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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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宗道:“昌和派的众位师兄,这便请了吧,咱们也还有事要做,不送了。”
昌和派众门人将担架抬起,心中奇怪:“师兄怎么说了一会子话,就像醉了一样。”
一行人心中奇怪,不便多问,抬着担架快步向前走去。
李承宗负手而立,站在的地,脸上不住的冷笑。
卢坤不解,悄悄问仲在炎原由。
仲在炎脸上多少有些不忍之色,示意卢坤禁声。。
众人见帮主不动,自也都站在原地看着。
只见昌和派众人向前走了约莫二十来丈,忽然抬担架的一名师弟惨呼一声,被孟通一掌击在后背,登时飞出两丈许,仆倒在地,当即不动了。
余人大惊,赶忙散开,不住的问道:“师哥,你怎么了?为什么杀了翁师兄?”
却见孟通从担架上一跃而起,原本一条手臂被田子瞻震伤,无力抬起,这时却双臂挥舞有力,抢到一名师弟身边,双掌一并便即攻去。
那名师弟尚未转过脑筋来,想要躲闪,却不信师哥会攻向自已,这两掌正拍在胸口,咯啦啦几声响,肋骨断了数条,口吐鲜血,死于非命。
余人这才醒悟过来,知道大师哥不是中了邪,就是发了疯,赶忙四下躲闪。
这孟通像疯了一般见人就打,出手比往常迅捷一倍,他掌力巨大,风声虎虎,不一刻又有三人倒地,非死即伤。
李承宗见自己的万相神功威力如斯,也不禁有些心惊,脸上随即显出残忍的冷笑来。
李安科到了这时方知这是万相神功的威力,心中不禁更是大热,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万相神功学到手中。
卢坤等人这时也已明白原委,卢坤性子暴躁赣直,但生性不坏,见此情状,心中大有不忍。
仲在炎与孟通比试,两人其实功力相差无几,此时一见,也有些替孟通惋惜,但他性子坚忍,不言不语。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16
周繁森为人精明,品性却也不坏,此刻不敢多言,将头侧过一边。
卢坤终还是忍不住,道:“这人最后会如何?”
李承宗看了卢坤一眼,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文盖海示意卢坤不要说话。
这时孟通的众师弟已有六人倒在地上,余人都已拔出兵刃不住的推挡,仍是不忍狠下杀手。
孟通受万相神功所激,受伤手臂不顾疼痛,振力迎敌。
但毕竟伤重,肢体关节受损,打斗了这许久,虽有邪术催发,但肢体功用已经不能,终还是垂了下来。
一人见孟通手臂下垂,只剩单手出掌,便叫道:“快点了师哥穴道,叫他躺下。”
另一人叫道:“怎么点啊,师哥动作太快。”
忽然一人猛的抛下手中兵刃扑到孟通后背,一把紧紧抱住,叫道:“快点了。”
另两人纵上前来,分点孟通章门和日月两穴。又两人扑上来,一人拉住孟通一条手臂。
孟通哈哈傻笑,飞起一腿将一人踢飞,单臂一振将左边之人甩开,紧接着左肘后撞,将背后这名师弟肋骨撞断,这名师弟惨呼一声,摔了下来。
这时孟通章门日月两穴已被点中,昌和派是外家的功夫,这两名师弟取穴不甚准,且外力难透穴内,因此孟通摇了两摇,勉强支撑,并未倒地。
此时还剩三人可以勉强站立,身上均已受伤。被踢飞那人小腹中脚,疼痛难忍,爬在地上,已经背过气去。
这三人见孟通中指不倒,一人便道:“还是先伤了大师哥再说,把他打倒再抬回去医治。”
另一人却回头向黑顶娇龙的人看了一眼,似乎有意求助。
三人正在犹豫,孟通大喝一声,向回头这人扑来。
这人的到风声凶恶,不及转头看,脚尖点地旁一闪,这才扭过头来。
身子刚刚转正,孟通又已扑来,这人撒腿便向李承宗这边跑来,边跑边道:“几位朋友,还请武林同道出手相助,点了我师哥穴道,在下感激不尽。”
这人奔到了近前,孟通也跟到了他身后,孟通身后另两人也持剑赶到。
李承宗手一挥,向旁一闪,竟是不管不顾,这人见对方闪开,只是面带冷笑,心里一凉,一愣神的功夫,后背中了孟通一掌,身子飞一般从李承宗头顶越过,撞在一块石上,头破而亡。
