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黄云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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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云正色道:“这可不是儿戏,这场比武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团结,也关系到大宋江山,并非是你自己的事。你与王孝有隙,我猜想那厮到时定然会想方设法暗算你,我们传你一些功力,也不会伤及性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陆崖一再拒绝,“此事万万不可,倒时另想良策也就是了。”
若水虽然说支持丈夫,但是要把自己和丈夫苦心修炼二十几年的寒冰功和火神功传一些到陆崖身上却又舍不得,便道:“陆兄弟不同意,我看就算了,而且你我功法迥异,寒冰和烈火能否同时传与陆崖你有把握吗?”
火云一愣,“这个……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怎么反倒问我?要不这样……干脆只把我的火神功传与你?”
陆崖依然不肯,“多谢哥哥厚爱了,但这番情义,我只能心领。”
火云笑道:“我可不是为了你,若论武功,凭借我们夫妇二人之力也未必是张?的对手,但是冰火齐聚一身的威力可能就在张?之上,今日比武我看他的内功着实不凡,只不过如何将我们两个人的功力合在一起传给你,倒确实是个难题。若有另外的武功来中和或许可以。”
若水道:“这件事,须得从长计议,我看不如先教陆崖一些入门的心法,看看他能否承受两种内力相抵。”
火云点头道:“可以先试试。我教你一些修习内功的心法,看看你能否领悟。”
说罢将火神掌和寒冰掌的要诀讲与陆崖听,陆崖之前所学大多是外家功法,兵器、弓箭、轻功最为擅长,唯独内力不够,他练习奔雷拳已久,按理说应该内力不差,但自始至终这套武功的潜能也未发挥出来,陈一华用来没问题,到陆崖这里就威力锐减。他时常猜想是不是跟他修为不够有关,之后与向南学习了碎心掌,陆崖内力渐有起色,可向南本身功力尚浅,如何能教得周全,而且碎心掌并非一朝一夕所能练成,那点内力相当于没有。故此陆崖一听火云和若水讲解,顿觉茅塞顿开。
这两套武功虽说是掌法,却是修习内力之用,各家各派的内功都讲究呼吸吐纳,打坐炼气,但这二人的内力却是另辟蹊径,自外而内,先从掌法练起。陆崖外功根基深厚,身体早已出落得健壮异常,如今内外兼修,若是功成自然无往不利、所向披靡了。
冰火夫妇将本门武功毫无保留悉数传授,火云道:“陆崖兄弟,你只需勤奋练习,将来定有大成,只是这两套武功能否集于一身还要看机缘巧合,否则对身体有害无异,暂时先选择一样来练习。只是时间紧迫,若想在比武大会上取胜,却是不容易。”
陆崖点点头,跪倒在地,“多谢大哥大嫂传授之恩。”辛不平不许他随意下跪,但这对夫妇二人与他相处不久,却将本门武功传授与他,实与师父无异,陆崖极为感动,才有此举。
就在这时一把飞刀破窗而入,正钉在房内的立柱上,三个人刚才忙着传功,竟未曾留意有人偷入秀苑。
若水推开窗子,外面夜风吹拂,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回过头来,见那飞刀上插着一封信。
陆崖拔下飞刀,将信取下,见上面写道:
■■■■今夜子时来■■■城隍庙一会,有要事相商,小南。
“今夜”和“城隍庙”前面有两处字迹被人用墨水涂去,时间和地点像是后来添上的,而且模模糊糊。陆崖认得这的确是向南的笔体,却不知道她涂去前面这两处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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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上)单刀会荒地遇险
若水走过来看了看信上所写,笑道:“哟,陆兄弟真是艳福不浅呀,小南是谁家的姑娘?深夜投书,而且飞刀破窗而入,看似武功也不弱呢!”
陆崖脸一红,道:“小南就是蒙古郡主,今日在教军场来找我的那名女子就是她。”
若水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她。”之前在教军场,她夫妇二人曾见到一名貌美红衣女子拉住陆崖的手,神情很是亲密。但她穿着汉族的服饰,当时也只当她是陆崖的小相好,故此也未向陆崖询问她的来历,此时方知这女子原是比武大会的主角。
火云道:“陆兄弟,你怎么会认识那郡主的?”
