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江湖令-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足迹也没有一个,两人对视了一眼,忽地飞也似的向前掠去,消失在雪花尽头。
就在两人刚离去不久,地上的积雪忽地被掀开来,一个瘦小的人影钻了出来,冷笑一声,一转身,向左侧掠去。
可另他再次没有想到的的是,两道远去的人影去而复返,又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距离却比上一次远得多。
文顶天奔至老王庙,一个探身已从门缝中钻了进去,从墙上小心翼翼的揭下一个蜘蛛网来,轻轻的贴在门缝上,闪身钻进了石室。
一黑一灰两道人影远远的隐身于一大雪堆后,观察着庙里的动静,更另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身后一积雪覆盖的松柏树上,一双似电的眼睛正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两人见庙内毫无动静,微微摇了摇头,慢慢的缩了回来,闪身朝左边跃去。留下树上一双眼睛冷气深深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柏树微晃,一道青影已下得地来,地上竟不留丝毫痕迹,脚尖微沾积雪,已跃至那半掩的庙门口,望着门上那蜘蛛网,冷哼一声,长袖微动,那蜘蛛网便平平飞了出去,趁这空隙,人已钻进庙门里,蜘蛛网又平平的飞了回来,刚好贴在原来的位置上,似没有动过似的。走到那木柱旁,转动暗格,一闪身也钻进了石室。
第二十六章 宁静的背后
如此平静的过了三天,大雪到了晚上才停止了飞舞,便凛烈的寒风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狂肆的寒风卷动起树上,地上的积雪,漫天飞舞,呼呼着响。在这鬼天气,出来闲逛,又哪有躲在温暖被窝中抱老婆,哄儿子舒服。
大街上早早的恢复了宁静,静得可以听见不知是谁家的狗躺在露街上沉睡的呼噜声。
“波!”的一声轻响,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一灰二黑三道人影空街而过,也只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已消失在街的尽头,只留下几丝淡淡的影子,留着后面的寒风不断的嘶吼着、逛怒着……
又是老王庙,好像自这个冬天以来,这里就一直没有安静过。今天晚上亦是如此,破败不堪的庙门前站满了全神戒备的锦衣卫,明晃晃的刀光格外耀眼,没有人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阵脚步声响,脚步很零碎,踩在雪地上发出扑兹扑兹的声响,走得很快,一行九人出现在庙门前。当先一人正是贝海勒。背后一黑衣人腰插一对判官笔,身形魁梧,如此寒冬,却只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露出胸前厚厚的一层胸毛,上面还有几片雪花,从他那隆起的太阳穴和粗大的脖子可以看出,此人是个内外兼修的好手。
另外七人却一身道家打扮,不用介绍,便知是茅山七道士,七人十年前自创茅山道,却不知怎地入了公门,这自是一段秘密。却见七人一律都是青衫垂地,俱都是脖子缩在领口中,双手拢进袖内,厚厚的长衫就似一件棉被似的包裹的身子,远远看去,就似七个大棉球,显得格外滑稽。
门前锦衣卫慌忙躬身行礼,为首一人头也不抬,径直走进庙门,身后八人也跟了进去。
庙门内两人跪在地上康康直抖,正是魏必灵与文顶天,听得脚步声慢慢的靠近,两人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贝海勒倒负着双手缓缓的走到两人面前,冷深深的说道:“这下总该告诉我那姑娘是谁了吧?”
一阵风吹来,半开的庙门发出吱的一声声响,雪花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又毫无顾忌的扑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贝大人。”魏必灵双手撑在地上,声音冲满了恐惧:“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姑娘身份的,奴才办事不力,请贝大人……惩罚。”
“是吗?”贝海勒的声调显得怪怪的。
“奴才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让我……。”魏必灵心里暗暗盘算道:“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了,莫非是文顶天露出了什么破绽不成?”偷偷抬头看了贝海勒一眼,碰到贝海勒的直视的眼光,头皮一阵发麻,慌忙低下了头。
“文顶天,难道你也不知道吗?”贝海勒如刀似的目光又射向了文顶天。
文顶天虽没抬头,却已隐隐感到对方如炬的目光,隔了良久才小声道:“属下……属下确也是今……天才知内情。”
“什么内情?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事隐瞒我吗?”声音明显变得沉重起来。
两人都低着头,哪还敢发出半丝声响。
“你俩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两人挑灯长谈,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呵,这下可好,引狼入室!”贝海勒声调稍微高了些。魏必灵脸慢慢变得苍白起来,暗道不好,一想到贝海勒心狠手辣,额头上冷汗直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吱”的一声,庙门被推开,上官云走了进来,一见魏必灵那颤抖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好笑,躬身说道:“据那边消息,今天晚上血刀门有动静,不过有多少人不知道?”
