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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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倾斜向雨堂方向冲去了!”众人顿时向雨堂那一面围去。
“关渡向那乘风阁的方向冲去了!”又有人大喊道。
诺大的月盟顿时杀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然而,李乘破究竟去了哪里呢?
※※※
雨忽然间就下了起来,风也随之猛烈起来,整个世界忽然间就在这一片风雨中飘摇,模糊一片,分不清东西。
苟渐离暗暗恨了一声:“该死的天!难道又要发生意外?”一想到了这里,苟渐离那充满乡愁的脸禁不住颤了一下,雨水顺着发丝开始慢慢的收拢,随即流淌了下来,苟渐离的脸上刹那间沟壑纵横。
见状,曲银枪的心却暗暗的抽动了一记,曲银枪仿佛已感受到苟渐离那愈来愈浓烈的杀气,曲银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眼前这么个人,一如数十年的岁月沧桑变幻,苟渐离还是昨日的那个苟渐离吗?
幸好曲银枪是明白苟渐离此时心境的:“忍辱负重三十年,在大功将成之际,一切或许毁于一旦,那种心情。。。。”想到这里,曲银枪禁不住摇头,终于叹了一声。
“他们现在冲到哪里了?”苟渐离冷冷的问道。
“他们正向盟主。。。那李乘破的乘风阁冲去?”一人上前禀告。
“乘风阁?”闻言,苟渐离暗惊,心中暗想:“乘风阁在月盟的正中央,难道李乘破竟早已在乘风阁布置妥当了吗?”忽然间,苟渐离便想起昔日月盟在西泠遍挖秘道,以备不时之需,而且这一切还是当初苟渐离自己的提议,“难道李乘破真的也采用了这一着吗?”一刹那,苟渐离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见状,曲银枪忙提醒道:“他们冲往乘风阁,那么月色花园那边的布置不是。。。。”
“速凋武者与七武士赶往乘风阁!”一想到秘道,苟渐离此时不禁有些焦急。
“苟老,如果您真这样的话,可就真上那李乘破的大当了!”一人轻声说道。
※※※
一个面目焦黄的黑衣人一溜烟似的从那一座屋顶滑了下来,然后,那人还顺便看了看天,雨正在此时下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那人暗自庆幸了一句,那人抬眼又看了看那雨,雨瞬间就在月盟里洒出一片雨雾,混沌的直如无可视物。那人先是诡秘一笑,然后就投身于那茫茫的雨幕之中。
那人正是李乘破,原来李乘破在凌、关二人分散众人注意力的同一瞬间,迅速的脱去外套,露出一袭黑衣,然后又一抹脸,李乘破原先胸阔的面容顿时变成一个面目焦黄的汉子。当伪装就绪,李乘破一甩手,就听“汀”的一声细若蚊蝇的微响,一条长达数丈的飞抓顿时勾住了议事厅东侧的一屋檐上,李乘破的身形随之电似的飞去。
然而,李乘破为什么要如此?要在这么个万分紧急的境地去那个与月色花园背道而驰的另一方向?李乘破究竟想要做什么?答案正在李乘破的心中,李乘破正是要借助这雨来勘破埋藏在他心中的疑问。
这个疑问埋藏在李乘破的心中已有数年,也准备了三年,现在终于是到了要揭开这一迷团的最佳时机了。因为苟渐离终于是耐不住而浮出水面,而且现在正全身心的投入追杀李乘破等三人的行动中,李乘破正是要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去一个此时苟渐离万万没想到的地方,一个只在此时苟渐离才会疏忽的地方,那就是苟渐离居住的那一座神秘塔楼。
塔楼究竟有多神秘?神秘的令李乘破在这三年内无时不刻的不提醒自己,按耐住好奇心,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李乘破知道苟渐离是不会给任何人(包括李乘破)了解塔楼机会的,只除了今天,今天一过,这一切则更比以往难上十倍,李乘破就是这样的判断着,所以李乘破绝不放过眼前这个良机,哪怕是个天大的冒险。
关于冒险,李乘破在唯我令颁发的前夜曾这样的问过凌倾斜、关渡二人,
“你们知道,明日的冒险将是个九死一生的局面吗?”李乘破淡淡的解释道。闻言,凌倾斜也同样淡淡的回答道: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冒险,只有懦弱的死亡!”说完这一句话,凌倾斜的眼光终于只停留在剑上,剑如一泓秋水,萧煞而凄厉。
“我倒希望这次冒险真的如乘破说的那样九死一生,那样才能刺痛我那早已麻木的心灵!”关渡苦笑着答道。
※※※
