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仙擒拿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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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而有命有灵,‘命’构成了物的外在,‘灵’则凝聚为物的内联,命气强悍者身若金刚坚不可摧,灵气强悍者操控万物无所不能。”
秋安元说着,周身飞扬起轻风,风托着他离开地面,将他的额发吹开,一根根发丝散在他的脑后成为最深沉的背景,他微微抬起一指向外一挥,便斜斜往外扬出数米,他俯视着我,衣衫猎猎,渐升渐高,距离群星越来越近却离我越来越远。
眼看他已经升入数十米外的半空,我回过神来把手拢在腮边呐喊:“我也要飞飞飞——”
本来直立跃入高空的秋安元顿了一下,而后他像在水中的鱼儿一般翻下身,向我俯冲而来,又在即将撞到我时减速,轻柔的把住我的胳膊,我身不由己被拖了起来,而后感觉有气流环绕着我的四肢,身体顿时轻快如云,我随着他飘上了天。
一望无垠的大海在我的视线中不断延展,地面正在缩小,而星空却在不断放大。我忍不住回握住秋安元的一只手,风把他的黑发掠到我的脸上,他的下颌看起来格外坚毅而轮廓又是那么深邃清俊。
在空中鸟瞰群岛,会发现它们像数只海豚围拢在一起,在群落的尾端就是那在喷发中的小火山,浓密的水汽和烟尘被风不停的吹到海中,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天,却丝毫没有改变风向,所以群岛完全没受到火山爆发的影响。
秋安元遥望着远处的繁星,而我则望着他的侧脸,我从没感觉心灵这样高远过,好像一切的琐事都不用在意,我可以随时化为清风追逐白云而去,我喃喃的说着:“飞翔的感觉多么好……”
秋安元在半空中静止了几秒钟,然后他带着我缓缓下落,黑丝绸般的海面又渐渐变窄,群岛的细白沙滩迎接着我们,风掠过我的唇畔和他的额角。我的头发被乱流缠进了衣领里,他的头发则飞向了肩侧。我不停的看呀看,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被迷住了。
“修仙会使人忘俗,”秋安元对我说,他转身后面孔有些背光,只有皂白分明的一双眼睛在夜幕下反射着细碎的星光,“人之苦恼在七情在六欲,贪念一生便身处业火,如果扫除了杂乱的心火,命气和灵气就会格外协调,所以人人生来都能飞翔,不过是被芜杂的心绪沉重了躯体,便少了飞行一能罢。”
我痴痴的仰头望群星:“真想一直飞下去。”
秋安元静默片刻,慢慢的说:“我……眼下只能飞这么短暂的距离,等我……”
星空落入了他的眼睛,黑黑的瞳仁大大的,眉梢略略扬起又在尾部稍稍抿入鬓角,他突然移开了脸,手也跟刚醒悟似的甩开了我。
“怎么,修仙的人也会害羞吗?不是断情绝欲了吗?”我笑嘻嘻的打趣他。
“不是。”秋安元飞快的回答,不知是答我“不害羞”,还是答我“不绝情”。
我们顺着沙滩往峭壁的方向走,我随口问:“那天那只生着翅膀的鸟人很厉害吗?你被他重伤,它的……那什么气又是怎么样的?”
秋安元没料到我还执着于他的受伤,背着手低头瞅着自己的脚步,简短的说:“它没有气。”
我困惑的啊了一声。
秋安元解释一句:“它没有这个世上活物的任何一种气。”
我缩了缩脖子:“它是鬼?”
“鬼是阴气,”秋安元又说,“而那只鸟人(他使用了我的说法)身上没有任何一种气——我说的没有,就是一点也不存在。它不是这世上的活物。”
我走的不快,他走的也很慢,我们走走谈谈,像老朋友一样。
约莫千数来步后,我终于深吸一口气挡住了秋安元的步伐,他诧异的抬起头来,脸上是素常保持的漠然神色。
“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我恳切的说,暗自祈祷自己的嗓音不要发抖。
“交往?”秋安元的眉头略略一凑又展平,他问,“是何意?”
展开画卷 044 我喜欢你,别跑(来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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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
“交往就是……两个人一起做许多事,散步啦吃饭啦赏景啦什么的。”因为他一成不变的神色,我也正经起来。
秋安元用宛若水晶的明澈眼神望着我,语带疑问:“难道我们现在不是?”