“是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还是血刀老祖亲自来了?”贝海勒头也不抬,冷冷的问道。
“阿三还没说?”
“还自称什么百事知,这件事怎地不知道?让他查的血刀老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有结果了吗?”贝海勒眼中杀气一隐,双手骨节咯咯着响。
“也……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他有两个弟子,一个使剑,一个用刀。”
“嗯。”
见贝海勒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上官云忙又说道:“现在江湖上传言三绝教再现江湖的流言越来越厉害了。”
“是吗?”
“对!比贝大人您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上官云脸上挂满了奸笑。
“掌门帖发得怎么样了?”贝海勒转过头问道。
“回大人的话,除了四川唐门,点苍派没收到之外,其它都发了。对了,下官想问一下,飞扇门可否要发?”
“自是要发,我想见识他飞扇门很久了,如果不接受的门派可以……贝海勒作了个杀的手势,意思上官云自是明白。
“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贝海勒手一挥,上官云忙躬身走了出去,心中那个高兴呀,暗暗说道:“老天助我,没想到你魏师爷也有今天,哈哈哈。”
贝海勒回过头来,脸上又恢复了阴沉,忽地怒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在此偷听,一个后跃,对着千疮百孔的庙孔双指连弹,一缕缕劲风激射而出,庙顶瓦片纷纷碎落,却见庙顶两道人影,一闪而过,贝海勒一横衣袖,伸脚踢起倒在地上的香桌,香桌带着呼呼风响,砸破庙顶,激射而出,说时迟,哪时快,贝海勒也跟着香桌穿射而出。
哪敢迟疑,茅山七道士,太湖水寇孙天华一翻腰间判官笔;闪电似的从庙门跃出。文顶天心中暗笑不已,心道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一弹身,也从庙顶空隙中穿了出去。魏必灵不会武功,只得缩身在大佛身下,额头上被掉下的碎瓦片砸了好几个包。
刹那间老王庙打破了这冬雪夜的宁静,喊杀声,吆喝声一片。
第二十七章 血染古庙
却说文顶天瘦小的身子刚过空隙,还没看见对方是什么人,一阵刀风扑来,还夹着片片雪花,刮得他脸隐隐生疼,哪敢多想,忙使了个“千斤坠,”将跃起的身形猛地收了回来,只觉面门一凉,已被刀光带走额前一撮头发,刀风击在庙顶木格上,碎瓦乱飞,文顶天脸上已被碎片刮过几道血口子,伸手一摸自己的头发,暗道好险,不敢再从庙顶跃出,一个腾身,从庙门跃了出去。
来者正是昨晚跟踪文顶天的那两人,黑衣人手持一柄黑剑正与茅山七道士战得难解难分,而银衣人一把白得耀眼的长刀战那太湖水寇孙天华却是显得绰绰有余,似不曾出全力般。太湖水寇却已是满脸通红,额头见汗,判官笔慢慢的凝滞下来,在那白得耀眼的一片刀光中,左支右绌,似乎施展不开一般。
文顶天大喝一声,一把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软剑也呈白色,薄而细长,不仔细倒还看不出来,伸手便抖出几道剑痕,往银衣人后腰刺去,银衣人不侧不让,避过孙天华递来的双笔,右手长刀反削,带起一片刀光,径往剑痕上迎去。
文顶天不敢硬碰,软剑微抖,化成上中下三道剑痕直朝银衣人面前封来,剑痕一又叠比一叠高,一叠比一叠长,一叠比一叠软,就像一张白色的剑网,将银衣人困在中间,孙天华见有得帮手,顿时松了口气,双笔灵蛇似的专打银衣人全身穴道。
银衣人也不慌乱,手中白刀依然是左削右劈,上格下挡,纵是软剑使得滴水不漏,双笔点穴分毫不差,却也休想进得了半分。
孙天华大喝一声,一变招式,一个滚地十八钻,双笔专找他下半身要穴,文顶天一见,心领神会,软剑由三叠变成二叠,更是使得密不透风。
银衣人一转手中白刀,招式骤然一紧,也舞起漫天刀影,却见三人一剑一刀双笔,两团巨大的白光,再加上两团小小的黑光,越打越快,到最后只看得几团人影,不时飘落的雪花也被卷进这刀光中,哪还分得清谁是敌、谁是友?
