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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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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走了多点路啊,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再瞅了下自己的脚板,哎,哥哥肯定不会允许自己下地走了。
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山路不会好走,上路了才知道,难走程度更在她预料之外。
想当初,就是上辈子啦,在海边长大的她,很少见到山,爬过的小山丘,都是屈指可数。偏时不时还大言不惭跟人讲,说她喜欢爬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更羡慕那些登山爱好者,觉得斯生于世,怎么着也该征服几座高山才是。
话说回来,有山有水,两世为人,倒是圆满的很呐。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大山回来了。
放下水罐,想了想,又找出一件自已的旧衣服。
“疼就忍着点。”
先用水仔细洗净脚心,撕下一块衣料,擦试干净,寻了根有刺的荆棘枝,小心挑开没有磨破的水泡,轻轻用手挤出血水,再用布擦干。
其间,大山一直白着脸。反倒是董洁自己,一边厮厮抽着冷气,一边还一脸轻松的开口笑道:“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这点伤,算什么呀。”
“走路的时候,你脑子一直在想着这些?”
“嗯。”
董洁诚实的点头。“效果还不错。”
大山没再吭声,手中的动作越发轻了起来。
包裹里再找出事先备好的有杀菌消炎作用的的药草,弄碎了,逐一敷好。最后把剩下的衣料一分为二,小心把她的脚裹起来。
简单吃了点东西。累过头的董洁没有一点胃口,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勉强吃了一点。
饭后,再稍微歇了会儿,大山背上董洁再次上路了。
十岁的大山,个子并不高。下山或是比较平缓的地方,他就把行李包挂在胸前。只是上坡爬山的时候,再放到胸前,行李包就有点碍事了。
想了一下,他先放下行李,把董洁背出一段路,再回头背行李。就这样来回倒换,倦鸟开始归巢时,天色也就暗了上来。
该找地方投宿了。
路上,其实有几个山洞,如果村里人进城,会在那里歇息或是过夜。只是大山知道的地儿,距离都太远,已经没有办法赶过去了。
山深林密,还是有一些能对他们造成人身威胁的野兽。
大山刻意在离树林比较远的地方落脚,附近只有几丛稀疏的低矮灌木丛,比较有危险性的野兽一般不会过来这边。
背靠着山壁,寻了个凹进去能挡一些夜风的地方准备过夜。
趁着天还没全黑,大山抓紧时间多多找来干草枯枝,也用砍柴用的砍刀,砍下并拖过来几棵粗壮点的小树,简单整理一下枝枝杈杈,在地上并排放好。
上面放好被子,这就是他们的简易床,万一有事,也能起到防身的作用。
时间有限,附近也没有太粗壮的木材,大山有些发愁。找到的柴火太少,肯定坚持不到天亮,而后半夜,温度会比现在更低上一些。
只好尽量晚点生火了。
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裹到董洁身上,又用棉被仔细包好,大山半拥半抱把她揽到怀里,自己背靠着山壁,一直坐了很久。
太阳完全落下山后,夜暮降临。带着湿气的夜风,一阵紧似一阵。
董洁渐渐觉得,那股冰凉的冷气,穿过身上重重包装,直接侵袭到她身体最深处。
天上,星星渐渐多了起来,直到密密麻麻,如沙子般,铺满整个天宇。
“真美!”
以前没有留意过,原来山里的夜晚,竟然有如此多的星星。闪烁的星光,把偶尔飘过的云,映照成无暇的白纱,那样的轻、淡、纤尘不染。
多年后都市的夜晚,大气被严重污染,已经很难寻见几颗星了。而步伐匆匆在红尘中随波逐流的现代人,也早就没有了观赏星空的心情。嘴里嚷着加强绿化亲近自然,又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欣赏花儿绽放鸟儿高歌?
那需要一份从容淡定的情怀,宠辱不惊的心态,才能在世事纷扰中,拥有一份悠游自在的闲适吧?
