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滚。”他冷冷地说。
清浅没时间理会他语气的不善,她忙着在心里哀叹,她第三次被扔,也是最惨的一次。落地的时候,她的脚非常不幸地砸到门槛上,当时她只觉得一阵刺痛,当她站起来的时候,脚腕的无力提醒她,她没办法走路了。她一边默哀受伤的脚与再次受伤的肩膀,勉强得扶着门站了起来,靠着一只脚,一拐一拐地离开北堂临春的视线。一直侍立在北堂临春身边的墨,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他的主子,默默为清浅叹了一口气,如果她肯听话一些,就不会受那么多伤了。
“墨,别让她死了。”他目光深沉地看着门外,语气平淡地说。
“是,主子。”尽管清浅受了很多的伤,他并不觉得她会去寻死,但是主子这么说了,他正好为她治一下身上的伤,后面的路还很长,她要好好地活下来,好像并不容易。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四十六章 苦中乐]
休息了一夜之后,北堂临春继续上路。天还在下雨,冰凉的空气游荡在清浅的衣领,她缩了缩脖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天空,昨天淋了雨,她的衣服还带着潮湿,早上穿在身上时,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只能硬着头皮穿这件衣服,靠自己的身温把衣服捂热。雨并没有要停的样子,好像快要下雪了,她的衣服是干不了了。经过一夜的休息,她身上的伤并没有好一些,疼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昨天是多么倒霉的一天。不过从天气来看,她的霉运并没有结束。清浅拖着受伤的脚,默默地站在马车旁边,北堂临春走到她身边,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清浅只感到身上有一阵冷风吹过,她低着头,紧盯着停在她面前的华靴,期待它快一点离开。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期望,北堂恶人离开她的面前,上了马车。清浅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是怕他,而是由衷地讨厌他,讨厌到不想看到他人、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味,落在他手上的她,虽然没有权力避开他,至少,她能尽量忽视他的存在。
“你,上车侍候我。”
头顶传来北堂恶人的声音,清浅自动关上耳朵,不管他叫的那个人是谁,她都为他祈祷,和这样一个恶人同坐一辆马车,不被打死也会被熏死。四周一片安静,清浅等着那个不幸的人上马车,她暗暗希望多等一会儿,她的脚,真的没办法走路。
“水姑娘……”墨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
“什么事?”清浅困惑地看着他,被抓以后他很少跟她说话,就连送药的时候,他都只是简单的交代几句,他是那种没事绝对不会开口的人,这一次,清浅不明白他是为什么开口。
看到她的困惑,墨好心为她解释,“主子让你上车。”
清浅看了一眼马车,恶人已经坐到车里,他以为清浅一定会乖乖上车,但她偏不让他如愿,他看着墨,傲然一笑,“我不上。”
这句话的音量足够让车内的北堂恶人听到,她就是要让他听到,大不了再扔她一次,她敢说就准备好承担后果了。出乎她的意料,北堂恶人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出发,并没有别的行动。清浅不禁怀疑,是不是他想到了更狠毒的办法折磨她。走了一段路,她更加认定了这个猜测,她的脚,痛得根本没办法动,靠另一只脚怎么可能跟着马车一路走,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她气愤的甩开这些小女人的念头,咬着牙关继续走着。想想吧,她安慰自己,就算疼,总比和恶人同坐一辆马车好,至少她证明了自己很有骨气,虽然这并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出于对恶人的厌恶。为了让自己忘记疼痛,她轻轻哼着歌,安慰自己。一路走到她身边的墨,敬重地看了她一眼,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真是难得,换了别人,不是气疯了头,就是变得言听计从。
