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之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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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的那一处是带一道剑痕的表面。剑痕浅浅,思念深深。这道剑痕是张凝风留在苍茫剑派中唯一的一件东西。
苏丹清摸着那道剑痕,脑中中那颗荡漾的思绪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缓缓闭上了双眼,眼泪从眼眶中挤了出来。她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苏丹清不怎么爱说话,性格有些孤僻,只和玄叶真人和苍月真人开口说话。每次修炼,她总是躲在别人不易发现的地方,一个人安静地修炼。但她却特别喜欢看张凝风那玉树临风的样子,尤其是他用剑时候的样子。一开始,她只是远远地张望。后来,她心中的害羞胆怯越来越小,便站在近处观望,有点呆傻地看着张凝风。
原本苏丹清以为张凝风发现了她,会让她走开,别妨碍他练剑。让她想不到的是,张凝风非但没有那样做,并且叫她跟着他自己一起练习剑法和指正她不对的地方。
从那次以后,苏丹清就天天跟在张凝风的身后。殷冬梅对她也十分关照。由于苏丹清很粘着张凝风惊愕殷冬梅的身边,殷冬梅那时候很是调皮,帮苏丹清她取了一个外号,叫作“年糕”。
不过,苏丹清对此很是开心。因为她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可以每天看着张凝风,跟他一起修炼了。就在苏丹清十四岁那年的生日,十六岁的张凝风跟随着玄叶真人外出历练回来,并送给她一份生日礼物。那生日礼物就是现在宇文清清身上的墨玉双剑。
受到礼物的那天晚上,苏丹清她在自己的被窝中红着脸,看着墨玉双剑,开心了整整一晚上。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才发现她自己是暗恋着张凝风,而且已经暗恋了很久。
隔日,她想去想张凝风表白时,却发现殷冬梅拉着张凝风的手,依偎在他的肩上,朝她自己笑着走来。这时,她明白玄叶真人为何将梅花雄雌双剑传于他们的原因。
那时的她,认为张凝风和殷冬梅才是天生一对,而她自己只是一个多余的暗恋者而已,无足轻重……
回想道这里,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同时,她脸上那两颗珍珠般的泪珠也滴落下来,落在她的右手上。有几点泪沫飞溅到白玉石柱的那道剑痕上。
“你在想那个人,是不?”
这声音是玄心殿中发出,但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
苏丹清睁开两只带着泪水的眼眸,想寻找出那说话的人。她神情恍惚地环视了一周,却不见任何人影。
“难道,刚刚是我的错觉?”
“不!”突一个声音在苏丹清的身后响起。
下一刻,她急忙转过身去,看到的是自己刚才摸过的那根白玉石柱,并没有其它。她静静地注视着那根白玉石柱,一动也不动。
她注视了许久,没有一丝动静。
玄心殿中,一片寂静,让她感到无比的庄严神圣。她忽听见有急促的呼吸声在自己周围,心中大为一惊后,却发现是自己在急促地呼吸。
突然,一声哈哈大笑从她身后传来。这笑声中,竟有份感伤之意。
正当苏丹清想转过头去时,一个灰衣独臂男子从她眼前的白玉石柱后,走了出来。这个人是柳无痕,也正是他约苏丹清于今日,在玄心殿中有事商量。
柳无痕抬头看了一眼苏丹清,忽捂着胸前,轻咳一声,笑叹道:“苏丹清,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约你在此呢?”
苏丹清眉头微皱,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柳无痕看见她这副样子,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摇头道:“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毕竟,你是梅儿的师妹,梅儿和你以前情同姐妹,而且,你对梅儿也有恩。”
苏丹清倒吸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了不少,但是她的心中还是十分紧张。
“就是在这个玄心殿,我将梁爽他给杀了。”
柳无痕这话让苏丹清不由退后了几步,全身剧烈地发抖,颤抖的右手指向柳无痕,张开嘴巴,却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
柳无痕看见她这副极度的表情,心中感到十分开心,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害怕成这个样子。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事的。”
苏丹清咽了一口气,“哦!”
柳无痕左手捂住胸口,又咳嗽了一声,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表情,问道:“我和梅儿的孩子能否回到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样子?”
