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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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声音有些慌乱。
“那么偷盗的有多少,抢劫的有多少,杀人的有多少,放火的有多少?”
“这……,这是刑部的事,微臣实在不知。”
“不知?原来如此。土尚书如此忠君爱国,连刑部的事你都抢着来做。起身吧。刑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
跪在殿中的一个大臣低声回答,土尚书正从他的身边退下,清浅记得他就是一开始和土尚书争吵的人,见他一点兴灾乐祸的神态都没有,她确定了这场争吵从一开始就是排好的戏。
“刚才我问土尚书的话,你也听到了。不知大人心里可有答案?”
“各地的官员没未上报,故微臣不知。”
“土尚书说为了这些事情,全国百姓已经人心惶惶,为何你刑部却连各地的上报都没有?”
“这……”
“定是大人你最近公事繁忙,来不及做这些事。如果大人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我想土尚书会很愿意相助,土尚书的手下也会有能才智士替刑部做事。”
土尚书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清浅看在眼中,暗暗冷笑,人果然是自私的,一时的战友马上就可以被牺牲。刑部尚书皱着眉头,伏着的身子暗藏着怒意和不甘,清浅淡然一笑,
“大人起身吧。明天早朝的时候,我希望今天的问题可以得到解答,如果你一人忙不过来,可以请土尚书相助。关于江荫洪灾一事,所有相关的最新情况,劳烦各位大人整理清楚,明天能明明白白地上报皇上。”
“是。”他躬着身子退回大臣中间,袖子轻轻地从面部拂过。
“其他人也起身吧,”她俯视着底下的众人,“本宫是女子,朝庭大事本不应过问。皇上宽厚,体恤下属,不忍看各位为了天下苍生伤了和气,故让本宫出面。本宫是将门之女,生性严酷,今天若有言语冲撞了各位,本宫在这里请罪。日后,本宫还要和各位大人一起替皇上分扰,冷言恶语,莫要见怪。”
“微臣不敢。”大臣们下跪道,就连庆王爷也在其中。
清浅自认没这个本事跟庆王爷过招,她也不想沾上这些事,害自己将来脱不了身。她朝东方落使了一个眼色,一脸笑容的东方落在她瞪了几次之后,终于回过神,
“退朝。”
“恭送皇上,皇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方落拉着清浅的手,从下跪的大臣中穿过,清浅的手心渗出汗来,她很少有在众人面前出现,不自在,也有些紧张。庆王爷的眼光如芒刺在背,她懒得去想在今天的事中他扮演着什么角色,出殿前他嘴角的笑,让她明白因为她的一时气愤,她成了他的敌人。她倒不介意与他为敌,谁让他与芙蓉是一伙的。东方落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让她心里直发毛,在她多次避开他的目光后,他的笑意更浓。清浅不由懊恼起来,
“你笑什么?”
“宝贝你好棒,”东方落不顾清浅的反抗,也不顾身边有很多的看着,紧紧地将清浅搂在怀里,“以后你都陪我上朝好不好,我一个人坐在上面,很孤单。”
“当然。”清浅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明天如果她不去,东方落一个人要怎么应付那些人的报告。
“为什么宝贝会这么厉害呢,我学了很久都学不会?”
