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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坚强的公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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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半仙淡淡道:“你不配。”
至尊贾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
我醉睨了至尊贾一眼:“你想找谁?”
至尊贾依然一脸怒容:“哼,你又是谁?”
“一个落难之人。”我昂然道,“你可以说了。”
商人又一笑:“你觉得他还有机会说吗?”
“他没有,一刻也没有。”骆半仙拖着醉腔,摇摇食指,像一块破布,慢慢从桌上掉到地上。
他醉了,第一次醉。至少是我见到的第一次。




 第五十四章 持剑行商

在半仙阁,我认识了把至尊贾踩在脚底下的商人。
那个商人说他叫易倾河,他不是个传统的商人。
我问他什么才叫传统的商人。
他说传统行商坐贾就是低买高卖赚取差价仅仅追逐金钱的商人。
我又问他,你跟传统商人的区别在哪里呢?
他说他是持剑行商。
持剑行商这个概念很新颖。他没有再对此阐释。他说在以后的日子我会慢慢明白。一年之后当我再见司马的时候,也终于明白。
君山的武林大会没有如期举行。江湖上也没有关于那起谋杀的确切消息,没有听到任何官方报道。即便有,也传不到这与世隔绝的寂寞县。
我丢失了身份。我已是个死去的人。
那么,秦莫离和京四郎呢?
他们是和我一样被人救起,还是真的死了。说不定他们不但活着,还在到处寻找着我。
我托易倾河帮我打听消息。
他是行商,去过很多地方,也将会去更多的地方。
骆半仙是坐贾,他经营着他的酒家,知足地过他的日子。
他们本来应该相安无事,秋毫无犯的。
可是他们却拧起来了。
因为寂寞县是一个隐秘的所在,如同杀手的行事风格。
骆半仙说江湖上知道有寂寞县存在的人很多,但知道寂寞县真实所在的人很少,也正因为如此,寂寞县才会安静,才会与世隔绝,才有点像武陵的桃花源的意思了。
骆半仙爱着寂寞县这片土地。他不容许一个人带着记忆离开这里。
“你可以带着记忆来,也可以活在记忆里,但不可以带记忆走,特别关于这里。”
我理解,那是为了保密。
易倾河并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禁忌。他说他只是商人,只是想来开发一下这里的热土,如果不行他可以走。
骆半仙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二是喝忘情酒。
要想走,必须要喝忘情酒。喝过莫回头。
我扫了一眼杯中的微澜,即使这是毒汁,此刻也无退路。
于是发生了骆半仙强逼易倾河喝酒的那一幕。
忘情酒,一杯辄醉。我的腹中好比厄尔尼诺和拉尼娜交替统治,骤冷骤热犹如冰火两重天。可是我的记忆没有死。
我还能回忆起那天,一袭青衣悠然飘举,宣墨般的长发散披着,不时拂拭着他的脸,他的短髭。
他的目光透过发梢,注视着我,荡开云淡风轻的浅浅暖意:“你醒了。”
我醒了。
我在半仙阁住了一个月零八天。
每住一天,我会在桌腿上刻一横。
遇到易倾河,正好刻到第三十六横。
喝忘情酒的时候,又多了三横。
我还记得骆半仙叫骆半仙,他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半仙阁的哪一种酒最下饭,以及易倾河的靴子和至尊贾的脓包相。
我对骆半仙说:“我欠你一条命,他日有缘再见,一定报答。”
骆半仙冷冰冰道:“那是你的事。”
我的手指与脚尖正在麻木,渐渐向其他部位蔓延。
忘情酒的酒劲开始发作,有些像蒙汗药,又有些像罂粟。我又一种飘飘欲仙之感,意识在不断制造着幻景,让我愉悦,让我失重。
江风浩荡,一些飞鸟在从北方飞向江南。
庄园,流水,桥,浣纱,河边的女人。。。。。。白马,剑,殿宇,长笑,山顶燃烧的落日。。。。。。飞翔是短暂的,我在云朵里、土壤里、草丛里、水与火中一直飞、徜徉、穿行,经历了若干色彩斑斓的画面。
快速的情景穿插使我神志不清,疲倦让我很快失去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易倾河。我已出了寂寞县,我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寂寞县。
我问易倾河为什么还是喝下了那杯酒。
他回答我说,他不想死但更不想寂寞地活着,所以他鼓起勇气喝了那杯酒。
我们在哪里?这是我和他共同的问题。
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两个男人手脚交叠躺在一张床上很不雅观。
外面有人敲门:“客官,给您送洗漱水来了。”
我们同时起身,面面相觑,这里是客栈?




