身高。
推动攻城车的野兽人足足有二三百人，除了用力时的闷喊，还不时发出响亮的赫赫声。
楚风岩刚刚打量了几眼，攻城车就行到结界前面。一百来个野兽人跳上攻城车，转动里面的齿轮，中央的横木开始来回运动。圆锥形的顶端快速地撞击着阻挡它们前进的结界。整个世界里充斥着攻城车运转时的噪声，撞击结界的咚咚声。
宇文淑华说：“这辆攻城车，比金属箔片上记载得还要先进。真是难以想象，这种暴虐的生物，竟然拥有这么高的智商。”
结界在横木撞击的部位竟然出现了条条裂纹，只是凭着有些自动修复的功能，才不被野兽人攻破。
宇文奇树指了指城门口的雕像。“那具雕像是外星人按照我生前的形象制作的，而且，我初上这处岛屿时，这群野兽人对我非常恭敬，旦有命令，莫不遵从。”
在危急时刻，楚风岩有些听不下这些废话，只简单的应了一声。
宇文奇树叹了口气：“就算是被我封锁在结界里，这群野兽人依然记得外星人当初的叮嘱，没有对那具代表着我的雕像丝毫不敬。他们拥有和你身后那些战士一样的忠诚。”
楚风岩听到宇文奇树把这些野兽人和自己的兄弟相比，颇有微词：“后面的这些人无所谓忠诚，联系我们的，是兄弟间的情谊！”
这时，结界里的野兽人看到结界依然不能攻破，爆发了凶性，跳下投石车，挥舞刀剑砍在结界上，传来一阵兵兵邦邦的乱响。楚风岩看它们粗长的四肢，知道肯定以勇猛和耐力为长。退后两步，想找个石块坐下。
正在这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野兽人因为长刀在结界上反弹，误伤了身边的同伴，砍在另一个野兽的胳膊上，刀光起处，冒出一股淡绿色的血液。被误伤的野兽人一刀砍在对方身上，血肉横飞。四周的野兽人闻到血腥，情绪变得更加狂躁，竟然扑向两个受伤的同伴，绝大多数野兽人使用的竟然是自己的牙齿，一场同类相噬的惨剧正在上演……
眼前的情景勾起了楚风岩对一幕丑剧的回忆，慢慢地说：“…不论这个物种拥有多么高的智慧，多么发达的文明。假如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懂得尊敬。充其量也是低等的灵魂披上了看似高等的外衣。”
宇文淑华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楚风岩解释说：“淑华，你的族人环境恶劣，朝不保夕。再说也不曾开化。除了口头移交的信息，都没有文字类的物品可以传承。”
宇文淑华不解地说：“风岩，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个沉淀了五千年灿烂的文明社会！说得是那个向全世界标榜仁、智、礼、义、信的高尚民族！”
楚风岩转回身，举起佩剑，向天大喊：“我是多想捅破这个结界！把这个不仁，无智，废礼，寡义，薄信地世界灭了！”
宇文淑华说：“风岩，你别犯傻。虽然我没到过未来社会，但是，我能肯定，那些引得天怒人怨的只是少数人！”
楚风岩嘿嘿冷笑，长长的乱发随着海风飞舞，如中疯魔。他的身后是数千野兽人互相扑咬、啃噬的声音…
同一时间里，大西洋的另一侧。英吉利海峡的沿岸小镇，坐落着一栋二层的小白楼。在二楼的客厅里。一个女人敏感地觉察出一丝不安，她就是刘容静。
凯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虽然比上次露面时光鲜了一些，但是想回复到以前的青春靓丽，是不可能的了。现在看刘容静发呆，不解地说：“容静妹妹，刚才说到哪里了？怎么突然停住了。”
自从刘容静在港口上威逼凯莉放楚风岩安全入海，两人的关系一度变得紧张，可是在战斗的最后阶段，刘容静挺身而出，救下她，并且极力维护凯莉的利益，才让两人的关系有所改善。
“哦，说到楚风岩生平为人了。姐姐，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楚风岩明明没有任何功力上的进步，却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了吗？”刘容静说。
凯莉摇了摇头。“他明明没有竭尽心力地向上爬，而且对待敌人心存好多的妇人之仁。如果不是那个红头发的家伙最后捣乱，恐怕楚风岩连那个灵魂契约都不会做。”
刘容静摇了摇头。“凯莉，你哪里知道！楚风岩这个人看待情字最重。虽然是被你阴谋算计才发生的一段孽情，可是依然能够使他不能对你大起杀心。当年，他对待危及他生命的罗伯茨，还有攻击他手下兄弟的法国平民，有一次手软吗？…”
第三卷 向帆沧海（大结局卷） 第六十三章 万事有源
凯莉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一些。刘容静接着说：“楚风岩在战斗的最后，已经占尽最大的利益。所以，释放掉一些残兵败将，于己方无损的同时，还取信了一群初识的海盗，认为他拥有仁济天下的胸怀。还有那次疯狂轰炸旧港，更是让一群新加入的水手死心塌地的跟随他一辈子。任性施为以后，最多就是得罪西方少数国家，可是洋面那么大，哪里不可以躲？而且，身边有了一群生死不弃的兄弟，楚风岩不管到哪里，都能安身立命。”
凯莉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看来带领部下，只凭威严和利诱是不行的。要时常和部下打打感情牌。”
刘容静盯着眼前的女人那副比自己老了十几岁的脸庞。“姐姐，遭遇到这一系列的惨败，你怎么就不吸取半点教训吗！”
凯莉不解地说：“我不是要打算将来和手下的人打感情…”
刘容静冷笑两声。“姐姐，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只是有些人不能显露得太聪明。”
凯莉愣愕，在心里琢磨刘容静的话。
“姐姐，你只有把手下这些人真正的放在心里，才能得到他们的忠心。并且，你调集剩余的力量作为根基，然后慢慢发展起来。一切愿望都能实现。”
凯莉咬牙切齿地说：“我，最想完成的事情！就是把楚风岩和他身边的一群海盗…”话才说到一半，想起封在侠盗之剑上的血色契约，黯然叹了口气。
“你说，那红头发的家伙弄得鬼东西真的有用吗？”凯莉问。
刘容静叹了口气。“姐姐，我那个时代有句经典的广告词：‘心有多宽，舞台就有多广。’你总把眼光定在一群成不了大气的海盗身上，何日才能完成雄图霸业、百世根基？！”
刘容静的话让凯莉禁不住微微咳嗽几声。心念转动间，觉得刘容静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