“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学的好,如果你要学,木太傅一定会教你。”
清浅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默默地朝前走。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她多少懂得一些权术,知道不代表她会用,用了不表示一定会用好。她只是气急了,才会替东方落出头,心里对这些事厌恶得很。她不是做不来,而是不想做;做不来还可以学,不想做就没办法了,就像反感青椒的人,他不是不会吃,而是不喜欢吃。这样的不喜欢是没办法改变的,她也不想改变。跟在她身后的东方落,紧拉着她的衣袖,像怕她突然消失一样。他注视着她,专注的眼神中,除了爱还有探究。这一抹探究,最终还是在清浅薄薄的背影中退去。他握住清浅的手,温柔地笑着,看着她恼怒的回头,清亮的眼中闪耀着宠溺。他靠近她,直到她的眼角露出笑意,他才安心地离她远一些。
她的爱,他看不清,有如此的反应,也许是爱了吧。他如此猜测着,一点点步入她的心池,若是有一天发现池水已干,她的爱并不存在,他怎么能安然的离开,就如当初进入时那样?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二十二章 重要的事]
上朝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自从清浅在朝堂上出现后,她天天陪着东方落参加早朝,虽然只是隔着帘子坐在东方落的身后,但是大臣们上报的事,东方落必定会先问过清浅。开始她带着几分新奇,也希望自己可以帮到东方落,渐渐的,事情有点力不从心,庆王爷以身体不适为名,闭门不出,下面的官员对清浅的话阳奉阴违,她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她的一时任性,庆王爷反叛的步奏好像加快了,如果真是如此,她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在朝堂上,清浅还见到了水远洋,水芙蓉的父亲。第一天,她并没有对他有特别的印象,他静静地站在大臣中,低调得很。后来,她也是经过小秋的提醒,才知道那个站在一边的中年男子,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她不由关注起来他来。水远洋的个子不高,身体精壮,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是他年轻时保卫边僵时受伤留的,算算也有十几年人。那时,他已经娶了水芙蓉的母亲,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为了她,他更加勇猛地杀敌,让她成为人人称羡的将军夫人。但是,在生下水芙蓉后,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没几年就离开了人世,水远洋没有再娶,他将全部的爱放在水芙蓉的身上,水芙蓉也不复所望,很小的时候就是太子妃的准人选,最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后-整个东水国最尊贵的女人;也因为他的宠爱,芙蓉的性子变得有些骄纵,外人自然看不出来,就连水远洋本人也是在她说要找人代嫁,才感觉到自己这个女儿的不同。他一直很放心的将芙蓉交由木大婶照看,以为芙蓉如同一般大家闺秀一样,是温柔婉约的女人,等事情发生了,他对芙蓉也没有半点责怪,只恨自己没有好好地教她。一直照顾水芙蓉的木大婶是她母亲的贴身侍女,从小在星月国长大,自然对星月国的风土人情很了解,常常会在芙蓉面前提起;她一直只听从她家小姐的命令,水远洋只能算她半个主子。芙蓉也听她母亲说过星月国的事,从小就向往星月国的生活,一心想成为拥有众多男妾的妻主,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更加坚定了俘虏天下男子的决心,可是,她又不甘心放下一国之后的身份。成为东方落的皇后,她虽可以轻易地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还不够,这样还不足以满足她的心。让一个小孩子臣服有什么用,要俘虏就要选东水国最优秀的人,庆王爷,东水国第一才子,正好满足这个要求,况且,他还有可能成为新的王;那么,到时候成为皇后的她,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称羡。
清浅看不透芙蓉的心思,她也不想知道,报负,她有想过,但是太累,她也没这个能力,论武功和权势,她都不是芙蓉的对手,她也不想为了报负让自己陷入疲累之中。就算因为水远洋,她也不想对芙蓉一分一毫,父母的心,是世上最值得珍惜的。她无法珍惜自己的,至少不能去伤害别人的。
某天下朝后,她私下召见了水远洋,这才宫里人看来是极平常的,嫁入宫中的女儿跟自己的父亲见面,有何不可。小秋为她安排好了这件事,两人见面时,她还守在门口,清浅的身份一旦曝露,是不得了的大罪,不管是她还是水远洋都不希望被人撞破。
“父亲,近来可好?”清浅淡笑着说,房中的水远洋微皱眉头,显然对父亲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
“你就是蓉儿的闺中好友?”
“什么?”清浅吃了一惊,她猜到芙蓉不会对水远洋合盘托出,但是没想到她会连个骗着他,他还真是一位悲哀的父亲,“是。”
“蓉儿任性也就罢了,你怎么会跟着她一起胡闹,代她入宫呢?”
