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剑魔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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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的怒火一扫而空,江学礼敬重地望着燕翎雕,道:“燕当家的,你对我们二当家的这份信任,使在下觉得荣幸无比,虽然你们目下是站在敌对立场,但在下仍要说一句内心的话,燕当家的,你是个值得道上朋友敬重的人物。”
仅只淡漠地笑了笑,燕翎雕移步向桌面上的那两封信件定了过去。
燕翎雕首先拆开“桃花儿”所留下的那一封,只见上面简单地写着:面呈燕当家翎雕足下:为尽地主之义,聊表寸心,现接贵友来飞底岭暂住,燕当家的芳能视兄弟为友,尚希提雷震宇之首级相见,在您来到之日,兄弟当待二位责友如上宾。
龙天豪拜上略一思忖,燕翎雕把信折好套入信封中,拆开了第二封,那上面写的是:字启燕当家的:在下已接上二位贵友上船,五更十分,在下当再往河神庙拜见大驾,二位女客,在下指派帮下女分子侍候着。
金照堂百拜把两封信的内容一比较,燕翎雕立刻就明白真伪虚实了。
把两封信折叠好揣入怀中,燕翎雕转向江学礼道:“江执事,贵二当家的与你是否同船?
虽然不明白燕翎问这句话的意思,江学礼仍实话实说地道:“我们二当家的另有专船o”
燕翎雕道:“可知停泊于何处吗?”
摇摇头,江学礼道:“燕当家的,在下不知道。
脸色一寒,燕翎雕道:“江执事,你是说无可奉告?”
怔了一下,江学礼凝重地道:“在下是说不知道,燕当家的,并非无可奉告,虽然在下确实可以那么入,但是,在下觉得没有那么说的必要。”
目光一直盯在江学礼脸上,燕翎雕点了点头,道:“江执事,你如果不是个豪放的汉子,必定是个极度聪明的人。不管你属于哪一类,今夜,你我的接触就到此为止了,我相信我们还有后会之期,但愿你是属子我所敬重的那一类的人。江执事,你可以走了。”
微微呆怔了一下,江学礼向燕翎雕一抱拳,道:“燕当家的,后会有期,在下告辞了。”
话落缓慢地退了出去。
坐在八仙桌面上,面向着庙门,燕翎雕双目凝注着漆黑的夜,静静地等待着。
此刻,最多才不过只有三更天。
天边才刚刚泛出一丝破晓的鱼肚似的灰白色,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已从官道上传进了大殿。
双目凝向门外,以原来的坐姿,丝毫都没动过,燕翎雕仍然坐在那里。
杂乱的脚步声在庙外三丈左右处停了下来,在官道上,一个穿着一身红得刺目的衣袍的老者,缓慢地向门口走了过来。
苍发、赤眉红脸,一身血一般的衣袍,极其醒目,在第一个印象中,燕翎雕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劲道。
显然,“血魑”金照堂也看见坐在八仙桌边的燕翎雕了,脚步微缓了一下,他继续向前走着,直到门口才停了下来。
当门而立,像是一尊门神,“血魑”金照堂注目燕翎雕道:“老夫是飞虎岭的金照堂。”
仍然坐着没动,燕翎雕道:“我等的就是你。”
“血魑”金照堂道:“你是燕当家的?”
燕翎雕谈漠地道:“不错,在下燕翎雕。
如电的目光依然停在燕翎雕脸上,“血魑‘’金照堂缓慢地道:”燕当家的,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燕翎雕道:“不到两个更次的时间,没有多久。”
“血魑”金照堂道:“两个更次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燕翎雕冷漠地笑了一声,道:“不错,这段时间,足够你把在下的三位朋友送到河对岸去了。”
怔了一下,“血魑”金照堂突然大笑道:“哈哈……燕当家的,你的确料事如神,老夫的确把三位贵友送到河对岸去了。”
语气突然一寒,燕翎雕深沉地笑道:“金二当家的,常言道得好,‘得意不可再往’,你实在不该再来。”
又怔了一下,“血魑”金照堂再一次扬声大笑,道:“哈哈……
燕当家的,你是说这里是金龙堡的地盘吗?“燕翎雕道:“你我之间的事,与金龙堡无关。”
明知故问,“血魑”金照堂道:“那老夫有什今‘不可再往’的理由呢?”
