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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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杜浚的脸色却越发的平淡,纵然心中激荡,他却努力的冷静了下来,看着那飞来的法宝,他心中知晓,此一击他定然躲不过去。
弹指之间,白骨撞在杜浚胸膛之上,惹的叶飞惊呼一声,想要去接住杜浚飞落的身躯,却哪里还来得及。杜浚被那骨刺一撞,那一刻间好似胸膛被大山撞上,一股**的剧痛涌来,全身一颤,飞落之间,手中的几件残宝也跌出,在半空中花过一个弧形,落在了鸣干不远处。
杜浚被撞飞甚远,许久才传来“嘭”的一声。鸣干脸上闪过一丝快意,目光杀机闪烁,上前几步,弯身捡起了杜浚跌落的那几件残宝,拿在手中,讥笑道:“残宝?面对我的阴品中阶、封灵境界的法宝,你居然妄想用一件残宝抵御?”
此言一出,登时引得鸣干身后的几人猖狂大笑。
鸣干望着远处伏在地上的杜浚,狂笑道:“我不会轻易杀了你,我要废你功法,毁了你的丹田,再让你回到玄阴之中,受尽凌辱。”
杜浚缓缓的爬起身,摸了一把口中血迹,却忍不住咳嗽几声,只是脸色却是平淡的让鸣干愤怒。杜浚淡淡的看着鸣干,一抹杀机从其脸上闪过,他忽然笑了,道:“你永远只是一个小丑!”
鸣干大怒,正要说话,忽闻杜浚大喝一声:“破!”
随着杜浚的声音,鸣干手中的残宝忽的光芒大作,刺眼,鸣干心中一惊,正要将残宝丢掉,却不想在此一瞬之间,那残宝猛的炸开。
顷刻间,一声宛如雷鸣一般的炸响响彻峡谷,霎时间的飞沙走石,掩藏了其中的鸣干的身影。凌志几人见状,登时瞪大双眼,惊疑的看着杜浚,心中皆是想道:“这,这不可能,他只是启灵小境啊,怎么能使用法术?”
便是那一直沉默的另一个沉田小境的少年此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生,那原本站在杜浚身后的勾倩忽而上前几步,探手中怀中拿出一把匕首,趁着杜浚不注意,一把捅入了杜浚的腰间,鲜血流出。
杜浚闷哼一声,握住伤口,踉跄几步,怒瞪着勾倩。叶飞见状,登时大怒,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找死!”上前几步就要推搡勾倩。
却不想,那勾倩身形轻盈一把从杜浚怀中抢过穿肠花,快步跑到凌志几人身旁,口中笑道:“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鸣干师兄会保护我的。”
对于勾倩此番作为,不但是杜浚和叶飞出乎预料,便是那凌志等人也愣住了,显然他们事先并不知情,一切都是这名为勾倩的少女自行决定的。对于她的心思,杜浚念头一转便明了了,不过是攀高枝而已,所以他止住了暴怒的想要追赶的叶飞,冲他淡然一笑。
“我不恨你,只是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杜浚淡然看着勾倩,说道。
勾倩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却见他身旁的凌志此刻缓过神来,登时大笑道:“想你灵根被毁,不及鸣干师兄万一,和你厮混在一起,又有何前途?”
就在此刻,那残宝崩析之威散尽,飞尘落定,鸣干从中走出,只见他此刻虽然姿态狼狈,但是居然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瞪着杜浚,不屑道:“你就这点本事?”
到此,勾倩长舒口气,她赌对了。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杜浚轻笑一声,道:“是么?”说话间,他一把拉开装着残宝的那个口袋,露出了众多的残宝。
第十三章 傲骨
第十三章傲骨
峡谷众人,见到那小山一般的众多残宝,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的退后几步,鸣干的脸颊更是狠狠地抽动了几下。杜浚冷哼一声,探手拿出一把残宝,甩手抛向鸣干,口中更是连连大喝:“破破破。”
杜浚甩去的残宝,并不集中,散布而去,那鸣干虽然闪过几个,但还是被一个羁绊住了身形,立刻被残宝崩析之威所湮灭在其中。
杜浚见状,毫不迟疑的又抓了一把残宝,集中甩向鸣干,口中同样的大喝几声。少顷,一个猛烈、狂躁的气息从这峡谷之中荡然而出,声势巨大,宛如天威,便是内谷中那激荡的厉风都为之一窒,旋即宛如万顷滔天巨水,蓦然狂刮爆吼,峡谷中一时之间宛如天崩地裂一般。
宛如旋风的狂风之中忽的传出鸣干怒如狂的声音:“杜浚,不杀你,我誓不为人。”随着这一句,狂风飞沙之中忽的有黑色的光芒刺破而出,立刻让那凌乱的怒风消弭了不少。
杜浚二话不说,又从怀中掏出两件残宝,抛了过去,口中大吼:“你想杀我,我便先诛了你!”