天哪我真害怕他的反问句。
我忍着脸红抓抓耳朵,又说:“我喜欢你,希望你也喜欢我,否则在一起就不是交往了。”
风掠过沙滩,吹动了细碎的沙砾,风也扬起了我们的衣襟,群岛在静默,远处的大海宁静的有如浓汤。
秋安元很缓慢,却是十分坚决的摇了头。
我感觉心一下子堵住了胸口,连心跳也被沉重的失落带的缓慢下来,我颤着声音一字一字的问:“原来你不喜欢我,我还以为……”至少他陪着我度过多次危险,我私心里琢磨他一定是对我不同的,没想到……
秋安元静默片刻,睫毛在他的眼窝下抛洒一片阴影,眼眸因背光而变得暗淡,他轻轻的问:“现在你还想跟我交往吗?”
和不喜欢自己的人“交往”?用单恋的心态?不,我的自尊决不允许我再说一次!
我立刻摇头,转身往沙滩外走,两名侍卫的石化在我靠近时解除,他们往边上挪了两步让我通过,我大声的表示要回去广场找人跳舞。
我没有听到脚步声。
不出所料,秋安元没有跟来,只有两只侍卫木然的走在我身后十米之外。我扭头,随着脚步的移动看到我离那人越来越远,拐过弯后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泪涌上了我的眼眶,我一向很少哭,身边的人甚至认为我没有生着泪腺,飞机失事时我也只是在座位上交握双手静静端坐。可现在,热滚滚的泪水不停的淌下脸庞,我的心从里往外变成一片虚空,从没有人能让我这样!
又走过一段时间,我实在忍受不了,一转身急匆匆的往回奔,鞋子击打在有着碎纹的青石板上,发出急切的哒哒声,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心火上升,说不出的愤怒。
秋安元还站在原地,背着手,正对着我的方向动也不动。
我的泪水还在下落,脸上一片冰凉,我猛扑过去,狠狠的抱住了他,他被撞的后退一步,背着的双手也散开垂下,他微微启开嘴唇,用奇异的眼神与我对视。
我什么也顾不得,鼓噪的情绪主宰了我的心,无名的冲动控制了我的肢体,我果断的把手挪到他的脖子上,一鼓作气把他的头按下来,我的嘴唇坚决的迎了上去。
再度尝到了异常柔软的感觉,灵魂变得轻飘飘的,我一点一点碾压,他的嘴唇有点干燥,牙齿隐藏在如牡蛎般柔软的嘴唇之后,我挑衅的吸了一口,又恶意的用犬齿啮咬,清凉的汁液从他的口角流出,我怒气冲冲的吮吸着,眼睛也拼命睁大,充满斗气的直视他的瞳仁。
秋安元睫毛低垂,呼吸轻缓,自他鼻腔中涌出的气流有着清冽的香气,因为过于浅淡,如果不专注的嗅就会闻不到。我深深的呼吸,终于一发狠吐出了舌尖。
他猛地后退,滑开了我的搂抱,他退时像飞仙,一掠就是两三米。
我毫不退让步步紧逼,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跃过去,手指拼命去捞他的衣角。
“我喜欢你,别跑!”我发声,感觉自己像在嚎叫(我狼化了吗?)。
秋安元的身体又有若无的发光了,他飞掠的速度开始变缓,约莫一根烟的功夫我终于还是追上了他。就在这时,漫天的繁星突然投下了一芒芒肉眼可见的星光,星光全数集中到了秋安元身上,他已经不再飘,而是一步一步踉跄后退。
我更恨:“你跑什么跑!”
他没有说话,星光的亮度在增加,开始时有若丝线后来变得粗似缆绳,星光在挥舞,弥漫了他周围的数米空间,我一步一步靠近,感觉自己也被星光穿透。
光芒照亮了黑夜里的两张脸,我看到秋安元脸色煞白,他的手足都被一团一团银灰色的光芒绞住,他一甩头发挺起胸膛,样子似乎在用力甩脱星光的纠缠,又想是情不自禁要吸取它们。
“你想要魂飞魄散吗?”秋安元吃力的低喝,眼神焦灼的盯着我,“速退!”
我才不管!
我一步靠上,他四肢伸展无法动弹,我重新抱住了他,他的腰很细,胸膛却十分宽阔,我靠上去后他的肩头还留有余量,他开始轻颤,星光自他身上分出一部分,缠缠绕绕裹住了我。
我感到自己仿佛被长长的细密的针床穿透,带着冰冷的微微痛意,有气流又从我的胸口升起,我看到自己吐出的气息带着散发荧光的粉红色,粉红色喷在了秋安元的下颌上,他拼命仰头似乎要躲开,我本来没平息的怒气再度高涨,我不顾一切的把嘴唇贴到了他的口边,粉色的气流冲入他的口内。他的头顶又开始涌出紫色气旋,就像那晚他在沙滩上练功时一样!
