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剑魔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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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鞭”莫成龙道:“‘我们’二字之内包括了燕当家的?”
脸儿并没有红,“铁血红颜”云姬道:“是的,包括他了。”
脸上泛上一抹“输家”的苦笑,‘天龙鞭“莫成龙道:”愿买愿卖,你我谁也不亏欠谁的,在下知道可以捞个大价钱,但天下也自知无福消受这笔’财富‘,这是’命运‘。“幽幽地轻叹一声,“铁血红颜”云姬道:“但愿有一天云姬能再获得一株参王。
朗朗地笑了一声,“天龙鞭”莫成龙道:“我会等着那么一天的。”转向燕翎雕,他道:
“燕当家的,打从我们第一次相遇,在下就注定了要处处落后你一步。
庄重地,燕翎雕道:“你原本可以把这个占先的人让他从世间消失的,但你却没那么做。
‘’大龙鞭‘’莫成龙道:“在下原本可以那么做,但不知怎地却没有那么做。”
探手怀中,燕翎雕掏一面三寸见方的红玉牌托在掌心上,道:“莫当家的,这个能否暂抵两千两白银?”
红玉牌的正中间刻有一柄狭长的窄剑,剑身上刻着一行蝇头大小的小字——“邪剑魔星”
燕翎雕,长剑周园有七颗指顶大小的星星,每颗星内都刻有一个人的绰号与姓名,那是七星。
这块玉牌,叫“魔剑令‘’也叫”七星令“,是燕当家的唯一符令。
“天龙鞭‘’莫成龙呆住了,他知道这令牌有多大的价值,而那价值并非金钱所能换得来的,他也知道燕翎雕原可不必这么做,但他却这么做了。
望着燕翎雕手中那方鲜红夺目的玉牌,“天龙鞭”呆立了许久,才道:“燕当家的,你可曾风闻过咱们‘天地双鞭’在江湖上的名声?”
燕翎雕道:“我知道。”
“天龙鞭‘’莫成龙道:”你可曾细想过?燕当家的,人在过分激动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他想像不到的莫大错事。
笑了笑,燕翎雕道:“莫当家的,在下知道你方才的情绪比之燕某此刻的情绪更不稳定,但你所做的燕莱亲眼看到了。”
“天地双鞭‘’在武林中一向独来独往,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去获取别人的友情与了解,也从来没有人真正地去了解过他们,因此,他们的所作所为为世人共睹,他们的所有不为,却从来无人去深思细想。
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了解那种感受,“天龙鞭”莫成龙顿觉有些眼涩鼻酸。
以一声朗笑掩过脸上的表情,“天龙鞭”莫成龙向前接过燕翎雕手中的玉牌令,道:
“燕当家的,有一天也许会后悔今日所为。”话落朝两人拱手,道:“春风得意皆朋友,欲寻知音难上难。”
活动了一下手臂,燕翎雕起身走到“蛊心巫‘’费雪绫的尸体旁边,把邪剑抽了出来,抹净血渍归入鞘中。
“铁血红颜”云姬也站了起来,走到燕翎雕身边,道:“你相信他?”
微微一怔,燕翎雕望着她道:“莫成龙?”
“铁血红颜”云姬点点头道:“是的,他在江湖上名声你是知道的,为钱财,他兄弟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没有直接回答,燕翎雕反问道:“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他?”
粉脸上泛上一抹霞,云姬低声道:“你的事我有权进言吗?”
笑了笑,燕翎雕道:“你说呢?”
粉脸儿顿时更红了,“铁血红颜”云姬避开了燕翎雕投来的目光,注视着远方,自语道:
“我不知道。”
仰脸看着已升高了的半圆月,燕翎雕道:“云姬,你应该知道才是。”
仰牵脸儿,云姬道:“为什么?”
燕翎雕道:“因为我活着已不再是为我自己,你活着也不应该只为了你自己。”
才退下的红潮又涌上了云姬的粉脸,低低的,她垂下了头,道:“我……我没有想那么多。”
笑了,燕翎雕道:“那方才你所说的……”
急忙接口,云姬娇声道:“全是假的。”
羞涩地,云姬道:“你知道。”
是知道,但却故做不知,燕翎雕道:“我知道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无可奈何地,云姬娇羞道:“那个字。”
燕翎雕追问道:“什么字?”
