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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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跟他在一起?他的心刀割般疼着,眼中的恨意更加浓烈。清浅略带心惊地看着他的眼睛,她知道她的绝情,必定会让他心生恨意,但是她还是相信,他不会放箭。他应该是爱她的,尽管她并不懂他的爱,正是因为他的爱,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现在,他用箭正对着她,她冷静地站关,不相信以前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会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事。她不爱他,但是,她相信他的爱。
他们对峙着,谁也没有轻举妄动。追风扶着受伤的追日,站在岩的面前,黑衣人退在一边,等着东方落的下一步指示,清浅的手包裹在岩厚实的手掌内,生出一种温暖。忘返林的另一侧忽然传出了士兵行进的声音,岩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回来的应该是他西朝的士兵。他看向清浅,露出让她放心的眼神,清浅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一脸轻松地看着落,她,真的要离开了。落不安地看着形势地变化,她是真的要离开了,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他无措地看着清浅脸上的笑,离他越来越远的笑,心里的惶恐迫切地提醒着他去做某些事。他要挽留她的离去。无知觉的,握箭的手松了,离弦而去的箭猛地让他惊醒,手中的弓掉在地上,他伸出手,茫然地想挽回那些箭,触到的,却是远去的影像,以及她漠然的容颜。
水清浅,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她在心里冷笑着说,脚步无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这是决绝的姿态,她不受他的威胁,她不在意他的一切,既然他想要她的命,她给了又何妨。眼前的视线忽然被挡住了,岩抓着射向她的箭,挡在她的身前,恼怒地看着她,清浅不禁有些心虚。她正要说什么,忽然感觉他的脸色一变。
“记住,你的命从现在起是我的了。”
清浅茫然地看着他,来不及辩驳,他的身子向前倒去,清浅忙扶着他,她的手还紧紧握在他的手中,而他无知觉地靠在她的身上,背后深深地插着三支箭。她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西沙的士兵已经赶来,落在手下的坚持下,黯然离去。清浅无暇理会他的去向,在他将箭射向她时,她已经把他的名字从心里抹去了,她现在在意的只是她的心,沉寂了两年的心,这一刻,没有不安份的跳动,却,混乱如麻。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六十八章 伤口的煎熬]
“大夫,主子怎么样?”追雨着急地看着大夫问道。
大夫站起身,恭敬地回答,“这位公子虽然身中三箭,所幸都没有伤及要害,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有一箭靠近心脉,为免公子失血过多,这几日还是不要移动。”
追雨和房中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一直坐在岩床前的清浅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忘返林西门岩中箭之后,他的军队也赶来了,带兵的追风是西门岩特地嘱咐守在边界以防万一的,那日,他听说忘返林有异动,便马上派兵去查看,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西门岩是一国的君主,他受伤的事断不能外传,追风对外称受伤的是他的旧友,安排岩住进了边界黄石镇的驿站,加强了防卫,专选一些信得过的人侍候。岩受伤昏迷后,清浅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有几次,她是想要逃开的,但是,岩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怎么也挣不脱。她也不该挣脱,他受伤是为了她,就算为了责任,她也应该陪在他身边,可是越来越心慌的感觉,让她承受不了。
“我们先出去吧,让水姑娘和公子单独呆着。”追风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淡淡地说。他看得出清浅在岩心中的分量,也知道她是害岩受伤的凶手,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迟疑地将危害到岩的人赶走,但是岩现在受了伤,离不开她,他便姑且让她呆着。他也想看看,清浅到底是不是真的适合当西沙的妃子。
“这怎么行,公子受伤都是她害的,你还让她呆在主子身边?”追雨气呼呼地指着清浅说。