在我忍着身上针扎般的疼,想故技重施把舌尖渡过去时,他猛然侧头,喷了一口血,血变成了血雾,血雾所到之处洗去了星光的纠缠,星光消弭如同被烤化了的棉花糖,他很快便摆脱了它们。
秋安元嘴角艳红,他紧紧的抿住了嘴唇,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睛也浮起了怒意,他抓住我的小臂,把我从他身上拉开,失声问:“你疯了吗?”
“没错!”我喊的十分大声,腿也十分无赖的想缠住他的腿,却被他一拎之下扔的老远。
有气流托着我,我没有摔疼,但仍是跌坐到了地上。
我没有眼泪可流了,因为我被他气的发昏,恨不得揍他一顿,我不屈不挠的蹦起来又扑,他好像身体变得迟缓,这下没有躲开我。
我使劲抱住他的腰,不依不饶的喊:“有种你把我砍了,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就疯怎么就疯?!”
秋安元的脸色白的透明,他怔怔的看了我两秒钟,那种我猜也猜不出的奇异神色在他眼睛里荡漾,但很快就连那种让我心头痛楚的神色也消失了。
他扑的一声变成了小猪。
展开画卷 045 鸟人重现
我:……
我叉着腰,低头拿眼剜了埋在一堆衣服中的小猪半天,终于还是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收服了我,我叹口气抱起他,他已经合上眼睛,心跳半天才来一下,全身绵软如橡胶,我想他可能是昏过去了,也可能是睡着了,他的功法好邪门。
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三番两次让我心动?看着我时又为什么那样专注?
我想不通,猜不透,这次真的没辙了。
等小猪一回复人形我就送他走,再不把他留在这了,打着保护我的旗号赖在我身边,居然又说不喜欢我。我被刷来刷去很好看吗?!
我一路无话,也不再恼羞落泪,我用衣服包着小猪,走了许久才走回广场,跟着我的两个侍卫一入广场便混入了人群,仿佛笃定我在这里就是入了口袋(插翅难逃)。
我跟人要了个装食物的篮子,把衣服铺在下面,上面放了小猪和几枚水果。
我把篮子推到广场的长条餐桌底下,桌子上摆满了大盘大盘的美食,我很想提起胃口大吃一通,但是心口绞的死紧,喉咙里跟塞了棉花似的,怎么也难以下咽。
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在广场上热烈舞蹈,我看了一会,因为夜深了的缘故,他们跳的舞蹈有些放肆,更有甚者,个别男子跳着跳着便突然化身雄狮,随口叼起舞伴把其甩到背上,三步两步就飞跃广场跑走了。后来这样做的男子越来越多,被驮走的女孩子吃吃笑着,声音被带到老远。
我疑惑的问别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告诉我,如果选定了自己的伴侣,就当化为狮子把人带走成就好事,这可是群岛的一大“优良”传统,这种传统一般只在极其重大的庆典后发扬。
我想起了国王,棕色的大狮子背负我奔驰在废墟上的那几十分钟……原来他还有着这样的用意……此时想起这个,更增添我的自我厌恶。
我烦躁的穿过岛屿往内陆走去,身上奇怪的一点也不疲乏,我感觉自己就这样能漫步一整夜,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低血糖今夜没有发作。
我顺着石板铺就的长街,走过曾经的议政厅,走过狭窄的木桥和清澈的人工河,最后走到一个大型的喷泉之前,耳边隐约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
这个喷泉上立着一只正在展翅的狮头鱼尾雕像,它的翅膀高高扬起,从狮口里喷吐着大股的泉水,水花飞溅到巨大的大理石底座下,顺着一条明渠流入人工河。
这里没什么火把,只有群星的光辉笼罩着透明的泉水。我站在足有两层楼那么高的石像下,入神的看着哗哗飞坠的水流,脑子里慢慢变成空白。
一个赤着双脚的人从底座之后淌水向我走来,水淹没了他的大腿,银白色的长发像是刚攒成的上等白蚕丝,发尾拖在池子里,被水流搅动四散。
“你从哪里来?”我听到有声音从他的脸上发出。
没有见到他雪白的双翼,也没有光芒笼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