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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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科笑而不语,提起田子瞻出了大屋。
古伦萨族人正在大屋外聚齐,有人上来说话,李安科却皱眉不答。
田子瞻见远处黑顶部的人都被捉了来,绑住了手脚顺意掷在地上,安屠喜乐自然也在其中。
李安科见古伦萨族人态度坚决,便说了几句以做回应,那些人这才渐渐离去。
李安科提着田子瞻向东面走去,走不多远,便见空中悬着一只铁笼,李安科深吸一口气,右臂肌肉登时粗了三圈,轻轻一掷,田子瞻便有如腾云驾雾一般,向铁笼飞去,直飞进笼门里,跌在笼中。
古伦萨族有人过来关上了笼门,却不上锁,只是用一种藤条将铁条牢牢缠住。
田子瞻心中苦笑,自己堂堂正五品的朝廷武官,想不到今日却被关在了笼中,做鸟兽状。
田子瞻一直在暗中运气冲穴,李安科外力虽强,点穴却不能深入其中,田子瞻冲了一两个时辰,穴道便渐渐松开。
一连过了两天,一直不见李安科身影,不知他在做些什么,田子瞻一到夜晚趁人不备,便去掰弄铁笼上的铁条,他怀中短剑已然被李安科拿去,不知丢在哪里,这时徒手掰弄铁条,却力有不逮。
这铁条粗如儿臂,不知这些蛮人是如何懂得煅冶之术的,田子瞻费了不少的力气,却仍不能将之捍动半分。
这天夜里,田子瞻正在暗中运气调息,忽听笼外声音有异,忙翻身查看,却见一条人影轻飘飘的过来,田子瞻心中一喜,莫不是梁书同前来相救。
那人影到了近处,绕到看守者背后,轻轻两指一点,便将看守两人点倒。
这人慢慢的来到笼子下面,仰头小声道:“小畜生,你还活着吗?”
田子瞻听到这人声音,立时认出,原来是天字组的黄沙,黄沙本名胡元英,最擅小巧诸技,武功虽不甚强,但手段却千灵百利。
田子瞻忙道:“你还没死,爷爷我怎么忍心死了,快把我放出去。”
胡元英笑道:“放屁放屁,你占我便宜,我便不放。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26
叫你在这里被野人吃了。”
田子瞻斥道:“我的儿,你要叫我身死异乡吗?”
胡元英道:“你死了更好,你的那份俸禄便归我所有。夫人派你出来公干,你却躲到这里享福,我回去便和夫人说,叫她好好的惩罚你。”
田子瞻和胡元英常开玩笑,只是这时候胡元英却仍在说笑,实是没拿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胡元英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发觉,一抖手间,手中便多了一样物事,这东西弯弯曲曲,不知什么质地。
胡元英将这物事穿在藤条中间,忽左忽右的不住的盘旋,过不多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藤条应手而开。
田子瞻大喜,翻身从笼中跃下,黑暗中见胡元英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便道:“还有谁来?”
胡元英道:“我和顾雅一起来的,中途遇到蛮人在开阔地打仗,我俩失散了。
幸好我听得懂蛮语,好不容易查到你被关在这里,这才赶来救你这条狗命。”
胡元英相貌平平,一脸的奸滑相,田子瞻却知他心地最是善良,在天字组里又最是手软。
胡元英对药毒,机关,偷盗,夷语以及诸般俚俗风情,最是擅长,最是精专,有他在事情便易办的多。
两人躲开查夜的族人,绕到密林中,胡元英道:“你那些黑顶部的朋友要不要一并救了。”
田子瞻微一犹豫,道:“救了也好,他们中虽有人是黑顶娇龙帮的部属,但我还是不忍心见这些人被残杀。”
胡元英笑道:“听说你和一个蛮人女子叫佳依丝的,还有一段情事,说来给爷爷听听。”
田子瞻道:“佳依丝死了,这事别再提了,咱们去救人。”、
胡元英笑笑不语,两人向安屠喜乐等人被缚之处凑去,火光照耀之下,安屠喜乐高大的身躯靠在树干上,兀自未睡。
田子瞻道:“那大个子就是黑顶部酋长安屠喜乐,不过这人鲁莽暴躁,你向那人用传音入密说几句,叫他向安屠喜乐转告。”
说罢向特拔一指。
胡元英顺着田子瞻手指的方向,对着特拔凝视一忽,口唇微启不住的说话,田子瞻就在他身边,却一声也听不到。
这传音入密的功夫是胡元英的诸多技能之一,以内力将声音逼成一条细线,再传递出去,功力深者,可传至三十余丈。
特拔正闭目睡觉,听到声音之后猛的睁眼坐起,向四周看了一看,又小声对身边人说了几句。
看守见他随便说话,喝骂几句,过来踢了他两脚,方才走开。
特拔仔细找寻说话之人,胡元英又以传音入密的功夫传了几句话,特拔微一犹豫,这才凑到安屠喜乐身边,趴在他耳边传话。
