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赤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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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龙道:“不错,我们两人可以作证。”
独孤无双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王贾弦道:“此事与你们两人无关,你们快走罢。”
独孤无双盯着王贾弦道:“你的师父是凌元真?”
王贾弦道:“是。”
独孤无双道:“十五年前,我来过中原一次,为的就是要找他。”
“你跟家师有仇?”
“我找他只为了一个理由。”
“为了什么?”
“为了剑。”
“为了剑?”
“早在二十年前,他已号称天下第一剑客,而我号称天外一剑,我想知道天外一剑跟天下第一剑客,到底谁强一些。”
王贾弦道:“俗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前辈便是人外之人,天外之天,何必跟中原武林一般见识?”
独孤无双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山峦;淡淡地道:“你不会明白的。但你师父一定明白。”
王贾弦道:“我明白。”
独孤无双目视王贾弦,道:“你真的明白?”
王贾弦道:“一个人的武功练到了颠峰的时候,他会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自豪,紧随着,就是寂寞的到来,那是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和寂寞,到了那个时候,他总是想找一个能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独孤无双目中已有赞赏之意,道:“你果然明白。”
王贾弦叹道:“只可惜前辈已经晚来了二十年,二十年前,家师已经封剑归隐。”
独孤无双道:“天底下只有一个凌元真,只要他还没有死,我就非找他不可,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重新拿起自己的剑!”
王贾弦陷入了沉思,独孤无双注视着他一字一字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知道。”
王贾弦道:“你是不是要我说出家师隐迹之所?”
独孤无双冷冷道:“你既然已知道,为什么还不说!”
王贾弦平静地道:“我可以死,但我绝不说。”
独孤无双目闪寒芒,冷冷道:“你一死,想必你师父就会出手了。”
王贾弦已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直逼过来,他知道无形剑气的厉害,对方挥手之间,即可致他于死命,但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从容地道:“你出手吧,家师永远不会与你决斗的。”
独孤无双冷剑锋般的目光在他脸上注视了很久,忽然冷冷一哼,道:“好!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看着我与令师的决斗。”话音未了,纵身一跃再凌空踏了数步,身形便升至半空,犹如天神般飞走了。三人怔怔地望着他的身子在空中消失,迟龙喃喃道:“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轻功!”
王贾弦道:“难道这就是武林中久已绝传的‘七步登天’绝顶轻功?”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三人耳边听得哗啦啦一阵大响,一棵粗大的银衫树倒压下来,就在他们的身侧。三人转身一看,只见树身折断处平整光滑,原来这棵大树被独孤无双的无形剑气切断,一时并未倒下,这时被风一吹,树身失去平衡,便倒了下来。
风舞柳道:“想不到无影无形的剑气,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王贾弦道:“它的威力何止于此,你们到亭中看看。”
三人一同来到亭中,只见亭子中央的那张石桌,已自中央裂开一缝,王贾弦双手轻轻一扳,石桌顿时从中裂成两块。石桌四周放着四个石凳,均被剑气所裂,亭子的栏杆、柱子、梁木等均也遭到损毁,随时都可能塌下来。王贾弦道:“这就是剑气的威力,无影无形,无所不至,无坚不摧。。。。。。。”
风舞柳望着独孤无双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地道:“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制服活僵尸这人一定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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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森等人怀疑少林方丈无名大师与活僵尸有所勾结,把他带到了聚义山庄,虽然仍以宾客之礼相待,却暗中派人监视他的举动,不料三天之后无名大师竟无原无故地死了!人们纷纷猜测:有的人认为无名大师是畏罪自杀,也有人怀疑无名大师是被人谋害。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大家都在等着尸检的结果,人们都相信蒋良会给他们一个圆满的解释。
无名大师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态间一片安祥,好像是睡着一样。蒋良已将他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任何疾病,只是嘴唇微微发绀,十指均呈青紫之色。
这房间里一共来了六个人,除了蒋良外,还有盟主林森、伏魔堂主展漠、总护法商求利、总护义司徒龙、“囚魔总监”铁一铮。
商求利道:“他分明是中了某种奇毒。”
蒋良道:“不是中毒,这是窒息症状,他是因窒息而亡。”
蒋良是武林第一名医,他说无名大师不是中毒,无名大师就绝不是中毒身亡。
林森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他窒息的呢?”
