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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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池。一文钱呢?”炯炯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寻和三分执着。他走上前一步,那样子就是要来脱薰池的衣服,倒不是流氓,他严重怀疑是她把那一文钱给藏起来。
薰池急忙同步地后退,誓死不再让鼓靠近自己。她警惕盯着鼓的举动,嘴上说:“既然找不到那一文钱去了哪里,师兄就是输了。我们这次不脱衣服,换做输的人在原地当木头人一炷香。一动不许动。同意么?”
鼓的眼帘上下扇动三下,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脱衣服这个规则。天气热,身上更热,脱了衣服爽利。可是薰池女神要求换一个玩法,他自然不敢有异议。于是点点头,手继续去解自己中衣的纽扣。
“师兄!你都同意了怎么还脱!”薰池跳脚,气急大喊。
“哦……我脱了衣服再当木头人……”鼓回答得一本正经,说罢,把中衣也飞到石头上。整个人光着上半身,不动了。
“!!!”薰池暴汗,不过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半身赤裸的少年。这家伙看着瘦。身上几块肌肉倒是分明。那身材比例也很好,剩下的一条裤子,束在腰际偏下的位置,那性感的人鱼线都若隐若现。(神马?不知道“人鱼线”是神马?自己问度娘!记得用图片搜索。)
这姑娘从来不是个忸怩的,大大方方看完,再沉静地开口:“师兄愿赌服输,好好站在这里哦。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再想道能难倒薰池的算术题,我去下面找些吃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一会儿带上来。”问的跟真的一样。
醉了的阿鼓十分之好骗,当真认真思索少顷,刚要开口告诉薰池他想吃金针菇,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木头人。木头人怎么能开口说话呢?!于是原本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的俊脸,更加焦灼。
薰池不解地看着他乱动的眼珠子,怎么一副尿急找不到茅坑的怂样?
“师兄不要吃东西,那我自己去了。”
转身,潇洒下山。手上不忘提走那坛开封了的果酒。
※
当小白龙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早晨。
九鼎钟未鸣,阳光从窗户纸外面轻悄悄透进来。他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咕噜咕噜转了三圈,感觉身上的某处隐隐作痛,心里纳罕,怎么会那么疼……于是几个画面忽然飘过脑海,顿时清醒过来。
他猛地弹起平躺的身子,才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地上而是床上,穿着睡衣,被子似乎在他跳起来之前,也给盖得好好。
这便有些恍如隔世。
莫非老子昨天晚上被人打晕,不过是一场梦?他眨眨眼睛,手上一副要打人的握拳扎马步的姿势不变,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直觉不是!因为有姑娘家特有的甜香气。
可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蹦跶下床,也不穿鞋子,将隔开外室的帘子一掀,才发现外间坐着白白的糯米团。薰池正悠哉喝着最后一点昨天夜里拿回来的果酒,那香甜之气原来不是女子的,而是这坛果酒的。
白龙的脑门有些黑,团子要变成酒酿小圆子啦!
“团子……”他无辜喊了一声,“我脖子疼……”
薰池头也不回,淡定回他:“ 没事,昨天你被鼓师兄轻轻砍了一记才会有点疼,明天就好了。而且我帮你报仇了。”
“咋报的?”好奇凑过去。
“脱光了他的衣服,让他在山上喂蚊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脱的?”
薰池睨了一眼白龙,心叹,看来你也不是很傻,抓得住关键部位。倘若以后变正常了,应该是一条了不起的龙。“他自己咯。”
可惜,以白龙现在的智商,问到此处已经是极限,再也不管那脱的过程和薰池是不是看光了阿鼓的身体,小嘴一扬,甚是满意地答了声:“很好。”回房间去穿鞋子了。
不过一个弹指的时间,这厮又屁颠屁颠跑到薰池,他想到了另一个更能让他激动的问题。拉住她的手,开心问,“团子,昨天,我睡你的床?”
