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难求-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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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景行止忿忿,想说点什么捞回面子,想想又闭嘴了。
陌天歌与秦羲忍不住一笑,跟了上去。
不管是景行止还是聂无伤,都有着沉重的过往。一个曾是天之骄子,却高高摔下,忍受了百多年被排斥的日子,最后被迫叛出师门:一个自小孤苦,受尽虐待,连做一个真正的人都不能。如今的他们,能这般肆无忌惮地玩笑,想必已经摆脱了心理阴影。
四人一兽一路往前,身边弥漫的肃杀之气越来越浓烈,到后来,景行止不得不按住自己的飞剑,才能控制住杀伐之气。
秦羲要好一些,但三阳真火刷也受到了影响。
陌天严觉得奇怪:“为什么白虎之息会这么强烈?不管是青龙还是朱雀,都不会如此啊!”
秦羲想了想,说道:“可能跟本身的属性有关。青龙属木,温和包容。朱雀属火,热烈升腾。白虎名为凶神,却是肃杀暴戾。”
“也有可能是此处白虎之息比较浓厚的原因。”景行止插话。
“嗯。”秦羲点头赞同。
说话间,巨大的石门出现在面前。
四人走近,石门上镌刻着的壁画渐渐清晰。左边的石门上,一列列穿着兽皮的人,一排境古老的战车,一匹匹强壮的战马,刻的是战争的场面。右边的石门,却是车毁马倒遍地伏尸似乎是战争之后。
陌天歌摇摇头,甩掉奇怪的感觉,跟着他们,踏入大殿。
宽阔的大殿,高耸的石柱,绘着金与白交杂的纹路,一直延伸到一座巨大的石像面前。
站在石像面前,凶戾之气扑面而来。四肢强健,胁生双翼硕大的脑袋昂起 张口欲吼。
景行止失望地摇头:“怎么这里没有通灵法宝?”
陌天歌收住心神 道:“朱雀祭庙中会有朱雀之弓,是因为寒冰宫,可不是原本就有。”
“那此处白虎之息从何处而来?”
陌天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朱雀祭庙中没有朱雀之骨,是因为寒冰宫将朱雀之骨炼制成了朱雀之弓这白虎祭庙中白虎之息这么浓烈,白虎之骨应该还在。
“你的目的不是这里吧?”陌天歌望向聂无伤。
聂无伤道:“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功法之事,本是修士隐秘,陌天歌也就不多说:“那你去吧。”
聂无伤离开,余下三人一兽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景行止问:“下面去哪?”
陌天歌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景行止眼睛一瞪:“你怎么会不知道?”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陌天歌笑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白虎之骨就在祭庙之内,我们找一找。”
“那还等什么?走吧!”景行止袖起跃动不止的飞剑,就要离开。
“等等。”陌天歌唤住他,指了指飞飞,“有飞飞在,你着什么急?”
飞飞撇撇嘴,很不屑地扫了景行止一眼,从陌天歌肩头跃下,飞窜而去。
“走吧!”陌天歌招呼一声,跟了上去。
跟着飞飞一路飞奔,白虎之息越来越浓烈,到最后,冲进一处石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白虎,足有十几丈长,它静静地卧在地上,似是伏地休憩,却全无生气。
看到此景,陌天歌一怔。这是怎么回事?过了几十上百万年,应该只剩下一副骨架才对,就像青龙一样,为何看到的却是一只完整的白虎?
“飞飞?”她唤道。
飞飞也愣住了,站在她脚下,迟疑地没有上前。
听到她唤,抓了抓脑袋,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景行止疑惑:“活的?还是死的?”
秦羲一言不发,灵气一挥,三阳真火列分出一道刷光,向白虎扑去。
“喂,秦守静!”景行止叫道。
秦羲没理他,刷光在白虎身上一触,陡然大放光芒,炽热之气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陌天歌吃惊。
秦羲一使力,才将刷光收了回来。
“白虎之息...”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道,“看来我们带不走这东西了。”
“为什么?”景行止奇怪地看着他,“白虎再大,我们有乾坤戒,怎么会带不走?”