卢坤见状心里不忍,伸左手在孟通前臂上一搭,右手径直点向孟通穴道。
卢坤在五行使中功力最深,这一搭一点,对方虽在癫狂之中,仍旧不能躲闪。
哪知指力刚出,文盖海却在一旁顺手拂过,将卢坤这一指之力化解,又顺手一带,将卢坤摆至一边。
卢坤不解,正待询问,却被周繁森在衣襟上一拉,不住的向他使眼色。
卢坤再向李承宗望去时,却见李承宗面色极是难看。
这边众人见孟通猛恶,都四下散开。
孟通身边无人,立时回掌击向余下两名师弟。
这两人都使长剑,眼见无人相帮,只得一咬牙和大师哥战在一起。
一人道:“师哥精力无穷无尽,怎么也得先伤了他再说。”
另一人道:“只好如此,我刺他大腿。”
说罢躲开孟通一掌,低头刺他大腿。
另一人乘机绕到一边,长剑一递,刺向孟通左臀。
两刺的都不是要害,意欲先伤了孟通,再行施救。
哪知两剑全中,孟通却不知疼痛,用力一扭即将长剑扭断。
断剑仍在插在大腿和左臀上,孟通伸手一探,正抓住其中一人,另一只捏在这人喉咙上,这人只刚叫得一声大师哥,便喀嚓一声,被捏碎了喉头脆骨。
另一人不顾一切扑上来,双拳击向孟通后脑风池大穴,左膝一顶正顶在孟通意舍穴上。
这一下顶个正着,哪知劲力尚未透过穴道,孟通大呼一声,手一松尸体丢在地上,回头抓住这人,用力将头撞去。
那人前额正中,头上剧痛,骨裂声声,前额凹进去一块,双眼凸出眼见不活了。
他临死前双手本能的向前一探,正点在孟通鸠尾穴上,这一下是死前拼力一点。孟通哼哼两声,左右摇晃,终还是摔倒在地,却仍不住口的傻笑。
这一战血战直看的众人不住的喘气。
李安科却惊讶之余,欣喜之情渐盛,不住的揣摩路上李承宗所授秘诀,却总也些地方对不上,知道这是学的不全的缘故,心里也并不急。
李承宗面无表情,道:“尸体也不用埋了,同门私杀,都是自家的功夫伤痕,也怪不得旁人。”
卢坤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汉子如何处置?”
李承宗不经意的看了卢坤一眼,道:“他受了我的功力,不把全身精力都释放出来,是停不了的,一会解了他的穴道,叫他自己累死便了。”
心中却暗道:“这些人对我不甚服气,早知如此,也不用管文右使的颜面,一起下了蛊便是。
等日后有机会,一定找个借口将这些人下蛊,以便我操纵控制。”
李承宗俯身解了孟通穴道,立即跳到一边。余人也躲开老远。
孟通起身傻笑,见无人来攻,便向一块大石奔去,举左手不住的在石上拍击。
不一会儿功夫,便将凸出的小尖石块拍掉数块,可是左手手掌也已血肉模糊。
又拍几下,猛的一掌将石表面拍成了石屑,却只听咯啦一声,孟通左手手腕断折,再也提不起来。
孟通又再用脚踢去,只踢了十几踢,忽然身子一定,便再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孟通噗的一声,栽倒在石上,他头侧到一面,众人看的清楚,孟通口中渗出血水,双眼圆睁,脸上仍是傻笑的表情。
李承宗心满意足,这些天来受的气总算是有所发泄和平衡,也不看向众人,一转身当先而走。马安科紧随其后。
卢坤仲在炎不住的回头看卢坤的尸体,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行人向前走了一段,到了一处小乡村,找了户农家,要了些饭菜,众人开始吃饭。
文盖海向李承宗说了些以往的经过,李承宗仔细听着却一句话也不说。
原来文盖海等人从候家出来,便从镇子后面走了。
他们也不过是打算从候家找些金银,以备日后复帮之用,但找了半日却没什么收获,又不屑于却抢那些字画和古董,再加上洪泽和马标俱在,便自离开。
只有卢坤和周繁森拿了些银锭子,还有些珍珠,加起来折算一下能有七八百两,倒也不少了。
几人出了平香镇,到外面去找娇龙堂下的帮众,却一时找不到,到围着周边转了三大圈,这才遇到残部,十几人汇在一起,向京兆府外走来。
娇龙堂中剩下的这几人见堂主和五使未归,其余人等出去寻找也不见回来,心中自然着急,问了候家人,他们也不知所以,这才聚在了一起,出去寻找。
这些人在外四下探查,人影还是没有找到,但却无意中打探到了其它的一些消息。
原来他们在章原镇附近无意中碰到了曲直堂的两个副堂主,这二人见到娇龙帮中的人也是十分欣喜。
