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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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做主的蔡家五少爷。
见到蔡家五少爷时,凌倾斜、李乘破在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屋子,刚入门槛,李乘破远远的就见一人端坐在一张气势硕大的太师椅上,而那人面前宽大的红木案桌上更是堆满了一叠叠卷宗、帐簿以及笔墨纸砚诸般用具。在他两侧的数十个清一色服饰的大汉俱神情严肃,个个身形如标枪般挺直,整齐划一的排成两行,显然他们俱受过良好的训练。
先前那人战战兢兢的领着凌倾斜、李乘破终于进了这大堂内,这时这大堂内仿佛唯一可以来回走动的一位师爷般模样的人朝他一挥手,那人先是恭身一礼,便匆忙下去了。师爷则快步上前在蔡五少爷的耳边低声数言,蔡五少爷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而李乘破才看清这蔡家五少爷的模样。
“竟是个稚气犹未脱去的少年?!”李乘破也不禁惊奇。然而内心也更是好笑:“看子知其父,连小小的孩子尚且如此注重权势,何况蔡放?”
“你们是何人?”那师爷般模样的人率先喝问道。谁知凌倾斜恍若未闻,凌倾斜径直向前。这时,就听“苍啷”、“苍啷”地接连数响,那分列两旁的白衣人均长刀出鞘,白光明晃,甚是骇人。见状,凌倾斜冷笑一声,身形却是一煞步。
“谁能做主?”凌倾斜问了一句,声音虽是不算响亮,却满屋子的人俱听得清楚,蔡五一挥手,就听“苍啷”的整齐划一的声音,两旁的白衣人长刀重回鞘中。
“你找我?”蔡五不紧不慢的问道。李乘破却不禁为那少年故作老成的神情而微笑着。
“我找蔡放!”凌倾斜冷冷的答道,其实这正是凌倾斜行事方式,凌倾斜行事就像其行剑,处处须得占得先机,即是对手,凌倾斜却不管他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果然闻言蔡五微微一怔,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家父身在东游,有事和我说即可!”蔡五依然平和的说道。闻言,李乘破暗暗点头:“此子果然有些不同,难怪蔡放会将诺大的产业放心交于他手!”
“好!”凌倾斜赞了一声。“只不知有关东游未来大势,有关你乌水蔡家的生死存亡,你还作得了主吗?”凌倾斜如行剑的说话方式也让李乘破吃惊不已。只见蔡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怒道:
“你有何资格评价这大势存亡?”闻言,凌倾斜终于笑了,因为他刚才处处强占先机的说话及做事方式,终于让蔡五露出了破绽,也就是少年人不认输,沉不住气的本来面目。
“以你蔡五的看法,我想知道,当大掌握雷霆之下,你们蔡家能否撑足一个月?”凌倾斜笑问道。闻言,蔡五终于色变。
“你是谁?是大掌握派来的,或是长真大叔派你来的?”蔡五终于被凌倾斜以其剑意的行事方式击溃了心理防御,因为凌倾斜适才所说的正是蔡放最担心也是最忧心的一件事,此事蔡家除了蔡放也只有蔡五一个人知道。
“无论我们是谁,有一点你应该放心,因为我们不仅和你们一样不想输,而且我们还想赢!”凌倾斜笑道。当凌倾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李乘破也禁不住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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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破有些得意,因为他没有看错,凌倾斜处理问题的能力的确实超乎他所想象,行事作风干净利落,直切主题,而“行事如其剑,处处占先机”的方式更是给李乘破上了生动的一堂课,不愧为当世天才纵横之士。然而,李乘破也不禁担忧,那就是:“连一心求剑的凌倾斜也被自己引入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命运挣扎旋涡当中,自己是否过于自私?”有时候李乘破觉得他自己自私得更胜过于阴险,特别是每当他壮志云天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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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明知不可为偏可为吗?为什么?”关渡问道。
“因为我相信‘人定胜天’,特别是每当我兴致勃勃的时候。”李乘破笑道。闻言,关渡沉思了片刻。
“但是我的内心实希望大掌握胜的,因为在我看来,东游的百姓所受像蔡家这些土豪乡绅的欺凌之现状遭遇,惨于九州任何一地!”说到这里,关渡叹了一记。
