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萌神当魔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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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朔似知晓凤栖梧想法,一把将她扯进隔壁间。凤栖梧彻底慌了,想起鬼城庙会在天子殿,自己偷偷笑话他,他就给自己下了通牒,且又让他气恼一番,她暗想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凤栖梧宁愿去院子里打瞌睡,也比与他同处一屋要安心些。她使劲儿拉门,这门无论如何是打不开的。
连朔并未点起锦灯,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里,投下斑驳的月影。他自顾自的寻一椅子坐下,饶有意思的盯着她。一举一动都映入他眼。
终无办法,凤栖梧焦躁着风火性子爆发,就欲嚷起来。一个瞬移,月白光晕里,椅子上再无他人,连朔早已行到她跟前,食指封住了她的嘴。
连朔放下手来,温软触感还粘在食指边,他有一瞬间的失神。随之回神,漾起不羁笑意,揶揄道:“七七,不若省了你那些灵力,与我好生休息。”
说着便在床边不远处化出一方长椅,自顾自的躺了下去。静静的,只剩他轻柔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凤栖梧咚咚的心跳。
凤栖梧见他如此,心中顿时涌出万分愧意。他虽喜欢耍弄玩笑于她,从来却是坦诚相待不与相欺。她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忒小气了些。
她猫手猫脚摸床躺下,偏头见连朔在不远处长椅上深睡,月色洒在清俊面容上,轮廓柔和,长睫投下细细光晕。她裹紧了柔软的被子,在夕罂花香里沉醉睡去。
白日朦胧醒来,一夜安好,长椅上已不见连朔影子。出了房门,阳光柔和洒满全身,慢慢去了睡意。忽觉凡间真是个好地儿,今儿也是个好天!
念奴与玄玉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促狭的看着凤栖梧,凤栖梧此时并未多加注意,自顾自的哼着小曲儿,好兴致的引来后山泉水洗漱一番,回到自己房中盛容妆点,好似今天是何重要日子。
念奴与玄玉跟在她身后眼神灼灼的看着嘴角噙笑的凤栖梧,眼神不时经过一番认真交流,皆是促狭的点了点头。
凤栖梧自房中走出,才恍然想起念奴与玄玉来,估计是走神走的太过,竟不知他俩时刻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待她见与自己保持一丈距离的念奴与玄玉,微笑的准备打声招呼,却见两双坏笑的眼睛默默盯着自己,竟盯得她全身发毛,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她嘴角抽了抽,已隐约明晓了他俩的意思。
“念奴,过来。”凤栖梧眼睛眯起,并朝念奴勾了勾手指。
念奴横着肥肥的小身体走近凤栖梧,忽被凤栖梧一把抱起,眼神还不忘回望玄玉,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凤栖梧从房中掏出几粒糖果,诱惑她道:“念奴,乖乖告诉娘亲,你阿爹跟你都说了什么?”
念奴回答,声音细细软软,吞吞吐吐的道:“阿爹、阿爹,他……”
念奴见凤栖梧拨去糖果皮纸,糖果竟是进了她娘亲嘴里,竟是急切道:“阿爹说娘亲昨夜太累,让念奴与玄玉不要打扰娘亲休息!”
凤栖梧一边嚼着糖果,一边想着昨夜烛阴那货忒能留人,明明那什么美人宴会无趣的很,硬生生留他们到半夜才归,走了还要龟孙子大爷的喊,真是既累又无语!
念奴捻过凤栖梧手心中的糖果,剥开一粒,塞入嘴中,含糊着说:“阿爹还说,阿娘是因为跟阿爹玩妖精打架,才会如此累的!”
凤栖梧听闻,口中糖水一个不小心噎住了气道,狠狠咳了起来。她不顾咳嗽,风风火火的大叫:“连朔、咳、连朔在哪!他爹的连朔!咳!”
原来念奴与玄玉见凤栖梧从连朔房里出来,又因着连朔那句话,想法便歪到了九重天还打了个弯。可叹这年头的孩子,果真越来越早熟了!
凤栖梧将家宅翻了个底朝天,却不见连朔的影子。
“你阿爹去哪了?”凤栖梧气呼呼的问念奴。
念奴见她如此,竟是抱住玄玉的大腿,天真的眼睛望向玄玉。
玄玉面色如玉的脸庞被阳光洒上,更为清纯魅惑,拽着蹩脚的雅言道:“君上,君上已回成天,似有何紧要事务……”
凤栖梧讪讪,他爹的连朔!我忍你很久了!