田子瞻道:“看守的一共四人,你去对付,我去救人,救过了人便走。”
胡元英道:“李承宗怎么办,这次出来办案,你无功而返可不妥,要我看把李承宗一并带走。”
田子瞻道:“李安科厉害的很,我现在不是他对手,他擒住李承宗是用来练功,这种事情我不打算再管,回去复命就说李承宗死在混战中便了。”
胡元英道:“反正是你的案子,也不关我事,不过你要闭嘴不说,就要给我些好处。”
田子瞻在他背上一推,道:“快滚吧,逼急了我就杀你灭口。”
胡元英低着身子平射而出,在树后几次躲避便到了看守身边,如指如风,将四人一一点倒。
田子瞻将他推出后,也从藏身处出来,直奔安屠喜乐等人,这些人的手足全用藤条绑缚,田子瞻短剑不在身边,双手力扯,却扯不断。
胡元英将四人点倒后回到田子瞻身边,道:“你是弄不断这些条索的,叫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一抖手间又将那弯弯曲曲的物事拿了出来,在各人手足被缚处不住的左折右绕,不出片刻便解开一人。
黑顶部这次被擒来的一共十九人,其余人等全都被杀,胡元英手下虽然灵便,但也搅了大半晌方才全部弄开。
田子瞻领着众人向外逃走,安屠喜乐却不离开,田子瞻不明所以,特拔道:“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族长被擒,须得自行打杀出去,不能就这样逃了。”
正这时,一声长啸响起,特拔道:“糟了,被他们交接替岗的人发现了,这是他们在出声示警。”
此刻已是深夜,啸声一起,紧接着便有数人出声应合,安屠喜乐站在当地,一声不发,一脸肃穆神色,双眼向堆满白骨的高台看去。
众人再要逃走已然不及,古伦萨人不知从哪里涌将出来,火把高举,将四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胡元英道:“晚走一步,前功尽弃,小白脸你说怎么办,要是只咱们两个走还容易的很。”
田子瞻向前一指,道:“有李安科在这,咱们想走怕是不容易。”
胡元英一路来时,到各处分属去了解田子瞻所留的案卷,却不知李安科已将万相神功练到了如今的程度。
只见李安科身穿长袍,一副飘逸潇洒的姿态,见到田子瞻从笼中脱身既不惊奇,也不愤怒,反而神色极为平静,一步步向场中踱来。
古伦萨族人点起兽骨充当火把,火光中闪着绿光,闪得极是诡异。
李安科此刻俨然是古伦萨的首领,分开众人来到田子瞻面前丈许处站定,手中持着一颗黑漆漆的骷髅。
李安科向胡元英看了一眼,道:“想不到还有人来救你,不过不管有多少人来,我都照单全收。”
田子瞻正要说话,安屠喜乐大吼一声,从后面一跃而出,一双大脚砸在地上,咚咚作响,直奔李安科而去。
古伦萨族人两名壮汉抢上来阻拦,这两人身材也十分高大,但刚一出手便被安屠喜乐一把抓起,两下一撞,直撞的脑浆迸裂,随手掷在了一边。
安屠喜乐抢到李安科近前,双手互握,砸向李安科头顶。
田子瞻知道不妙,叫道:“安屠喜乐,快停手。”
他说的是汉语,安屠喜乐哪里听的懂,再者就算听的懂,他现在神志激动,也不会住手不攻。
眼见他两手成拳已然落向了李安科头顶,李安科道:“你狂什么。”
话音未落,两只拳头已然重重的砸到了李安科头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足见这一下力气十足,怕不下千斤之力。
哪知一撞过后,李安科站在当地稳然不动,安屠喜乐却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双手软垂,再也举不起来。
李安科双足将地面踩出了三寸来深的脚印,身子却不动不摇,冷笑道:“你再使足了力气,砸砸试试。”
安屠喜乐双手重伤,无力再行攻击,却不示弱,抢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向李安科小腹。
小腹在人身属至阴,没有骨骼保护,安屠喜乐这一脚踢个正着,又是一声闷响,安屠喜乐身子倒飞出去,在直连滚几番,再也不能起身。
就在这一瞬间,田子瞻和胡元英都看到了李安科小腹上八块腹肌倏忽间隆起。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27
将宽大的长衫都撑的破了,他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肉不变,只小腹鼓胀,显的极是可怖。
李安科长声发笑,向田子瞻点指道:“洪泽,你今天别想再逃得出去,叫你真正的见识见识壮生法。”
李安科将手中骷髅交到旁边一人手里,双手向外一分,只上眨眼的时间,周身肌肉猛的涨满而起。
田子瞻先前见过李安科这邪法,倒也罢了,胡元英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惊道:“这么厉害,这是什么功法?”
