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好个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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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在那站着,到还有几分雍容气度。
芯秋暗暗皱眉,这深宫内院,怎么会有道士出现?
由于小时候的事故影响,她一直对道士很没有好感,总觉得有他们出现的时候,她就可能会倒霉似的,这次这感觉比已往更盛。
太后娘娘似是累极了,往后靠到塌上,神情恹恹的,“哀家今儿招你们来,本想与你们都认识认识,谁想正赶上我身体不适,这才耽搁了你们这么长时间,这是哀家不对。”
芯秋等人连忙重又跪下,口称不敢。
太后摆摆手让她们起来,才接着说:“看哀家今儿这状态是不能再继续了,可是…也不能让你们白来这一趟。”略一停顿,转头看着那跟来的贵妇人说:“宁贵人,你去吩咐宫人让他们准备纸笔给各府的小姐。”接着又转回头对她们说:“既然我没有精神,那就委屈各位小姐把你们的姓名、籍贯、家中还有何人都写下来,如果知道…就把生辰八字也写下来,有时间我会再一一看的。”
太后说的,众人自然不敢违背,可是芯秋却觉得很奇怪,太后看着可不像生病了,到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时精神上受不了才这样。
再说,让写姓名籍贯什么的都很正常,可是生辰八字是随便能写的吗?
尤其古代女子的生辰八字,一般要到议亲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交到媒人手里,由媒人去和。太后这时候要她们的生辰八字,那就奇怪的很了,难道要帮她们议亲?可是那也应该找她们的父母啊!
芯秋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写出来,至少她觉得她不能写,反正太后刚才也说了‘如果知道’的话,那就让别人以为她不知道吧!
宫女们小心翼翼把写好的纸张都排好了交到太后手里,太后随手翻翻就放到一边,看着下边收拾好了的众人说:“也不要急着出宫,小姐们都再稍待片刻,这位随我一起的道长很是不凡,一般也不与人相面,今儿既然赶上了,哀家就请道长给各位看看。”说着就站起来了,那宁贵人忙过来扶着,太后又对道长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芯秋更看不懂了,没说让走也没说不让走,却让个道士给她们相面,难道今天的戏主角现在才上场?
那道士刚才她们写字的时候已经看了好一会了,这会只不过走个形式的又过了一遍,有芯秋不认识的小姐问他怎么样,他只是摇头并不说话,没过一会,他也转身走了。
满屋的人都愣了,这算是看完了还是没看完?那她们是走还是不走?不过也没等这些人苦恼完,太后那就又有懿旨下来了,等宣旨的太监说完,芯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她、依晴,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她们四人居然被太后留在宫里了。
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让芯冬回去告诉罗氏她很好,就无奈的在宫中先住下了。
宫中的生活与家中没什么不一样,吃吃喝喝说说话,反正也是不能出去乱跑,芯秋也不知道太后把她们留下究竟有何意义,说是陪伴,也没见她把时间分给她们多少,就这么过了几天,想象中该出现的事什么也没出现,芯秋也安心了,总归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是踏下心来好好待着吧!
空余的时间多了,那相对的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多了,芯秋前前后后把太后的行为举止想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太后似乎在找什么人,现在范围已经缩小到她们四个,只等着最后的确认了。
不知道怀英现在知不知道她被留在宫里了,芯秋托腮望天,在这里,除了依晴她也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依晴又是个胆小的,平时本就说不了几句话,她更不敢拿自己空想出来的那些吓她,所以只能自己承受,只有不停的安慰自己,怀英如果知道了她在宫里,一定会来看她的。
在屋里憋的太难受,芯秋决定去宁寿宫的花园里走走。
花园在正殿的后面,走近道从芯秋现在住的屋后穿过去就到了,既然有近路,她当然不会去绕远了,所以毫不犹豫的就向屋后绕去。
屋后的路很偏,芯秋前两天曾走过一次,也没见有别人,所以这次也很放心就过去了,谁想竟让她不小心听到了个惊天大消息。
两个小宫女旁若无人的在那谈论,而事件的主角就是至今还未出现的十四王爷,从她们的口中芯秋得知:十四王爷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芯秋被惊的哪儿也不去了,原路返回她住的屋子,紧紧的关上门,心砰砰的跳,难道她们被留在这儿是与十四王爷有关?
