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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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一试探,果然这两人同样受了李承宗的蛊毒,他们怕李承宗一死,再无解药可拿,这才自发的来北方救人。
可现在对他们来说,虽已知晓李承宗已经逃出朝廷掌握,却还是行踪不明。
看来他承宗和一些帮中人物接上头之后,只叫他们南下,就又自行离开。
照此看来,解药才是关键。”
田子瞻道:“不错,而且我猜李承宗现在应该离开还不甚远,自知仍在朝廷有力监管范围之内,他也不敢有过大的举动。
因此一人行事,要比汇聚帮众好的多。这个人多疑,到了这会儿,怕是谁都信不过了。”
梁书同点点头,道:“嗯,我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了计较。
后来那个龙副堂主道:‘刘堂主,咱们怕孤掌难鸣,便联络江湖上的朋友,找来了帮手相助。’
司马副堂主道:‘不错,平顶山被朝廷剿灭的事在道上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人们听说咱们去请他们帮忙,不是装病不起,就是慌称出了远门。
这摆明了是不肯出头,怕招惹了朝廷,只有这张夺够朋友,这人是通臂门的高手,双手可打赤火丹,端的厉害。
我们给他家里去了信,答应他出重金相谢,叫他出头帮咱们救帮主和刘堂主您,这人欣然应允,很是爽快。
我们已经见面了,刘堂主想必也都在后面看见了吧,这是咱们帮中的朋友,都是自已人。
前些日子,有帮里人通知咱们向南走,叫咱们遮住耳上黑纹,说是帮主要在南方再招旧部,我们没有头绪,只好听命,正好有道上的朋友相助,便同路南下。
没想到还是被刘堂主细心发现,这下可好了,现在刘堂主也逃。。。。。。,也一并来了,甚好甚好,咱们先到南边去集合,今年的解药便有的可说。’
我听了心里暗自高兴,正要套问他李承宗在哪里集合人马,哪知那龙副堂主又插话道:‘我们就说,江湖上不都是怕朝廷的没种的家伙,也有像张夺这样的英雄好汉。
刘堂主,这次他带了一个师弟一起来的,就住在隔壁,我去把他们叫来,见一见面,也省得叫人家以为咱们帮里真的没人了。’
我本是冲着打探消息来的,不想多惹事端,本就是易容装扮,少见一人便是一人,而且张夺厉害,一但事情败露,单打独斗,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但那司马副堂主性急,不待我说,便出了门将那两人找来。两人进屋以后,倒也客气,我装作受伤不轻,只微笑示意,没多说什么。
那个张夺倒还没什么心机,哪知他那个师弟,好像叫什么胡仲明,武艺一般,却也是善于易容之人。
他一进屋便对我有些怀疑,不住的引我说话,后来忽然说道:‘龙副堂主,司马副堂主,你们刘堂主当真好笑,这么晚过来看旧部,也要易容的吗?’
那两个副堂主也是一惊,向我不住细看。我这次易容花了好些功夫,没想到还是被胡仲明看穿,想是他从面部肌肉纹理和运动中看出了破绽。
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去理他,心里却在计划如何应对。那张夺忽然起身,来抓我肩膀,这一招极为凌厉,我不得已还了一招。
那胡仲明道:‘受了内伤,身手却仍是这么灵便,刘堂主真是好功夫。如此功夫,不在帮中升到大堂口的堂主,却只是做个理事堂堂主,有些屈才了。’
我正要想办法应对,胡仲明忽的将桌上茶水洒过来,我连忙躲闪,却一来显露了身法,二来仍是被水滴沾到了脸上。
彩粉被茶水冲开,脸上立时花了。
胡仲明喝问:‘你是谁?’便飞身过来意欲擒我,我被迫无奈,只好还招。
幸好张夺自恃身份,不肯以二敌一,只站在一旁冷眼观瞧。
我气这胡仲明坏我好事,见他武功尚可,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便一掌将他震飞到了院中。
张夺关心师弟安危,也抢步到院中查看,我见有机可乘,本想逃脱,那两个副堂主却将我死死缠住,原来两人武功不弱。
那司马副堂主喝问我:‘阁下是来找黑顶娇龙帮麻烦的吗?’