猛然抬起头来,云姬娇声道:“你……你……”
脸上的嬉笑之色一收,燕翎雕道:“爱?”
美目中闪动着既羞涩又焦蹈的光芒,细细的,她在燕翎雕脸上搜寻着,搜寻她希求的答案。
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庄重与诚恳那是内心至诚的流露。
在“铁血红颜”云姬自己因羞涩而垂下头去的时候,燕翎雕伸臂拦住了她的纤腰。
娇躯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全身的力量都在这惊恐失措的一颤之下流失了。
无力地,“铁血红颜”云姬倒入燕翎雕怀中。
伪装的网,在这一瞬间破碎消失,压制的情,在这一瞬间爆发泛滥。
情绪原本就似一团纵横交织而成的弹簧球,能接受来自各方的压力,但不论哪一方面的压力,却会得到一个相同的反弹力,压迫得越紧,反弹力也就越大。
两个身躯急急的挤压在一起,像是周围有着千百条强力绳索在猛力地勒紧着,使彼此呼吸上都觉得有些吃力起来。
四片鲜红火热的唇,也在这一刹那间,会合在一起。
他们的现实世界在缩小。他们的梦想领域在拓展,在扩大,直到他们觉得一切全属于自己。
半圆月仍在上升,代表着时光仍在飞逝,但这些身外的境界,又怎能引起他俩的注意呢?
一段相当冗长的时间过后,四片嘴唇才分开,云姬粉脸又泛上了红霞,除了羞怯之外还有着一个少女内心觉得充实的满足色彩。
粉面颊贴在燕翎雕肩头上、颈项间,云姬娇羞地说:“我曾经为北海之行因你的介入而恼火过,然后我又发现北海之行不能没有你相助,继而,我又发观我之需要你同行并不纯属于相助,此刻,我又觉得纵然我自北海顺利回来,我仍然无法远离你,人的思想的变迁,实在太大了。”
轻沉着云姬的秀发,燕翎雕道:“云姬,你该说‘我们’从北海顺利回来才是。”
轻轻叹息一声,云姬道:“你知道我北海之行的真正目的吗?”
缓慢地,燕翎雕道:“我并不确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并非为了送参王换金钱而去的,过去,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可是,现在我并不想知道了。”
抬起头来,云姬凝视着燕翎雕道:“是因为你想陪我去?”
燕翎雕笑道:“我知道你仍想独自去。”
云姬道:“我是有这个想法,不应该吗?”
轻轻地,燕翎雕道:“云姬,人生艰难唯一死,我们既能被此为对方把生死置之度外,还有我们不能为彼此做的事吗?”
燕翎雕的话轻如耳语,但却字字沉重如铅,有力地敲击震动着云姬的心弦。
不需要再辩白任何理由,只这简单的几句话,就已包括了一切了。
粉颊重又贴在燕翎雕颈上,云姬以微带抖动的声音道:“我永远说不过你。”
两颗清泪浮动在她大大的明眸之上,曾几何时,这个名动武林的丽人竟变得这般脆弱了。
银月冷辉依然照射着这散尽热量的石林,沉寂也依旧笼罩了这一切。
“此时无言胜有言”,这迷林之中虽然有人,但他们已用不着用言辞来传递什么了。
一声沉猛雄浑的叱喝声划破夜空传入二人耳中,硬生生地把他俩又拉回现实。
从燕翎雕怀中站直了身子,“铁血红颜”云姬道:“声音在谷口。”
燕翎雕耳朵特别灵敏,他道:“像是‘万里飘’冷省武的声音。”
燕创雕一提起“万里飘”冷省武,“铁血红颜”云姬立刻想起了仍住在飞沙堡的那些手下人,粉脸上神色一变,焦虑不安地道:“我们得尽快赶回去了,他们仍然留在飞沙堡。”
念头在燕翎雕脑海中迅快地打了个转,脸色沉重地道:“很明显的,这一切全部是冷家刻意安排下的,如果谷口的人真是冷省武,那我们早回去与晚回去都将无法改变已成的事实了。”
芳心大大地震动了一下,“铁血红颜”云姬道:“你是说……”
冷静地,燕翎雕道:“如果冷省武真已赶到这里来了的话,那他的目的必然已经达到了,不然,就是自己被我们的人退出飞沙堡了,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很小。”
“铁血红颜”云姬道:“为什么?”