这二人已与其他帮众联络上了,被告知南下汇齐,但却听娇龙堂的人说他们到现在仍是单独行事,并未与帮中其余堂口的人联络,便有些奇怪。
这二人问起文右使,这些人便以实情相告,这二人才知道文盖海等人已经两三日不见。
这二人想文右使与五行使共同出行,以他们武功不会出事,猜测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这二人本打算汇同了众人一起去寻找,却因要去延请张夺,不得抽身。左右无法,只得约好了南下到凤翔府汇齐,便自行离开去迎张夺。
帮中人将事情告知文盖海,文盖海这才知道李承宗已然逃出,心中大宽。
既然打算去凤翔府汇集,几人也便不急。凤翔府是信风堂分舵所在,地方上军队早已开始追剿各分舵,必是不能直接去信风堂,只得先去了再说。
几人找了处僻静所在,将双耳包住了,用饭休息,又过了一天,这才出发向南下去。
这一天将将出了京兆府,偏巧遇到隆喀耶和李承宗等人。
一众人等吃过饭,互述前情。
李承宗听说赵胜白和张思润已死,少了两个得力助手,心里十分不快。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17
但能和旧部再行聚在一起,声势较前大增,却也不是坏事。
文盖海说到万鬼林,李承宗却不大感兴趣。提到洪泽时,李承宗双眼一立,道:“这人怎么又混到了候照远那里?”
文盖海道:“候照远在平香镇抢了个寡妇,成亲的第二天却叫这女的逃了,正好洪泽从镇子里经过,将人救了。
洪泽又到了候家踢盘口,被候氏父子好言好语稳住了,着意结纳。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人就是洪泽,后来听清水寨寨主马向东提到认识这人,才知他就是洪泽。
来咱们娇龙堂报信的弟兄早就提起过洪泽这人,我们本打算从他嘴里探问些帮主的消息,或是把他做了。
没想到竟误入万鬼林,惹出了这许多事来。”
李承宗忽道:“候家有多少家产?”
文盖海自然明白李承宗的意思,道:“老候生意做的甚广,又和众多官员使了很多手段,甚至听他说连淮南王都去向他借钱,照此说来,家产必定是不少的。
只是这人做事仔细,城府甚深,虽然我和他多年至交,他却不会告诉我实情。他家的宅子机关重重,要是不派大量人手直接捣毁,怕是很难找到什么。
我已经在他家找过一阵子,所得不多。洪泽到后来一直留在候家没走,八成和这个案子有关,想必就是去查办老候的。
只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老候的一个老朋友,名叫马标的,是个道士,这人武功深不可测。
可是他后来又和洪泽做一路,也是留在候家未走,我看其中必有古怪。
现在事情过去将近两天了,地方上应该已经派了公差来抄没候家的家产,说不定还会派官兵来。
现在咱们过去必定不妥,已然来不及了。”
李承宗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我已和余人约好,到凤翔府集合。
那个马标且不必管他,洪泽小贼我必除之,但也不急于一时咱们以大局为重。
等先会集了帮众,再南下回广州,去找安屠喜乐,咱们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文盖海点头赞同。
李承宗低头想了想,道:“淮南王向候照远借钱做什么?”
文盖海低声道:“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早听人说淮南王要造反。
他招兵买马,资金不足,这才向老候借钱,只是老候一直和淮南王周旋,不肯一下子将黄金都拿出来。”
李承宗道:“李哲也算是苦心孤诣了,不过这人做事太过仔细,必定错过很多好的机会。
他小时候就是如此,城府甚深,有什么事都背后算计你,只是想的多,做的少,哼哼,想而不做终归是无用的。”
李哲是淮南王的名号,他是李治的第十一子,算起来是李承宗的弟弟。
文盖海道:“他封为淮南王,却在淮南道只领寿州和光州两处封,想来自是心中不平。”
李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