那龙副堂主道:‘别报帮会的名号。’
这龙副堂主也是好笑,我既然来了,自然是知道你们名号,这时再隐瞒又有何用。
我心里起急,就怕张夺进来敌他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也在,拖住了他,否则我必然无幸。
你和张夺对掌后,他也受了重伤,便带着师弟离开了,我也没加阻拦。
那两个副堂主已被我击伤,我问他们李承宗打算在哪里集合帮众,这两人却死也不说。
我没时间审问,便点了他们穴道,放烟花火炮叫来了咱们分属的人,交给他们看管,叫他们适时把人送到夫人那里去。
我看你伤重,估摸着自带的伤药不管用,京兆府这边又没有司里的大夫在,怕你出事,这才打算带你到凤翔府的分属去治伤。
你猜这会儿谁在凤翔府,便是霜冷,我想有他在,必定能治好你的伤。
只没成想你居然好的这么快,看来这怪物的内丹实是有用。”
田子瞻道:“你说谁,霜冷?便是那云字组的?”
梁书同道:“是啊,对了,夫人和我说,她派了雨润来接应你,怎样,见到了吗?”
田子瞻有些尴尬,支吾道:“见到了,我,我叫她回去复命了,跟寒字组的来索一起回去的。”
梁书同素知田子瞻为人,已猜出一二,不禁面显揶揄之色。又听到来索的名号,心中一动,早知他大名,云字组武功最高,只是听说为人放荡不羁,年纪又老,却也是不识。
梁书同道:“好了,不说这些吧,你这几天遭遇如何?”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0
田子瞻如获大赦,道:“我这几天遭遇实在是太多太奇,一言难尽,我身上带的那块肉不似肉的东西,便是传说中的太岁。
这东西益气养血,一会儿你切一半带在身上,必要时有大用处,如果埋在地里,过些日子还会长大。
李承宗经此一役,黑顶娇龙帮元气大伤,他们帮里也已经没有什么人才了。
凌光允死了,四个老堂主里有三个死了,只有高进元逃了,我刚到平香镇的时候还碰巧遇到过他。
不过此人办事不精,武艺又不高,也算不得什么人才。其各堂主也是死的死,抓的抓。
李承宗十几年建帮,一举覆灭,尤其是没能杀了安阳王,这对他来说,可也是心中大憾。
对了,书同,我这些天也遇到了黑顶娇龙帮的人,而且还是帮中重要人物。
那是东海分舵的娇龙堂,堂主文盖海,同时又是帮中护教右使,绰号海底娇龙,他是李承宗早年至交,我看两人私交不浅。
这黑顶娇龙的娇龙便是从这文盖海的绰号而来,至于黑顶应该是另有其人,看来黑顶娇龙帮离风流云散还有些距离。
李承宗做事仔细,颇有城府,他在南方和东海都留了后手,只要能被自己人迎回去,将来仍能东山再起,这人实难对付。
不过娇龙堂这两天几已覆灭,现在堂中好手也只剩下四五名。”
当下,田子瞻对梁书同讲了这些天来的遭遇。
梁书同听后也是感慨,道:“那候照远与淮南王关系暧昧,既然有书信为证,又经来索多次查察,‘回头’这种事想来不假。看来又要有一场风波。”
田子瞻道:“正是,现在不只是周云阳牵连在内,名单上有名有姓便有百余名,我粗看了一下,有一半是尚书省的各路官员。”
梁书同道:“现在候家父子三人都已死了,只剩下满宅的黄金和各州府的生意。
不但周云阳惦记,淮南王惦记,连他在江湖上结识的所谓朋友也会惦记。
照经验来看,不出三天,平香镇就要大乱。幸好雨润和来索及时回去复命,这就希望夫人能及时向武后请命,调兵来办。”
田子瞻点点头,又详细说起了齿蝶、青花蚺、鸣露和万鬼林中种种怪事。
梁书同大奇,道:“从没听说过有万鬼林这样的地方,那应该离章原镇不远。”
田子瞻道:“不错,章原镇和平香镇之间有道山谷,山谷之上偏平香镇一侧,便是万鬼林。
我至今想来仍是如梦如幻,但是不但亲身经历,而且和敌友双方同行,那是假不了的。”
梁书同道:“真没想到那齿蝶竟然是马安科早年替候照远捕来的。这些凶鱼全都绝迹了吗?”