雨越下越大了,李乘破心头一阵狂喜,而与之同时也不禁生出些许紧张。
李乘破喜的是:他终于按他事先所预料的那般,在敌人无所知觉的情况下潜伏到了塔楼近前,许多迷团或许即将揭开。
李乘破紧张的是:凌、关二人现在究竟怎样了?他替二人设计的行走路线以及冲杀战略虽经他事先反复思量了几遍才最终决定,然而,敌势的强大,也难说没有“意外”发生,想到“意外”二字,李乘破的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其实,的确是有意外发生了。
※※※
凌倾斜就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在雨中一个人杀敌如麻的快感。雨水浑着血水,身形如风驰电掣,凌倾斜一剑快似一剑,在那浴血丛中杀出一条血路,旁若无人的由雨堂一直往乘风阁杀去。
但是,终于出了意外。首先,凌倾斜未使用李乘破事先布置好在他沿途的各种设置及机关埋伏,原因是:凌倾斜生来只用他自己的方式,也就是凌倾斜只在战略上采取李乘破的布置,但在战术上,凌倾斜只相信自己。于是,凌倾斜左冲右突,气势无人可敌。
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凌倾斜只知道他的剑依然锋利如初,依然杀气凛冽。
突然间,凌倾斜仿似就感觉到了那期待已久的杀意,那杀意像一波黑色狂潮,凌倾斜无丝毫停顿,如一束划破天际的闪电,一剑就刺向那黑色狂潮。
雨仿似在刹那间停歇,风顿时静歇,连呼吸也感到抑制。一瞬间,那黑色狂潮如魔高涨,那人终于凌厉无匹的劈出了一刀!
※※※
“轰!”地一声,一道闪电电走狂蛇般地刺破天际。见状,苟渐离喃喃自语道:
“他终于出手了!”
“谁?究竟是谁能令武者发出如此强大的刀意?”曲银枪惊讶道。
“凌倾斜!”一个温和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
※※※
凌倾斜遇上的正是那号称无忧岛刀道第一的武者!凌倾斜也正是要斗一斗这刀势几乎可以媲及雄霸天下的那个“他”的武者。
“好刀!”一向不轻言的凌倾斜也不禁暗暗喝彩,凌倾斜的一剑在空中自左及右再自上而下,诡异的连折三剑,那凌厉无匹的刀气仿似瞬间裂开了三记口子,这一剑正是凌倾斜自有的异剑!
武者冷笑一声,刀势不顿,正切在凌倾斜的异剑上,就听“轰!”的一声,气劲相击,发出如山崩地裂的响声,就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各自连退三尺方才稳住身形。
“好一个年轻人,想不到中原竟出了如此的人物!”武者调了调略微紊乱的气息,就发现一股强大的杀气,剑一般的袭来。“好小子!”武者竟想不到凌倾斜比他还复原得还要快,武者想也不想,刀势一刹那运至极致,一刀就向凌倾斜劈去。
然而,完全出乎武者意料的是,凌倾斜的这一剑在刀剑相抵的一刹那,凌倾斜原本强大的剑意忽然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其剑飘忽的就像蜻蜓点水,剑在武者的刀上斜斜一点,凌倾斜的身形顿时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借着武者刚才那强大的刀之劲气反向激射而去。而就在这一瞬间,原先仿似停滞的雨,轰然而下。
“原来,他的目的竟是想借用我刀的反射之力!”武者望着雨中洒落的的点点血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托大以至独自一人前来,否则,七武士中的任何一个同来,凌倾斜也难以逃脱。更何况是带伤逃脱。
※※※
凌倾斜的确为武者的刀劲所伤,但是凌倾斜并没有气馁,相反,凌倾斜还略有欣慰。凌倾斜的异剑并没有臻至大成,凌倾斜知道此时的他自身尚不是那武者的对手。但是,凌倾斜特意用他达到顶点的杀意(凌倾斜一直杀人)激起武者狂劲刀势的原因是:凌倾斜想获得一个经验,一个在他面对另一个更强大敌人之前的宝贵经验。与武者那凌厉无匹的一刀硬拼结果是,凌倾斜伤,但是凌倾斜知道此时绝对不能伤,于是凌倾斜用他在出手试刀前便计划好的战术,也就是他自己的方式,凌倾斜逆用异剑劲气,借着武者的刀气折向李乘破事先替他设计好的路线冲去。
