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笑红尘-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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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声起:“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大家被炸死在这儿吧!”“我们大伙冲出去,拼了!”“清狗欺人太甚,那两江总督的儿子本就该死!”“……”
与此同时,尾随而去眼见白鹭洲周围长江水面上十只配备有红衣大炮的战船的第一高峰已是折回在两江总督府跑了一趟,扑了个空之后的他又即刻赶往瞻园,到了瞻园他便被告知在园外等候。尽管第一高峰是御赐神捕,但是那两江总督却是封疆大吏,所以第一高峰已经站立了一盏茶的功夫,却依然像一把刀一样矗立,他知道阿席熙一定会见他的,只是时间问题,而现在对任飘萍燕无双等人来说,最重要的也是时间问题。
云中歌重重地‘嗯’了一声,群雄闭嘴,云中歌看了一眼似是无忧的忘忧上人和若无其事的李奔雷,复又看了一眼此刻面无表情的任飘萍,最后对着智远大师道:“和尚,毕竟你是这一届的武林盟主,撇开门派之争个人恩怨,就事论事,你说句公道话!”
落地的智远大师但觉今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颜面丧尽,心下恼怒之极,正在苦思冥想究竟是谁刚才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袭击了自己,云中歌便说出了这番话,心中已知丐帮必然是站在任飘萍的一边,而之前不知为什么李奔雷也站在了任飘萍的一边,至于武当忘忧上人那边,虽说之前任飘萍劈断了清虚子的手臂,但是忘忧上人与舍得大师及任飘萍三人却是忘年之交的好友。念及此,智远大师呵呵一笑,道:“老叫花子,你说笑了,那两江总督的儿子的确该杀,老衲岂是不明事理之辈,只是现下如何对付清兵的红衣大炮?”
云中歌和田不平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暗道:奸猾!云中歌口中已道:“那是!那是!无论如何,清兵的红衣大炮还是不可小觑!”
这时欧阳尚晴委屈而又倔强的一副神情道:“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欧阳尚晴现在就去投案!”燕无双娇笑道:“那也有我一份啊!”唐灵道:“我也算一个了!”欧阳尚晴看向唐灵和燕无双,无语,忽然有一种感觉:原来生活在还可以有这么令人感动的友情!朱唇几番欲动,终于说出了一个字,道:“谢!”,唐灵和燕无双笑。
群雄不语,任飘萍道:“不必杞人忧天!凡事总有解决办法!”眼睛却是同时瞥了一眼一旁斗笠之下的欧阳小蝶。
这时江上的清兵又在催。夕阳还在依恋着这片天空,可是天空中乌云已是在聚集。
苦思之中的筱矝这时道:“我们先拖时间,一旦天黑,我们逃离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众人点头,那丐帮公孙奇又扯着嗓子喊道:“马上!我们正在商量!请再多给一些时间!”
……
唐门姥姥当然知道第一高峰就在门外等着,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尽管阿席熙的救命恩人就是自己的徒弟御医张睿,况且那阿席熙似乎是故意不愿见第一高峰的。可是就在这时她分明听到了‘唐灵’两个字!实在是等不及的第一高峰嘴里喊出的‘唐灵’两个字!
童颜鹤发的唐门姥姥忽然有些坐不住了,眼睛一扫阿席熙,道:“总督大人,不如让那个御赐神捕进来,老身有话要问他!”
阿席熙当然清楚第一高峰来做什么,他当然更知道唐门的地位不仅仅在于武林,也在于朝廷,所以阿席熙没有多说一个字:“好!”
‘好’字落,不久,第一高峰就出现在阿席熙和唐门姥姥等人的面前。毕竟第一高峰是御赐神捕,所以面子上阿席熙还是颇为客气道:“适才本督有些要事在处理,怠慢之处还请神捕大人多多包涵!”
第一高峰不卑不吭,道:“哪里哪里!”又对着唐门姥姥行礼,当对着唐直点头时,第一高峰脸色微变,唐直身后站着的四个老人正是那日在唐门火器房用火铳对着他和燕无双的‘唐门四老’。
唐门姥姥并没有问什么,因为第一高峰已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阿席熙的脸色显然不好看。阿席熙心里当然清楚第一高峰年纪轻轻就能够得到皇上赏识不仅仅是因为第一高峰屡破奇案,更是因为第一高峰武功高强,曾听御医总管张睿说过皇上似乎曾表示有意提拔第一高峰做御前一等带刀侍卫
所以阿席熙又在捋他的山羊胡子,唐门姥姥已是开口道:“总督大人,这么说来,我那灵儿根本就没有参与杀害贵公子的事了,所以是不是总督大人可以……”
阿席熙道:“是!这个自是不关唐姑娘的事!本督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回事,看来那报官之人故意夸大事实,”又是‘唉……’的一声长叹,道:“定是平日他娘给惯坏了,所以才有此恶报!”复又看了第一高峰一眼,继续道:“只是本督不明白你身为御赐神捕,当场为何不缉捕那两名女子!”