“血魑”金照堂话中含意,显然是没把燕翎雕放在眼中。
脸上并没怒色,燕翎雕淡漠地道:“因为,你知道我燕翎雕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血魑”金照堂也淡漠地道:“老夫是特地来会你的呀。”
森冷地寒笑一声,燕翎雕道:“金二当家的,你几时听人说过我姓燕的有那么好的耐性与修养了?”
“血魑”金照堂笑道:“燕当家的,你还太年轻,因此,为人处事,老夫劝你还是多忍着点较好。”
怪异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金二当家的是打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人,想必在‘忍’字工夫上有独到之处。”
大有当之无愧之色,“血魑”金照堂道:“所以老夫劝你在这上面多下点功夫。”
整个人突然从桌面上平飞出来,以原来的坐姿,燕翎雕窜越了三丈多的距离,飞射到“血魑”金照堂面前,右臂一挥,闪电拍向金照堂面颊。
行动实在快得令人咋舌,在“血魑”金照堂的感觉中,就像是燕翎雕原本就在他面前似的。
实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有这般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既轻敌又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血魑”金照堂全身都在松弛的状况下。
“拍”的一声,“血魑”金照堂面颊上挨了一记既清脆而又相当沉重的耳光。
身了猛然向后倒退了四五步,“血魑”金照堂,本能的把双掌提到了胸前。
燕翎雕没有做第二次攻击。
面对着“血魑”金照堂,燕翎雕脸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寒霜,冰冷地道:“金二当家的,你虽然在‘忍’字上下的功夫不少,但犯了以貌取人的大忌。”
用衣角揩去唇角上的鲜血,“血魑”金照堂道:“燕当家的,老夫没想到你来得这般快,你有一般年轻人在轻功上的长处。”
红脸上看不出怒色,此人生性虽然火爆,但一旦遇上强硬对手时,一派名家的气度,便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语气森寒,燕翎雕道:“金二当家的,别在废话上浪费光阴,说说你们飞虎岭找我燕翎雕的目的吧:”
盯着燕翎雕,“血魑”金照堂道:“燕名家的,老夫以为并没有浪费光阴,你当然不会忘了,老夫属于愿吃亏的一类。
燕翎雕冷冷地道:“金二当家的,你最好不要冒险。”
直截了当的,“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我觉得你是在恐吓我。”
燕翎雕冷笑道:“我是在奉劝你,金照堂!”
“血魑”金照堂道:“你知道当今之世,有几个人能劝得了我?”
飘身飞出庙门外,燕翎雕站在“血魑”金照堂面前三尺处,寒声道:“金照堂,我再奉劝你一句,你最好能先说出此来的目的。”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拔剑吧!”
淡漠地扫了“血魑”金照堂一眼,燕翎雕道:“金照堂,宾不压主,在你没有亮出自己的兵器之前,燕某也不便有所行动。”
“血魑”金照堂冷然一笑,傲岸的道:“燕翎雕,听说你惯用剑。”燕翎雕道:“在下听说你惯用一柄血杆戟。”
“血魑”金照堂傲气十足地,道:“老夫今天没带兵器来,因此……”
没等“血魑”金照堂把底下的话说出来,燕翎雕已顺手把握着的,“邪剑”抛在地上。
血红的脸突然一暗,“血魑”金照堂森冷地道:“燕翎雕,在老夫面前托大。你绝占不了便宜!”
淡漠地轻笑了一声,燕翎雕道:“在下早就听说你‘血魑’金照堂手中,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敌手。”
“血熔”金照堂冷声道:“对你也不会例外,燕当家的!”
燕翎雕道:“那样最好,金二当家的。”
“血魑”金照堂遭:“燕翎雕,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把剑拾起来。”
脸上的笑容一丝一丝地消退着,一层冷冽的寒霜渐渐罩了上来,森冷而缓慢地,燕翎雕道:“金照堂,看来你真是把我姓燕的看扁了,我燕翎雕让你一步,你就想进两步。金照堂,我真奇怪你这一把年纪是怎么混下来的?”