 第五十五章 倾城之易

连升客栈是长安城最大的客栈,而且和乌蚕镇那间客栈重名,分毫不差。骆半仙出手真是阔绰,居然把我们从世外桃源的寂寞县送到了这个地方。这已经够让我惊讶了,更没想到,晏福早早在柜台前等候。一见我,他就上来问安。
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不光我来了,五爷也来了。”
“什么?”我感到奇怪,“他不在襄阳么?”
“接到您的信儿,他就连夜赶过来了。”
白玉堂刚进连升客栈的门,就跟我来了个拥抱。
“见到你活着,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
白玉堂两手扶住我的肩膀,左右打量着:“嗯,瘦了。”他的身旁还跟着小屁孩儿,年纪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水灵清秀。
我指这孩子道:“大哥,这孩子是。。。。。。”
“哦。。。。。。”白玉堂一拍额头,“我都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大哥的孩子,姓卢,名儿叫秋云。”
“卢校尉之子。。。。。。就是你从武当山接走的那个?”
“是也。”
“长得挺俊的。”
我正准备拉过来跟他亲热一番,顺便给个零花钱什么的。
那孩子攥着白玉堂衣服,瑟缩地躲在他身后。
白玉堂脸色一沉:“嗯——”
孩子的脸颊晕出些绯红,噗噗地开始掉泪珠儿。白玉堂也没奈何,只得歉意满怀,带着些责怪的口吻:“这孩子好学聪明,学功夫的时候虎着呢。就是有些羞,怕生,像个女儿家。”
我打哈哈说:“小孩子嘛,都这样的。长大了就好了。”
晏福在一旁揖道:“五爷,是不是该用餐了?”
白玉堂笑道:“对了,我知道长安有一家老字号的酒楼。”他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我说慢,然后介绍易倾河给他认识:“这是我刚结交的一位朋友。”
白玉堂粗略扫了扫,道:“既是你的朋友,不妨同去。”
易倾河道:“你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不悦道:“是。”
“百闻不如一见。”
“你听说过我。”
“尊驾大闹京城,早已传遍江湖,妇孺皆知。”
白玉堂怡然自得:“还未请教。。。。。。”
易倾河道:“易经之易,倾城之倾,山河之河。”
白玉堂身子一凛,肃然道:“易倾河!”
名剑山庄的易倾河。