她蹲在院子池边,抱住脑袋十分抓狂,亏她昨夜还对他满心愧意,却不想今日一早,却让他这么摆了一道。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跟俩小孩那般说话,真真是气恼了她。
闻着这夕罂花香,忽觉这味道甚是讨厌,好似连朔一直在眼前转啊转转啊转的,又听着周遭念奴与玄玉瞅着自己偷偷发笑,她无处撒气,竟不知不觉将这池中的夕罂花一朵朵给拔了。
念奴与玄玉早在院子里捂着嘴偷偷笑开了花,不时眼神交流,不时窃窃私语,不时面红耳赤,不时搔首弄姿。忽然见她如此,一个劲的傻眼,见着一地残瓣,都默默的吞了口痰。玄玉悄悄化为巽风鸟模样带着念奴默默飞到了院子里的树上。
凤栖梧终是发完了气,从池边转过身来,抬头就见玄玉载着念奴呆在树上,大树叶子沙沙乱响,树枝都有些摇晃不稳,竟也撑了一会儿时辰了。
她疑惑:“上树做甚?”
念奴趴在巽蜂鸟玄玉背上,确定凤栖梧已恢复往日神采,确定她不会再发气,眼神十分无辜,弱弱的说了一句:“娘亲好凶,念奴怕怕。”还用小手指了指池子边上的满地夕罂残瓣。
凤栖梧回望,嘴角抽上一抽,这一池的夕罂花,绝然是活不了了。
、第三十四章 小小阴谋
一连三日,连朔未归。凤栖梧觉着奇怪,一般连朔外出都不过一日之时。这次却久上一些,的确有些不大习惯。三日之中,凤栖梧气也消了大半。
这日,凤栖梧将玄玉与念奴撇在家里,独自出来逛逛集市。
待连朔回来,自己定要大显一番身手。许是因着自己欠了他那一百多种菜式,他才如此小气捉弄自己,却又不好明说,趁早还了这一百道菜,灭了他小气的念想。且匀胭脂的原料还有重绛和苏方木未曾寻到,此番去集市定要好好寻寻。
而最最可怜的当属连朔百分期待的香囊,凤栖梧将前几天抓狂扯下的夕罂花瓣收集起来好好晒了晒,装入其中,香囊透出的浅浅夕罂花香,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凤栖梧不免在心里暗暗夸自己实在是聪明伶俐,既不算糟蹋了花儿,还撒出了心中气火。
凤栖梧走进一处名贵草药店,却听那掌柜所言,竟是只有重绛而无苏方木。用苏方木色染胭脂,以花露蒸之,糅合花香,涂上之后才能甜香满颊,匀胭脂是必定要用到苏方木才算正宗。整座鬼城,苏方木早被鬼君夫人搜集一空。而掌柜所言的鬼君夫人,除了那瑶喜,估计这等事情也非他人能下得了手的。
这就叫凤栖梧不得不去大成殿寻寻瑶喜,讨一份情。诚然,瑶喜因一万年前与之结下梁子就很不待见她,凤栖梧自然也不愿她有所纠缠。且过去瑶喜那般刁难,凤栖梧也咬了她一口当成了回礼,也算是双双打了个平手。如今也算过了一万年了,瑶喜再是记恨,理应不会为难比自己小上十几万岁的娃娃吧?
为了一罐胭脂而去寻瑶喜讨情,的确是小题大做了些,但凤栖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既是答应了连朔,向不大顺眼的人低个头,应该没什么不妥。以往在从天厚颜无耻惯了,如今成年却是很少再用那一套,今日却要将往时的杀手锏祭出来见见场面,不知是否还能得心应手。
但偏偏,凤栖梧此番揣测单纯至极。
双桂山上大成殿外,溪水淙淙,山花欲燃,尽显一片春色。
凤栖梧踏上殿去,无人阻拦。应说是不见一人,一鬼也未曾见到。大成殿外春景相映,越发衬出大成殿内安静诡谲。
虽是鬼城,阳气倒也鼎盛,这些鬼将鬼吏只得晚上才能外出,来凡间周遭走动,白天不得不隐没在地府鬼域之中。而烛阴乃十殿之首,既是承了鬼君之职,必然是要入乡随俗,白天睡个回笼觉美美容,倒也衬他心意。如今,这大成殿里,无一人守卫便是应了这番道理。
除却瑶喜。她并非鬼族之人,不必呆在那阴曹地府不见天日。今日终是等到凤栖梧外出,不过小小计谋化成了草药店老板诱骗一番,本不抱多大希翼,却不想她真为了苏方木送上门来。果真是愚蠢的很!
苏方木仅仅是十分普通的药草,瑶喜不懂,为何她如此想要那苏方木。随之暗想或许真是天意,要让她瑶喜灭你凤栖梧!
毕竟是生存了十几万年的上神,神识灵敏,她悠悠然坐在大成殿金光四耀的宝座上,神识透过层层叠叠的墙垣,注视着凤栖梧走上那“登天梯”,款款行来。
凤栖梧走进大成殿时,遥遥看见昏暗的大殿中央金光四耀的宝座上,翘腿坐着一个身着紫棠色低胸外裙尽显婀娜的女人。
“成天族妃?哼?”她居高临下斜睨一眼凤栖梧,语气之中尽是杀伐与鄙夷。
“你知晓我会来?”凤栖梧见她竟无一丝惊讶之色,心道奇怪。
一阵风拂过,宝座上风情女子已然不见,一瞬间,瑶喜从后掐住凤栖梧的下巴,似欣赏凤栖梧娇俏的脸,却是冷冽道:“你以为呢?”
