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蚕家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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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打。”陶佑冷冷睨着执棍棒的妇人。
两人妇人打了个寒颤,板棍再度落下。也许是顾着陶老夫人,钱妈妈不敢大叫出声,一个劲儿的闷哼。却不知她这样,反而让陶老夫人更是心疼难当。
为了不再让自己这么难过,陶老夫人的把目光转向陶佑,在看到易为水时眼底瞬间射出嗜人的恨意。若不是她,她们也不会有今日。
易为水微微有些错愕和啼笑皆非,不过她也算是习惯了陶老夫人喜欢把自己的失败归到别上身上了,坦然自若地迎上陶老夫人满是恨意的眼。
望着她清澈坦然的眼,陶老夫人愣了下,随即不悦地蹙起细致的眉。
作者有话要说:
、陶老夫人的妥协
哪怕再不甘心,陶老夫人也知道此时不是发难易为水的时候,以陶佑的性子必定会护着。不过陶老夫人就不信陶佑能护一辈子,只要她还在陶府总会有机会的。
陶老夫人一生太顺利了,再加上刚才陶佑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所以望着易为水时的恨意一点也不加掩饰。
陶佑把陶老夫人的眼神看在眼里,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好像才想起般淡淡的开口,“哦,对了。母亲,这次我们陶府得以把钱妈妈捉个现场还得多谢一个人,本来孩儿有事要离府的,若不是她孩儿也不会这么及时改了主意。”至于这个离府的真假,就只有陶佑自己知道了。
易为水望着陶佑的背脊,总觉得陶佑这语气是要使坏,目光转到陶老夫人身上时突然感觉有一点点的同情她,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点同情竟抵不过她对那个告密者的好奇。易为水无奈的暗叹口气,感叹这陶府果然是个大染缸,她竟自己有点变坏的感觉。一只大手背到身后,抓上她的手有意识的摩擦着。易为水垂目看着修长的大手包着自己指骨有点粗大的小手,心底升起一丝无力。
“谁?”以为人正在这里,陶老夫人凶狠的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目光多数落在易为水陪嫁那些人的身上。不难猜出如果被她知道了是谁告的密,这个人下场绝对好不了。
坦荡的面对陶老夫人怀疑的目光,李光家的心底不以为然。对于这些小妾的到来,她从来没想过要去向谁告状,大户人家妾室多无可避免,夫人总要学着些。更何况谁会为了这点小事去告状。
不过在看了钱妈妈的下场后,李光家的觉得告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老爷不是说了这可是关系到陶府命脉的大事,不只是大户之家后院常见的婆媳妻妾之争那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儿。
“母亲不必看了,她不在这里。她向来是个谦虚的,不想邀功,孩儿也不能勉强她。”
“无论如何她都算是帮了我……们陶府一个大忙,怎能不好好多谢她呢?佑哥儿还是把她叫来吧。”陶老夫人咬牙切齿地道。
“这……好吧。既然母亲见见,孩儿哪怕是提个毁约的名声也要把人请来。来人,请王二小姐来。”众叛亲离的滋味一定很好,陶佑心情舒畅地道。
怎么会是她?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所有人都大张着嘴望着陶佑。
易为水心底有些惊讶又似乎不太意外,以她对王静婉的了解。只有对她有利,她的确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只是没想到她竟连陶老夫人也出卖。前世王静婉能够在府里过得这么好,除了她自己的努力外,其中也不无陶老夫人在背后撑腰。她们名为姑侄,实质情同母女。
陶老夫人和板凳上刚打完的钱妈妈满脸的惊愕,这是她们做梦都无法想到,告密的竟会是她们最信任的人。王静婉在陶老夫人等人心中向来是个温婉乖巧的好孩子,只是这个孩子现在出卖了她们。