苏丹清没有开口回答柳无痕,沉默了下来。她知道柳若兰自从十年前张晓风的事后,精神变得不清,而后她仿佛回到七八岁时候的心智,所有记忆都消失了,只记得和张晓风一人,连她的亲生父亲柳无痕也不认识了。这十多年来,她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居住在幽兰之地中。
每次,柳无痕一个人站得远远地望着他的女儿柳若兰。他的心中很是复杂。他看见柳若兰脸上那洋溢这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笑容,心中很是高兴。但一想到柳若兰连他自己都不认识,心中就马上变得尽是苦涩。
无论是他或是其他人想靠近柳若兰时,只要被她发现,她都会马上大喊“张晓风”三个字。然后,她就会发了疯似的,跑回幽兰阁中,将自己紧锁在阁中。所以,柳无痕下令,谁都不可以靠近幽兰之地和幽兰阁。
以前,柳无痕原本打算让他自己女儿柳若兰一直这样静静生活下去。但不知今日,柳无痕他会约苏丹清在玄心殿中,询问苏丹清让他女儿恢复的方法呢?
苏丹清神情复杂,忧心忡忡,道:“若兰这个不是很好吗?一直这样,无忧无虑,静静地生活下去。”
柳无痕脸上泛起了感伤,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是我和梅儿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你能否将我的女儿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就可以了。”
“这不可能的。”
苏丹清说出这句话后,玄心殿中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柳无痕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苏丹清心中很清楚现在的柳无痕才是最可怕的。
“心病还需心药要。以我现在的医术,如果将张晓风找来,或许能将若兰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后,苏丹清说出这两句话后,才打破了这种沉寂的气氛。
柳无痕神情微有一丝变化。从他那双深邃的双眸中,可以看出他在想事情。他沉声道:“你可以下去了。你的弟子宇文清清和其它两人都已在苍茫剑派中。”
听到自己的爱徒已在苍茫剑派中,苏丹清的心情变得十分激动。
正道她想走时,柳无痕突拦在了她的身前,将她拦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柳无痕低着头,盯住苏丹清的那双眼眸,道:“你帮我继续代理苍茫剑派中的大小事务,就当我不在苍茫剑派中,还未回来一样。”
说完后,柳无痕便转过身去,朝外面大步走去。
直到柳无痕走出那道门槛时,苏丹清才回过神来。可下一刻,苏丹清竟看见柳无痕的身影凭空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中。
第八十二章 联合
更新时间2011711 18:54:49 字数:5451
苍茫山上的一处屋内,梁冰正跪在梁爽的灵位前痛哭,宇文清清也并排跪着,低声哭泣。
梁冰的师弟告诉他,他父亲梁爽被血魔洞的血魔老祖所傻,尸体早已被柳无痕给火化了,散在苍茫山脉中,只剩下一个灵位。梁冰知道此事后,心中更加是痛苦,埋头便大哭起来。
苏丹清未走入屋,便从不远处听到了梁冰的痛哭声。当她走入屋内时,她发现梁冰已成了一个泪人。
宇文清清见她的师傅苏丹清来了,便沙哑地叫了一声,“师傅!”
苏丹清立马向前走去,抱住多日不见的宇文清清,有些激动,道:“为师好想你。”
宇文清清点了点头,哭泣着,道:“一路上,都是冰哥照顾我,保护我。可是,当我们回到苍茫山脉时,却知道发生了这件不幸的事。”
说完后,宇文清清便在苏丹清的怀中,先声痛哭,想是一个心灵受到打击的孩子般哭泣着。
苏丹清见宇文清清这样,眼眶中有些湿润。她看向埋头大哭的梁冰,对梁冰道:“孩子,你父亲已经过世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就看开些吧。你父亲一直以你为傲。若他在九泉之下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伤心的。”
过了一会儿后,梁冰停止哭泣,抬起头看向苏丹清,脸上的肌肉还在抽动着,沉声问道:“苏长老,我爹真是死在血魔洞的血魔手里吗?”