秦羲没有解释,只道:“你试试。”
景行止想了想,右手一指,剑光亦向白虎扑去。
下一刻,他脸色大变,一咬牙,很艰难才将剑光收了回来。
陌天歌正要发问,忽地地面一阵晃动。
“怎么回事?”
549、鬼修
聂无伤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快走,我师父来了!”
三人一兽一齐扭头:“什么?”
聂无伤急切地说:“我师父来了,在上面,跟那个元后魔修打起来了。”
陌天歌微怔,这么说,此处地面晃动,是因为元后修士动手而引发的?
元婴修士动手,小范围内足以地动山摇,何况他们都是元婴修士中的最强者。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景行止问。
“我不知道……”聂无伤心慌意乱,“我们快走吧,要是碰上了,我……”
“聂道友,冷静!”陌天歌按住她的肩,“你已经不是他随意打骂的小徒弟了,怕什么?”
聂无伤顿住,深呼吸,情绪很快稳定下来:“不错,我已结婴,哪怕实力不及他,也是与他平等的修士,他已经不能主宰我的命运!”
她眼中露出坚定地目光,握了握拳。
“我们走吧,”她道,“我师父在元后停留了几百年,实力绝非普通修士可比,能不碰上,还是不要碰上的好。”
“嗯。”陌天歌赞同,他们是来寻宝的,可不是来找架打的。
秦羲与景行止共表示同意,只是,景行止很可惜地望着白虎:“这东西怎么办?”
“你们想把白虎带走?”聂无伤惊讶。
景行止奇怪地看着她:“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难道不是让我们带走白虎吗?”
“……”聂无伤摇头,“这白虎带不走的,一旦靠近,就杀意佛腾,迷失心智,否则,我师父早就带走了。”
陌天歌一愣,原来秦羲和景行止刚才是遇到了这事,这么说,这白虎与他们无缘了?
“那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景行止问。
聂无伤看怪的似的看着他:“难道此处的白虎气息不是大机缘,你胃口可真大。”
“……”景行止一阵无语。如果不是归墟海的遭遇,能吸收些许的白虎之息,他已经觉得是大机缘了,但是,秦羲得到了朱雀之弓,一下子把他的眼光拉高了。
“走吧!”聂无伤说,“白虎就在这里,谁来也带不走,要是我师父腾出手来,我们可就倒霉了。”
三人不再迟疑,秦羲和景行止收剑,陌天歌把飞飞揪回灵兽袋,跟随着聂无伤,往祭庙入口处去。”
一边飞遁,陌天歌一边问:你的功法可得了?”
聂无伤叹息着摇头:“没有,当年我师父来到这里,只是打坐吸收魔气,我还以为那魔气有什么玄机,刚才试了半天,也没发现。”
陌天歌早有预料,并不意外。此处祭庙的元魔石碑,必定已经被拿走了。松风上人来到此处,有可能是这里还遗留精纯的元魔之气,聂无伤过来,自然是什么也弄不到。
“你怎么会知道是你师父来了?”景行止问。
聂无伤白他一眼:“我在上面留下了魔气好不好?”刚才说过了,一点记性也没有。
景行止闭嘴了。
“你师父怎么会这么巧过来?”秦羲接着问。
面对秦羲的问题,聂无伤很客气:“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 就算我们一进来,他就发觉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
他们进来不过半天,狼突山离此不算近,没道理松风上人来得这么快。
想到此处,陌天歌转头问道:“你似乎觉得你师父一定会获胜?”
这个问题,让聂无伤露出苦笑:“我虽恨我师父入骨,可我是他教出来的,他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讨、哪怕那人是云中三大魔君之一,我也觉得不是我师父的对手——或者说,我觉得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那你……”陌天歌想说,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躲着松风上人,直到他坐化?想想这句话说出来,可能刺到她的痛处,便不说了。
聂无伤却猜到了她想说什么,黯然道:“所幸,我比他年轻,他若不能晋阶化神,大概只三四百年可活了。”
陌天歌默然。既是为聂无伤感到伤怀,亦是因松风上人而感叹。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松风上人也只有三四百年的寿元了,不得长生,不管多么神通广大,最终只得变成一堆枯骨。。。一边说话,一边脚不沾地往祭庙出口飞奔,不多时,回到溶洞之中。
斗法的动静越来越大了,祭庙之中,只是摇晃,溶洞之内,却有石块从泰坦岩壁顶上掉下来。
聂无伤带着他们七拐八弯,在溶洞里绕行。
感觉打斗的动静越来越小,陌天歌问:“我们到哪去?”
