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之幽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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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中最常有的桥段了。哎,可惜我已嫁为人妇,没机会体会了。”
清欢真想仰天长叹,要是被别人听到她这表姐,瑞王的侧妃,说出这种话来,不知是什么结果。怎么她这嫁为人妇的表姐比她还会幻想?
“表姐,你有没听我说啊?”
“有啊。”执玉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道:“清欢,若你有所需要,该和我说才是,干嘛要当掉自己的东西?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这也就算了,还让自己遇到危险。”
清欢垂首,低声道:“对不起表姐,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自己的意愿,不该要别人来为我完成。”
“傻瓜!我是别人吗?”执玉拉住她的手道:“你不许这样想,知道吗?你是我的亲人,我也是你的亲人,我们是最亲的亲姐妹。”
清欢看着她,点头笑道:“嗯。”
“话说回来,如果能为我妹妹找个好人家,我也是很乐意的。”执玉话一转,一扫严肃,又是一副八卦的样子。清欢无奈的摇摇头。
“我可不信杨辰云对你没什么。要是没什么,他干嘛帮你拿回金镯子啊?”
清欢不是没有一闪而过的这个想法,只是不想去直视。论相貌,身为男子的他比自己还要好看上几分,只怕他平常遇到的美貌佳人不知几何,难道要说几面之缘的他看上自己的内在?她可不大相信,何况。。。何况自己的心里,不知何时起,已放了另一张沉默的容颜。想到刘问,心下有些黯然,执玉见了,却以为她是害羞,尚自道:“清欢,你知道杨辰云的身份吗?”
清欢心不在焉地道:“我听到王爷喊他少将军。”
执玉秀眉一扬,道:“他是杨铁城杨大将军的次子。”
清欢闻言“咿”了声。杨铁城她倒是听表姐说过,刚正不阿,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只是没想到杨铁城的儿子居然会是杨辰云这样,喜欢人前轻浮浪荡,看他一副白净的样子,实在不像征战沙场的。难道子承父荫,才得了少将军这称谓?
执玉想着他可能是未来的表妹夫,和刘信拐弯抹角打听了杨辰云的事。也亏刘信心眼不细,说了些给她听。执玉将听来的夸大其词又说与清欢听。杨辰云野性难驯,传闻和父亲杨铁城关系并不好,总是喜欢忤逆他父亲,杨铁城也拿他这小儿子没办法。杨辰云曾在军队呆过几年,听说是瞒着父亲自己偷去的。后来杨铁城将他带在身边,杨辰云却又屡犯军规,杨铁城只好将他赶了回来。
清欢心想,这倒确实像杨辰云会做的事。
送走执玉,清欢心中觉得闷,索性到庭院走走。这后院庭院倒不大,郁葱的矮木中开满细碎的淡黄色小花,夜风中漂浮着花的清香。走了几步,却见刘问坐在前方石桌旁的椅子上。清欢正想回避,刘问已看到她。犹豫了下,清欢走了过去,向刘问行了个礼。
刘问淡淡道:“坐。”
清欢看了看他,依言坐下。想起白天的事,却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挣扎着是不是要向他解释,却又想,自己以什么身份向他解释?或许他,晋王爷,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天下的灾民那么多,你能救几个?你救得了他们今天,又能救得了他们明天吗?”刘问突然开口。清欢闻言,抬眸看他,他却并未看她,似自言自语。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她不过刚和表姐说过,表姐刚回屋,怎么也不可能是她来告诉他。清欢却不知,身为王爷,有些事若想要知道,无须去问也能知道。
清欢垂眸道:“我或许救不了几人,也救不了他们的明天。可是,又有谁一人能救得了天下人?哪怕是皇上。记得我小时候,父亲养了株花,有次那株花害严重的虫害,母亲说不如拔了重新栽一株,父亲却不肯。父亲每日去为那株花除虫,每次除完虫,便欣然道,如此便可活到明日了。我听父亲如此说了十多次后,那诛花的虫灾去了,那年那株花开得特别艳丽。我一直觉得,不管今日如何,能活到明天就有希望。”说到此处,清欢抬起头来,刘问正看着她,目光深沉。清欢这次没有回避,迎着他的目光继续道:“王爷,若不怪罪清欢逾越,清欢想讲个故事给王爷听。”
刘问收回目光,低眼道:“好啊。”
“有一处地方,偏僻少人烟,但是因为是赶考时的一处近路,所以每到会考时,常有人路过。在那有座年久失修的破庙,路过的人便在那避风雨,夜间留宿。有一日,几个考生同在破庙歇息,发现破庙年久失修,有一角已然坍塌。这时有个考生提议几人一起将坍塌的地方略为修补,但被其他考生反对,说万一误了行程影响了前程,只好作罢。夜里忽然大风,将破庙吹塌了,几个考生有死有伤。后来有人路过此处,听说此事,重修了破庙,以让历届学子暂宿。而历届学子借宿此地时,听闻曾经的血案,对修庙人更加感激,为他立了公德碑,以让后人知晓。而这庙,被人称为学子庙,每有留宿过的学子考取了功名,便回此处修葺,正因一人一人接力,学子庙至今完好。”
刘问颔首微笑:“你是想让我做修庙人?”