、第三十章
芯秋的预感成真了,她们被留在宫中,的确与十四王爷有关。
十四王爷受伤不假,但是伤情到底有多重、是否真的昏迷这些,可就做不得准了,因为从始至终,十四王爷只准许一个人近身照顾,而那个被准许的人,就是王爷受伤后莫名出现的那个道士。
是这个道士说十四王爷伤势严重,危在旦夕,也是这个臭道士说十四王爷昏迷不醒,要找个福缘深厚的来一起帮他扛扛,也就是所谓的娶个媳妇冲冲喜,一开始皇上太后当然不信他的话,不过在去看过十四王爷的后,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太后问要怎么找那个福缘深厚的人,臭道士就说要他看过面相与八字才能知道,所以那天太后一回宫,才立马召集了那么多的适婚女子进来。
而那道士在看过了面相之后就留下了她们四个,也就是说,她们四个中有一个会成为倒霉的冲喜新娘,嫁给那个据说快不行了的十四王爷。
这下好像就不太好玩了,芯秋边着急边又无可奈何,怀英到现在还没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在宫里,再不来的话,她就要被逼嫁给别人了啊!
还有太后也真是的,她难道不知道她与怀英的事吗?怀英与王妃应该都没少在她面前提到,她怎么会把她也诏进来了。
芯秋现在想到的问题其实太后也正苦恼着,当时太心急,她确实没想到芯秋的事,等人进了宫她又安慰自己,反正那么多人呢,道长也不一定就选中了芯秋,谁知那道长好死不死的真把芯秋留下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道长,芯秋那孩子确实从小就是个有福气的,这点她从王妃口里听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所以她还是比较相信道长的眼光的。
相信归相信,不过太后悲催了,本想偷偷把芯秋送出去,可是皇后死活不同意,笑话,这可是四分之一的机会关系到她儿子的生死呢!
她把太后扶到软塌上坐好,又紧挨着她坐下,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母后,都一样是您的孙子,您可不能偏向哪一个,想想雨儿可还在床上躺着呢,再说道长说了,还要看她们四人谁能唤醒雨儿,那才是雨儿的有缘人,现在就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了。”
她当然不可能同意把芯秋送走,就如她说的,凉雨躺床上还未醒,如果芯秋正好是能唤醒他的那一个,那她的儿子岂不是没希望了。
凉雨受伤的事瞒得了所有人,也不可能瞒着身为他亲叔叔的镇南王,所以王妃也不乐意了,芯秋可是他们家内定的儿媳妇,皇后这样横插一杠子,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她收拾了衣服进宫去找太后,却赶上皇后也在那儿,到像是特意等着她来了。
恭敬的行了礼,王妃刚要开始说这事,皇后就先把她的话头劫了,“弟妹,你先坐下吧!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知道这事挺让我们为难,可是你想想躺床上的可是你的亲侄子,他也是为了我们国家才这样昏迷不醒,你也得心疼心疼他吧!再说还不一定就是芯秋呢!”
王妃确实犹豫,不过也只是几秒,她心疼凉雨,那谁心疼怀英?
不甘示弱的说:“可是皇后娘娘您也知道,怀英与芯秋那是从小的情分,京城有多少人家等着吃他们的喜酒呢,这万一要是出了差错,别人得怎么看我们家啊?再说这事母后也早知道了。”皇后给她动之以情,那她就晓之以理好了,满京城人的眼光,皇后她不可能不在乎吧?