唐门姥姥当然知道第一高峰和和燕无双、任飘萍他们是朋友,是以未等及第一高峰回答时,已是笑道:“只怕神捕的武功不是她们的对手!与其以卵击石不如谋定而后动!”
第一高峰自是道:“前辈高见,晚辈正是此意!”
阿席熙捋着山羊胡子的手终于落了下去,道:“好吧!来啊!传本督将令,火速赶往白鹭洲,责令吴总兵不可炮轰白鹭洲,以免伤及无辜,另外不可为难唐姑娘!”
……
且说吴总兵获悉白鹭洲上一干武林人士要求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不禁恼怒道:“已经给了他们半个时辰!还要!他奶奶的!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想趁天黑逃走啊!告诉他们,马上交人,否则立刻就炮轰白鹭洲!”
当众人再次听到清兵的喊话时,已是有些心急火燎坐立不安,当下有人道:“欧阳姑娘不是水性好吗?何不潜水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我等自是随后接应!”
欧阳小蝶侧目看向任飘萍,任飘萍已是道:“不必!任某人自是有办法!就是潜水任某人的水性也是不差,不必再劳烦欧阳……姑娘了!”
欧阳小蝶本是想征求任飘萍自己是否潜水过去,闻及任飘萍的话,眼中暖意一闪,心中却是有些悲苦,不禁暗道:人为何要长大!
云中歌已是道:“任少侠不知有何办法,说来听听,大伙也好配合你!”
任飘萍转身,口中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脚下咫尺天涯正要展开,李奔雷已是拦在他的面前,道:“你的轻功再快也快不过红衣大炮!”
岂料李奔雷这一说话,勾起任飘萍心中对自己身世的不齿和难以发泄的积闷愤怒,猛然暴喝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说罢身形疾展,已是绕过李奔雷急速掠下山去。
众人不解任飘萍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暴躁,疾喝道:“任少侠!”“任公子!”“任大哥!”当下欧阳小蝶、欧阳尚晴、燕无双和唐灵亦是展开身形,尾随任飘萍而去。
李奔雷怔立在当场,筱矝走至师傅身旁,一拉师傅的衣袖,道:“师傅?!”李奔雷叹息,已是拉起了二胡,二胡声浑厚而沧桑。
任飘萍急速而动的身形后衣袂破空声响起,当下身形立停,道:“你们回去!等我好消息!”紧跟其后的欧阳小蝶道:“我潜水过去,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燕无双的声音已是在任飘萍和欧阳小蝶的身后:“任公子!不可力敌!只待天一黑,我们就胜算在握了!”
任飘萍无奈,喝道:“你们和我一起只会拖累我,快点回去!”
四女一声不响,却也不曾移动分毫,一个个瞪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任飘萍的背影。
任飘萍无语,回头,四女却同时把脸转向一旁,一个个要么冷若冰霜要么若无其事的样子,任飘萍摇头苦笑。
与此同时,吴总兵粗大的右手一抹鹰钩鼻子,道:“他奶奶的!还有心拉二胡!炮弹上镗,准备发射!”
此刻天空似乎突然暗下了一大截,船上清兵抬头,惊道:“天哪!这是什么东西呀!黑压压的一大片!”
望着天空的筱矝已经在笑。
另一侧密林深处的常小雨惊道:“飞天猫头鹰!”他当然不会忘记筱矝说与他的那些话:这飞天猫头鹰本是产自西域,是西域最凶猛的‘飞天之雕’和最大的一种猫头鹰交配而育出的,其性凶残嗜血,善飞和远距离攻击,又具备了猫头鹰飞行时悄无声息的特点和极为敏锐的听觉,所以非比寻常。
第十七章 突围
装作冷若冰霜的唐灵显然并不擅长做戏,是以当天空里满是飞天猫头鹰时,唐灵忍不住一扯任飘萍的衣袖,嚷嚷道:“任大哥,你看!你看!天上飞的是什么呀?”任飘萍情不自禁一笑,道:“那是专吃像你这样大眼睛的女孩的猫头鹰。”
唐灵瞪了一眼任飘萍,撅起樱桃小嘴道:“我才不信!你骗我!”
燕无双斜睨任飘萍道:“李奔雷不是一直想要杀你的吗!怎么现在好像是在帮你!”