“也许这就是江湖!也许正是有这样的一种压迫,更需要我们反抗像大掌握那样的强权压迫,也只有战胜了那样的一种强权压迫后,才将最终消灭所有压迫!”李乘破对自己的这一番话也觉得很满意,闻言,关渡不再言语了,但是,李乘破忽然醒悟:自己适才是不是又自私了一回。果然关渡在沉默良久后终于答道:
“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来似有些道理,又似无甚道理,但是我想既然是你在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因此我也没有太多的疑问了!”关渡仿佛疑虑全消般的说道。闻言,李乘破的心中忽然一惊,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并不是完全能看透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一眼即能看透的关渡。
“难道你就真的就没有一个梦?”李乘破竟然好奇的问道。
“梦?”关渡忽然奇怪的自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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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五怎么说?”十一兴奋的问道,对于李乘破如此迅疾雷霆的着手,并获得了成果,十一事先根本没有想到,由此更对李乘破心添敬佩之意。
“蔡五尚在犹豫,但是以他的年龄,即使再如何少年老成,我相信此时,蔡放已收到我们身在乌水镇的消息,再加上今天我们看到蔡五之性,以子知其父,蔡放也必将在三日内与我们对话!”李乘破不紧不慢的说道。
“尝闻言蔡放生性多疑,从不信任一人,更有言:连长真腾他都不是太过于信任!”贺川终于被十一、李乘破二人如此热衷东游而引起了兴致,便忍不住插口道。
闻言,十一笑道:“贺川先生好幸运的听闻,连这等事关大局的中肯评论也能道听,什么时候我也有此等耳福!”闻言,贺川的脸顿时一红。其实正如十一所言,刚才关于蔡放的评价,实是贺川误打误撞,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下,听及小林风烛如此评价的,此时听及十一此言,贺川对先前忍不住说出此言颇有悔意。李乘破则发现了十一有一个很要不得的弱点,那就是发生于“小节”上仍然不失“孩子气”,想到这里,李乘破笑着接口道。
“无论贺川先生是‘尝闻’道听,还是‘幸运’道听,重要的是,对我们而言,贺川先生的这一说确替我们提供了很宝贵的信息,我的内心是多么希望贺川先生经常能这样在道听后说给我们听啊!”李乘破象是感叹般的叹道。闻言,贺川、十一、甚至一直不闻不问的夜无机俱笑了出来。
“好!”李乘破终于一正色。“正如贺川先生所言,蔡放如果真的生性多疑,那么我们就不妨假设。一、长真腾是否知道?蔡放为长真腾的四大权丞之一,更是东游四大家之一,与长真腾同样发迹于这二十年,事想二十年和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共事,除非长真腾假装不知道,但是长真腾心中应是知道自己最终是要与大掌握冲突的,那么他如何放心和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与他共进退呢?通常人一旦获悉某人生性为多疑,那么,最终其自身也会对其多疑,这是人之常情。因此,我猜想长真腾如果知道蔡放这一本性,那么两者之间的结合一定有另外一层厉害关系,而东游的掌握其实也就并不完全在长真腾一人手里,因此我大胆的判断,蔡放的多疑本性隐藏的很深,甚至连共事二十年的长真腾也未必晓得!”说完这些,李乘破转首问向十一。
“请问十一兄,为什么蔡放会是长真腾的四大权丞,那么四大权丞又是那几个人,与长真腾又是何种关系的呢?”对于李乘破没有问贺川“既然长真腾都没有觉察蔡放的性格,而你听及是否有误”这样的问话,反而问及他,十一也有些吃惊,但是,十一终究是回答了李乘破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李乘破的这一问,也重要无比。
“首先说这四大权丞,蔡放自是其中之一,长真腾的岳丈丙原王家的大公子,也就是长真腾夫人的亲弟弟王舞阳又是一,再加上长真腾的侄女长真笑容,长真腾的师叔管计,这四个人号称长真腾的‘忠、情、武、计’四大权丞。具体解释为,蔡放对长真腾最忠,二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王舞阳号称东游第一高手,自是得其‘武’。管计极富计谋,料想长真腾的各项震惊世人的举措十之八九为他所筹划,端是个老糊涂。至于‘情’,长真笑容虽是长真腾的侄女,但是。。。”说到这里,十一忽然暧mei的笑了。
“好一个侄女!”李乘破也不禁暧mei的笑了一记,转而问向贺川:“不知贺川先生先前所言,最先出自谁人之评价!”