“母后知道,可是毕竟只是口头约定,只要还没有定下来,那什么都有可能不是?说起来我还想起一件事,弟妹好像曾经认了芯秋为干女儿吧?那还真没听说过有干妹妹嫁给哥哥的。”皇后说完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妃,隐隐中带着那么点挑衅。
王妃怒了,可是却无话可说,多亏了皇后的提醒,她才记起来她还真认了芯秋干女儿,当时还报于母后知道了,因为想与林府结亲,她一直尽力的忘记有这么件事,没想到皇后到是帮她记得清楚。
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行,怎么说“她”干女儿的婚事她还有一定决定权的吧?到时候看谁难受。
皇后与王妃的交锋皇后胜,王妃气哼哼的告辞出宫回家了。
芯秋自从偷听到了十四王爷受伤的消息,心情一直不能平静,总觉得正有什么事发生,而且还是关于她的。
这一天,她们四人刚起来,太后突然招她们过去。
去了才知道,皇后也在,还有那天相面的那个道士,她们赶快行礼,太后与皇后抬手免了她们的礼。
皇后把四周侍立的宫女太监都遣了出去,才和蔼的开口:“把你们四人叫过来,是有点事要与你们说,我也不瞒你们,那天留你们下来是因为十四王爷受伤了,而你们中有一个能帮到他。一会儿你们与我同道长一起去十四王爷府,看看你们谁有那福缘。”
四人都跪下称是,芯秋则不停的琢磨皇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受伤了就找太医,她们又不会医术能帮上什么忙?还有福缘,难道是与十四王爷有缘吗?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抬头向上望去,却正好对上太后与皇后两双目光同时看着她,她又连忙低头,心却不规则的砰砰跳个不停,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才好,怀英怎么还不来救她啊!
出了宫门,她和依晴一辆马车同向王爷府行去,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她们就到了。
芯秋被安排在最后一个进去,就先在外厅等着,这时才有机会打量周围,这儿应该是王爷的书房,厅并不是很大,收拾的很整齐,大气中透露着奢华,皇后坐在主座上,旁边还站着个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的女人。
她应该不是佣人吧!刚才进这个院时可是她带领着跪拜迎接的,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也不像小丫环们那么随意,绛紫色对襟锦缎小袄,挽着个凌云髻,眼眶青黑,应该是这几天不能安寝所致,就那么站在皇后身边,不见一丝拘谨,反而还透着股高傲劲。
芯秋收回视线,专心的研究脚下,这些又关她什么事呢?她反正是打定主意了绝对不主动接近十四王爷的,就是他真好不了,那也不是她的责任。
这几天,她总觉得自己的命运在发生着大反转,她还不能制止,就好像一个人本来在光亮的大道上走着走着却突然拐进了一条暗无天日的小道,前面看不清有什么,后面来时的路又消失了,逼得非得往前走不可。
她也非常讨厌皇家这种做什么事都理所当然的态度,又没有你们什么,凭什么用这样强买强卖的态度对她们,还不能反抗,说让进宫就进宫,说让留下就留下,说让救十四王爷就救她们就得听话的救十四王爷吗?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他非要现在走的话,她绝对不会多事的拦一下的,让那个皇后再总是一副施恩的样子。
芯秋在这儿思绪翻腾的时候,依晴三人已经陆续的进去又陆续的出来了,屋里还是没一点动静。
只剩芯秋一个,皇后看向在那兀自出神毫无所觉的人,轻轻的吭了一声,还是免不了要对上吗?本来安排芯秋最后一个,就是觉得如果凉雨提早醒了的话就能避免与怀英的事相撞,可是天意弄人,偏偏还就剩下她了。
依晴推推明显已经进入迷蒙状态的芯秋,芯秋才醒过神来抬头,看看身边的三个同伴,知道轮到她了,也不等别人说什么,就迈步朝里屋去。
“站住,等等!”皇后娘娘开口叫住了芯秋。
芯秋转回身子略微施礼,“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只剩下你一人了,你…尽力。”语气略有犹豫又略带怀疑。
芯秋轻轻颔首,转过身却嘴角轻撇,是怕她不心甘情愿吗?哼!她还就是不心甘情愿了。
屋里一个伺候的也没有,药味并不重,靠墙的床上睡着的应该就是十四王爷,芯秋缓步过去细瞧。
呼吸平稳,脸色也没有多憔悴,细看的话还透着丝粉红,盖着绿色的缎被,双手交叉搭在外面,如果不是太后她们说而他也一直未醒,还真一点看不出重伤的样。
芯秋坐在床边的锦杌上,盯着他的脸悠悠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得待多长时间出去才算尽力,就是无心,也绝不能让皇后看出来。
“你在叹什么气?”
耳边突然传来的问话声着实把芯秋惊的够呛,愣了片刻才想起看向十四王爷的眼睛,清澈、透明,里面丝毫无刚睡醒的痕迹,好像一直就那么看着她一样。
抖着手伸着青葱玉指指着他,“你…你…你醒了?”话音未落却又好像惊着似的接着说:“不对,你早就醒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