“追雨,你逾越了。”追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追雨愤愤不平地低下头,在暗卫中,她最怕的就是追风,别的人还会对她理让三分,偏偏追风从不买她的帐。她气恼地瞪了清浅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清浅略一皱眉,她并没有说想要留下来,开口刚想要拒绝,岩握她的手微微用力,眉间似凝着几分担忧,清浅心中有一丝不忍,担心地看着他,又看了追风一眼。追风面无表情地垂下眼,不去看她的目光,转身离开了房间,追雨也不甘心地跟着他一起出去。清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应该做些什么,无非是握紧他的手,说一些煽情的话,可是这一些,她做不出来。
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岩的不安慢慢加深,背上的伤口微露血色。清浅皱着眉,咬着嘴唇,握紧他的手,“喂,不要认为这样我就不会走,不要认为你替我挡几箭我就会留下来,告诉你,没这个可能。这一回你救了我,算我欠你的,将来我一定会还你,作为利息,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离开。”
清浅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甘愿,她气恼地盯着岩舒展的眉头,真不明白,她刚刚的话怎么可能会让他安心,“西门岩,你最好赶快给我醒过来,不然,我一定,一定……”
她憋着气,最后还是说不出下文,她都拿他怎么办,他可是西沙的王,她一介平民自然是不能对他怎么样的。忽然,她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将脸靠近西门岩的耳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岩,如果你不早一点醒的话,我就要走了哦。”
岩的耳根红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清浅得逞地笑着,忽又觉得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实在不好。她内疚地看着岩,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指尖温热的触觉,让她急忙缩回手,发烫的脸颊,加快的心跳,似在提醒她什么。她侧身看着岩的脸,没有落的细致,却有一种粗旷的美,英挺的眉凝着浓情,加重他的深沉;挺拔的鼻,如果撞墙,受伤的一定是它;薄薄的唇,有一些苍白,听说嘴唇薄的人,一定很薄情,为什么这一点在他身上,却不适用;咦,他怎么也有这么长的睫毛,好奇怪,不是像东方落那样像娃娃一样的人才有长睫毛吗,不过,他睡着的样子还真像小孩子呢……清浅细细地打量着,忍不住伸手触摸,他的皮肤比她想像的要好。她微微笑着,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心中涌动着某种幸福。心里很清浅,那种感觉与之舟受伤的时候是不同的,她爱着之舟,他的血验证了她的爱,但是,她并没有爱岩。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不会爱,她动了心,只要他的血不止,爱上他,是极容易的事,也是她最不愿意的事。她不要爱他,爱了,等他伤一好,那种感觉又会遗忘,对她而言并无损失的空白,对他,也许是一种伤害。空白的爱,被一个人填满是很容易的,抹去,却很难,她看过很多情情爱爱的故事,那种煎熬她不懂,也不想尝试,连无爱的她都不想知道的感觉,别人也不会愿意忍受,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将这种煎熬栽种在别人的身上。她叹了一口气,淡然一笑,安静地靠地床边。其实,哪怕是煎熬也好,她也想知道心中存着另一个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西门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房间并没有点灯,他紧张地握紧手心,嘴角露出安心的笑;她还在。他清楚地听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闻到专属于她的馨香,感受她的温暖;动了动身子,想要伸过另一只手碰触她的存在,背上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吸气。背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他不觉皱眉,身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他不仅还要握紧她的手,还要拥有她的所有。似感觉到他的痛,清浅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天已经黑了。她不过是想在床上靠上一会儿,想不到竟然会睡着,正想要起身去点灯,脸上温柔的碰触,让她愣在那里,一时忘了动作。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擦着,指尖的茧,给她一种酥麻的感觉,她猛地心惊,脑中像炸开一般,空白一片,缺氧的呼吸,燥动的心跳,在安静的房中分外清晰。