这一幕被那鸣干透过疾风飞洒看到,登时让他心神欲裂,他此刻虽然以骨刺器灵之威暂且抗住了先前几件件法宝崩毁之威,但是他却发现这法宝崩毁之后,一股让人心神冰寒的狂躁之气登时弥漫,化作狂风,仿若利刀一般,好似稍有不慎便会让他身体崩溃。
或许一两件残宝崩析之威并不能伤害到他,但是十枚呢?数十枚呢?鸣干心中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怕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灵根被毁,看似废物的小子,居然是这么一个煞星,生死之下,简直让他肝胆欲裂,若早知如此,昔日纵然有天大的恩怨,此时他又怎敢寻衅?
鸣干一边控制法宝打出一道光芒照在身上,一边叠声大喊:“杜师兄,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我一次吧。”
一旁,叶飞彻底傻了,凌志等人也愣住了,看向杜浚的眼神中有了惊骇之色。勾倩也傻了,眼前一系列的变化,简直让她脑子跟不上,口中喃道:“我错了么?我错了……”
杜浚面色冷淡,丝毫不为鸣干话语所动,又是几把残宝甩过去,当即大喝道:“破,破,破,给我破。”
天地之间好似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下一刻,天崩地裂。
就在此刻,那原本一直置身事外的沉田之境的少年忽而上前几步,对杜浚作揖,道:“见过杜浚师兄,我乃是鬼谷十代弟子白度。”
杜浚目光一凝,这白度和巫辰、鸣干统称鬼谷十代弟子三杰,修为不浅,他抬头一看,却见这白度生的细眉凤眼,好一副俊俏女子的皮囊,只是那双目之中偶尔闪烁的妖异光彩却让杜浚极为不舒服。
白度脆笑一声,目光闪动之间,忽而轻喝一声:“定。”
‘定’字一出,杜浚蓦然发现他不能动弹了,只是纵然心中惊骇,他脸色依旧淡然,看着白度,道:“好心计。”
白度轻笑一声,探手中怀中拿出一只翠绿的长笛,一甩手,长笛登时漂浮在他的头顶之上,他道:“我这器灵乃是一只土兽,可禁锢。我若不隐藏法宝,杜兄又怎会上当?杜兄此刻若是将你这法术交出来,说不定我还可向鸣干师兄替你求情。”
杜浚冷笑一声,道:“我这法术只有男人才能练习,那些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的人却是不行。”
白度眼中阴暗之色一闪,不再言语。
这时,没有了杜浚的补充,残宝崩析所形成的狂风登时弱了不少,那鸣干见此,法宝一划,破身而出,形态狼狈不堪,口角犹挂着血迹,看似受伤不轻,他盯着杜浚,一字一字道:“我要杀了你。”
杜浚在这性命攸关的一刻,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望着白度,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之色,忽而又冲着鸣干展颜一笑。
这一笑,登时让鸣干一愣,心中隐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待此刻,却见杜浚冲着他摊开一只手,在那手心有几件物件,鸣干一见此物,登时面色大变,还来不及有何动作,便听杜浚轻喝一声:“破。”
一字出,杜浚手中的那几件件极小的残宝同时在他胸膛炸开,只听“轰”的一声,一股磅礴的气机滔天而出,杜浚首当其冲,胸膛之上遭到如山一般的重击,向内深深凹陷,其人也‘噗’的一声喷出一口热血。
只是这些残宝之威犹冲不破白度法宝的禁锢。杜浚脸色一狠,大声喝道:“破。”一字出,他面前的那一口袋的残宝忽而同时崩析。
数十残宝的崩析之威,便是那站在练气士巅峰的修士见了也要变色,好似天威一般。巨响中,白度的禁锢一冲而破,杜浚宛如秋叶一般,被远远抛出。
那是一片泥泞,细一看,居然是一滩沼泽,杜浚便垂落在此,他挣扎的爬起身,其间不住的吐着热血,回身冲着追来的众人狂傲一笑,踉跄几步来到那沼泽旁,纵身跳入其中,泥泞瞬间淹没了他。
那一刻,少年那孤傲的背影震惊所有的人。
那一刻,少年的孤傲好似妖魔一般。
远处,白度目光闪烁,许久之后他驾着法宝扭头而去,不顾一旁的鸣干,只留下一句话:“此人心思毒辣,不但对敌,对自己也是一般的狠,却又悍勇非常,做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是为枭雄,此人我惹不得。”
鸣干望着那沼泽,脸色狰狞,狠声道:“杜浚,以你的修为,沉入这泥潭之中,必死无疑,足慰我心。”
凌志等人立刻谄媚而上,口中叫嚣着:“师兄,杜浚那厮不过是侥幸学到了那诡异的法术,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论?若无残宝,就是我等也可轻易捏扁他。”
※※※
泥泞之中,杜浚一阵窒息,续而昏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他才悠悠醒来,浑身皆泥泞,抬头,入目的是一团若何的黄色光华,惊喜于自己未死的同时,他却又被那黄色光彩所吸引,循着光华看去,登时整个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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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沉田
第十四章沉田
杜浚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那沼泽的下方,乃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其顶部正是那沼泽的底部,只是那沼泽中的泥泞并不能落下,好似被什么大神通禁锢一般。
而不多时,杜浚便找到了那神通所在,他看着面前的那团数丈直径的泥团,忍不住失声说道:“大地之脉!”