任飘萍脸色一变,不语,回头眺望江上清兵战船。
但见乌云积聚的天空中一百多只飞天猫头鹰发出那渗人的特有的猫头鹰的枭叫,搧动着两米长巨大翅膀,或低空盘旋,或振翅高飞,或悬停空中,或停在船舷之上绿幽幽的眼冷森森地瞪着,或俯身猛冲至清兵头顶忽又一掠直冲云霄……
十艘战船之上已是乱作一团,惊叫声连连:“我的妈呀!”“这是猫头鹰?”“怎么这么大啊!”“快跑啊!”
一只瞪着黄橙橙绿幽幽硕大的眼的飞天猫头鹰,一双锋利闪动着蓝光的巨爪现在就紧紧地扣在距吴总兵不到五尺之距的船舷上,吴总兵只觉自己整个人似乎被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穿,顿时只觉毛发竖立,不寒而颤,一边慌不择路地后退一边急切间大喊:“放箭!放箭!”
船上清兵已是大乱,身边一干亲兵副将颤巍巍地拦在吴总兵的身前,手忙脚乱半天才将箭搭在弦上,却是见那猫头鹰张口大叫一声,顿时一干人吓得倒退三步,胆小的已是嗵地一声跌落在甲板上。
就在这时,那沧桑浑厚的二胡声由远及近而来,声突变,急剧而落,一个急转再直冲云霄。飞天猫头鹰直冲向那红衣大炮。要知那红衣大炮一尊也有七八百斤重,一只飞天猫头鹰撼动不得。不料那飞天猫头鹰却是极为聪明,竟是商量好似的,三五只同时伸爪扑向一尊红衣大炮,眨眼间十艘战船上二十多门红衣大炮相继倒下。而这时白鹭洲上群雄已是各自趁着夜色蹬上了停靠在岸边的船只画舫,纷纷向南京城西门方向而去。
而李长风和常四娘、黑白无常四人的画舫紧跟在任飘萍和燕无双四女画舫之后快速向吴总兵的战船驶去,再后边紧追的是李奔雷、筱矝四人的画舫,而先前战船上放下来小船上喊话的清兵早已弃船而逃。
此刻,江面狂风骤起,天空已是尽墨,一道闪电赫然划破天空,惊雷声连连轰鸣而至。一身白衣猎猎作响绰然而立于船头的任飘萍星眸闪动,战船已是近在眼前,心中怒气似是在这电闪雷鸣中得以暂时的解脱,清啸!
清啸一声的任飘萍左右脚相互交替在空中踩踏,闪电雷鸣中但见一道白色身影矫若游龙扶摇直上,似是直冲九霄。四女傲然而立,向上而望的眼眸中满是憧憬。同样而望的筱矝身旁的李奔雷笑道:“好小子!竟然用的是‘御云梯’,难怪那日可以直入老夫的伤情谷!”同时右手拨动琴弦,二胡声再变,嘎然而止,那飞天猫头鹰转瞬就消失在如墨的天空中。
但见飞天猫头鹰逝去,各个战船上这才点起火把,惊魂未定清点人数,发现这猫头鹰竟然是只为破坏红衣大炮,并无伤及人,各自遂放下心来。吴总兵这时长出一口气,道:“他奶奶的,这是哪里来的野猫子!竟是通着人性!”却是突闻人语声“是啊!有时人还不如畜生,不通人性,妄背人皮!”一如惊弓之鸟的吴总兵喝道:“谁?”
火把照耀下,任飘萍冷冷地站在吴总兵的面前,道:“阁下就是命令开炮的人!”
吴总兵嘿嘿笑道:“是个人啊,只要是人就好办!来呀!给我拿下!”
任飘萍心中冷笑,道:“原来当官的就是吃定人的,却是害怕畜生!”同时眼见四下围来四名亲兵,右手一挥,四根手指剑气激射,四名亲兵已是扑通一声单膝跪在甲板上,痛声大叫,跪着的膝盖血流如注。却是再也没有人敢扑上前来。
那吴总兵但见不好,右手摸向腰间扯出一把缅刀来照着任飘萍就是一刀,倒也是刀声霍霍,有些底子,只是任飘萍似是没有看见,道:“大人!是不是想喝孟婆汤啊!”单掌向那明灭着寒光的缅刀抹去。
吴总兵忽然发现自己的刀根本就劈不下去,刀身就捏在任飘萍的右手拇指和中指之间,再抬眼,吴总兵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只是一个刀把,刀身已是断成数截当啷啷跳跃在甲板上。
吴总兵不笑,强作镇静,垂眼颤声道:“朋友意欲何为?!”
任飘萍道:“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