很快,王静婉就被带来了,当她看到陶老夫人和被趴在板凳上爬不起来的钱妈妈时,脸色大变,她再天真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王静婉错愕地望向陶佑,“表哥?”她想过也许有一天陶佑会说出来,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刚刚才和陶佑分开。
王静婉到底太年轻了,少了岁月的洗礼,哪怕她再聪明,也有受不了心底渴望的时候。 也是她错佑了陶佑的为人,对王家人这些贪婪的小人,陶佑没觉得自己有必要守什么承诺。
“王二小姐,本来我是说什么也不想你来的,但我母亲说想见见你。王二小姐也是识字之人,该知道百行孝为先,我只好……不过你又不但没错反而有功,也不是什么坏事。”陶佑脸色毫无歉意地道。
“你……原来是你,亏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好,真是好极了。”原来她带在身边的只是个白眼狼,什么温柔乖巧都是假的。
王静婉脸色煞白,看了神色冷漠的陶佑一眼,这一刻才发现陶佑对她是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感情。转头望着满脸失望的陶老夫人,眨了眨眼,她干巴巴地道:“姑母,对不起……婉儿也是为了你好。”
“嗯,王二小姐说得有理。这些人,孩儿听说嚣张得很,在府里比我们这些主子还像个主子,经常使唤其他人帮他们做事,母亲还是换了吧。”陶佑手一指陶老夫人身后的婆子媳妇丫头。
陶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陶佑这是想把她身边的人都换了。休想,他休想孤立她。“这些不过是那些人胡言乱语。”
“不不不,孩儿都打听过了,为了怕母亲误会儿子,还求旅长太爷们派人观察过了,确有其事。”这些早在几个月前就准备了。
陶老夫人知道陶佑这是拿陶府的长辈来压她,钱妈妈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扯着老夫人的裙摆,现在不是硬着来,老爷摆明是有备而来。钱妈妈心里一阵阵的恐惧,到了此时此刻如果还不明白陶佑想做什么,她就白活了。
钱妈妈有心说什么,刚张口喉头一甜,嘴角就沾了血丝。她被打得太重了,竟连说知也有困难。
陶老夫人忙蹲下,钱妈妈低声道:“别……冷静。”
“别说话先歇歇吧,你放心。”钱妈妈的意思陶老夫人明白,她深吸了口气,“这些人好歹尽心尽力侍候了我这么久,我今后会好好约束他们的。”到底是她的陪嫁,陶老夫人不信陶佑敢冒大孝的名声把继母的陪嫁全赶走。
陶佑微微皱眉,望向一脸恐惧缩在陶老夫人身后的人,“好吧,既然是母亲求情,但也不能不惩罚下。这样,每人打十大板。就留在府里做些粗使活,等发现真的有心改过了再调回去,母亲认为如何?”
感觉裙摆又被扯了一下,陶老夫人闭了闭眼,微微张嘴最终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说得好听,谁不知道想再提上来谈何容易,加上再提上来后对她还能不能够回到现在的忠心都难说。
陶佑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嘴角一扯突然道:“母亲身边不能没个亲近的人,这样……看钱妈妈也有反省,不如就让钱妈妈继续留在母亲身边吧。”
陶老夫人倏地睁眼,望了眼同样面有喜色的钱妈妈,声音干涩地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有人绝望的软倒在地上,他们睁大眼看着陶老夫人背影,心底一阵发寒,陶老爷不过轻轻的一句话老夫人就放弃了他们,他们这么多人都比不上了个钱妈妈。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在府中得罪的人不知凡几,调了去做粗使活,还不得任人踩。
“还有昨天的事孩儿都听说了,母亲设宴邀请人来消遣下寂寞也不是不可以。但孩儿都着人打听过了,这些人明显存心不良,想在我们陶府得到一些便宜。为此,孩儿给了她们一点教训,为了怕他们因此过来打扰母亲的清静,母亲这些天还是不要见外人了吧?”