二人皆是陆崖的好友,传授武功之后,关系又近一层。故此陆崖也不隐晦,将以往经过简要叙述一遍,最后问道:“兄嫂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若水大大咧咧地说道:“既然她喜欢你,你便与她一会又有何防?何况她对将来成就大事或许还有帮助。”
陆崖还未等答话,火云却说道:“夫人,我觉得此事蹊跷,为何这封信这么短却有两处涂抹?那蒙古女子虚情假意,蒙骗陆崖兄弟也未可知。”
陆崖闻听,又将信仔细看了一遍,“信中未说是何等要事,但若说向南哄骗于我,那也绝对不会。我一无所有,她图我什么呢?”
火云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若有所思,猛然回头道:“或许是谁假冒她写信给你,怕你在比武大会上夺了第一的位置?”
陆崖笑道:“这笔迹又是她的,料想无人假冒。虽然后面添上的几笔字迹有些模糊,但这几日比武我并未上台,谁能认识我陆崖呢?只不过时间和地点却都很奇怪。”
若水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小情人相会当然是选在僻静的地方,暧昧的时间了。”说着话白了一眼火云“当初我和你大哥就是这样。”火云嘿嘿干笑两声什么话也没说。
陆崖皱着眉头道:“前段时间我去过城隍庙那里,确实僻静的很,而且那里最先发现丢失尸体的地方,而且又是子时相会,与常理不合。”
若水耐不住性子,不耐烦地说道:“年轻人做事婆婆妈妈,和你火云大哥一个德行,想去便去,不去就算了,思前想后,天都亮了。她一个女子,你去了又怎么样,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陆崖解释道:“我不是怕她……”
“去看看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你最好还是做好准备,那些鞑子诡计多端,以防不测。”火云见陆崖吞吞吐吐,便抢着说道。
陆崖点头称是,回到房间取了揽月金鞭和越龙宝弓,又挎上装着武雷神机的皮囊,也不必知会陈一华与谢三安,便直接去会向南。
火云担心,想要跟着他,却被若水拦住,“你就别去了,万一真是人家小情人相会,你跟着算怎么回事?”
火云心想:陆兄弟武艺不俗,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也只好不理此事。
陆崖辞别冰火夫妇,骑着大黄,正要出门,却见贾步平拿着酒葫芦笑嘻嘻地拦住去路,“小情人写信了?”
陆崖脸上一红,“你怎么知道?”
贾步平笑道:“大罗金仙什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有桃花劫呢,要不要我保护你?”
陆崖不以为意,嘿嘿一乐:“你知道的可真多,你最好别跟着啊,你是出家人有些事还是别管了吧,好好喝酒。”
贾步平含笑不语,依着月亮门,看着陆崖走过。
等陆崖赶到城隍庙时,却未见到向南的影子。那里自死了人之后,更显荒凉,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寒噤,见城隍庙的庙门已然不见,原来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漆黑的大洞,仿佛是黑夜的嘴巴,要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陆崖顿觉一阵没来由的紧张,呼唤道:“小南……小南?”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他心想,自己真是糊涂,向南怎么会挑选一个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与自己相会呢?莫不是真的有人使诈?可这一切又为了什么呢?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庙里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陆公子你来了?快救救我。”
声音尖利凄惨,暗夜中听来极为刺耳,这绝对不是向南银铃一样的声音。
陆崖下了马,慢慢地向那庙门处的黑洞走去,这次他事先有所准备,打亮了火折子以防再被什么野兽偷袭,火光下却看见若菊被反绑着吊在庙里的房梁上,两只眼睛只剩下一对血窟窿,鲜血从眼眶中淌出,流得满脸都是。
陆崖大惊,将若菊解下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在这里,小南呢?”
若菊哭着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奉命去给陆公子送信,可才出王府没几步远,就被人打昏,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被吊在这里,我什么也看不见,眼睛好疼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陆崖怒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
若菊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这么疼。”她想伸手去摸,被陆崖按住,“别动,你现在伤口在流血,那信中写的什么,你可知道?”
