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仙王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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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婉蓉摇摇头:“三哥,这里可是祠堂,祖宗们可都看着呢!毕竟都是本族人,不至于闹到这种程度!”
吕婉蓉转身就走,她实在是太失望了,上面几个哥哥都是这般,本事不大,但是心肠一个比一个狠,若是将这股狠劲用在修行上,只怕早就有所成就了,也不至于今日被一个修入书院几个月的族人羞辱!
“呸,这贱人,自命清高,总有一天我把你弄了,再卖到妓院去!”吕剑英恨恨地看着吕婉蓉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吕婉蓉看不起他的眼神让他愤怒不已,自家妹妹竟然不支持自己,而且还用那种口气教训自己,真是反了天了,一点儿规矩也没有,若是自己哪一天得势,必定要狠狠收拾她不可。
咒骂了一会,吕剑英道:“二叔,如你所料,那贱丫头不同意!”
吕剑英身后的墙角边上,吕天雄一脸冷酷地走了出来:“侄儿,我早就说过,那丫头不会赞成的,哪曾想你还不死心,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吧,那丫头跟你就不是一路人,平白让她知道了咱们的计划!”
吕剑英脸色越发难看,他想了想,下了决心:“二叔,事不宜迟,这事一定要在今晚行动,迟恐节外生枝!”
“侄儿放心,那贼子不过是修得三道古怪的剑气,嘿嘿,能有多大的能耐?我请的可是前边大云山山寨的大寇,一口黑煞屠户刀杀人如草芥,莫说是修炼隽永之气,就是修炼锦绣之气的童生,也不是对手!”
“这就好……”吕剑英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他自己和吕杨一个道业,只是吕杨的剑气要比他强很多,按理说不该这样。
这里边处处透着玄妙,吕剑英琢磨了半天,和二叔吕天雄一商量,确定是对方拥有了不得的凝剑气法门。
这是何等了不起的法门,短短时间,吕杨凝练的剑气竟然强过他,要知道自己可是凝聚了好几年的剑气。
若是能够将这法门夺过来,还愁什么?
吕剑英杀意沸腾,拉住吕天雄进一步仔细商量起来。
却说吕杨一行在上吕集和下吕集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吕杨父子依然骑着高头大马,吕杨氏和吕蒹葭则坐在马车的车厢里。
吕青萍夫妇则从马车里出来,坐到了牛车上,因为马车里太过拥挤了。
吕杨氏和吕蒹葭可不想下马车,这一辆马车是吕杨从秣陵府买了带回来的,往后都是她的座驾了,这马车华贵,远远比骑马、骑驴、坐牛车要气派得多。
在这乡下地方,有这么一辆马车出行,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等闲人还坐不上。
吕杨也知道自己母亲的那一点心气,有着村妇向往富贵人家的通病,现在自家也算是富贵人家了,户籍也改成了士籍,再也不是寒门小户,更不是小门落魄户。
家里出个身负功名者已经是烧高香了,更何况家里还出了官身者,这可是大匡皇朝的官,虽然是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官,在这吕丘县,拥有这等官位的人家估计数不出十户。
“呵呵,这马车真好啊,坐着舒坦,虽然还是比不上毛驴,但是气派大,咱们家往后就不是那些小门小户了,我和他爹今后也该转变转变,争取做个有派头的人!”吕杨氏笑呵呵,她拉开窗帘,朝吕杨父子看过来。
“娘放心,往后在这吕丘地面上,再也不会有人给咱们气受,便是族长也不行,虽然他在族里可以作威作福,但是还管不到大匡皇朝的官员!”