燕翎雕道:“冷省武雄踞大漠边缘多年,边陲多得是奇人异士,他能雄霸一方,岂是偶然的?”
燕翎雕越说,云姬心中就越发不安,脱口道:“我们快出去吧?”
燕翎雕表面上虽然镇定异常,内心中又何尝不急?闻言点头道:“走!”
两条人影在“走”字声中同时掠上石柱顶,恰似两条行空天马,直奔谷口而来。
燕翎雕与“铁血红颜”云姬双双高踞在大峡谷的葫芦形谷口的右边高崖上,底下情形,可以一目了然。
面对着谷内迷林,“方里飘”冷省武卓然而立,他右胁下挟着一个黄绫包着的长长方匣子。
背对迷林,一老一少的两个人阻在“万里飘”冷省武前面八尺左右处,这两个人中的那个年轻的,燕翎雕认得,他是“波音剑”江涛,毫无疑问地,“波音剑”江涛身边的那个老者就是“圣手飞云”江千里了。
双方面前的谷地上有些深陷的很乱足印,这证明双方已动过手了。
一看到“万里飘”冷省武胁下的黄绫包袱,“铁血红颜”云姬一颗芳心直往下沉,沉重焦急地低声道:“冷省武已经得手了,他们……我们快回去吧?”
强忍着心中的焦虑,燕翎雕道:“回去的迟早已然与事无补,是祸躲不过,云姬,想安然出得飞沙堡,我们就得先放倒这两匹饿狼。”
想了想,云姬道:“也替他们报仇。”
燕翎雕冷静地道:“不必那么悲观,事情虽然凶多吉少,但以冷省武一人之力,任他武功再高,只怕也无法同时收拾得了我们那么多人。”
“铁血红颜”云姬道:“这个我知道,我所担心的是凤仪,那包袱就是由她负责的,而她又完全不会武功,我怕在冷省武的重压之下,他们无法兼顾得了她。”
燕翎雕的心也是在下一沉,这确实是值得忧虑的问题。
就在这空档,只听“波音剑”江涛身边的老者道:“冷吗?。
“万里飘”冷省武冷笑道:“江千里,你我原先确实曾有协议在先,共同对付燕、云两方的人,然后共享所得,但是,老夫今日的收获,你飞云岛可曾出过丝毫力量吗?”
不错,那老者确实是飞云岛主——“圣手飞云”江千里。
沉冷地,‘’圣手飞云“江千里道:”冷省武,寒云寺内,你派人收拾了我一个得力手下“黑魄”,然后你又自下毒手,放倒了“白魂”,姓冷的,你早就打好了不让老夫插手的主意了对吗?“
“万里飘‘’冷省武道:”江老儿,说实话,你们今日此来,真是为了要助我一适沙堡吗?姓江的,真人面前用不着说假话,你们此来的目的不正是要假“黑魂”之死为借口,而伺机来坐收渔利的吗?“
“圣手飞云”江千里冷笑道:“冷堡主,你是疑心生暗鬼,我姓江的可没存那份心思。”
“万里飘”冷省武冷笑道:“既没有那份心思,那你父子二人截住老夫何为?”
“圣手飞云”冷笑道:“依照咱们的协议行事。”
“万里飘”冷省武道:“要是老夫不答应呢?”
“圣手飞云”江千里冷笑道:“那你得先设法使我们父子二人躺在这里。”
向“圣手飞云”江千里身后的石林扫了一眼,“万里飘”冷省武笑道:“如果你父子二人定要如此相*,冷某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这条路好走了。”
冷森地,“圣手飞云”江千里道:“请!”
目光重又望向“圣手飞云”身后的石林,“万里飘”依然没看到半个人影,一丝不祥的念头,忽然地袭上了“万里飘”心头。
设见到反应,“圣手飞云”江千里向前迈了两大步,再次冷声道:“冷省武,请!”
“万里飘”实在有些焦急了,提足丹田之气,对着石林高声道:“老婆子,该出来了!”
江家父子闻言,脸色突然同时为之一变。直到此时,他们才想通冷省武舍弃老巢而往大峡谷跑的目的。
定了定神,“圣手飞云”江千里冷笑道:“原来你飞沙堡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