若菊道:“信中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主人只是要我送信,未曾提起。”
陆崖此时已经明白了,定然是有人盗了小南的信,然后涂改之后送给自己。可也没必要将若菊的眼珠子挖出来啊,引我来这城隍庙又有什么目的?上一次来到这里便觉得阴森可怖,这次连狼也没有了,反倒更显心惊,敌人在暗处,不知道有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此地不宜久留,须得速速离去才好。
想到这,他搀起若菊向门口走去,才走了几步,却听见有人一声暴喝:“来都来了,就想这么走吗?”
接着四周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对着庙门的火把前,飞鹰手持着铁棍正怒目而视。
陆崖一见是他,顿时明了,自己白日里与向南手拉手的亲密举动被他看在眼里,试想之前有人言语中对向南不敬,他便出手杀了对方,今日他见我和小南如此,定然是怒火中烧,若菊给我送信,他又迁怒于若菊,故此将她双目毁去,这人因爱成恨,已经疯到无可救药了。
第47章(中)醉吟诗奇峰突变
见到了敌人,陆崖反倒镇静下来,“原来是飞鹰将军,深夜请我来这有何贵干?”
飞鹰冷笑一声,“师父已经把你的事说了,你是我夺得蒙古第一勇士的唯一障碍……真想不到当日关帝庙里那名丫鬟打扮的居然是个男人,早知如此,我当初真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根!”
陆崖道:“我也想不到亦摄斯连真的高徒居然用这种手段诓骗我前来,还伤了小南的婢女。”
若菊闻听是飞鹰弄瞎了自己,顿时哭着骂道:“难怪主人不喜欢你,你这人心如蛇蝎,真是……真是……”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发泄,说了两个“真是”就再也说不出来了,血泪奔流,哭声不止。
飞鹰哼了一声,道:“你休怪我,当日在祁州是你们几个婢女阻止我取雪域毒莲,你们几个我迟早要一个个地收拾。若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有今日?”
若菊道:“主人不喜欢你,与我们何干?她盗走雪域毒莲就是不想你炼魔人,最终变得半人不鬼,你不理解她的苦心,执迷不悟也就算了,却还迁怒于我们这些下人……如今我……我……”说着又大哭,忽觉得眼中一疼,竟然昏了过去。
陆崖见状道:“小南若真的喜欢你,就算你不去炼魔人也是一样,如今你已经铸成大错,杀人无数,应自知悔改才对,却还要迁怒与婢女,取她们的性命,小南知道对你只有厌恶之情。”
“住口”,飞鹰脸色铁青,喝止道:“小南也是你叫的?”说着他将身上一直穿的兽皮退下,这件兽皮袄自陆崖见到他那一日起,便穿在他身上,当时是冬天也不怎么起眼,但在五月里的初夏也穿这样一件兽皮,昨日陆崖见他时,还极为不解。这时才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飞鹰身上已经结成了厚厚的一层鳞甲,似从肉中生出,除了肘腋关节等柔软处,无一不被鳞甲覆盖,若穿普通的衣服定然被鳞甲刺破。
四周的火把被夜风吹得呼啦呼啦地响,火光照在飞鹰的光着的上身更显得恐怖。
他冷冷地说道:“如今为了小南我已经变成了魔人,她是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指望,无论是谁也不能将她夺走!张?也好,你也好,谁阻止我我就要除掉谁”。
火光一明一灭,陆崖眼前一花,飞鹰竟如同鬼魅般凭空消失在自己面前,再看火光下,十三个喇嘛面无表情地骤然出现,接着四周梵音大作,黑夜中听来格外诡异,那十三个人瞪着眼睛一起向陆崖冲了过来。
他心知肚明,这定是亦摄斯连真的邪术,他们为了对付我可真够煞费苦心了,可他不亲自动手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了,他自认为是得道高僧,害怕佛祖惩罚,不敢轻易出手,因此只叫那些没有灵魂的鬼脸来杀人,这也真够自欺欺人的,若是佛祖有灵,那第一个要死的就是亦摄斯连真本人。
陆崖之前在平南王府,与这些未成形的魔人喇嘛打过一架,因此倒是不太慌张,比起飞鹰来,这些玩偶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自背后取出越龙宝弓,对着跑在最前面的喇嘛就是一箭,正中咽喉,喇嘛应声倒地。
这时火光突然一灭,另外十二个喇嘛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