薰池点点头,她本来想让乌七七把他家主子抬回自己屋子里,不料乌七七那只懒乌龟一缩在龟壳里就睡得昏天暗地,全然屏蔽了外面世界的声音。喊不醒乌七七,她一个人抬不了那么远,干脆让白龙睡在了自己床上。
“和团子一起?”某龙蹦跶得老高,红光满面。
“没有,我喝了一夜的酒。”薰池把酒坛子推到白龙面前,白龙顺势往里面一看,果然,满满一坛子的酒都被自家媳妇喝了个底朝天。
有小心脏破碎的落地一片声。
她这速度,其实还是慢的。因为一边喝,还在一边想以后如何面对阿鼓少年。喝醉的人,似乎不应太过责怪,而且除了逼她做算术题,和自己脱自己衣服,也没对薰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薰池一向是个容易原谅别人的好脾气神仙。
可心里,却比之前更加不愿看见鼓那张黝黑的脸。
她怕阿鼓当了一炷香的木头人还没有清醒,要是冲下山来找她,可要怎么办?如果女媱姐姐知道她家鼓师兄抱着自己的好妹妹在地上乱滚还脱了自己衣服,想来不会与薰池一样容易原谅。届时闹起来,她好不容易与女媱言归于好的现状,必定再一次崩塌,而且碎成粉末,再难修复。
如此纠结地等了一宿,阿鼓并没有再找上门。直到幽暗的房间被倾城的日光满满照亮,小白龙的起床声惊醒半神游状态的薰池。她才松了一口气,调皮的阳光照在手上,她轻轻将手侧立,如此内侧的手掌便成了阴影。
这是世界上的光明不会消失,正如阴影也永远存在。太阳神君永远照不进的某个角落,或许是心底深处。
两人各自想心事之际,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扣、扣、扣。”短短轻轻,感觉门外之人十分小心翼翼。
薰池放下酒杯,过去开门。原本倾斜而下的晨光,被一个块头硕大的人身挡住,薰池在胖子的阴影里,眯眼抬头。背光的原因,来人的脸和表情模糊了几分,只听他的声音略有紧张地说,“薰池师妹,我,我来问问你,可要继续练棍?”
是海净。
“练。”薰池不假思索回答,可不太明白为何海净突然来这么一问,“师兄是不打算教了?还是怎么了?”
海净连连摇头,巴不得天天手把手教她。
“没,没有。因为院长!他前两天说要检查你们新晋弟子学习武艺的情况……你走了那么久,我怕你木棍从来没学过,练得不好,如果现在换你擅长的,或许不会太难应付……所以,我就是。想来提醒一下。”
说到最后已经满面通红,语无伦次。
薰池觉得眼前这师兄甚是可*,比成天摆着一张黑脸内地里其实万分闷骚阿鼓师兄可*上百倍,抿嘴一笑,“院长有说何时检查没?”
“他说满月的时候,应该是七月十五。”
“那还有几天的时间呢,我和圆归都不会换其他的武器,所以还要麻烦海净师兄这几日多多费心。不如我们每天下课以后开会儿小灶,将落下的那些恶补回来,可好?”
“甚好,甚好。”海净摸着自己后脑勺,回答得顺溜。
、141。我帮你
薰池瞧着海净傻傻的模样,捂嘴笑了一下,刚想开口再谢一谢他,屋内的小白龙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的两人中间,对海净龇牙:“笑什么笑,媳妇,我的!”宣布完主权,小拳头还在海净眼前挥舞几下,作势要去打他那西瓜一样大的肚皮。
海净和白龙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个脑袋不太正常的小少年实力不弱,生怕他没有控制好力度真的把自己的肚皮打穿,连连后退,紧张地瞪着眼睛防备。
“白龙,别闹!”薰池一把将白龙扯回来拴在手边,朝海净抱歉一笑,“师兄莫怪,白龙乱说的。”又剜了白龙一眼,媳妇?再叫!再叫把你扔回洞庭湖里去游泳!
白龙甚是聪慧地看懂了薰池眼里的意思,瞬间耷拉下脑袋,不再叫嚣。
“没事,没事。”一般胖子的心都宽敞,对于小白龙的无礼也没有往心里去,憨厚地摆摆手。他看小白龙衣服都没穿好,估摸着薰池还要一会儿才能去生肌廊晨练,就准备先行一步,“师妹,我在生肌廊等你,先去想一下今日该教你什么。”
“好。”
海净转身,有些自嘲,其实他心里都演练过无数回,应该教薰池的棍法。从第一天,第一招,到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招,天天换着花样玩。没想到薰池一去昆仑丘就是两个月,等得他花儿也谢了。
正自怨自艾中。忽然听到薰池在后面喊住他,“海净师兄!等一等。”
“???!!!”海净心里一下子激荡,刷地转身,“师妹还有什么吩咐?”殷切等着下文。
那原地骤然发光的样子,看得薰池有些不好意思。
她跨出门槛,走近海净,“我想起来陆吾神君临走时送了我一袋流沙。说是他昆仑山里,冰髓心的粉末,带在身边有助于吸收天地灵气。师兄可知道山院哪里能找到小一些的琉璃瓶,我想做成项链或者挂坠送给你们。”
“送给我们?”我们?海净指指自己,他也有份么?