在来之前,苏丹清早已料到了梁冰会问这个问题。她不会把柳无痕才是杀死梁爽的凶手这个秘密告诉他。因为苏丹清知道,告诉了梁冰后,不管他相不相信,他的性命都会有极大的危险。为了梁冰的生命安全,更是为了不让她的徒弟宇文清清做寡妇,她再三考虑之后,决定永远不将这个秘密告诉他。
目前,苏丹清认为柳无痕是不会杀梁冰的。柳无痕为何会杀梁爽的原因是,梁爽发现了柳无痕的秘密,再加上梁爽与柳无痕暗地中的积怨已久。这才使柳无痕忍不住杀意,将梁爽杀死。毕竟,柳无痕接任苍茫剑派的掌门这个位子一脸,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苏丹清所猜想道的和真实的原因所差无几。
苏丹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父亲梁爽确实时被血魔洞的血魔老祖所杀。”
梁冰双手紧握成拳,压了声音,道:“那柳掌门,他现在身在何处。”
苏丹清心中大惊,脸上却没有一丝惊讶之情,缓声道:“他现在不在苍茫剑派中。他将血魔洞灭门后,就独自一人离开,不知道他现在去办什么事情了。”
“哦,”梁冰叹了一声,道:“我本想去当面道谢他,为家父报了此等深仇。”
苏丹清原以为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想去找柳无痕问个明白。如今这样的话,苏丹清心中的那份担心也随之放下了。
这时,苏丹清怀中的宇文清清似乎哭得没力气,她抬起头,精神疲倦地看向梁冰,只见梁冰的双目中仿佛有烈火在熊熊燃烧般。
梁冰用力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盯住宇文清清,坚定地道:“清儿,从今天开始,我要加倍修炼。见到一个魔教之人,杀一个。见到两个魔教之人,便杀一双,绝不会手下留情。”
魔教?绝不手下留情?宇文清清脑子出现张晓风的身影,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竟晕了过去。
“清儿…。。。”苏丹清和梁冰同时喊道。
话音未落,苏丹清马上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宇文清清的嘴中,使之咽下。
梁冰眼中的泪水又开始流下来,他双手紧握住宇文清清的左手,语气不稳定地道:“我的清儿,她怎么了?”
苏丹清从宇文清清的脉象上,心中感到有丝不安,她冲着梁冰,气道:“为何清儿她的内息如此混乱,你们再路上究竟遇见了谁,将她伤成这样?”
梁冰一惊,心中全是怒火,咬牙切齿地道:“可恶的张晓风。”
“什么?”
苏丹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是张晓风打伤了清儿她。
“清儿,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苏丹清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道:“清儿,他只是受伤过重,加上身心果类,这才使他昏晕了过去。”
梁冰缓了一口气,“还好、”
“我带她去疗伤,”苏丹清将宇文清清抱起来,道:“你一个人在此,不要过来。等她醒来,我会叫你来兰她的。”
梁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夜幕落下,苏丹清的房中点起了烛火。烛火照在她和宇文清清的脸上。她摸了摸宇文清清细滑的脸颊上,叹息道:“你这命苦的孩子。”
然后,她对着宇文清清笑了起来,这笑不是干拧的苦笑,是一种母亲对孩子的笑,带有欣慰之情。
此时,宇文清清躺在床上,全身早已换了一件带有粉红色花纹的白色衣裳。她身上的这件白衣是苏丹清三十几年前,穿过的一件衣裳。如今这件衣裳穿在了她的身上,大小尺码刚刚合适,不偏大,也不偏小。
苏丹清摸了摸白衣的一角,回想起她自己穿上这件衣裳的场景。那时候,虽然别人觉得这件衣裳在她身上不怎么好看,但张凝风觉得她和这件衣裳的搭配,蛮是好看。于是,她只穿了一次,便将衣裳珍藏起来。直到今日,她才重新拿出来,让她的爱徒宇文清清穿上。
苏丹清凝视着白衣上的粉红色花纹,回忆着从前的自己,少女时代的事。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清清的一声闷咳声将苏丹清的回忆打断。随后,宇文清清醒了过来,睁大眼睛,看向苏丹清,“师傅,你怎么哭了?”
苏丹清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急忙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清儿,为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小心就流出了眼泪。现在,你的身体可好多了?”
宇文清清点头道:“师傅,我好多了。”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道:“师傅,你别再为以前的那些事而伤心了。”
苏丹清对着宇文清清笑了一下,道:“嗯。”
接着,苏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