吕青萍早年也知道家里面被族里压着,一直很憋屈,现在好了,终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她在大院外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别人一说,她就明白自己的弟弟何等厉害了,竟然在祠堂前生生削了族长家的脸面,弄得对方还不敢怎样。
“二弟,你现在成了咱家的顶梁柱了,往后爹和娘可就要享大福了,三妹也是,生了个好时辰,竟然托得二弟的福,也开始读书习礼、修行圣道了,三妹明年开春也要进书院了吧?”吕青萍羡慕得很,她才嫁人不过几年,家里面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从今往后,她在夫家可是没人敢小觑了。
“大姐放心,殿下赏赐了二哥很多的银子和绸缎,二哥又出了好几本章回体小说,现在已经在大匡各大州府卖疯了,咱们家往后就是万金之家,等过几天回去,带些纹银回去,也好给我那小侄儿侄女多添些衣食!”吕蒹葭经不住大姐诉苦,连忙说着,既然家里富裕了,自然也不好看着大姐在夫家为柴米油盐发愁。
现在老吕家已经处于不为柴米油盐发愁的层次了,光是寿阳公主重赐下来的东西,就足够一家人一辈子吃穿用度不尽。
更何况现在吕杨又开了财源,银子哗啦啦滚滚而来,一开始吕蒹葭也为自己二哥的赚钱本事吓了一跳,现在还惊着呢,指不定哪一天,老吕家就会搬进秣陵府那些奢华的庄园也不出奇。
……
第八十七章杀伐(上)
“呵呵,三妹,正等你这话呢!我听说二弟的账本都是由你和黄家一个叫做道蕴的小娘子管着的?”吕青萍喜出望外,她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怎么着也要在二弟和三妹身上抠出几十两纹银来,也好回去给他们的儿子和女儿改善生活。
“二哥的银子和器物都放在黄儒师的宝库之中,所以黄家小娘子也在监管着,但是一切还是二哥说了算的!”吕蒹葭转头看向吕杨。
“这丫头,真是实诚呢,也不知道心疼,你要把你二哥的银子送与大姐吗?”吕杨氏笑起来。
“不行吗?”吕蒹葭疑惑地望看向吕杨。
“都是一家人,自然可以的!”吕杨答应了,大姐吕青萍的心思她哪里会不懂?不用她吩咐,吕杨就已经为吕青萍一家准备好了银子,一共是一百两纹银,这是第一笔。
他也知道大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估计对方也就想着拿个二三十两就算谢天谢地了。
“润儿他娘,这不太好吧,二弟的银子都是他自己赚来的,咱家也没有功劳,怎么好拿?”王洪连忙摆摆手,拉住自己媳妇的衣袖。
“二弟愿意给就成,你就不要多啰嗦了,你也不想一想,咱家二弟现在是有官身的人了,他能看着侄儿侄女受苦不成?”吕青萍笑呵呵。
吕开泰摇摇头:“好吧,大丫头,这是我晓得了,杨儿拿回来的银子也都有你一份,回夫家之前我会取给你的!”
“谢谢爹!”吕青萍眉开眼笑,这一次回家祭祖还真是不错,往后也能依靠着娘家了。王洪也连忙道谢,他这两天回媳妇家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先是吕杨乘着马车从秣陵府回来,接着就是打开了一口大木箱,里面除了官袍之外,还有半箱的银子,晃得人的眼睛生疼。
他这个乡下农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即便是村里边见识最广的村长,估计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整整半口大木箱,这得是多少锭?
一直到祭祖开始,二弟大发威风,在祠堂前闹了一场风波,狠狠削了宗族正支的面子,这在他们村,可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足见媳妇的二弟已经成为何等了不起的人了。
一行人欢欢喜喜回到家中,将请回来的三牲祭品做菜,在院中摆了三桌酒席,邀请了佃户、邻里前来吃饭,整个下午欢欢喜喜热热闹闹,一直到夜幕降临,宴席才散去。
大伙儿似乎都喝高了,家家早早关门闭户上床休息,那些个大老爷们,也不伺候身边的女人,径直倒头就睡,那些个女人恨得啐骂几句,蒙头休息。
更深露重,连狗都趴着打盹了,垂杨河畔,一片静谧幽暗。
吕杨在房中盘坐,存神冥思,这已经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用来代替睡眠,效果更胜于睡眠。
吕杨的神庭一片光明,隽永之气如同一团白阳,照得识海亮起大片的空间。
无数由隽永之气凝聚而成的文字串联起来,形成一篇篇诗文,或小清新,或古朴,或磅礴,无一不是隽永绵绵,凝而不散。
