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者的世界-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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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注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线索不够,这让安一指有些烦躁。
不过转念一想,以普通难度副本的容错率来说,即使他们走一步看一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顶多就是结算奖励多寡的不同。
换句话说,等着剧情上门。
“我在教堂里发现了一枚很古怪的印记,那玩意儿让我感觉很危险。”
安一指把自己在教堂的所闻跟众人说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
“假如我对系统机制的了解没错的话,应该很快就有剧……”
他话没说完,便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声音来自教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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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安一指可以转行去当业界毒奶了,他的乌鸦嘴在临时副本中几乎是百试百灵。
四人跟着因为听到声音好奇围过去的宾客走进教堂,声音似乎是来自教堂后面的位置,那边安一指并没有去探索过。
有这么多人在,就算跑出一只真正的怪物,也有足够多的肉盾让四个玩家跑路,所以安一指倒是没有太过小心,四人跟着人群一路往教堂深处,声源的方向走去。
通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片显得阴森一些的地方,这里就是教堂的深处了。
由于这边的走廊没有窗户,加上蜡烛的照明也不是很管用,使得众人的影子被拉的又细又长,加上前面传来急促且焦急的呼叫声,让所有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玩家们跟着人群挤到前面,他们看见豪斯局长和他作为新郎的儿子正在敲门,并时不时的呼喊着新娘的名字。
但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唯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牧师快步赶了过来,当得知新娘进去以后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时,他赶忙掏出钥匙试了试,但没有成功。
“里面有个插销,无法从外面打开,请用暴力开门吧。”
牧师还是很有地位的,父子二人没有第一时间撞门估计也是为了争得牧师的许可。随后便看到这两父子用肩膀一下接一下的使劲撞门,咚咚咚的声音传出老远。
安一指捏着下巴,他打量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的牧师,用故意装出来的低沉嗓音对小伙伴们说: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苹果茶无语:
“安哥,咱能别玩梗儿么。”
“不,安一指没说错,确实有一股血腥味儿。”
安一指说这句话纯粹是因为感觉很帅,但清风巴祖卡对血腥气的灵敏程度要远远在众人之上,她如此说,那就真的没错了。
房门到底只是木制的,即使背后用插销锁死,想要撞开它也不是很难,加上警察局的下属们也很快赶来,众人齐心协力,没用多少时间便撞开了房门。
只是,在那个瞬间。
所有人都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儿,那感觉好似身处屠宰场一样,绝不是一两个小伤口就能出现的情况。
“布兰琪!”
新郎悲呼一声,正要冲进房间,却被他身为警察局局长的老子拽住了。
由于角度的关系,不管是宾客还是四个玩家都没能看到房间内的情况,不过也可以想象得出。
新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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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新娘,婚礼自然无法继续下去,不少宾客都选择了离开,也有一些在教堂附近小声的交谈着,似乎在打听新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玩家们当然也没有离开,感觉新娘的死应该是和主线任务有关的剧情,他们正好需要更多的线索。
——非要死人才给线索的系统,啧,真恶劣。
新郎坐在教堂前的台阶上,哭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一些人正在安慰着他,不过效果不大。
故技重施,依旧是清风巴祖卡和瑞德过去装作安慰的样子套话,最终得到了一些情报。
据新郎所说,新娘布兰琪打算换衣服,于是便去找了个没人的房间,新郎那时候守在门外。
可等了一会儿,新郎察觉到不太对劲儿。
这时候的婚纱远没有后世的那么复杂,自己穿也并不吃力,换个衣服不应该花太长的时间。
于是他便敲了敲门询问一下,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回应,这才慌了神。
正巧这时候豪斯局长过来问问准备的怎么样了,于是就有了父子二人一起撞门的戏码。
至于更加详细的则问不出来了,八成是发生了命案。
“密室杀人?有点意思。”
比起漫无目的的乱转找人,显然凶杀案更加让安一指感兴趣……
第七百零九章 染血新娘(3)()
安一指拉开任务列表,上面仍然只有一个主线任务‘找到帕德里奇’,并没有任何支线任务激活的情况。
这说明眼前的凶杀案是与主线任务关系相对紧密的剧情和事件,否则如果是那种做不做对通关都没有直接影响的事件的话,就该是支线任务的范畴了。
再往深处剖析一下,可以得出凶杀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启示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系统在凶杀案中埋藏了与主线任务相关的什么东西,如何理解系统隐藏的含义,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要尝试一下解开凶杀案最为稳妥。
但当前的问题是,他们连现场都没见过,如何破案?就算是福尔摩斯再世,也不可能仅凭前文的那点描述就能还原真相,那已经不是侦探了,而是妖怪。
由于死了一个人,现场被警方保护起来,玩家们想探查一下恐怕需要暴露身份,但也正因为死了一个人,这不仅仅是个单纯的线索,同时也是系统给予玩家的警示,提醒副本已经到了出现危险情况的时期了。