那些人不重要,陶佑不过是想借此软禁她。陶老夫人张了张嘴,望了眼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钱妈妈,最终只得黯然点头,陶佑总不能软禁她一辈子。
陶佑满意的点点头,让人把钱妈妈扶回安居,陶老夫人也走了。王静婉欲言又止地望着看也不看她一眼的陶老夫人,心里有些慌。
默默看着陶老夫人蹒跚的脚步,又转头看了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王静婉,又看了看三个惊惧有加的小妾。沉默的转身回房打算收拾行李去了。
陶佑听到身边的动静,望着易为水回房的纤细背影一会,转身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王静婉轻声道:“王二小姐,要想得到红茧的配方,还用不着你帮忙。”如果他想,一句话水儿就会给他。
果然,没了曾经的优势,王静婉也。陶佑抬头轻蔑地望着踉跄退一步的王静婉,毫不留情的道:“府中有事,王二小姐怕是不适合再留下。”
王静婉白着脸转身一步步的向外走。
陶佑对水生道:“老夫人要静养,吩咐府里账簿不用拿去打扰老夫人的清静了。既然换了人,就要清点下免得今后有个什么冤枉了母亲。府里人手不太够,你去请旅长和几位太爷各派些人手来帮忙清查下府里的账。”
王静婉身子剧颤,陶佑说得好听,不过是想查姑母的账罢了,姑母管着陶府这几年都拿了多少王静婉不知道,但就她送王家和她们姐妹的就已经是惊人的数目。陶佑敢光明正大的在她没离开时说出,不过是知道姑母不会再见她。而姑母被软禁起来,哪怕想做什么补救也不可能了。刚才放过钱妈妈也不过是为了稳住姑母,姑母的妥协压根儿没用,最后的下场怕是更惨吧。
直到王家人都离开了,陶佑才转身直视三个小妾,目光冷淡没有丝毫感情。
三个小妾才刚经历了这些,此时正如惊弓之鸟,见陶佑望过来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令她们意外的是陶佑没有责罚她们,只是淡漠地道:“你们走吧,我不想在府里再看到你们。”
没有责罚却比责罚更让她们绝望,但经历过刚刚的事,她们压根儿提不起勇气求陶佑让她们留下。
望着她们连滚带爬的狼狈背影,陶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不管嘴上说得多好听,关键时刻还是自己条命重要。回房对于正帮着易为水收拾行李的李光家的等人视若无睹,一把搂过易为水,头埋在她脖子蹭了蹭,嘴角含着温柔得意的笑,“水儿,这下我真的只有你了。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5章
这边易为水要回上坡村,说走就走,当天收拾包袱,第二天就可以走了。
陶佑也不另找人了,直接让李光家的等人帮忙着把他的行礼也收拾下,陪着易为水用了也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后,心情舒畅的出了暖园。
望着陶佑的背影,再看了看喜形于色的把自己和陶佑的行礼收作一堆的李光家的等人。易为水抿了抿唇,心底升起深深的无奈,她要回上坡村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今儿府里闹的这一出更让她定下了决心,只是没想到陶佑也是说就走。
且说陶佑兴冲冲的决定了离府的事,离开了暖园后也没有走远只是到了前院的书房。先是把战战兢兢的管家叫来。
“管事,等会族长老太爷那边会来人把账簿拿走,你准备好。”
“是。”真的要查?本来还心存侥幸的管家背脊一寒,知道老爷和老夫人这下是真的没有回旋之地。若是从前管家自是不怕,万事有老夫人钱妈妈在,但在见才他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匆匆赶往安居时却不得其门而入后就已经绝望了,只是还心存侥幸老爷只是说说。
虽然老爷明面上说是怕今后冤枉了老夫人,但谁不知这是要查老夫人的账。这个继子查继母的账不是没有过,但管家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在陶府。毕竟在去年之前,老夫人在府中说一没人敢说二,包括老爷在内。现在只希望老爷不是无所不知了。
管家再次的侥幸之心很快就破碎。
“还有,库房里的都要清点下。我记得祖母和母亲也有不少陪嫁在里面,她们二老的嫁妆清单都在我这,等会族长他们的人来了,我再把清单一块儿给你们。为了以示公平,我把吴州有名的首饰铺的人和古懂商请了来。”
陶佑冷嘲地看了眼管家,祖母的嫁妆几位个叔父分出去时就都带了些,而母亲只有他这个独子,嫁妆自是留给他一个人。这些都不是少数目了,王氏也吞得下。拿着嫁妆清单去点压根儿没用,里面的只是被换了而不是少了,他会在离开前都安排好。
随着陶佑这话落,管家面如考妣,腿一软几乎跪了下去。他是后来老夫人提上来的,一直帮老夫人做事,库房里有什么问题没人比他清楚。
离开前,陶佑最后一句话在耳边响起,“管家,你去把老夫人库房的钥匙拿来。她老人家今儿受了不少惊吓,就不要把查账簿和库房的事告诉她了。”
打发了管家,陶佑又把陈叔权叫了来。
“老爷。”
陈叔权面色平静,内心惴惴不安地站在书房里,今儿发生的事不过眨眼间就传遍了府里。平日里他不是到陶府附近的商铺转下,就是在家。陈叔权一家子一直住在离陶府不远处的小院里,那里是专给他们这些管事住的。所以但凡府里有点事儿,他们这些离得不远的也是知道得最早的。
刚听到府中的事,府里就有人来叫他。陈叔权做贼心虚,怕王静婉把他的事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陶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