这就是隽永文字,一个个要比寻常的隽永之气凝练百倍,每一个字都散发出灵光,更增添了圣道修行的玄奇。
如今被心光照亮的识海领域又扩大了一分,但凡是被心光照耀的地方,都是神识抵达的地方,也是神识无所不察的地方,这就是“明”的真意。
但凡是这样的识海空间,都是明亮的,而心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近的幽暗,远的则幽深一片,深不可测。
那是神识抵达不了的地方,即便是神识强行延伸过去,不消一会就会被无边浓重的幽暗淹没,是以吕杨对于识海幽深的地方总是心怀了一丝恐惧,对光明照耀的地方更加视若珍宝。
若是识海的光明如此继续扩大下去,相信迟早有一天,整个识海都要被照彻,届时光辉冲破神庭,冲破肉身凡体的限制,和天地圣德之性合一,便可以达到难以想象的道业。
观照神庭,神识自生,吕杨神识忽动,将神识绵绵扩张,观照其他六大窍穴。最下面的幽府、精府,一片幽深,缕缕元气从中生出,升腾入命府,入主气府。
气府之气又散入人身的四肢百骸,成为身体的力量,这就是气力,气力灌透全身,但是仍然有些地方是气力无法达到的,譬如天庭百汇。
气府中的元气向上升腾,过音府,气动则人可发声,气随气血,灌透人首,气入神庭,文气衍生。
吕杨感觉处于顶门之上的天庭大窍一直神秘无比,摸之不着,贯彻不透,即便是神识观照,只看到那是一片青蒙蒙的苍穹,就像是天空一般,只是终日青冥,苍穹正中的地方,隐隐有光辉投射下来,较之四周要明亮。
吕杨曾经研究过,感觉那是一道壁障,人身和天地的壁障,若是能够贯穿出去,这天地和人将混作一体,再无隔阂。
只是这么做的人,要么在圣道上有所成就,要么突然发狂,疯癫而死!这就是走火入魔,典籍之中多有记载。
在吕杨看来,那壁障即是一道大门,一旦打开,祸福难料,或是被天地浩瀚神威一举轰入,神识意念乃至灵魂都混乱成一团,成为神志不清的疯子。或是神识意念乃至灵魂被天地之威一举轰杀,彻底湮灭,和光同尘,精神归于天地,肉体则死去腐朽。
观照二庭五府,洞察身体之奥妙,运转体内之玄机,这是吕杨最沉迷的事情,二庭五府就像是七个绝世美人,怎么观察和探索都了解不够。
据吕杨所知,不修武道的圣道弟子,一般只照胸口以上的气府、音府、神庭和天庭百汇,至于胸口一下的命府、精府和幽府,索性就忽略过去,甚至有的人只专注气府和神庭。
这一庭一府才是修行的本源所在,音府和天庭,只稍微照看而已。除非是专修乐艺者,才会专注于音府,将音府修得通玄奥妙。
蓦地,气府传来微微震动,仿佛有一头凶兽盘踞在气府之中,突然之间辗转反侧,惊醒过来。
感觉到这股震动,吕杨不惊反喜,神识深入气府,之间冥冥漠漠的一片空间,一团团五光十色的元气在流动奔腾。
这是一片气的海洋,其中以三种元气最为浩大,一是黑色的水元之气,一重重,无边无际,气海之内到处都是这种黑气,有的黑气竟然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凌厉无匹的皇劫剑气,在其中沉淀下来。
还有一种,苍白色,这是金皇劫剑气,最后一种,森青色,是木皇劫剑气。这是吕杨修炼的三皇劫剑气,如今已经在气府中沉淀。
气海的一个幽暗角落,一团黑水元气凝聚成一团,其中隐隐坐着一个人形灵体,通体漆黑,散发出滚滚黑色的水元煞气,这个灵魂已经完全炼成了形体,虚实无间。
“应前辈,是你吗?”吕杨的神识化作声音,传入气府之中。
“是我!”灵体开口,声音穿透了吕杨的神识,直达神庭。
“原来前辈已经度过了虚弱期,凝聚成了黑煞玄灵体,可喜可贺!”吕杨心中高兴,当初自己收了应蛇作为护法可以说是侥天之性,若不是具备天时地利人和,凡人不可能让一头应蛇做护法。
要知道天地灵种,特别是应蛇这样的上古灵种,都有自己的傲气,哪里会甘心被小小的凡人驱使?
怎么说应蛇也是“老祖宗”级别的存在,寿数已经一千多年,自然看不上只有十六岁年纪的尘世少年。
但是龙游浅水,一向在大东山盘蛇谷称王称霸的应蛇也有无奈让人驱使的时候,一想到这里,他就心有不甘,幸好只是护法,而且时间也不长,眨眨眼就过了。
“老祖我之前是什么修为,上千年的大妖,原本就要成为人仙,重练天地罡煞,从此无法无天,但是现在,肉身尽毁,不得不散了妖丹凝练灵体,这实力掉了一地,恢复不到两成,这如何可喜可贺?!”应蛇恼怒叫着。
吕杨愕然,悻悻道:“应前辈,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而且前辈的人仙之劫也没有完全失败,魂体不是度过了劫数吗?”
应蛇沉默下来,显然吕杨这话是实情,半晌,应蛇才道:“说得也对,确实是不幸中的大幸,老祖我从今天起也不怨天怨地了,更不会怨你这个人,说起来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