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怪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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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哪里知道侯宝并不认的,他又看上了自己的嫂子。他心里乐极了,得想个办法把嫂子弄到手才是。他冲两少女笑道:“你们的公主回来了,想不想见她?”
两人惊喜万分,催他告诉她们公主在什么地方。侯宝说:“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告诉你们。”
古迈问:“什么事?”
侯宝说:“你们不许告诉公主我们的事,等过几日我向父母禀明,再告诉她不迟。”
白香香连声说:“行,行……公主在哪里?”
侯宝笑道:“你们跟我来。”
三个人出了自己的红房子向西北一拐,走了百拾丈远,到了薛龙的住处。侯宝说“到了,你们谈吧!我走了。”
两少女冲进屋子里去。
常娴与她们相见,心里十分快乐,两少女见到公主百感交集。她们拥在一起,或哭或笑,心里十分踏实,诉说起她们的分离。
薛龙不想分享她们的欢乐。走了出去、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到了红墙外。他并不想去寻找什么,可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作怪,那是什么呢?难道自己希望见到白玉环吗?
他正想入非非,忽听一声娇笑,白玉环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他惊了一跳,多么可怕的女人!他弹身纵出丈外,笑问:“你怎么神出鬼没呢?”
白玉环冷笑道:“那我也没你厉害呀,被你耍的团团转,我们还不知道呢。”
薛龙摇头说:“我不明白你的话。”
白玉环“哼”了一声:“你答应我的怎么不算数?”
薛龙故作惊讶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不算数了?你们落败而逃,能怨我吗?我若不是信君子,我现在又何必要出来呢?”
白玉环笑道:“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们走了?”
薛龙笑道:“我其实并不是很乐意跟你们去的,可是我答应了你们,就非去不可了。大丈夫一言九鼎吗,我不想让人骂我是个骗子,欺骗美丽的女人是有罪过的。”
白玉环乐得笑起来:“好,算我冤枉了你。那我们走吧?”
薛龙点了点头:“我要告诉一声家里人我去了哪里。”
“怎么,你又要回去?又想耍花招吗?”
薛龙笑道:“不回去就没有办法告诉他们吗?你对我是不是少了一点信任?”
白玉环忙道:“是我不好,你快说吧。”
薛龙轻轻一笑,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父亲他要与白玉环远行了,要他在常娴面前解释一下。薛不凡赞扬了儿子几句,告诉他一切尽可放心。薛龙满意地一笑,说:“我们可以走了,有美人相伴,那是最好不过了。”
白玉环笑道:“你不想你的心上人吗?”
薛龙说:“想,可她不如你更有那种劲儿。”
“哪种劲儿?”白玉环笑问。
薛龙说:“也许你比我更清楚,是骚劲吧。”
白玉环“哈哈”地大笑起来:“女人就要有股骚劲,不然谁会闻着味儿呢?”
薛龙道:“天下象你这么俏的人怕是不多了。”
白玉环说:“的确不多。我一生只见过一个令我心服口眼的女人,她就是慕容素。她的玉容被毁,天下就没有谁敢称秀了。”
薛龙问:“慕容素真的非常美吗?”
白玉环点头道:“是的。她的那种美可怕极了,动人极了,高贵极了。似乎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时常变的,她的表情之丰富难以诉说。她的美名在江湖中传扬了三四年,据说见过她的人并不是太多,而我是有幸见到的一个。见过她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心里不是滋味,提不起精神,不知是因为什么。”
薛龙轻微一笑:“难得,想不到这样一个女人的话会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白玉环说:“奇怪吗?我可以嫉妒无数的人,无数的各式各样的美,我永远不会嫉妒她。就是扎我一刀,我也不会还手的。”
薛龙低声问:“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白玉环淡淡地说。
薛龙长叹了一声:“可惜她被人毁了。”
白玉环忽地咬牙切齿地说:“假如有一天我找到了凶手。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象她这样的人千年难出一个,就这么轻易地被毁了,连苍天也会落泪的。”
薛龙没有吱声,但他并不反对她的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薛龙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有趣的地方,你愿意前往吗?”
白玉环道:“什么地方?”