“我只是在帮她。”清浅微笑着说,面纱后面的脸带着讽意。
“帮她?她的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定是受了小木的影响,你身为她的好友,不劝她也就罢了,怎么还会帮着她。”
“蓉儿连你的话也不听,我小小一个朋友,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水远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清浅,皱眉不语。清浅收起脸上的笑,认真地看着他说:“父亲真不想让蓉儿嫁个好人家,让她成为真真正正尊贵的皇后吗?”
“胡说,朝中大事,又岂是你一介小女子能明白的。”
“父亲教训的是,”她展露笑颜,松了一口气,“朝中的事,自然不是小女子能管的,父亲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了。等蓉儿想明白了,她还可以来当她的皇后,宫中本不是我想呆的地方,到时候,她的愿望又可以实现,父亲也不用再操心,不是两全其美?”
“你不想当皇后?”他不相信地看着她,她的眼中仍是一片清明。
“也无所谓想无所谓不想,不是我的,我自不会去强求,不然岂不是太累。我只想过自己平静的日子,游遍天下,看尽世事,此生便已足矣。”
他盯了清浅一眼,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蓉儿的朋友吧?”
“为什么这么说?”清浅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她自认没有将厌恶表现地那么明显。
“如果蓉儿有这样淡泊的朋友,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吗,至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用尽全力去争取。可惜的是她想要的太多,能抓住的东西就那么几样,她若不学着放手,最后一定一无所有。”
水远洋若有所思地看着清浅,脸上总算有了笑意,“你叫什么?”
“水清浅,她没有说过吗?”
“蓉儿只说你是她的好友,你不是泗水城的人吧?”
“不是,怎么,父亲担心我的来历?”
“你的来历自有该关心的人去关心,我只是猜测这样豁达的女子,不是哪个小姐会有的。你说的对,蓉儿想要的太多,是我太纵容她了。水姑娘安心地做你的皇后吧,是你的就是你的,这也许是对蓉儿最好的教训;这个时候也没人比你更适合当皇后,足以跟历代君主相比了。”
有这么夸张吗?清浅暗暗嘀咕,“只是些小聪明,不值得一提。若是蓉儿当皇后,她也会做的很好。”
“我是她的父亲,多少知道她的心性,她的心胸未必有如此的容人之量。你就安心地当皇后吧,他日为皇上生个一男半女,大臣也就不敢如此放肆。”
“谢父亲提醒。”又是生孩子的事,怎么人人都这么想,烦不烦呀,清浅心里懊恼。
“皇后娘娘,若没有别的事,微臣告辞了。”
“父亲慢走。”
目送水远洋出门,清浅不禁为他叹气,有这样一个麻烦的女儿,他一定相当头疼吧。还好,她在父母的眼中一直是个乖乖女,没有让他们操一点心,这样的她,也不枉他们对她的疼爱了。
“我们回宫吧。”
清浅对守在门外的小秋说,小秋点点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清浅一言不发,她不知在朝上出头到底是对还是错,也不知自己要不要继续帮着东方落;她只是想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当个旁观者,看尽纷纷扰扰的世事,参与其中,实非她所愿。走到凤仪宫前,她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高悬门上的匾额,心里忍不住自嘲,身处形势最复杂的宫中,她要如何才能置身事外?
“宝贝,你回来了?”东方落不顾太傅的叹气,一见清浅进宫,就大声说道。
清浅点点头,有些无奈。皇上见太傅本是在皇上自己的寝宫内,他不用处理政事,朝中的事由宰相决定,但事实上六部都将事情直接交由庆王爷决定,宰相能决定的事,少之又少。现在庆王爷称病,大臣直接将奏章传到了宫中,要皇上亲自批阅,太傅不敢懈待,逼着东方落学习,还不准清浅在场。清浅上朝的事已经让他十分反感,皇上现在处境堪忧,再让后宫干政,岂不是受人以柄。清浅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她不想与他计较,在他的立场,这么做无可厚非。偏偏东方落面对这些奏章有一大堆话讲,说是一定要来凤仪宫批阅,还要由清浅在场,清浅尽量推托才出宫一会儿,得空见了水远洋一面。太傅见清浅回来,天色又有些晚了,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