清欢浅浅一笑,不置可否,道:“清欢不敢,不过一时兴起说了个故事。在我家乡学子庙确有其事。”
“你想告诉我,此时河南受灾,灾情严重已如破庙坍塌的那一角,若灾情严重的地方得不到解决,有暴民闹事的话,只怕如大风催庙塌,到时那些为了怕损失自己利益而袖手旁观的,只怕损失更多。而若此时有人愿牺牲自己一些利益,站出来带头修葺这个庙的坍塌处,受益的人自会对这雪中送炭感激,修庙人虽花了些利益,但却也为自己赢取了更多名望。而若我肯带头修庙,或许还能带动其他人,能救更多灾民,又能为自己加固声望,一举两得,是吗?”
清欢道:“没想到无意的小小一个故事,王爷却能看到这么多东西,王爷智慧,清欢不敢望其项背。”
刘问坦然道:“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事事规矩。你确实聪慧过人,若愿以你的聪慧对本王疏忽处直言劝诫,是本王之幸。”
清欢乱了心绪,猜不清他此言何意,一边要自己不要有乱想,一边却又忍不住往暧昧处想去。心中翻来覆去,只暗中把袖子在指间绞绕。刘问站起身来,道:“你的故事很好听。天色晚了,明日还要赶路,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清欢起身,低低道:“是,清欢先告退了。”
清欢转身回房,感觉得到刘问似在背后看她。想回头验证却又不敢,只觉一颗心跳得很快,手脚怎么迈都似乎不对。终于推开门进了房间,坐在床沿,摸了摸脸颊,却是滚烫的。
、第 13 章
次日。
执玉先上了马车,清欢正要上车,身后碧浮见刘信和刘问出了府衙过来,忙行礼道:“王爷。”
清欢听的碧浮声音,知道刘问过来,想到他昨夜所说的话,一分神,脚下一滑,摔了下来。碧浮一声惊呼未停,刘问手在清欢腰上一揽,将她带到自己怀中。清欢背靠在刘问怀中,他的怀抱宽厚温暖,有种好闻的清爽。此时她的左手正在他的手掌中,她的手因为突然的惊吓冰凉冰凉的,而他的手却很温热。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有种又痒又麻的感觉。清欢红了脸,退离他的怀抱,低声道:“没事。”
碧浮奔了上来,担心地问:“表小姐,你没事吧?”清欢摇了摇头,执玉闻声探出头来,正要下车,清欢忙阻止她,自己上车弯腰进了马车车厢。此时如果要她再站在那,她真是不知在刘问面前自己手脚要怎么放。
刘问见她进了车厢,回身找自己的坐骑,却见刘信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刘问只做没看见,翻身上马。
启程了。清欢掀开帘子,看着窗外消逝的景物,不知,这来时的路,和回去的路,是否一样。
前头刘信拍马来到刘问旁边,笑道:“六哥,我可好久没见你这么温柔过了。”
刘问看着前方,随口道:“又想胡说什么。”
刘信道:“我可没胡说,刚才我可都看到了,你对清欢的那个神情。六哥,你要是愿意,我帮你去说。”
刘问看他一眼,笑道:“莽汉也能做媒婆了,别瞎猜了,好好赶路吧。”
刘问等人回了京,成有义和沈万富已被押解到刑部。刘问傅执愚一案的事交由刘信处理,自己却去面见皇上,陈述一路所见,称感同身受,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愿捐出自己一年俸禄,以做救济灾民之用。皇上本为此事烦忧,虽朝廷拨了赈灾粮食和物品,但此次灾情严重,国库已然吃紧,现晋王自请命捐献俸禄一年,为国库缓了急,皇上自是高兴,在早朝上称赞晋王有仁德之心。而晋王带了头,晋王的支持者自然也各自捐献,其他人,不管心中乐不乐意,皇上看着,自然也得表表态。
坤宁宫。
“这刘问倒是越来越有手段了。”皇后怒将桌上茶杯扫落。一旁的太监忙道:“皇后娘娘息怒。那晋王也不过就会些讨巧的小手段,成不了大气候。皇后娘娘,您又何必动怒呢,小心伤了凤体。”
皇后眼角一扫,眼神凌厉,太监忙俯身低头道:“奴才多嘴,奴才也是担心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皇后收回眼神,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刘问在军中原就颇有声望,如今他此举,必为他在民间赢取不少名望,皇上对他也就更加赏识。偏偏言儿玩物丧志,整日醉心那些诗词歌赋,皇上近来对言儿已有所不满,如果任由刘问坐大,到时还有言儿的位置吗?”