“忧患岛。”
白玉环霎时沉默了。按说,以她的身手是哪里都可以去的,但对忧患岛她还是多少有些怯意的。“十方阎罗”不是好惹的,她一人孤掌难鸣,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她觉得少一事比多一事好。但她心里并不排除想去的念头,愈是险地愈诱人呢。她看了薛龙一会儿:“你想去?”
薛龙说:“险地风光好,不是吗?”
白玉环笑道:“男人的话都多少有些道理,我们去探一下也好,没有什么是女人害怕的。”
薛龙心里暗乐,只要能让她言听计从,离控制她就不远了,至少不会成为敌人。当然,去忧患岛他是另有目的的,他也不信忧患岛就那么可怕,自己打不过他们跑总是可以的吧?
白玉环快活地连笑了几声,说:“走!”
六个人展起神功,飘然而去。
侯宝在暗处把薛龙的活动全看在了眼里,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真是天助我也。傻小子跟别的女人走了,岂不给了我绝妙的良机?他追出中律门,证实他们确走远了,连蹦带跳地去找常娴告密,他知道要想得到嫂子,必得让她恨哥哥才成,否则他难以达到目的。
他伸头探脑向嫂子的红房子看了一会儿,见她们三个人没多少可说了,他嬉皮笑脸地走去:“嫂子,我又看你来了。”
出于礼貌,常娴让他坐到椅子上。她对这个弟弟有种说不出的腻烦,也没什么好脸色。
人是多么怪呀,侯宝在她面前专拣好听的说,她也没有喜欢他。她觉得他油沼轻浮,人不可靠。一个人若不可靠,那就没有可称道的地方了。
侯宝似乎也觉出了常娴对他的烦感,但他却毫不在乎。你恼我不恼,终归你要往我怀里跑。不过他对薛龙起了恼恨,肯定是他调唆的,不然她绝不会这么我的,女人有准不喜欢好听的话呢!哼!浑小子,太不仗义,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也不让给我几夜。你若大方些,我还不与你争呢!你越小气,我就越与你争不可。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他恼恨薛龙,似乎没有由来,而实质上这是他对父亲的挑战,是潜在的意识在起作用。薛龙在他眼里是嫡系儿子,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父亲,他找薛龙的麻烦就是对父亲进行报复,因为他的父亲对他们母子没尽什么责任,这是不公平的。
侯宝自然还不明白自己有这样阴暗的深层心里,或者他明白一些也不敢承认。反对父亲毕竟是行不通的,何况他还想倚仗父亲的势力过几天好日子呢。
他两眼盯着常娴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没话找话说:“嫂子,你似乎不欢迎我来?”
常娴淡淡地问:“怎样才算欢迎你来?”
侯宝道:“至少得笑两声吧!”
常娴轻笑一声:“我笑是有时候的,跑的时候从来不笑。”
侯宝碰了个软钉子,决定使出杀手来。
他煞有介事地说:“嫂子,我对你好,才是真的。我是不满我哥哥的行径……”
常娴冷然道:“你哥怎么了?”
侯宝“咳”了一声:“嫂子,象你这么好的人,天下无双,可我哥偏给那个姓白的女人打得火热,也不跟你说一声就跟那女人走了。”
常娴惊了一跳,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但她的表面上不动声色,淡然说:“你哥答应跟她走的,这我知道。还有什么事吗?我倦了。”
侯宝傻眼了,一个女人不吃醋,那她几乎是无懈可击了。他尴尬地说:“纵然你知道,他走的时候也该来向你道别一声呀。”
常娴说:“他心似我心,两心永远纯。他来不来道别是一样的,我不会怪他。”
侯宝气得差点跳起来,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但他无法继续这种思想,此间主人下逐客令了。走出红房子,勇敢地吐了一口唾沫:“浑女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厉害,不让你跪下来求我不算好汉!”
他扬起了头,父亲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面前。侯宝大惊失色,连忙点头哈腰,头晃骨头动。
薛不凡冷冷地说:“儿子,你少耍聪明,你的所作作为我全知道。若是你胡闹越过了界限,中律门的残酷无情,你会领略一二的。”
侯宝打了个寒战,笑道:“我的爹,象我这么老实的人哪里去找,我能闯出什么祸呢?”
薛不凡严厉地说:“你哥外出有事,你嫂子这里不许你来若不好好修习武功,你的小命迟早难保!”