当然,经济上要无悠无虑,这是很关键的一点,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潇洒得起来。
大山便是如此。此刻,再美的风景于他,不过是石头般的背景,没有一点意义。
右手一直放在董洁额头,他清晰感觉到,手下的皮肤,温度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升火。


第十一章 我不是乞丐

西平县,紧邻大兴安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期间,它是黑龙江省接收知青的一个中转站。在那个一去不回承载了无数人悲欢离合的年代,来自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热血青年,响应党中央的号召,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自己。他们从这里,奔赴周边各个林场和农村,在这块土块度过了他们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县城不大,四周也被大大小小的群山笼罩,只在城西,有一条比较宽阔的大道,把县城和山外的世界紧紧连系起来,西平县名,由此而来。
进入八十年代,和其它大中小城市一样,西平县也焕发了新的生机,方圆数百里范围内的山货、药材都向这里汇集,然后流向全国各地。
这座县城,就是大山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在最初的人生规划里,他们的梦想,将从这里起飞。
尽管后来,他们有了更复杂的经历,甚至遇到过更大的危险,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从山村到县城,这一路的酸苦,却在他们的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他们在山里,过了两个夜晚。
第一夜,董洁就发烧了。第二天,大山不得不停下来,想办法为她退烧,这一天没能走多远。当天晚上,她病的更重了。那是兄妹俩一生,最漫长的一夜。
大山脱光衣服,用最原始的办法为她取暖。忽冷忽热的病痛折磨着她,而一边担心她,一边又操心野外露宿的安全,大山一整夜没敢合眼。因为董洁的体温一直居高不下,他再不敢耽搁,天边曙光微露,为了加快速度,行李也不要了,直接就背着董洁开始赶路。
身后是一座座山,身前还是一座座山。两个孩子,渺小的像微不可计的蝼蚁。
大山背着她,手脚并用,为了安全,名副其实的在“爬”山。手磨破了,膝盖也磨出了血,虽然看不到脚的情况,想来也早已是血肉模糊了。
可是大山嘴里却不叫一声苦。伏在哥哥背上,董洁掉泪了,先是一颗一颗,然后如断线珠子般滚成一线。
大山感觉到了。“哪儿不舒服吗?”他着急的问,一再腾出手来摸她的额头。
“很难受吗?好妹妹,忍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哥带你去看医生,啊。”
董洁后来分析,就是从这一天起,她真正爱上了这个男孩,以一个成年人的心理,毫无保留也是生平第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一定要出人头地,再也不要最爱的哥哥,受今天的苦!
天刚过午,一身狼狈的大山,终于赶到了西平县城。
烧得迷迷糊糊的董洁,再次振作一点精神,用衣袖抹去他脸上的泥和汗。
“哥,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嗯?哦,好。”
拐进路边的一个小胡同,在胡同深处找个石阶,小心把她放下。
“哥,我没事。你知道,我的身体就是这样,经常烧来烧去,我自己都烧习惯了,没事儿。”
她扯扯嘴角,对他笑笑道:“真的没事儿,这会儿我觉得得好多了。哥哥累坏了吧?快,坐下歇会啊。”
大山抹抹汗,撩起上衣,简单擦试了头和脸,看看天色。
“小洁饿了吧?嗯,在这等着,哥去给你找点吃的。”
董洁身体向后,完全靠到后面的墙壁上。她很难受,正努力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的眼睛闭上,没注意大山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大山两边看看,这个胡同很安静,午后时分,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外面就是大马路。
走在大街上,大山有些为难,他身上没钱。身边三三两两有人经过,也有人边走边吃着什么。他不自觉盯着人家手中的食物看,惹得别人拿奇怪的眼光回看,并远远绕着他走。
他犹豫再三,还是张不开嘴,跟别人讨口吃的,等他终于下定决心想张嘴时,人家已经走远了。
靠街处,有一家正在营业的小饭馆,正传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大山站住了,使劲咽了咽口水。
没有钱,买不来吃的,可是,大山回头瞧瞧妹妹坐着的那条胡同,还是咬咬牙,走了进去。
“说吧,想吃点什么?”
听见门响,懒洋洋靠在柜台上的一个男人头也不抬,直接开口问道。
“嗯,那个……”
“嗯?”
男人抬头,上下打量着大山,见他穿着脏兮兮一双草鞋,露出的脚又是水又是泥,裤腿高挽,衣服上面除了补丁,还有几处被勾破了,看上去也脏得乱七八糟。他眉头不觉紧紧皱了起来。
“有事吗?”
“叔叔,能不能,给我点吃的东西?”
