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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千里黄云记-第104部分

小说: 千里黄云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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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下)雨淅沥子母双刀

张珪听那人的口气偏向海都,心中了然,“你是什么人?海都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那人嘿嘿干笑了两声,“我也不怕告诉你,叫你知道大漠不是没有能人,我叫沙吾提,将来扫平东方,我就是先锋。”

陆崖一听“扫平东方”四个字,心中不悦,正气凛然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只知道争夺天下,容不得我们百姓过几天太平日子吗?”

沙吾提笑道:“这个跟我无关,那是由大汗做决定的,我这次来中土是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李谦忙道:“我说过你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在这里……”

沙吾提道:“你们不远万里逃了回来,沐晚秋怎么会不把宝贝带着?只说一句不在这里我就相信了?何况连张珪也在里,我看你是出卖了大汗吧。”

李谦连连摆手,道:“我们和笃哇又没什么瓜葛,怎么说是出卖呢?没有就是没有。”

沙吾提接着说道:“哼,那本书本来就属于我的,我的就是大汗的,没有的话,今天就叫你知道沐春风待你如何?”他话未言尽,呼地飞起一脚,把之前从陆崖手中夺过的金鞕踢向张珪,张珪一愣,想不到他对那老仆说话,却先向自己痛下杀手,赶忙向后急掠。

沙吾提逼退张珪,这才反身一掌打向李谦。原来他以为张珪和李谦是一起的,张珪武功太强,若先攻李谦怕张珪趁机偷袭,故此金鞕先向张珪踢去。这一脚本是虚招,陆崖趁机迅速上步趁机将金鞕抓在手中。

李谦也是大出意料之外,未曾想到沙吾提攻击张珪之后转攻自己,而且身法竟然如此迅速,忙出掌相架,只是功力不及,方接一掌便倒退七八步远,手捂前胸。一口鲜血喷出,“你……真的下得了手。”

沙吾提道:“看在往日情分上,我这一掌没杀你已经算客气了。沐春风!你还不出来!我可真的把他杀了,你比你爹的人品差得远啊!”说着跨上一步,又是一掌打落。

陆崖见老仆顷刻便要丧命,岂能坐视不理,双鞕合成金枪,从一旁扎向沙吾提肩头,沙吾提知道金枪厉害,不敢怠慢。肩膀微侧。左手自下而上托起。掌还未到,陆崖已觉一股奇大之力,金枪不由得跟着向上抬去。

张珪恼那沙吾提先攻自己,同时甩手将子母飞链刀向沙吾提飞去。

沙吾提听金风一响。知道不妙,抓过陆崖金枪去挡,张珪的抽刀断血果然厉害,子刀刚要碰到枪杆,他单手一拉铁链,母刀旋即砍向沙吾提脚面,陆崖金枪一抖便分开,一只手撤单鞭横扫沙吾提腰间。沙吾提临危不乱飞身跃起,先躲过脚下一刀。另一只手抓住腰间的单鞕猛地向下压去,借势向后急退,勉强躲过夹击。

沙吾提恼羞成怒,虎吼一声双掌齐发,凭借内力激出掌风。先将张珪逼开。接着转身手掌向陆崖肩头按下,陆崖迅速闪开,一招“月起东山”阻住来掌。另一旁张珪撒手飞刀直奔沙吾提后心。陆崖待沙吾提避过,转而攻击张珪之时,又是一枪刺来救援,两个人互相守备,倒叫沙吾提不知该打哪个好,左突右当,与这二人战了个旗鼓相当。

三个人越斗越快,刹那间已经过了百个回合,这三人打得虽紧,却丝毫不闻交手之声,在场人均屏息观战,均觉得大开眼界,院内只有兵器挥动和衣带飞舞的呼呼风声,除此之外便只有房檐滴水在叮咚作响。

只见张珪子母飞链刀如长龙摆尾,陆崖金枪乱点似金蛇乱舞,二人刚柔并济,攻防有序。沙吾提如身形如鬼魅,变换莫测,赤手空拳以一敌二竟也不落下风。这番恶斗虽有张珪相助,但比陆崖之前所经历的所有阵仗更多了无数凶险,陆崖心中却暗呼过瘾,也见识到了张珪的子母飞链刀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若没他在,十个陆崖恐怕也要交代。

沙吾提表面上未呈败相,但见这两人兵器奇特,招数精纯,难免心慌,自己对付一个陆崖有胜无败,可对付张珪的飞刀还真难说胜负,他们有兵器在手,自己却全凭内力支撑,时间长了,难免体力不济,如今这两大高手围攻自己,再打下去定要吃亏,今日势必不能逼沐春风出来,只好改日再来,免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想到这,虚晃一掌跳出圈外,喝道:“先住手吧。”

陆崖道:“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又不打了?”