只见李安科两手肌肉最先鼓胀,双手五指粗如常人手腕,其间骨骼自然也随之生长,间隙变宽。
人五指间肌肉最薄,以经筋为主,但此刻李安科周身肌肉,无论粗细都可随心变化。
两臂肌肉紧跟着长起,不多时便将衣服胀破,颈项肌肉粗大无比,到后来连锁骨都看不见。
胸口,后背,大腹,小腹,腰臀,双腿,双足一一胀满,衣裤也一一胀破,只腰间一袭兽皮围着,未曾涨破。
再看时,李安科便如一只直立的怪物,周身肌肉骨骼都长大非常,只头部未变,一个小头长在粗壮的脖子上显的又是可笑,又是可怖。
李安科道:“我的儿,我去对付他,你趁机跑了,去找顾雅,我只跟他过几招便走,咱们可不是他对手。”
胡元英正要答应,李安科却倏忽间到了近前,田子瞻知他内力不深,这一下全仗腿间肌肉的用力收缩,当下不及多想,闪身便躲。
哪知李安科出手极快,右手一抄,便将田子瞻肩膀抓住,着地就掷,田子瞻肩头受他手指一抓,便如五把钢钩插在肩上一般,忙沉肩卸劲,出腿便踢。
李安科并不闪躲,这一脚正踢在他背上,田子瞻便觉踢在一堵铁墙上,只震的右腿疼痛难忍。
李安科仰头大笑,道:“我也不用你练功了,今天便把你撕碎,我有万相神功在手,天下又有谁能奈何的了我。”
说罢反足一踢,劲风如刀,将田子瞻衣衫荡起,田子瞻双足一蹬,身子弹起,受他反踢之风激荡,借风力跃起,向远处便退,却见胡元英已然跑的远了。
黑顶部的人也向外冲,却被古伦萨族人拦在一起,田子瞻此刻自保不足,哪还顾的了他人,向旁一闪,踢开拦挡的数人,向人少处奔去。
李安科回身便追,冲到黑顶部人群里,随手挥打,黑顶部数人被他轻轻一扫,便飞到了半空,骨断筋折,顿时死伤数人。
古伦萨族人不住的欢呼,李安科双眼冒出血丝,满脸的兴奋之色,只两个起落便到了田子瞻身后,一把抓出,直取他背心。
田子瞻听到风声,斜刺里向右前方闪身,背上一痛,已被李安科将后背衣衫抓破,背上火辣辣的,显是肌肤已然受伤。
田子瞻此刻身上没有暗器,回手作势打镖,喝道:“打你眼睛。”
李安科果然微一偏头,却不见有暗器射来,喝道:“今天便撕碎了你。”
见田子瞻又抢前了两丈,便凌空飞起一掌,掌风劲劲,兜向田子瞻后背。
田子瞻被这掌风击的脚步歪斜,双膝一软,险些倒地,李安科抢到近前,右手一探一压,罩向他头顶。
李安科这手掌大如蒲扇,掌风下压,田子瞻一时呼吸不畅,此时无可躲闪,只得双掌上扬,用力格档。
三臂相交,田子瞻便觉有如泰山压顶,力有万斤,腿一软便跪在地上,双臂险些折断。
李安科手上一松一紧,便将田子瞻双臂压弯,抓住他头将他提了起来。
田子瞻整个头颅都陷入李安科掌心,李安科只需微一用力便能将他捏的脑浆迸裂。
李安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田子瞻透过他手指缝,见李安科一双赤红的双眼就在自己面前闪动着邪恶的光芒,呼吸之气冲在自己脸上,隐隐一股腥骚之气。
田子瞻每次临死之前,都会以言语引逗对方和他对话,以争取时间逃命,这种心理对答全在抓住对方心中的要害。
世间凡人,心中皆有所结,或欲望不能舒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