这是一团不断扭动的泥团,漂浮在半空,呈现深黄色,其上不但有大地的厚重温和之感,还有大地的大凶之气,其上的浑厚光芒更是透达百丈,只是这溶洞纵横无匹,让这大地之脉上的光芒看起来就好似那沧海一粟般,宛如孤舟摇渡。
杜浚咽了口唾液,他心中明白这大地之脉是如何的珍贵,不夸张的说,若是泄露出去,恐怕整个玄阴都要为之疯狂。
“福兮祸兮,谁能说的清楚?”杜浚转而察觉到,在这大地之脉的光彩之下,他身上所受到的伤竟然已经痊愈了,不惊赞叹一句。
只是他话音刚落,忽觉怀中有异动,转而一道白光破开他的衣衫,飞了出来,赫然便是那骨逆之牌!待他举目追去之时,去见那骨逆去势一滞,静静的漂浮在那泥团之上,散发着柔和的白芒。
杜浚骇然发现,这骨逆一出,竟然让那大地之脉上的光华收敛了不少,好似十分惧怕这骨逆一般,回想起他启灵之时,登然觉得这骨逆不但来历神秘,还十分的霸道。
“坤卦!”杜浚心中一动,脑海之中蓦然闪过这两个字,那骨逆之上异动之所,正是那坤卦。他双眼精光一闪,霍然说道道:“大地之脉前,今日恐怕便是这坤卦彻底开启之日!”
渐渐地,骨牌之上的白芒越见炽烈,到了最后好似宛如太阳一般,让人不能直视。而那团泥土却好似受到了牵引一般,其上的五彩之光蓦然一颤,竟然向着骨牌飘去。
只是这宛如山峰大小的泥土好似极为抵制骨牌上的吸力,奋力的向后挣扯着,到了最后一团泥土被两股不同方向的力道拉扯成了长条,杜浚望去,只见那泥土所化的巨大泥条横向在这巨大无匹的空间之中,就宛如一条长龙一般。
蓦然之间,泥条忽的一阵收缩,弹指间居然化为一只凶气毕露的狰狞野兽,做咆哮装,扑向了骨牌。只是这泥团所化的野兽看不清细节,只是大体的轮廓,身上七彩光芒大作,远远望去好似那神虎一般。
这宛如神虎的泥兽一来到骨牌之前,立刻张开巨口,吞向骨牌,好似要将骨牌纳入腹中一般。
忽而又见骨牌之上白芒一闪,迅速褪去,带而取之的是一面纵横百丈的阴阳图,只是这图并非杜浚熟悉的阴阳鱼,只有阴阳,而无鱼眼。
杜浚一见此图,登时身躯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喃道:“最原始的阴阳图,传说道家的阴阳鱼便是根据此图所推衍而来。”
他话刚刚说完,忽的脸色巨变,只觉得一股宛如天威一般的压迫从那阴阳图上传来,杜浚脑海轰鸣一声,刹那间恍惚了一下,醒来之时,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盘膝坐下,吞吐纳息。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隐约看到,那只泥团所化的巨大的野兽扑来之际,竟被那阴阳如生生困住,身上的七彩之光竟然慢慢的被骨牌之上的阴阳如吸收着。
下一刻,杜浚耳畔传来一声悲鸣,好似那大地自悲一般,此一声竟唤出了他心中不少的悲伤之情,那悲伤好似离人不归,月圆、人缺一般,一息,杜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