沙吾提笑道:“不是我怕了你们,只不过中原武林都是倚多为胜,我心里不服气,似你们这样打,就算到天亮也分不出胜负。”转身对李谦道:“李谦,麻烦你向沐春风转告一声,我以后还会再来,看这些人能保你到几时?”说罢转身便走。

张珪也料想虽然凭借子母飞链刀或许可以取胜,但他若要走,却也阻拦不住,明知他是窝阔台汗国的人也只好放行,沙吾提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远远地听他高唱道:“辽阔草原我的家乡,遍地牛和羊,大漠深处美丽的姑娘,我要带你去远方……”

众人皆奇怪,这人是色目人怎么用汉语唱这种委婉的歌曲?若水更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火云问道:“夫人,你笑什么?

若水道:“那人武功如此高强,居然唱这种女儿家的情歌,我觉得好笑。要是你也能唱给我听就好了。”

火云脸本来就红,听若水这么一说,就更红了,道:“我……我……”

若水虽然性情如男子,见丈夫的憨态,也忍不住摇摇头甜甜地笑着。

陆崖心想:“也许他也有一个喜欢的女子,一段永远刻骨铭心的故事吧。”又见冰火夫妇如胶似漆,竟禁不住羡慕起来。

张珪道:“陆崖,你可曾受伤?”

陆崖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没有,多亏了张大哥相助,否则我不是那个沙吾提的对手。”

张珪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

陆崖笑道:“一定是奉命缉拿我的吧。”

若水一听这话,上前一步道:“想抓陆崖就得先过了我们夫妇这一关。”

张珪道:“是的话,我就不需要助你了。也是因为那个沙吾提很难对付,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他赤手空拳,你我二人却要联手才将他击退,说来也是惭愧的很,他是大汗的死对头派来的……其实我该谢谢你才对,没有你我要打退他也不那么容易。”

陆崖道:“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帮这家主人,你若想抓我回去就动手吧。”

张珪道:“我的确是奉命抓你来的……”

若水不待他说完已经一寒冰掌打了过来,陆崖忙将若水架住,“听他说完。”

若水怒视张珪,道:“张珪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这么多人你真有把握能赢?”

张珪笑道:“我没什么了不起,不过话要说清楚,陆崖是我的结拜兄弟,之前又救过蝴蝶,所以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们。不过陆崖你好自为之吧,与这些草莽之人混在一起,未必就会有好结果,我劝你归谁朝廷,大汗保证不计前嫌。”

众人闻听不约而同望向陆崖,都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陆崖沉默一会,道:“多谢了,你我虽是结拜,但是路不同,我不能跟你去,你要抓我就请动手。”

张珪凝望着陆崖笃定的眼睛,陆崖与他直视相对,良久之后,最终张珪长叹一声,道:“我走了,你保重。”

说着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再站定,将白袍一角用刀斩断,也不回头,叹息一声道:“今日你我两不相欠,从此兄弟恩断义绝,希望将来不会再见。”说罢大步而去。

若水起身去追,却被陆崖拦住,若水道:“就这么叫他走了?”

第56章(上)归因由青山隐者

陆崖心中难过,若与张珪不是仇敌该有多好,“算了,他毕竟是我结拜的兄长。”

火云道:“陆崖贤弟,义气有很多种,为了大义……”

陆崖忽然喝道:“别说了!”接着低头道:“若说是为了大义,为什么张珪却能不听忽必烈的命令,反倒将我们放了?”

张道真笑道:“这是他狡猾之处,自知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故意说那样的话收买你罢了。”

究竟是张道真说的是对是错,陆崖也分辨不清,张珪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世界上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陆崖却希望他对自己是一片赤诚之意。

这时靠山那间大庙忽然传出人声:“李总管,主人说请客人们到山上坐一坐。”

李谦对众人说道:“几位,我家少主人有请了。”

秦万东道:“你家主人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吗?”