四人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暂时不要暴露身份,至于如何探查现场。明着来不行咱们可以暗中观察啊。
瑞德和清风巴祖卡由于身份的关系非常受人瞩目,所以他们负责在教堂前面跟没走的宾客一起吸引注意力,而安一指和苹果茶这两个无人在意的‘跟班’则绕了个大圈,从教堂背后的那片小树林接近凶杀案发生的房间。
此时小树林里一个人都没有,毕竟发生了死人的案件,原本在树林里三五成群闲逛散布的客人们都不在,正是个好时机。
苹果茶再次发挥了他优秀的空间把握能力,带着安一指轻轻松松便找到那间发生凶杀案的房间。这无疑需要对地图的敏感性才能做到,这方面苹果茶非常的无敌。
一扇宽大的玻璃窗出现在二人面前,窗子背后挂着厚重的窗帘,也不知道是凶案发生时就挂着的还是警察们为了防止有人看到所以才拉上。
而且窗台很高,以安一指的身高只能勉强露出胸口超上一点的位置,苹果茶更惨,他需要扒着窗台跳上去才能看见房间内的情况。
安一指伸手推了一下窗子,后者纹丝不动,显然是从内部锁住的。
他双目扫了扫,看到窗户下方的位置有两个老实窗子常见的那种插销,想拨开窗帘看到案发现场,就必须先解决这东西。
好在有苹果茶在,这种老实的锁窗方法根本难不倒他。
拿出笔记本撕下两页,横格纹纸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就叠成了一个形状怪异,且十分薄的纸质钩子。
慢慢插进窗子的缝隙中,只见他手指轻轻一钩,窗子后面便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苹果茶溜门撬锁的技术是越来越高超了。
两人抓着窗户框往后一拉,那个瞬间,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差点呛的两人喘不过气。
这股血腥味儿实在是过于浓烈,二人不得不转头缓缓,免得自己咳嗽出来引起警察的注意。
案发现场里现在没有警察在做侦破工作,只有几个警察在门口站岗避免其他人靠近,其余警察都火急火燎的赶回警局拿刑侦用具去了,毕竟他们是来参加婚礼的,谁也没成想婚礼上会发生命案。
考虑到警局距离教堂的距离,安一指和苹果茶有差不多1520分钟的时间可以观察现场。
人类是一种适应能力相当强的物种,不一会儿两人就基本适应了那股呛人的血腥气,随后安一指伸手拨开厚重的窗帘,看到案发现场内部的情况。
如果要让他形容案发现场,他大概会回答一个字。
惨。
不久以前才见过的金发美女此时被一根绳索挂在吊灯上,那根绳索原本应该是她的腰带,纯白的婚纱被血液染成刺目的红色,轻纱裙摆下面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滴血,粘稠的血浆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吊死的人通常舌头伸的老长,眼睛暴突且充血,这是由于缺氧导致的。
而新娘的死状并没有这些要素,反而更加诡异一些。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代表她是失血而死,但脸上还带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惊恐,那恐惧的模样只消看上一眼就让人心底发凉,难以想象新娘在临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安哥,致命伤在左胸。”
苹果茶凝重的低声说道。
由于角度的关系,安一指这边没办法看到新娘的左面,经过苹果茶的提醒,他略微换了换视角,看到苹果茶说的致命伤。
一条皮肉外翻的伤口贯穿了这个原本正处于人生中最幸福时期的姑娘,伤口先是切断了喉咙,露出白色的气管,然后被粗暴的一路往下划,可怖的伤口一直绵延到左胸前,到达那里的时候似乎被重重的捅了一下,留下一个类似三角形的血洞,似乎是炸穿了心脏。浓重的血腥气就源自那里。
多大仇?下这么狠的手?
不管是把人挂在吊灯上,还是割开气管,亦或是一刀捅进心脏,这都是可以致命的手段,但在新娘身上确有整整三处!
一般来说只有血海深仇才会在被害人身上下如此重手,像被害人这样一个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小姑娘至于这么对付她么?
情杀?
安一指脑子里优先跳出这个词,不过他没往深处想,因为现场还没有看完,任何主观的猜测都可能对后续推理产生不可估计的影响,所以在收集线索阶段最好不要抱着自以为是的推测去看,很容易让思维陷入死胡同。
由于喉咙到左胸的伤口过大,血液顺着新娘身上的衣服大量的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粘稠的血洼,安一指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房间的地板上有任何脚印。不过倒是让他看到了凶器,那玩意应该是一把拆信刀。
拆信刀这东西名字虽然概括出了用途,但本身其实可以看做是一把短小的匕首,其锋利度还是很屌的,被作为凶器倒也可以。
不过这玩意毕竟是用来拆信,其造型多以长而尖锐,刀身较窄,当做武器使用也多用刺的方式,以这把切割肉体将会导致血液大量喷溅而出,尤其是被害人的这种情况,创口巨大、且还对心脏进行过攻击,血液肯定溅的到处都是。
果不其然,他在尸体对面的梳妆台上发现了大量喷溅出的血迹。
但有一点很奇怪,血迹太过完整了。
道理很简单,凶手对被害人下刀,如果是面对着她,必然会导致大量血液喷溅到凶手身上,所以梳妆台上留下的血迹也会被凶手遮挡掉一部分,而现在梳妆台上的血迹非常完整。
难道凶手实在被害人身后下刀的?
从一个人的背后下刀造成如此伤口,若是没有经过专业的杀人训练很难做到,还是说凶手利用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反射作为参照物下得刀?
以上仅仅只是初步猜测,安一指没干妄下定论,而是把视线放在周围的景物上。
刚刚一直关注着尸体本身,有时候案发现场的景物中也保留着不少线索,所以不能无视他们。
这是一个大约十多平米的房间,一张朴素的单人床,一个衣柜,安一指还在左侧的背阴处发现一个书架。
书架上零零散散的摆着几本书,由于书脊上没有名字,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书。床上还摆着一本打开的书,书页泛黄,似乎是有些年头的古书,但由于距离太远,字迹也非常的模糊,安一指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房间里的家具一共就只有这些,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线索。他做的仅仅只是把记事本拿出来,并在上面画了一个案发现场的简易位置图,并在下面标注上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用钢笔在密室杀人的‘密室’二字上点了点,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安一指他们来的时候窗子是从内部被锁住的,所以凶手不可能从这里逃脱,而正门
正门处除了一个老式的房门锁外,还有一个横向的插销锁,当然,它现在已经报废了,能清晰的看到固定锁具的金属部件已经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