糟糕,她暗骂道,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的指尖停在她的唇瓣,沙哑的声音,略带着忧伤,“清,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她差一点脱口而出。但是,那样的承诺,她背负不起,反正,很快她就会忘记的,忘记对他的感觉,忘记爱。那时,承诺会变成枷锁,逼着她逃离。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遍。尽管,此刻怦然心动,身体的一切不受控制。她第一次发觉夜的好处,遮住一切,让一切停在原点。
门忽然打开了,几个下人走进屋内点了灯,清浅假装受光线的影响,缓缓睁开眼。她以为岩也会这么做,谁知他带着笑意,眼中闪着光彩,定定地看着她。清浅顿时感到脸一阵发烫。
“你,你怎么醒了?”像知道这话不合常理般,她马上又加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醒过来之前。”他低声回答,以他的功力,怎么会听不出她不寻常的心跳声。
清浅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他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忽然,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抬头看向他的背,上面的点点腥红,让她心口一缩,“你最好不要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你在担心我?”他的嘴角上扬着,闪着欣喜。
“哪有。”清浅懊恼地说。
“真的没有吗?”岩淡笑着,假装要起身。
“别动,”清浅制止他的举动,他嘴角的笑,让她暗暗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很无赖。”
“那就是说你是真的紧张我?”他兴奋地追问。
“你别太得意,等你伤好了,我就不会紧张了。”清浅无所谓地说。
他的眼光一黯,她对他的好,是因为他救了她吗,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她肯救一个陌生人,当然不会不理她的救命恩人。她说过,她喜欢的是木之舟。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握着她的手的,是他,呆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他,如果,她真的是因为他的伤才留在他的身边,他希望这伤永远都不会好。
要让他的伤口早一点好起来才行,清浅愤愤地想。现在心中的这种感觉,让她气恼,就算牢牢被他握在手中的玩偶一般,她根本逃不脱对他的在意。她不要这样的爱,宁可心如止水地过着,也不要被别人牵引,尽管心里有一丝甜蜜,尽管胸中泛着暖意,尽管眼角不自觉地湿润着……她知道她在开始爱他,也知道她的爱不会长久。他的伤口一定要快一点好,因为爱他,所以不想看到他有事。哪怕他伤好的时候,她的心会因为凝住的血再一次变成一片冷清,她也希望他的伤会早一点。再这么呆下去,她不受控制的情绪,不知会让他产生怎么样的误会,这些误会酿成的煎熬,他要怎么承受,那时已无爱的她,除了看着他的忧伤加重,除了远离,还能做些什么。
可是,哪怕只是一天,哪怕会忘记,她也想要知道心中存着另一个人甜蜜的感觉。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六十九章 痛的记忆]
“都说了让你不要乱动了,伤口又裂开了,再这么下去,你的伤要才哪一天才会好。”
清浅懊恼地盯着床上一言不发,嘴角上扬的岩,脸色因为生气微微发红。岩安静的趴在床上,看着清浅脸上的恼意,心中有一种安定,他的伤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伤口一直不愈合,多半是他自己不好好养伤的关系,每次看到清浅对他的紧张,满足的感觉,融合着甜蜜,将伤口的疼痛驱除。他感觉到,只要他的伤口没有好,清浅面对他会面带羞涩,但是只要他的伤一好,她重又会露出淡漠的样子,虽然也在他身上照看他,给他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奢求,但是她对他的好,像毒药一样令他上瘾,他想抓住,哪怕只是虚无的片刻,他也想要抓住。
“下次你要是再让伤口裂开,你别指望我再陪在这里,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清浅愤愤地说,移开自己的目光。他的注视,让她心慌,这样的感觉,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时而心里发慌,手足无措,时而一片茫然,暗自懊恼;爱了,又遗忘,理智一旦归位,她只会觉得刚才的自己十分的可笑,但是他的血,重又会让她慌乱。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了,他总是好不了的伤口,连大夫都烦恼,追雨的态度是越来越差了,好像一切是清浅没有照顾好他的错,如果可以,她才不想照顾他,他松开了她的手,却要她搬来跟他住在同一间房。她的反对,在他伤口的疼痛中荡然无存,他的手中,除了追雨外,都赞同她留在岩身边。他脸上的笑,他们是看到的,一个宫女成为宫中的妃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