“你,有钱吗?”男人的眼中充满怀疑。
“没、没有……”
一个帐本“啪”的一声被扔到桌子上,“你在逗我玩吗?”
“什、什么?”
“没钱你买什么东西?我这可是饭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走吧走吧,要饭要到这儿来了,真是。”
大山脸涨的通红,他真想转头就走,宁可饿死也不受这种气。可是,想到生病的妹妹还饿着肚子,他咬咬牙,继续努力争取道:“剩饭,给我点剩饭,行吗?”
“你听不懂老子的话吗?没、有,听明白了吧?去去去,妈的,老子还缺口饭吃呢。”男人瞪起了眼珠子。
也是大山倒霉,这男人,文革时曾经是某个造反派的小头头,用他的话讲,“老子也曾经风光一时”。文革结束后,尤其是这两年,曾经被他踩到脚下任意呼喝斥骂的人,一个个上位的上位,恢复工作的恢复工作,个个都翻身了,唯独他,反而沦落到这个小饭馆混日子,他心里不平衡,脾气变的更坏了。
大山受辱的这一幕,正巧被董洁看到了。
大山走后,董洁忽然反应过来,想起哥哥身上没有钱,他怎么找吃的?于是随后寻了过来。
看到生性骄傲的哥哥受辱,她的眼睛立刻湿润了。
大山自尊心极强,从奶奶去世后,他宁可饿肚子,也不肯接受村里人的周济就可以看出来。每次不得不收下邻居的好意,他都想办法或者送药,或者把偶尔打到的野物分一半给人家。
她不忍心让哥哥知道自己来过,一个人悄悄回到原来的石阶坐下,越想越悲愤,头跟着嗡嗡做响,来不及喊人,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我不是乞丐!”
大山挺起胸膛,他的目光很坦然的直视侮辱自己的男人。
“我现在遇到了困难,这没错,放下自尊心求人帮忙,我也没指望一定会成。可是,作为一个人,只要有一点人性,不帮忙就算了,也不需要这种态度吧?我可以走,但我要告诉你,我,瞧、不、起、你!”
“啪啪——”
一阵击掌声传来。
“好,说得好!”
鼓掌和说话的是一位军人,一身笔挺的军装,三十许上下,整个人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昂扬正气。
“小兄弟,我欣赏你。人穷,这没什么,谁的出身也不能自己选择,关键是做人要有骨气。“
他走过来,拍拍大山的肩膀,自怀里掏出钱,抽出几张一元,和一张十元的零钞。
“给,拿着。”
大山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不,叔叔,不用这么多。”
“拿着吧,人哪,都有落难的时候,咬咬牙,坚持坚持,挺过去,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个男孩眼晴清亮,没有一点阴影,晴朗如一望无际的大海,一张脸,因为过度削瘦,衬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你多大了?”
“叔叔,我已经满十岁了。”
“十岁……”他有些失神。
“叔叔?”
“啊?噢,”
军人回过神来,解释道:“我也有一个,嗯,十岁的儿子。”
他想了想,又掏出十块钱,不由人拒绝的塞给大山。
大山嘴唇紧抿,看着那双握住自己的温暖又有力的大手,只觉得眼眶发酸。
深吸口气,郑重给他鞠躬,认真道:“谢谢,谢谢叔叔!我叫李悠然,如果有一天,叔叔能听到这个名字,一定要来找我啊。我不能保证时间,但我相信,”他脸上透出一种坚毅和自信,“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到时候,我请叔叔好好喝一杯。”
军人愣了一下,然后发出爽朗的大笑。
“好!好!好!好小子,有志气,好,我等你!”
大山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似欲把他的长相深深刻进心底。
“叔叔,再见!”
“援朝!”
一个白上衣,黑裤子,一身书卷气的女人走了过来。
“怎么啦?”
她只瞧见了大山的一个背影,“那孩子谁呀,你认识?”
“哦,一个有趣的小朋友。”
军人笑笑。“等急了吧?走吧,去给我那未谋面的儿子买见面礼吧。”
女人白了他一眼,“厚脸皮,我儿子能不能接受你还是个问题呢。”
军人挺胸道:“看看,这样雄壮威武的爸爸,咱儿子能不喜欢?”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对了,刚刚那孩子也叫李悠然,会不会……随即失笑;笑自己在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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