李谦闻听此言心中不满,只得道:“我家主人不会武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秦万东这才觉得自己口失,自己尚不是那个色目人的对手,何况是不会武功的人?赶紧赔礼道:“这……这是我的不对,我秦万东坏就坏在这张破嘴,我给主人赔不是了,对不起。”说罢向着庙门处鞠了一躬,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这人心直口快,知错能改,惹得众人大笑。李谦也笑道:“主人不在庙里,不必多礼了,几位随我来。”

众人跟着李谦进入庙宇,里面白纱低垂,密密麻麻,周围鲜花满室,沁人心脾,穿过白纱,正当中一座观音像,除此之外再未供奉其他神像。观音像前,一尘不染,显然是时常有人打扫,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前面果品、茶点极为精美,可不是方才在客房用过那些冷馒头可比的了。再看观音像竟是用白玉雕刻,栩栩如生,特别是一双眸子在灯光下闪烁光辉,整尊雕像庄严冷艳,相貌极是俊美。叫所有人都忍不住凝望瞻仰。连若水看罢竟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李谦在香炉前的水瓶中拉动机关。呼啦一声门轴响动从观音像后面传来,他引众人来到后面,却见一条观音底座下一条地道闪了出来。

几个人跟着李谦钻进地道,转过弯来。一个庄丁在地道内等候,“主人有请。”

众人一路上顺着台阶却是越走越高,陆崖心想,这是上了山吗?

果不其然,走了好一会儿,几人才从一处密林中钻出,向两侧观看周围群山已在脚下,显是到了最顶峰。再往前走,数十名精壮汉子排队相迎。中间是一个青衣秀士,面若敷粉,身材高挑,只是略显单薄,的确不像是会武功之人。众人猜想。此人定是少庄主——沐春风了。

果听那青衣秀士拱手道:“在下沐春风,恭迎各位。”

火云年龄最长,权当作老大哥,点点头道:“沐庄主,幸会,幸会。”

沐春风道:“今日有仇人来寻衅,没能好好招待各位,真是过意不去。”

火云道:“庄主太客气了。”

几人寒暄几句,互相介绍,沐春风才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里面请。”

众人又跟随沐春风向林深处走去,道路两旁葱葱郁郁尽是苍松翠柏,不远处一所比下面更大的院落掩映在松柏之间,若是从山下望来,根本不知道此间有间偌大的庄院。

陆崖忍不住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沐春风笑道:“陆少侠这是说我藏在山中吗?”

李谦道:“那我岂不是成了童子了?”

秦万东不知道这句话的来历,问道:“你这么大的年龄怎么称得是童子?莫非还没娶媳妇?”

陆崖笑答:“这是一首唐诗,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秦万东咧开大嘴笑道:“你还是别和我说这些酸溜溜的话,我老粗一个也听不懂。再怎么说李总管也不能是童子。”

沐春风道:“陆少侠只是做个比方罢了,其实我藏在深山之中也是无奈之举,沙吾提太厉害了,也许我真的是个缩头乌龟。”

秦万东上山之前骂了主人是“缩头乌龟”,听沐春风所说,似乎是听见自己方才说的话一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陆崖道:“沐庄主别误会,我那句是说你这院落藏在深山之中,倒并不是指的庄主你。”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院落之前,沐春风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几位里边请……就算是说我也没什么,事实如此,恨只恨家父不肯传授武功给我。”

陆崖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沐春风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向内院走去,院中庄丁均是彪形大汉,立在两旁列队相迎,模样极为恭谨,少说也有百十几号。当中一些人不似中土人士,有的头上疤痕累累,有的断手断脚,俱是身经百战、饱经风霜的样子。

众人随沐春风到了正厅,分宾主落座,李谦叫下人取来一些点心、热茶,对几人待如上宾。沐春风道:“刚才看几位身手不凡,特别是这位陆少侠,沐某人更是钦佩不已。”

陆崖道:“庄主说哪里话,那沙吾提确实厉害,他赤手空拳,我又是与朋友联手方才将他击退,我看说他是天下武功第一也不为过,料想他一直身在大漠,故此中原人知之甚少。”

沐春风道:“目前来看他的武功的确是没人能及,或许家父在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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