在电似的飞越三十丈后,凌倾斜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翻腾,吐了一口鲜血,一口他压制住许久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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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的正是时候!”当雨瞬间而落,关渡也不禁像李乘破那样欣喜着,不同处则在于:关渡是因为为剑而喜。关渡修的是境剑,其境剑虽还没有达到“境随景至”的境界,即关渡还不能随着每况愈下的境状来以景制敌,但是“雨”中之境却是关渡能将他的境剑发挥到最大威力的景境,因为关渡曾经正握有一把“遇水成龙,兴风作浪”的泣剑。所以当雨一经下起,关渡顿时如鱼得水,更何况,此时关渡还有李乘破事先留给他的布置。
早在三年前,李乘破恍似就预料到今日之局,于是李乘破秘密在月盟的一些房舍屋顶上设置了机关通道,而非苟渐离先前所设想的秘道。关于这一点,李乘破是这样认为的:“既然,假设将来的敌人是苟老,那么我的手法就绝对不能往苟老最擅长的方向发展,苟老最擅长的是秘道,那么我就在空中。即使今后真的发生我担心的变故,苟老出于自然,首先想到的定是他最擅长的秘道,既然最擅长,那么他的应对手段也应该同样擅长。”当想清这一切,李乘破立即动手秘密准备他的空中走廊计划。
而关渡此时用的正是李乘破未雨绸缪许久了的这条空中走廊,按李乘破事先替关渡设计的路线,只要再通过乘风阁就能和走另外一条空中走廊的凌倾斜在观鱼池汇合。然而,就在这时,关渡发现数条人影自乘风阁的另一侧向他包抄过来,见状,关渡暗惊。
此时关渡惊的倒不是来人的武功,而是来人中有一个关渡最是熟悉,那人正是裘莫初,那个在无发寺里曾与关渡患难与共的裘莫初。关渡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而就在关渡暗叹的一瞬间,那些黑衣人(包括裘莫初)立即将关渡包围,见状,关渡猛吸一口气,境剑在刹那间出手。
黑衣人似乎知道关渡境剑的厉害程度,只将关渡围在核心,四处游斗着,由于来人的身法俱诡异了得,一时间关渡竟无法冲出这包围圈,不过令关渡略感放心的是,裘莫初并没有亮出那令关渡也有些忌惮的入地索,只凭一双肉掌游斗着,但关渡也没有朝裘莫初这看似是这一群黑衣人中的最弱环节痛下杀手。
就在关渡为“是不是要从裘末初这一薄弱环节冲出”而心生犹豫之际,就听一人喝道:
“关兄,休得慌张,我来助你!”只见来人步履胜似闲庭,刹那间就来到战圈之中,随即那人手如捉花般的轻弹,然后反身一掌,正切在裘莫初的琵琶骨上。
“陆针?!”裘莫初惨叫一声倒下,围攻关渡的阵势顿破。
“关兄!”陆针一指又刺倒一人,瞬间杀到了关渡的近前,“快随我走!”陆针大喝一声,刹那间出手,只见一枚水刺滴溜溜的连转了转三转,顿时刺向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鬼魅般的一闪,水刺顿时落空,那人翻身一刀斜劈陆针。见状,关渡再也不能迟疑(因为这群黑衣人的武功非同一般),关渡一剑就刺向那黑衣人。而就在这时,关渡突然感觉一股无比阴冷的杀气自背后袭来,这一记事先无任何征兆,关渡促不及防,那一阴冷之极的一掌顿时重重的击在关渡背上。
“陆针?!”关渡一剑刺退那黑衣人,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这样做?!”关渡终于吐出一口鲜血,黑色的鲜血。陆针仿似一时间也不敢面对关渡那莫明又怒极的眼神,陆针二话不说,一掌向关渡切去,掌如粲金,正是兕派的切金断玉手!
“可笑乘破让我要提防着你,居然当时的我还不相信?”关渡仿似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陆针则暗惊:“李乘破竟然早料到我定然不敢选择凌倾斜而挑中充满人情味的关渡进行偷袭!”想到这里,陆针也不禁为李乘破那高明的事前判断力而心惊,可是当想到眼前关渡终于被他的忘情手的阴劲重伤,如此天赐良机,陆针也知道很难再有第二回,陆针一咬牙,和另外几个黑衣人向关渡袭去。
“可惜你们还是杀不了我!”关渡猛的一跺脚,顿时就在关渡的脚下似有无穷的箭羽向陆针等人激射。刹那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当陆针等人拨开最后一只羽箭时,关渡已像泥牛入海般的自屋顶直沉下去。
“追!”陆针面色发白的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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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渡已不知道身上受了多少处伤,而最重的却是陆针的忘情手,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