蒋良沉思着:“我看得出他没有上过吊,也没有人扼过他的咽喉,气管里也没有任何东西堵塞。”
司徒龙忽然道:“会不会是有人先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再用油纸封住他的。。。。。。。”这实在是一个很荒谬的推断,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说不下去了,所以他突然住口不言。果然已有人反驳道:“无论是谁的口鼻被油纸封住,都会感到很痛苦的,可是无名大师的脸上偏偏一点痛苦都没有;何况无名大师身为少林方丈,武功之高尤在你我之上,天下又有谁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将他制住?”
“囚魔总监”铁一铮道。“我可以确定,无名大师绝不是被人杀害的。”
大家都知道,侠义盟对无名大师虽是以宾客之礼相待,但暗中监视他的人不下三十个,这些人个个是铁一铮亲自挑选出来的精英,日夜轮班值守,绝没有人能避开他们的耳目将无名大师杀害。所以大家心里均想:无名大师也许是畏罪自杀,也许是得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疾病而亡,可是还是有一个人提出了质疑,司徒龙道:“食库离这里并不远,昨夜食堂的那场大火会不会分散暗哨们的注意力?”
铁一铮笑了,他说道:“总护义毕竟刚加入侠义盟不久,对侠义盟的兄弟还不够了解,我挑选的这些人,全都是一些严守纪律的忠诚之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就算发生比那场火灾更严重十倍的事,他们也不会擅离岗位的,而且昨晚食堂起火的时候,我唯恐出事,亲自到现场督导,我敢以脑袋担保,昨天晚上除了送饭的厨子来过之外,绝没有其他人到过这里。”
现在大家心里都有了一个结论:无名大师绝非被人谋害。
---可是,一个人既不是被人谋害,又无病无痛,为什么会无原无故地死去呢?
商求利道:“据说有些得道高僧圆寂的时候,是无病无痛的,无名大师本是一位得道高僧,也许是一时失足,才误入歧途,后来大彻大悟,便修成了正果。”
这句话说得很含蓄,但任何人都知道总护法的意思是说无名大师自知罪孽深重,便以死谢罪了,这种推断虽不能算是绝对正确,但已是最合理的了,于是大家心里又得出了一个结论---无名大师是畏罪自杀。但蒋良对这种推断并不是很满意,他却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闷闷不乐---他号称武林第一名医,却看不出无名大师的死因,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离开的时候,蒋良发现地上有一团米饭,于是弯下腰去把它拾了起来。象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绝不会弯下腰去捡地上的垃圾的,但他与别人不同,他只要看到地上有果皮纸屑之类的东西,都会随手把它们捡起来,没有亲眼看到的人,很难想象这种行为会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
“我有这个习惯,这是一种好习惯,好习惯是人人都应该养成的。”这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当你看到他这么样一个人弯下腰去捡地上的垃圾的时候,你就绝不会再认为这是一种卑贱的行为,相反,你会觉得这是一种高尚的值得人们尊敬的行为。
蒋良并没有把这团饭当成垃圾,所以他并没有将它丢掉,现在,这几粒饭在他眼中看来,比珍珠还贵上百倍。路旁的栏杆上正好有一只白鸽,蒋良立即走过去,将那几粒饭放在它旁边,那白鸽见有人送来食物,当然不会拒绝,拍拍翅膀将那几粒米饭啄了个干净,然后拍拍翅膀飞走了。众人也不以为意,一边谈话,一边向前走去,蒋良却一直盯着那白鸽。白鸽飞了几圈,忽然像喝醉了酒一样,跌跌闯闯地从空中栽了下来。
司徒龙商求利等人的脸色都变了!
几人疾步来到白鸽落地之处,只见那白鸽拍了拍翅,头一歪,不动了,司徒龙变色道:“它死了?”