红脸倏然一沉,“血媲”金照堂嚣张地吼道:“燕翎雕,你在教训老夫?”
森酷地寒笑一声,燕翎雕道:“金老二,方才那一记耳光你也许还没忘记,对你这种天下只能容得下你自己的井底之蛙,姓燕的已觉得无法用人言教训了。”
燕翎雕的年纪使“血魑”金照堂本能的产生了轻敌之念,心中早有了这种想法,因此,燕翎雕的话才使他觉得无法忍受。
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暴唳的,“血魑”金照堂大吼大叫道:“好个乳臭未干的利口小辈,有种的,你放马过来试试!”
闲散地,燕翎雕向前欺近了三大步。
燕翎雕的神态,使“血魑”金照堂愈发觉得无法忍受,暴声道:“小辈,你动手啊!”
缓慢地把双掌抬到胸前,燕翎雕冷漠地道:“金老二,你可准备着点。”
“血魑”金照堂吼道:“你倒是敢不敢出手?”
突然,燕翎雕平举在胸前的双掌推了出去。
这两掌出手的情形,与他原先的闲散神态成了强烈的对比,快、猛、沉、力道、速度,无一不令人触目心惊胆颤。
似乎没想到燕翎雕会使出这种硬拚内力的打法,“血魑”金照堂老脸一变,匆忙中提足了七成功力,出掌硬接燕翎雕的攻势。
双掌挟着尖锐的啸声推出,虽然只用了七成真力,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威势,仍然使人心寒。
轰然一声大响,“血魑”金照堂觉得双臂一弯,一股无,法抗拒的压力已压到胸前。
虽然,“血魑”金照堂并不想往下退,但是,他却已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了。
河面吹向陆地的清风扫开了回旋掌风卷起的尘土,使彼此又可以看清对方了。
急切地,“血魑”金照堂的目光扫向燕翎雕脚前的地面上。
空荡荡的,燕翎雕面前连一个足印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面前有完完整整的三个。
以难以自信的目光,“血魑”金照堂迷惑地叮着燕翎雕不放。
冷森森地,燕翎雕道:“金老二,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己。”
出乎燕翎雕意料之外地,“血魑”金照堂一改原先的暴唳气焰,谨慎又凝重地道:“燕翎雕,老夫低估你了。”
神态仍然显得有些散漫,燕翎雕道:“在下并没有说你已败了,因为你不会承认。”
“血魑”金照党道:“只要你真的行,老夫不承认也不行,燕翎雕,你是个聪明人,因此……”
冷漠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你担心燕某就此住手,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对吗?、金老二,在两河一带,你金照堂三个字的确称得上是块金字招牌,但是,却仅限于两河一带。”
冷冷地,金照堂道:“燕翎雕,你想说什么老夫知道,一句话,你说出你要说的最重要的部份吧。”
毫不考虑地,燕翎雕道:“客随主便。”
“血魑”金照堂脸色一沉,道:“很好,那老夫再接你一掌试试。”
冷冲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金老二,也许由我姓燕的接你一掌,更能令你死心,事情也将解决得更快些。”
红脸上掠过一抹被人轻蔑了的怒色,但只一闪便消失了,“血魑”金照堂吸一口气,压住波动的心绪道:“好,如果老夫这击仍不如你,老夫便认栽了。”
脸色一整,燕翎雕道:“很好,金老二,你请。”
料定了燕翎雕绝不会偷袭,“血魑”金照堂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将情绪完全平复下来,然后凝聚了全身的功一大口气,将情绪完全平复下来,然后疑聚了全身的功力,这段时间,燕翎雕也已做了充分的准备。
对这个名动两河流域的“飞虎岭”上的有名杀手,燕翎雕不敢掉以轻心。
在一声大喝中,“血魑”金照堂推出了他提在胸口的那一双血红的手掌。
狂风如剪,凝而不散,掌未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已使人产生一种犹如置身于真空中的窒息感觉。
“血魑”金照堂这一掌,确实具有使他名动两河的巨大威力。
距离相隔不过四尺,燕翎雕的双掌几乎才刚推出去,两股威力惊人的掌力便已接上了。
一声响如闷雷般的“轰”然大震声中,漫天沙尘随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