侯宝答应一声,一溜烟跑了。
拐了一个弯,他估计父亲看不到了,便停了下来,恨恨地说:“老东西,不让我去她那里,你想去呀!”
暗恨偷骂解决不了问题,还得想办法。他把主意打到了古迈与白香香身上,只要她们两个肯帮忙,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耐心等着她们回来。等到天黑,也没见俩的影子。侯宝恼了。他在房子里甩这踢那,不住地乱骂:“这两个女人真可恨,竟把我给忘了。若不是老东西限制,我也可以去看一下吧。”
“儿子,不是老东西限制你就完了,你的那点心思还能瞒过老子的眼睛。”薛不凡低沉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过来。
侯宝的脸色顿时煞白。倒霉,老东西知道了对他的不满,以后没好日子过了。有话真不该说出口来。他两眼发呆,一声不吭。
过了好一会儿。他母亲推门进来。有些不快的说:“儿子你怎么可以连自己的爹都骂呢?”
侯宝说:“我不是故意的,说走了嘴。”
“咳!你越发不象样子了,一门心事扑到女人身上,总有一天你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侯宝向母亲使了眼色,小声说:“我爹怎么知道我骂他的?”
“乖儿子,你爹连你的心跳都能听得见,你那微末之技都不值一提,收收心吧。”
“妈,你回去给爹说,几句好听的,那句话就当骂我的。”中年妇人清脆地笑起来:“好个没有出息的儿子,越来起浑了。告诉你,不许再打你嫂子的主意。”
侯宝苦笑道:“妈,你怎么也知道了?”
“母子连心吗。”
侯宝说,“妈,我嫂子知道我打她的主意吗?”
“她要知道还不给你两个巴掌。”
侯宝“哼”了一声:“妈,我爹干什么都向着我哥,他有那么漂亮的老婆自己不用,借给我几天怕什么?”
“你又胡说八道了,哪有借嫂子的?”
“多了,我有好几个朋友都干过这样的事。妈,你回去劝一下我爹,让他装不知道算了。”
“你爹怕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心吧!”
“妈,你就忍心让儿子受相思之苦吗?我长得也不比我哥差,凭什么我不能娶个好媳妇?”
“没人不让你娶好媳妇呀,可不能娶你嫂子,再说她也不会同意呀。”
“假如她要答应了呢?”
“如果她答应的话,我可以给你爹说情。”
侯宝笑了起来:“我会让她答应的,只要让她相信我哥哥背叛了她就行。”
“儿子,你不要乱来,若为了个女人丢了小命,那是不值得的。你哥的功夫远比你高,一怒之下,他也许会杀了你呢。”“我有妈保护呢,还怕他?”
“到时,妈也保不了你。一个存心要与人拼命的人,是不好对付的。孩子,你要三思而行。”
“一人一条命,怕什么!说不定他还许斗不过我呢。假如那个魔女王缠上了他,说不定他还会感激我呢。总之,凡事总有办法应付。”
“你这么任性,妈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你行事要小心,别讨外人知道,否则……”
“妈,你就放心吧,任可外人也休想知道。等成了既成事实,谁也说不出什么了。”
“唉!你既然铁了心,妈也无话可说。但愿你的运气好。”她轻轻地走了,仿佛一股风。
侯宝仿佛被人抠了痒,十分惬意。不过如何去做,他还没有想好。薛不凡的告诫能不产生相当的影响,他对霸主一样的父亲是害怕的。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一条大胆、冒险而又令人叫绝的妙计爬上了他的心头。好!就这么办。他得意地笑起来。
自从常娴赶走了侯宝,两天来她还是平静的。虽然侯宝的话让她不安,但她还是相信薛龙的。不过女人的担心是随生就有的,她在隐约里亦有些怨。清晨起来对镜化妆,她也没有了兴致,多亏两使女在她身边嘻嘻哈哈,还给她些乐意。她不让两使女离开,一刻也不。
这时,一个漂亮的姑娘来到她们的住处,她冲常娴笑了一下:“哪位是你们的公主?”
“有什么事?”常娴问。
那姑娘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常娴:“这是薛大哥让我送给你的。”她转身就走。
常娴没有理会,拆开封来看,信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她连忙冲出房子去找送信人,那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白香香问:“写的什么呀?”
常娴猛地把信扔给了她。白香香接过信一瞧,也傻眼了,不由大骂薛龙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