比起黑衣人来,银衣人自是轻松得多了,七道士招式并不快,并且很慢,七人分别站在巽位、离位、坤位、兑位、艮位、乾位、坎位上,分别攻击黑衣人四周的杜门、景门、死门、惊门、生门、休门、伤门、招式古怪,隐隐看来倒像是出自九宫中上的阵法。
所谓九宫乃分为天盘、地盘、人盘。天盘又分为天辅、天英、天芮、天冲、天禽、天柱、天任等七位,地盘乃是分为离位、坤位、兑位、艮位、乾位、巽位、坎位七位。而人盘则分为杜门、景门、死门、惊门、生门、休门、伤门七门。
黑衣人不敢大意,手中黑剑如狂蛇乱舞,看似毫无章法,乱刺一通,其实招招到位,但若是要逼退任一个道士离开位子,一时三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只得抱守缺,只守不攻。七道士却也突不破那杂乱的剑网。
八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主动进攻,都在暗暗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若此时对方露出一丝空隙,便可给带去致命的一击。
贝海勒负手站在庙顶上,凝神看着地下的场面。嘴角不时挂着一丝冷笑,瞬间又消失。
银衣人自是看得真切场中的情景,只要此时自己能迅速击倒这两人,破坏阵法任何一个位置,黑衣人便可反守为攻,掌握主动,但文顶天与孙天华也非等闲之辈,两人一剑双笔配合甚是巧妙,正想着,文顶天冷哼一声,手中软剑‘毒蛇吐信’向他脖子绕来,孙天华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左笔跟着上翻,直取银衣人胸口,右笔回绕,用于护住自身,这一招使得甚是狡猾,文顶天偷袭,孙天华便封住退路,如果偷袭不成功,自己还可以以另一枝笔回防,真是万无一失。
银衣人听得文顶天冷哼声响,暗道不好,可软剑使来无声无息,哪能辨却软剑袭来方向,伸手摸到了自己腰间一硬梆梆的物什,计上心来,长刀旋起一阵刀旋儿,刀浪翻翻滚滚的向孙天华掩去,孙天华早有后着,左笔招式不变,右笔封住刀浪。只要再拖入得瞬间时间,文顶天软剑便可缠上他的脖子,致他于死地。想到这里,孙天华不由得一阵暗暗窃笑。
银衣人左手忽地伸向腰间,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东西来,手一扬,朝孙天华眼睛击去,孙天华右手笔被刀浪封住,哪能回防,一咬牙,撤笔后跃,接住这白色物什,却是一个吃剩的馒头,已变得有点僵硬了,心中大怒。狠狠的将馒头砸进雪堆中。
趁这空隙,银衣人身体猛地向前倾,左脚用力,一个浪里翻身,已跃下了庙顶,银衣背后已被软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暗道好险。
刚一落地,便被等在下面的锦衣卫围将上来,这些锦衣卫又哪是银衣人的对手,手起刀落,最前面一锦衣卫已被拦腰斩断,鲜血溅了他一身,哪能多想,身后三枝长矛又已递到,银衣人头也不回,白刀反削,三枝枪头而断,三人正至惊愕,已被回抽的刀背打在头上,三人脑袋顿时流出白花花的脑浆,溅了一地,手上还各自抓着一枝枪杆。
锦衣卫似杀红了眼般,又扑将上来,银衣人冷哼数声,手中白刀若劈若削,若扫若收,三十几名锦衣卫又被伤了十多人。余下的还是不要命的冲将上来,尸体,断肢,脑浆到处都是,雪地上顿时变成了浅浅的淡红色,还有几名的未死锦衣卫,抱着鲜血狂喷的手臂在雪地痛苦的哀号,有的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是使劲抓着往外流出的肠子往肚里塞,塞了进去,又跑了出来,甚是恐怖。
文顶天大喝一声,力注剑身,手中软剑如同琴音般,发也嗡嗡着响,一招‘覆水难收’,洒起层层剑影向银衣人头顶盖落。
第二十八章 鹿死谁手
银衣人听得风响,身子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