薰池点点头,你也有份哦亲,反正有一大袋子呢。
海净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师妹有心了。不如你把那冰髓流沙交给我,我帮你办妥。”
“这……不太好吧……”
“师妹!我不会偷拿走的!不会不会。等全部做好了我再给师妹送回来,一点不少的会!”海净误会了薰池的意思。以为她是不相信他的人品,急得大大的脸红彤彤像个大苹果。舌头都要咬断以示清白。
薰池急忙解释,“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麻烦师兄,不好意思。其实只要告诉我哪里有琉璃材料。我自己做也可以。”
“不麻烦!不麻烦!”海净一边摇头一边推薰池往屋里走,“师妹把流沙现在就给我吧,省得多跑一趟。我晚些做完了就给你送来,保管你满意!”猴急猴急,生怕薰池不给他这个表现的机会。
薰池拗不过。拖着又想咬人的小白龙回了里屋,“别瞪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啦。快喊乌七七起来。我的东西都在乌七七乌龟壳里。”她在昆仑丘上不知不觉养成了个坏习惯,把没用的东西都喜欢往乌七七龟壳里丢。这玄龟的乾坤壳儿确实比布袋子方便。
白龙突然问:“有小鱼 干么?”
某女脑门上面一排问好:“要小鱼干作甚?!”
“乌七七睡觉,喊不醒,拿小鱼干的香味,它闻见会醒。”
“没有……”
白龙郁闷,原来没有啊。
薰池担忧,“没有小鱼干,就只好等它自然醒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海净师兄还在外头巴巴儿地等着呢。
白龙自然不能在自己媳妇面前,被自家的小仆人弄出洋相。他潇洒从怀里掏出沉静得跟块石头一样的乌七七,瞪大了眼睛炯炯有神瞅。
信誓旦旦:“办法,自然是有的。”
当白龙想办法弄醒乌七七的同时,外间的海净其实内心正在煎熬。
他对薰池说要帮她做好漂亮的琉璃瓶项链和挂坠,信誓旦旦得跟真的一样。可是他其实根本就不会弄这些玩意。让他耍棍子扛东西做苦力都可以,但这种需要靠纤细的手指慢工出细活的项目,他就算耐心足够,无奈手指臃肿,实在做不出来。
不过,他敢这么不假思索地夸下海口,是因为在薰池问出这个问题的第一时间,他脑海里蹦跶出一个人的脸。黑,冷,酷。海净虽然没有能力完成这个工程,但是这个人肯定能十二分满意地做完。
只要求动他,自己在薰池面前,必然能洋气一回。
海净现在忐忑的就是,如果师兄不肯帮这个忙,那该怎么办?
再看白龙,两只眼睛瞪了乌七七许久,都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薰池一开始还是相信他的,怎么说这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乌龟,是跟着白龙长大的童仆,多少有些了解。可是等得久了,又始终不见白龙有下一步行动,不禁开始怀疑。
“白龙,用意念唤醒别人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
白龙一听自己的计划被道破,立即犹如圆鼓鼓的气球被戳破,一下子泄了气。
他吸吸鼻子,貌似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自己低头喃喃一句:“看来,只能使出大招了!”
???
只见他把乌七七肚皮朝上翻在左手手掌中央,然后把右手的五根手指并在一起,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最后,那五根被哈过气的手指,在乌七七的肚皮上乱颤,“咯叽,咯叽。”是挠人家痒痒。(忍不住冒出来问一个很多人都在问的问题。到底是谁教我们小时候折完纸飞机要在飞机头上哈一口气的??!!0。0)
不一会儿,一只后脚伸出来,瞬间,又缩回去。
紧接着,另一只后脚也伸缩了一下。
然后是紧贴着屁股的尾巴,宛如一根针,“嘣!”直挺挺。在龟壳尾部来回扫荡。
尾巴不停运动的同时,两只前爪也伸出来,十指龟爪因为某种极限的忍耐而张得老开。胡乱动着,是很受不了肚子上的异样。动到后来,两只后脚也重新伸出来,四肢一起张牙舞爪。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扰爷清梦?!
白龙见火候差不多,低头凑到固执不肯冒出来的乌龟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