蒋良将白鸽拿在手里,仔细地瞧了一阵,道:“它还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
林森道:“原来无名大师的饭菜里有人下了迷药!”
蒋良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迷药,它不但能麻醉人的大脑,还能抑制呼吸,所以无名大师才会在不知不觉中窒息身亡。”
商求利道:“这么说,我们冤枉了大师?”
林森叹道:“我们的确是冤枉了他!”
商求利道:“那么他隐瞒金刚烈火丸之事,又是为了什么?”
林森道:“因为活僵尸是少林派的无心大师,少林寺有责任清理门户,然而活僵尸势力浩大,绝不是少林寺能对付得了的,必须把武林中各门各派团结起来,才能消灭活僵尸,但少林寺却不能让别人知道活僵尸就是无心大师,因为那样,少林派不但得不到各大门派的信任,很可能还会被人误解。”
司徒龙道:“既然无名大师是被人杀害,凶手会是谁呢?”
林森道:“凶手一定就在我们身边,这个人是谁早晚会查出来的。”
“他杀害无名大师,又有什么目的呢?”
林森道:“他想挑起侠义盟与少林派的误会和仇恨,如果没有人发现无名大师是中毒而死,人们就会认为他是畏罪自杀,少林就会蒙上不白之冤;如果有人看出无名大师是中毒身亡,少林派势必认为侠义盟冤枉好人,这样必然有损侠义盟在武林中的声望,这实在是一个狠毒的计划!”
蒋良道:“我们绝不能昧着良心说无名大师是畏罪自杀,可是,一旦无名大师冤死聚义山庄的消息传了出去,侠义盟还能立足武林吗?”
林森沉吟了一会道:“为今之计,只有在凶手伏法之前,禁止任何人泄露无名大师圆寂的消息。”
展漠一直站在旁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是他?”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众人果然都吃了一惊,齐声问道:“谁?”
展漠冷电般的目光从诸人脸上掠过,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很紧张,展漠却紧紧地闭着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是谁?”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展漠当然不会说,现在人已散去,后院只剩下他和盟主林森两人。
“杀害无名大师的凶手是谁?”林森问道。
展漠道:“不知道。”
林森怔了怔忽然笑了,说出了一句令展漠吃惊的话:“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说那句话的用意。”林森解释着:“俗言道做贼心虚,凶手听到那句话后一定会惊慌失措的。”
展漠道:“我保证他连觉都睡不着。”
“所以他一定会采取行动。”
展漠冷笑道:“那就等于他将脑袋往套子里钻。”
林森道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这一招实在太高明了,希望你能成功。”他走出几步,忽又回过头来道:“不过你必须注意自己的安危,凶手随时都会杀人的。”
展漠冷冷道:“我就怕他不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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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客栈是洛阳城里最豪华的一家大客栈。红墙绿瓦,雕梁画柱,这里的每一栋房屋都修建得金碧辉煌,可是和这家大客栈一比,全都失去了颜色。
高大宏伟的建筑,精致美观的雕花,加上富丽堂皇的装饰,这栋大楼又岂是“金碧辉煌”四字所能形容的?
大楼的前面,写着:“天都客栈”四个金色大字,居高临下,盛气凌人,风舞柳仰头看着这四个大字,叹道:“这家客栈的气派,只怕连皇宫也有所不及。”
这时已有小二迎了出来,这里的小二与别处的小二大不相同,不但穿着比别处的小二华丽得多,而且也神气得多,小二微笑着道:“客官要住店么?这里有最豪华的房间,最舒适的床铺,最。。。。。。。”
风舞柳摇了摇头道:“我不住店,我是来找人的。”
小二道:“请问你找谁?”
风舞柳道:“是一个高大的老人,穿着一袭灰袍,表情十分冷漠。”
小二道:“是那位性情怪僻的客官么,他住在二楼的第一号房间。”
风舞柳道:“劳烦你带路好吗?”
小二道:“好的,你跟我来吧!”
在小二的带领下,风舞柳来到独孤无双的门前,他赏了小二一绽碎银,小二道了谢,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风舞柳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谁?”
风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