凤栖梧忽然惊觉,她是故意引自己来的。着了她的道,怕是逃不掉了,倒不如随意一些。
她浑然不觉轻笑着问:“你引我来,有何深意?”
“杀你!”瑶喜咬牙切齿似要将凤栖梧撕咬成片,硬生生挤出两字,周身气泽随之漫起。
凤栖梧感受来自瑶喜身上强烈的杀伐气息,被她激起的血脉威压逼住,身上血液翻腾,心里闷住的血流似要冲出皮肉束缚喷薄而出。不愧是拥有十几万修为的神,遇上一位成年不久的小神,估计似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吧?
“为何?”凤栖梧忍住嘴中一股腥甜滋味,镇定而言。
瑶喜如一万年前那般发出妩媚尖俏十分鄙夷的笑声,松开凤栖梧。
凤栖梧有些踉跄,却也勉强撑住,曾经驭之曦教她兵法时常说,在敌人面前,万万不可先倒下去。
“为何杀你?你可知晓你现在这张脸多讨人厌?啧啧,可真是美呢!美得那么像凰羽。”瑶喜冷笑着挑起她的脸讽刺道,仔细观察着,不过是微微激发了血脉,就将凤栖梧震得内脏流血,暗想凤栖梧这般经不起折腾,得仔细折磨才是。
凤栖梧撇过她的手,斜眼瞧她:“就因为如此吗?”嘴角渗出血来,不忘冷嘲一声:“你果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气。”
“小气如何?”瑶喜苦笑嗟叹一声,“你母神那张脸,毁了我哥哥。致使他愧疚至今,竟连我这亲妹妹也是不愿搭理。而你呢,因这张脸,却是迷了连朔呢。我努力了几万年,凭什么你却是他的族妃?”
凤栖梧一把抹去嘴上血迹,心里暗自揣想,驭之曦以往做过什么却是对母神愧疚至今,嘴上却嘀咕一句:“我不是什么族妃。”
瑶喜五识极好,听她如此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是吗?名义上不是,但他似乎是认定你了。”
“认定我?胡说。堂堂成天族君,岂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小神?你既是如此喜欢他,我倒有心帮帮你。”凤栖梧打算帮瑶喜牵一线好媒,又替烛阴将失去瑶喜这尊美人惋惜了一番。
瑶喜将信将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如何帮?”
“我近来常听卖菜大叔大婶大妈大爷们高谈阔论,竟有这么一句俗语‘待生米煮成熟饭时’什么的。要不你也试试?”
、第三十五章 狼狈为奸
“我近来常听卖菜大叔大婶大妈大爷们高谈阔论,竟有这么一句俗语‘待生米煮成熟饭时’什么的。要不你也试试?”
“什么生火煮饭?”瑶喜竟也来了兴致,却是听错了去。
“此乃比拟,比拟。”凤栖梧脸色涨红,却是轻飘飘丢了句别的话茬,“你且替我揉揉,我内脏出血了。”
瑶喜听凤栖梧随意轻言,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她心道凤栖梧五脏受损却能撑过些时辰没有失血晕去,还这般若无其事与自己聊着,果真再不是当年顽皮骄纵的小丫头片子,内敛沉稳不止多少。
瑶喜心头虽对之有了一丝钦服,面上却睥睨凤栖梧一眼,一手悄然结印抚过凤栖梧的背心。好似幻觉,凤栖梧五脏不适之感瞬时痊愈。
“料你也不敢有何花样。”瑶喜冷哼一声,兀自走到金座之上翘腿坐下。
凤栖梧觉着她为自己止了血,定是刚刚那番“生米熟饭”起了作用。又因江湖绝招之“拍马屁”她屡试不爽,遂殷勤的凑过身去,懦懦道来:“这生米煮成熟饭,说得是你尽早为连朔生个娃娃,他便不好再说什么。你本就生得这般貌美娇艳,应没有那个男子会拒绝吧?”
瑶喜面色一红,遂又一白,语气之中暗含凄然:“他?”想起往日里几次主动撩拨他,他眼中从未有过怜惜而且从不施情,心里泛起悲苦,更为凄然道,“他待人一贯冷得很。又如何肯为我添一丝一缕的柔情?”
凤栖梧听之一怔,因着连朔待自己从来都是笑意拂风甚少凛冽,心里却无由来的欢悦,却又暗骂自己忒没有良心,怎能眼睁睁看着瑶喜独自惆怅呢?倒不如闭上眼去。
凤栖梧果真闭了闭眼,却是瑶喜复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觉着真真是应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