聂无伤答道:“如果顺原路离开,我师父必然会察觉,这里有另一条路,只是要难走一些。”
“原来如此。”
四人不再多言,施展遁术飞快离开。
“轰隆!”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岩层一阵晃动,沙石“沙沙”落下。
“轰隆轰隆!”声音更大了,估计那两位元后修士的斗法已经白热化。
又一块岩石落下来,走在最前面的聂无伤衣袖一挥,将岩石击成粉未,片刻也没有停留。陌天歌跟在后面急行,总觉得有点不对。
都说元婴修士初步具备了移山倒海之能,但是,这山是小山,海也只能是内海,现在这动静未免太大了。那上古大派选中此处作为秘密库房,怎么可能这么脆弱呢?
“沙沙”之声越来越大,前方的聂无伤猛然一停,愣在那里。
“怎么了?”紧跟着停下的陌天歌问。
聂无伤脸色苍白,指着前方:“路断了……”
只见不远处,溶洞截面而断,沙石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秦羲释放出神识,片刻后一皱眉,沉声道:风沙城紧靠西岭山脉,刚才必定是山体坍塌了,要从送里出去,除非把半整山打穿。”
打穿半整山,这并不是不能做到,但需要的时间,就不是一时半刻了。
景行止道:“要不原路返回?趁着他们两人动手,我们赶紧出去就是了。”
聂无伤摇摇头:“我师父看到我们,一定会选择挡住我们。”她苦笑,“我背叛了他,又知道他太多秘密,他不会放过我的。”
这一点,陌天歌毫不怀疑,松风上人的脾气,一贯睚眦必报。他的仇人中,秦羲就罢了,靖和道君其实只是与他言语不合,他一直记恨到现在,何况聂无伤偷了他众多宝物逃走。
“你们走吧,”聂无伤扭过头,看着地面,“如果没有我,你们还有机会逃生。”
说了这句话,她不敢抬头看一眼。此时此刻,聂无伤的心中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悲凉。当年,她逃离天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丧生于南海之中,自暴自弃,只求有生之年能尝到自由的滋味。后来,在云中遇到陌天歌,坚定了问道之心,终于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如果可以,她不求长生,不求飞升,只要痛痛快快活得像个人,可她知道,师父不会放过她的,在师父眼中,逃离他的身边,就是背叛他。他一定会抓住她,惩罚她的背叛,就像娘一样……
其实,她记得母亲是什么样子。她生下来的时候,师父在闭关,出关之时,她已经三岁了。那个时候,懵懂无知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幸福是那样虚假,直到有一天,师父出现,娘就突然消失了。
她记得,她一直记得,师父杀了娘之后,没有杀她,但也没有管她。她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当然也不知道娘亲永远回不来了。她哭了整整一天,后来,饿得受不了了,就自己找吃的。许多天后,师父又出现了,看到她还活着,才将她带回洞府。
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回想,就假装自己忘了。
对师父来说,她是背叛的证据,她活着,只能卑微地活在他身边,让他报复娘亲当年的背叛。
耳边忽然传来响声 她从回忆中回过神,一转头,却看到景行止正驭剑削向石壁。
“干什么?”
景行止膘了她一眼:“当然是逃命了。”
啊?她愣住了。
景行止没看她,专注地削着石壁,嘴里嘀咕:“我可没有把牺牲同伴的习惯……”
一旁的秦羲亦召出三阳真火剑,向她微微笑道:“聂道友,对令师来说,我是必杀之人,他同样不会放过我的。”说罢,三阳真火剑亦削向石壁。
剩下陌天歌,拍了拍她的肩,没说话,也去帮忙了。
聂无伤愣愣地看着他们,渐渐地,眼角湿润。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景行止叫道。
她笑,抹掉眼角的湿痕,走了上去。
四个人一齐动手,岩壁飞快地被打出一个洞。不多时,已经打出了长长的一条通道。
打着打着,秦羲忽然停下:“不对。”
见他神色凝重,陌天歌不解:“怎么了?”
“有古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