 第五十六章 美人如画

锦府是长安的老字号。它是锦江食王府在长安的分店。锦府内部的装饰风格很川西,感觉非常适合故友重逢,新朋相聚。尽管我从未到过川西,但白玉堂这么类比,我想一定有道理。
我一直很主观地觉得,蜀菜很咸很辣。
馋嘴肉,樟茶鸭,竹蛙,富顺豆花,豌豆尖,徐妈米粑。。。。。。白玉堂一口气点了六七个菜,外加自带的陈绍女贞。
我尝了下馋嘴肉,辣。川菜是辣的。卢秋云不喜欢吃辣,他吐了吐舌头。白玉堂叹口气,给了他十个铜子儿,让他自己出去买糖葫芦吃。我环顾盘碟,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金色鲤鱼。
晏福很周到,他已经进了厨房。
本来厨房是酒楼的禁地,可是禁与不禁,完全是看银子说话。
不多时,晏福已将烩好一盘糖醋鲤鱼端了上来。然后闪立在一旁垂手侍候,他似乎很看重主仆之分。
在酒桌上我们聊了很多。
易倾河讲了许多关于名剑山庄的往事。
我和白玉堂听得津津有味。
名剑山庄的前身原是叫烽烟坊,为一代名流易笑天所创。
草创之初,烽烟坊是一座不起眼的作坊。后来专铸刀剑供给边疆将士使用,由于质地良好口碑甚佳,因此渐渐坐大。经过几代庄主筚路蓝缕开创基业,在江湖中有了不小的名气。再后来易氏子孙追随皇帝东征西讨建功颇丰,皇帝感念其功,赐了一座山庄给易家。到了易云的孙子易名手上,才将烽烟坊更名为“名剑山庄”。
名剑山庄自此开始崛起于武林。
改朝换代是王朝兴衰罔替的规律性现象,加上新朝一直采用重农抑商的政策,经济不景气,山庄运转日益艰难。名剑山庄从此衰落了百年。
这百年来,无数出身卑微或显赫的人想要振兴它,皆成泡影。无数仁人志士英豪枭雄为它洒下热血,都付之东流。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与其他山庄相比,它应该还算幸运的。像藏剑山庄,御剑山庄,书剑山庄,日渐式微,能在武林中屹立数载者寥寥无几。惟有名剑山庄虽已凋弊,却始终未曾在江湖中绝迹。出于患难与共的目的,名剑山庄与武林新贵慕容山庄合二为一。新成立的山庄仍叫做“名剑山庄”,两家共管。
“易与容共天下”,从此为天下第一山庄。
我心中一直藏着疑问,名剑山庄的少庄主怎么是个商人。
易倾河大概看出了眉目。他告诉我们说,名剑山庄与慕容山庄的合并看起来是强强联合,实为慕容山庄兼并了名剑山庄。慕容氏在兼并山庄之后积极筹谋,逐渐在山庄的实际运作中占据主动,基本控制了名剑山庄。
易氏虽然名义上还是庄主,实际上不可避免地沦为附庸。
“所以你就出走?”
“不能说是出走,我只是出来散散心,顺便做点事。”易倾河自顾自地喝着,“我不能任由山庄易手他人,我还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我起码还要维持一个庄主的体统。”
白玉堂惋惜地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番引狼入室,后患无穷。”
易倾河叹道:“我当初也劝家父,无奈家父固执不听,还有我那妹夫一个劲地从中撺掇。。。。。。唉!”
我把话题扯开,好奇道:“你还有妹妹?”
白玉堂轻旋把玩着酒杯,幽幽眇眇:“他的妹妹就是江湖第一美人易青碧。”
我字字咀嚼道:“第一、美人。”
白玉堂失神喃喃:“美。。。。。。美得虚幻,美得让人不安。”
“你见过?”
“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易倾河道:“白老弟见过舍妹,那么,也一定见过我那妹夫了。”
白玉堂道:“这倒没有。”
我用筷子撑住下巴,兴致勃勃地问:“第二呢?”
白玉堂正嚼了一口鲤鱼肉,稍稍一怔:“第二嘛,你见过。”
“谁?”我满心期待着他说出的名字是杨爱。
“曹紫柔。”
易倾河搓掌道:“说到曹紫柔,还真有些遗憾。当时家父病重,我本来打算娶她回家成亲,给家父冲喜消灾的,可惜曹家灭门,她也由此失了音讯。”
我心道,幸好你没娶到,敢情你想跟皇帝抢女人。
白玉堂只言片语悠悠沉淀:“命里有时终须有。。。。。。”
我抢道:“命里无时莫强求。”
三个人相顾,哈哈大笑。
“当浮一大白。”




 第五十七章 名剑之名

轻松的话题聊完,沉重的话题就呼之欲出。
我低下头,重重地吁出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情。
“有秦莫离和京四郎的消息么?”
白玉堂道:“没有。”
江湖上没有关于秦莫离和京四郎的任何消息。他们从人间蒸发,是葬身湖底,还是藏身山林,我不敢下结论。
我已领略过失去的痛苦。
“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是为什么?”
白玉堂道:“你去君山,想必应该对‘君山七雄’有所耳闻?”
我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我在江湖阅历方面贫乏得近乎白痴。
白玉堂道:“那么,你至少跟‘御海飞叉’鱼俱罗打过照面。”
我点了点头。
白玉堂继续说:“谣传鱼俱罗跟‘君山七雄’之一的向卧龙勾搭连环,意欲借大会之际剿灭武林同道。”
闻言,我霎时一惊:“目的是什么?”
易倾河道:“铲除异己,君山从此不就独占鳌头呗。”
白玉堂道:“初时闻信我也以为这样,但后来向卧龙被司马道德所杀,谣言不攻自破,又有了另一套说法。”
我不由好奇:“还有什么说法?”
“向卧龙勾结南海派制造事端,让君山与整个武林对立,逼司马道德下台。”
“哪种说法更可信些?”
“君山无人出面辟谣,纷传向卧龙已死,死无对证。”
“鱼俱罗呢?”
“鱼俱罗啊,有人说他沉到湖底喂了水怪,也有人说他逃回了南海。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自从洞庭湖惨案之后就没人见过他。”
白玉堂把那次事件称为“洞庭湖惨案”。
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
白玉堂嗟道:“还能如何?”
易倾河道:“两个六扇门捕快失踪了,岳阳官方就没有一点表示?”
白玉堂苦笑了一下:“岳阳太守根本是个糊涂官儿,他照着这第二套说法依葫芦画瓢写了奏本,早已递交刑部了。”
我忍不住骂道:“什么狗屁官!”
白玉堂想了想,轻轻扣着桌子:“到底我走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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