太监道:“皇后娘娘,奴才听说,此次晋王去河南,已将傅执愚一案翻正,人犯已押解到刑部了。”
皇后阴狠的轻轻冷笑了下,道:“他以为带两个人犯回来就可以保傅执愚无虞吗?”
这日,执玉随刘信准备去接回哥哥。经了准许,清欢自也跟去。
到得刑部,刘问已在,清欢已有几日未见他,此时一见,竟似三秋。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传喝:“皇后娘娘驾到!”
清欢忙随执玉跪地行礼。皇后一派威严地进来,往正中椅上坐下。
刘信、刘问行礼拜见,皇后淡淡道:“免礼,都平身吧。”执玉和清欢起身退到一旁,垂首抱袖。刘信知皇后此时来定没好事,脸上不禁急躁。刘问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向皇后道:“不知皇后娘娘凤驾到此,所谓何事?”
皇后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宫听闻晋王要做件糊涂事,本宫不忍看晋王自毁英名,特来阻止。”
刘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所指何事?”
皇后道:“听闻晋王已为傅执愚翻了案?”
“是,犯人已招认。”
“哦?”皇后挑了下右眉,道:“我可是听说此案还有傅执愚的亲笔书信,不知这又做何说法?”
刘问闻言不语。
皇后继续道:“谁不知傅执愚身后有靠山,这靠山弄两个人证有何难?晋王,你说,是吗?”
刘问道:“皇上治理明严,不管是什么靠山,也不敢做这假。”
“不敢?”皇后斜藐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赈灾皇粮都敢贪得,还有什么不敢?晋王,你就不怕文武百官说你蓄意包庇吗?就算晋王你权大势大,不把王法放在眼里,本宫也不会允许你肆意妄为的。想为傅执愚翻案,晋王,本宫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傅执愚书信的事吧。本宫该说的都已说了,你等好自为之。摆驾回宫。”
皇后放下话,自气势凌人地走了。执玉跪送完皇后,起身道:“现在怎么办?”
刘问摇头道:“皇后有意为难,只怕不解开书信的问题,皇后不会罢休的。”
“那哥哥怎么办?”
刘信安慰道:“没事的,你哥哥暂时呆在这,狱卒也不敢为难他,我们一定会解开书信的疑问的。”
左右无法,几人也只得先行回府。
几人到了瑞王府坐定商议,想不通为何会有傅执愚的亲笔书信。
“王爷可见过那封书信?”清欢沉思询问。
“在刑部见过。”刘信点头。
“那王爷可记得,信上写的什么?”
刘信想了想,道:“信中内容很短,似乎是:买粮可允,未敢多,恐人觉,银两速奉上。”
清欢迟疑道:“奇怪,信的内容怎么如此简短?”
刘问道:“这种书信,简短也不足为怪。”
清欢点点头,道:“如果,此信真的不是表哥所写,那么,会是如何伪造而成的呢?”
刘信摸摸下巴,道:“临摹?”
刘问摇头道:“已找人看过,确非临摹。即使是临摹,那么临摹的信又是从何而来?”
“或是有模仿的高手模仿的表哥的笔迹?”执玉道。
清欢道:“应该也不会,如果是模仿,王爷找了那么多人对比过,应该会有人看得出来。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成有义说是有人把书信给的他,给他书信的人会是谁?这书信中的蹊跷,能让我们遍猜不出,看来这幕后的人心机不是一般人能有。”
“难道是皇后?”刘信皱眉,望向刘问,刘问却只是沉默不语,过了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