田子瞻道:“池子里的必定一条不剩,盐铁湖中的可就不知道了,但是想来也都无幸。
咱们经验奇事所在多有,但这些怪物如此这般齐集万鬼林,却又不到外面来惹事,实是想不通原由。”
梁书同道:“这就得回去问问地贞先生才能知道了。”
田子瞻道:“这老头儿还没有回来吗?”
梁书同道:“还没,那边的事情不少,地贞先生派人带话回来,叫咱们办完案子,便去北庭都护府找他。”
田子瞻道:“就是不知我能不能活着回去。现在李承宗既然已经把亲生儿子救出来了,应该不会再回去。
咱们分头行事,我继续南下,一路查察,你回去向大阁领复命。另外,把郡主也带走吧,我总不能叫她一路跟着我,实在是不便。”
梁书同道:“郡主自已从长安逃出来,这事倒好办,只要人能够安全的回去即可。
但是她未必肯跟我回去,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田子瞻道:“我哪来的本事,除了给自己惹麻烦。”
两人又说了些话,梁书便打算起身回去复命。
田子瞻叫来李汝香,和她说了情况。
李汝香听后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青砖,一声不出。
红珠拉了拉她衣角,李汝香却仍是不动。
梁书同躲了出去,田子瞻道:“我出去办公差,你先和宇空将军回去,待我办完了差事,便回来找你,如何?”
李汝香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更是一声不出。
红珠道:“姐姐,我去给你倒些茶来。”
说罢转身出屋,田子瞻一把将李汝香揽过,李汝香却是硬的像块石头,任由田子瞻搂着,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温暖柔软。
田子瞻心里也是难过,轻轻拍拍李汝香后背,轻声道:“你命苦,我命硬,咱们算是一对了,你先回去,等我回来。”
李汝香忽的抬头,道:“雨润是谁?”
田子瞻一愣,心道:“这事她怎么知道的?”
只好道:“那是我们一位同侪,云字组的。”
李汝香又道:“很漂亮吗?”
田子瞻道:“你。。。。。。,你问。。。。。。,汝香,我们只见了一面,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李汝香道:“你心里有些不舍,是不是?”
田子瞻道:“什么呀?”
李汝香呼吸粗重,道:“好,我和宇空将军回去,不回长安,却是回京兆府,我要去见见她。”
说罢转身出了屋门。
田子瞻跟了出来,见红珠也在门旁,心中猜出定是红珠偷听了自己和梁书同的谈话。
他对红珠倒没什么埋怨,一时也不去想秘密谈话叫人偷听有何不妥。
梁书同却在不远处抿嘴作笑,微微摇摇头。
红珠走到田子瞻身边,小声的道:“田将军,我是无意中听见的,实是对不住。”
田子瞻摆摆手,心情不畅,心中暗道:“天下女子就是多疑,只听到只言片语,便能猜中,也是不容易了。这可如何是好?”
梁书同套好了马车,扶李汝香和红珠上了马车,向田子瞻一挥手。
田子瞻本打算提醒梁书同,不要带李汝香去京兆府分属见程锦,可是犹豫不决,正待要暗示,梁书同早已一鞭下去,马车直奔来路去了。
李汝香自始至终都没有向田子瞻看来一眼。
田子瞻回到店里,心情低落,又要了壶汾酒,自己慢慢品尝。
他天性潇洒,心思不重,喝了些酒,想了想,也就释怀。
又想起马标送自己的经书,不由得心血来潮,心道:“反正左右无事,也不见什么可疑之人,这便练练,解解烦闷也是好的。”
田子瞻左手持杯,右手从怀里将经书拿了出来。
这经书油腻非常,上面的字本就歪歪扭扭,经雨水一浸,字迹又有些模糊,更是难认,且十个字里总有一两个是错的。
这幸好田子瞻识得梵文,便将梵汉两文对照着看,倒也看的懂。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1
翻开第一页,说的是本书的来历,说道项虎如何弑父欺母,又如何被法正感化,拜入他座下,得号空悲,死后留佛字四百零三,演绎成灭智灭慧明法,最后被密宗大师巴隆增改一番,这才化为非想非非想功,梵文译作摩罗萨那。
这些故事大致看来与马标所说相同,只是更简要些。
田子瞻翻开第二页,却说的是禅宗经典金刚经中的意思。
金刚经田子瞻还是看过的,虽对经中句意不甚了解,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金刚经讲的是如何斩断烦恼的法门,经中认为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和痛苦都是来源于物质和精神,尤其是精神心灵。
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