就这样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清浅把记得的歌几乎都哼了一遍,心情也平静不少。雪,不期而至,增加了她的心情,她像个孩子一样淡淡地笑着,看着雪花零零星星地落下来,散在地上化入尘土,心里跃出无数的想法。它们在地下会遇见谁,冬眠的孩子们吗,还是静静地睡成,融成一滴宁静。雪越下越大,有几分雪花落进清浅衣领,冰得她微微皱眉,但是她的笑,并没有这一比冰冷褪去,看着飞舞的大雪,她忽然想,如果这个时候被恶人扔出去,至少她能享受一次在雪中飞翔的感觉。她笑着摇摇头,赶走脑中的这个想法,她一定是被虐得昏了头了,才会想到被恶人扔这样的惨事。苦中作乐,也算人生一大快事,清浅真想学学那些狂人,来个举杯高歌。不过,她没有忘记现在的处境,就算脑子忘了,身上的痛也会提醒她,她不是那种被浪漫场景冲昏头的人,气昏头还有点可能。
雪一直没有停,清浅的笑一直也没有停。在家里,天下雪的时候,就表示一个重要的日子就要来了,那就是圣诞节。她不期待什么圣诞礼物,没有想要的东西,再说,她觉得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她只是想看一看圣诞老人的样子,在下雪的圣诞节遇到圣诞老人,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只要一想到,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鲜活了起来,分泌着一种叫温馨的液体。
车子中午休息的时候,北堂临春从马车上下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雪,还是雪中浑身洋溢着温暖的清浅,她低下的侧面,一丝不漏地展示她的心情,她的眉在笑、眼在笑、鼻在笑、嘴在笑……北堂临春的心情莫明好了起来,一早上的懊恼化成嘴角的一抹浅笑。在笑在墨眼中却是另一种意思,他默默哀叹,水姑娘又要受伤了,这次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跟在马车边的侍从撑了一把伞为北堂临春遮挡风雪,伞撑开的声音将清浅拉回现实,她收拢脸上的笑,眼中露出一丝鄙夷,那么多人就他一个人下雪天撑伞,真没用。北堂临春的笑也淡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天空,“墨,今日留在这个镇上,明日再走。”
“是,主子。”墨飞身离开。
众人在露地站了许久,清浅的脖子和背都要僵了,她轻轻耸了耸肩膀,想缓解脖子的酸疼,却惹得肩膀又疼痛起来。她吃痛地吸了一口气,默默忍耐着,等恶人一起开,众人就可以坐下休息一下,她的脚也能放松一下。没一会儿,墨又回到北堂临春面前,单膝下跪,
“禀主子,前面不远就是城里最大的客栈,可以住宿。”
北堂临春点了点头,让墨在前面带路,自己不紧不慢地走着。这个速度比起马车来慢了很多,但是脚上有伤的清浅仍是一种折磨,她以为停下来,就表示可以休息,紧崩了半天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结果还没坐下来又要继续走,她身上的疲劳和疼痛加倍袭来,她几乎跨不开步子。如果恶人走快一点,她咬咬牙也就走到了,可是他偏走得那么慢,她的忍耐一点点被磨光,每一步走得格加艰难。
走上不断地有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清浅祈祷着能来一个侠客带她逃离这种境地,她再也不想再走下去了,可是没有一个关心一瘸一拐的清浅,他们甚至不曾停留。清浅失落地看着茫茫前路,连自己都指望不上,怎么能指望别人。她聚起全身地力气,艰难地继续走着。迎面走来一对夫妻,共撑着一把伞,拿着包袱在雪中小跑,一脸的甜蜜。别的人都害怕北堂临春散发的寒意,不敢走到他身边,只有他们沉浸在爱中,没有发觉。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清浅暗暗感叹,这样才是爱呀,她永远也无法体会的爱。
那对夫妻,北堂临春也注意到了,若是平常,敢这么出现在他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恼怒,只有小小的失落。他们这样的表情,他还没有试过,一直忙于征战的他没有体验过爱一个人的感觉,身边众多的女子,只供他暖床之用,爱,她们配不上。不自觉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的清浅,她脸上的坚强,时不时地撩动他的心。
“你,帮我撑伞。”他停住脚步,冷冷地命令,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清浅接过递到她眼前的伞,自嘲地笑笑,她果然没有猜错,他不会让她好好地可以休息,没有折磨够她,他不会满足,这个时候激怒他,是不明智的,她是想要休息,但不是被人扔到地上摔昏的那一种,她不敢保证在她昏过去的时候,他不会做一些更过份的事,清楚地面对险境比不自觉的陷入危难更让她安心,她极其不喜欢在自己不参与的情况下发生让处境改变的事的感觉,她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要命运的无力感。她举着伞,走到北堂恶人的身边,艰难地跟着他的脚步,朝前走着;嘴角的冷笑,是为了不受她左右的命运,她现在做的事,足够平时的她鄙视。北堂临春走在她的左侧,她伤的是左脚和右肩,用左手举伞比劳动受伤的右手方便得多,但是,她走得比刚才还要痛苦。还好,客栈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了,看着那间客栈,她嘴角不禁上扬,她终于可以休息了;身上加倍的痛,就当是对她委曲求全的惩罚吧。