“适才我所言,实为小林风烛之评价,小林风烛说:自蔡放背着长真腾秘密与他接洽,就知此人生性多疑,实不能全信其言也!其实小林风烛自己何尝不是多疑成精,但其这一句话定当无误!”贺川说完这一句后,内心其实感激李乘破,因为李乘破先问十一的话,目的正是要证明贺川的话。更何况,再未等贺川自己说出确实证据以前,李乘破已断言蔡放确为多疑,实相信也。因此,贺川原本还后悔不该一时多言说出了牵扯了无忧岛的事情,但在李乘破不着痕迹的语言掩饰下,终于消除了贺川的一丝疑虑。
“好!小林风烛果然不同凡响!”李乘破大声赞了一记。“我们再回到先前的问题上,既然蔡放是个外表忠厚内心多疑之人,那么在如此大战一触即发的来临之际,自是更要向长真腾表达忠心,因此他留在东游城就可以理解了。但是以他多疑之性,应是作好万一兵败的后路打算。一是无忧岛,二更应该是自身,也只有自身方可万无一失,因此乌水镇这么个他起家、发家的根本之地,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刻意经营的,不愿轻易舍弃的。但又不能给长真腾发觉,于是我刚才突然有个奇想,会不会麻沙许家,也和他秘密勾结呢?”说到这里,李乘破陷入了沉思。
“我倒有个看法!”先前一直不闻、不问的夜无机忽然开口道。
“东游这个地方我曾听师傅评价过,师傅说:东游千年,教派错综,人心因虔诚而纷争,以麻沙最烈!”闻言,十一、李乘破俱奇,但想到夜无机的师傅即身负“神通”的无名老僧,也不禁异口同声问道:“何解?”
“东游始称:‘魔神之地’。据传魔与神俱诞生于此,因此被尊神事魔者均视为圣地,而麻沙更传为魔的受难地,即传说中的广目在麻沙旧址入魔!”
“难道东游竟是神魔两派的发源地,那么东游天寺呢?岂不是连佛也。。。。”关渡忍不住问了出来。闻关渡此言,众人虽是表面微笑,其实内心也着实感激关渡及时问出了每一个人心中的疑问。
“其实我所说的‘神魔’,与你说的‘神魔’有所不同!真正的神魔之说的起源早在九州混沌之初,而‘神魔仙佛’一说其始于千年前的赢初帝,为赢初帝受封天下四方之说。但是至于神魔两派是否源于这史前的神魔,这恐怕只有‘神魔’两派的人自己知道了。另外天寺为苦行僧侣之地,即为守护四方之责,从宗教上并不能完全纳入‘佛’之信仰范畴,再说天寺之位置也非古之东游地!”夜无机这一席话,众人虽有许多不解,但的确感受到东游的确是个奇异的地域。
“请问季师出自何地?”凌倾斜忽然开口道,闻言,众人更奇,李乘破立即想道:“是啊!我竟忘了,昔日夜无机与杨异清甚是亲密,而季师与杨异清的交情之深更是令人不解!夜无机当是知道!”
“季征途正是东游麻沙人!”夜无机淡淡的答道。闻言,众人似是惊讶似是恍然。
“谢谢!请你继续!”凌倾斜微笑着说了这一句话后,就闭目沉思了。夜无机则在惊讶的看了凌倾斜一眼后才继续说道:
“正因东游为这‘魔神’之地,东游自古以来即为两大信奉之争,当然,后来也产生了诸如帝摩教派、阿罗不修教派等信奉,其实均为这‘魔神’两大信奉所演变分支而来,而到了大约一千五百年前左右的时光,也正是由昔日‘魔神’演变分支出来的帝摩教派与阿罗不修教派正式争夺的开始,数千年的时光中,为这信奉在精神意识的层面上不知发生多少次大的冲突!”说到这里,夜无机叹了一声。
“那么以你所见,这东游四家又隶属哪个教派呢?”李乘破此时有些明白为什么长真腾会对大掌握“不敬”的原因了。
“如我所料不差,这乌水蔡家、麻沙许家当属阿罗不修教派,因为帝摩教派主张禁止淫乱,注重精神层面上的融合。而昔日见着的那位许家公子哥却滋行放纵,正是非帝摩教派的明证。至于长真、王姓二家料想必是如此!”闻言,众人想到先前十一述说长真腾与其侄女关系暧mei,均点头称是。
“那么东游的民众呢?”李乘破依然追问着。
“无论阿罗不修或者帝摩均奉行服从、受难之说,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