她嘴角的笑,落在北堂临春眼中,化成点点柔情。他猛得皱起眉,现在对这个女子的关注,是为了什么?爱,不可能,她长得不漂亮,身段也不好,怎么值得他喜欢,他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她的。想着,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脸上,心里闪过的颤粟,是一种他完全陌生的感受。他忿恨地收回目光,不再看向清浅,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是喜欢她,是因为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努力撑着伞的清浅,不经意发觉那位恶人不知什么原因心情又变差了,难道是她还不够惨,还是她的表现不够让他满意,她早就知道要表现的怯弱一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装不出那种样子。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难道为了这个她就要遭受恶人的摧残,这样还不如傻傻地呆在皇宫,当一只笼中鸟,宫外的世界,她可能看得太简单了。宫内的世界,也是。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四十七章 留宿]
一进了客栈,北堂恶人以没有侍女为名,让清浅服侍他。清浅皱着眉,忿忿地盯着地面,一言不发地跟在恶人后面,暗暗咒骂了他千百遍,心里却有不得不低头的怆然。同样是帝王,东方落对她不知有多好,甚至连一句重话也没有对她说过,哪像恶人摔得她伤痕累累,要是东方落敢如此对她,她一定大骂出口,还有可能动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她有些不解,是吃软怕硬吗,似乎不像……是他们的态度吧,她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北堂临春就是这样的人,他还具备了了她讨厌的所在品质,这样的人,她根本懒得跟他计较,也知道用说的根本跟他讲不通,就好像让她当侍女这件事,她如果反抗,反而会让他得到乐趣,他也许想找机会再扔她一次吧。她冷冷一笑,目光中闪着倔强,她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客栈的掌柜见墨领着人来,忙恭着身为北堂恶人引路,走到楼上最好最僻静的房间,可怜清浅拖着受伤的脚,要扶着栏杆才能走到楼上。
“客官,看来这位小哥伤了腿,门外左转有间医馆,大夫医术高明,如果客官有需要,小的派人请他来。”掌柜看了看清浅,好心地说。这几位既然那么有钱,能包下一间客栈,请个大夫应该不会在意。
小哥?清浅觉得好笑,已经不是有人第一次把男装的她当成真的男子了,她抬起头,朝掌柜感激地一笑,便听见头顶传到一个声音,
“不准。”
清浅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恶人在说,他霸道的语气,她清楚的很。见掌柜脸色有些尴尬,清浅有些不安,怎么说他也是一片好心,“掌柜,有劳费心了,这点小伤,死不了的。”
掌柜点点头,清浅继续艰难的爬楼梯,感觉前面的人加快了脚步,她不由也多用了些力,心里暗暗嘀咕,没事走那么快干什么。北堂临春怒气冲冲地走着,不理会清浅的处境。听到有别人关心她,他就没来由地生气,特别是看到她对别人笑,他就想杀了那个人泄愤,她在他面前假装顺从,却真心地对别人笑,这一点,让他极为愤怒。到了房间,北堂临春瞪了掌柜一眼,掌柜连忙推说要为他们准备午膳,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清浅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差了一分,如果对她不好,是因为她是东方落的人,对这些无故的人不好,就是他本身的问题,她忽得想起初中时那个自以为是的男生,嘴角不由浮现讥笑。
“给我倒水。”恶人霸道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膜。
清浅漠然地看着他,见他指着面前的茶壶,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