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剑魔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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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一提真气,“毒翅虎”冷哼一声,“飞身跃落燕翎雕对面五尺左右处的那根石柱上。
紧张的握着手中的铜笛,“毒翅虎”以冷如利刃般的寒光盯着燕翎雕,狠毒地道:“姓燕的,请!”
冷冽地轻笑一声,燕翎雕腾身落在“毒翅虎”身前三尺左右的石往上,冷笑道:“冷三公子,另一个不幸的人注定是你了,请!”
铜笛一挥,“毒翅虎”大吼一声,一招“八方风雨”,扑和燕翎雕。
铜笛洒出一片青光,在“咻咻”尖啸声中,绵密如网的向燕翎雕罩了过来。
铜笛的招式燕翎雕已从“魂笛”冷玉环手中见识过了,“毒翅虎‘在飞沙堡中的地位虽然比”魂笛“高,但在笛上的造诣却不如”魂笛“,他所精擅的是暗器。
不避不闪,燕翎雕右手向外一挥,五朵寒星迎面飞向“毒翅虎”。
出手就点出五朵寒星,燕翎雕还很少这么用过。
突见笛影中透进来一朵寒星,“毒翅虎”先是一怔,接着用笛去架。
寒星似实似虚,“毒翅虎”一笛架空,寒星已指向眉心了。
直到此刻,“毒翅虎”才深信燕翎雕的口外第一霸主之名并非虚传,但人却已因急躁而陷入困境了。
双足悬空,无处借力,但那致命的一剑却又不能不躲。
吸气沉声,“毒翅虎”虽然明知此刻往下沉,必将给对方以可乘之机,但除了这条路之外,却别无他途可行了。
寒星从“毒翅虎”头顶上掠过,削散了他头上的发结,满头长发立时披散下来。
“毒翅虎”从四丈多高的石柱上落下来,伸手一撩覆面的散发,才想举右手横笛做个自卫架势,突然发觉右臂沉重难举。
燕翎雕的声音起白面前三尺左右处,道:“三公子,你可曾带着解药?”
心头猛然一震,“毒翅虎”惊恐地望着对面的燕翎雕,脱口道:“燕翎雕,你……”
冷漠地,燕翎雕道:“不错,三公子,你与你二哥走的是同一条路,因为,你们都曾因你们母亲的传授而得意过。”
目光突然向地上望去,但那瓷瓶此刻已不在地上了。
扬扬手中的瓷瓶,燕翎雕道:“三公子,你方才确实没有把瓶中的解药倒尽,瓶底上还沾了一颗,为防万一燕某人只好留它在身上备用了。”话落把瓷瓶揣入怀中。
身子开始颤抖了,“毒翅虎”恐惧地望着燕翎雕,惊恐的叫道:“燕翎雕,你……你要什么代价?你说吧。”
冷冷地,燕翎雕道:“三公子,在下要的是你的命。”
背靠在身后的石柱上,“毒翅虎”道:“燕翎……雕……我……我……求……”
冷森森地,抬头截住“毒翅虎”未说出口的话,燕翎雕道:“三公子,别提那个字,你该知道我姓燕的一向言出必行的原则才是。
就在燕翎雕说话的空档,“毒翅虎”已萎缩地上,左臀伸向燕翎雕不停地抓着,然后仆跌地上。
脸上的皮肤由白转黑,然后寂然不动了。实在没想到毒性竟会发作的这么快,燕翎雕呆了一呆,暗讨道:“‘蛊心巫’的毒器果然歹毒。”
天心坪周围飞沙堡挖空心思所布置的一切,就这样冰消化解了。
仰脸看看天色,燕翎雕无暇包扎自己的伤痕,他得及时赶回飞沙堡。
飞身跃上石柱,燕翎雕向大峡谷谷口飞驰而去。
在距离谷口约有十五六丈的地方,燕翎雕突然怔住了,因为,他看到“火眼金猿”葛化龙正领着“铁血红颜”云姬向这边飞驰而来,而且,只有他们两个。
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来,也想不通“樵霸”柴洪与“双头龙”齐如飞为什么没有将自己交待的话转告她。
当然,他更想不通一个少女心底深处会隐藏着些什么。
心念风车似地在脑海中一转,燕翎雕提气轻身,向前飞射出五丈多远,停在一根石柱顶上。
引着“铁血红颜”云姬进了石林,“火眼金猿”葛化龙作梦也没想到他们原先安排用来对付燕翎雕的监视法如今反被燕翎雕用上了。
似乎在找寻什么记号,“火眼金猿”葛化龙一边走,一边用一双猴眼向四周石柱上搜寻着,他走在云姬前面,因此云姬无法看见他鬼祟的表情,当然,她更不会看得见某些他们通过的路线的石柱上插有“毒心针。了。
心情似乎非常焦躁,进林不到五丈,“铁血红颜”云姬已忍不住问道:“二堡主,还有多远?”
“火眼金猿”葛化龙向前望了一阵,道:“大约还有五六丈远。”
“铁血红颜”云姬道:“怎么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声音显得更焦急了。
这时,“火眼金猿”葛化龙发现前面两尺左右处的一根石柱上峡谷口的一面,成梅花形的插着五根细小的毒针,高度恰好齐葛化龙的双目,因此他一眼就看见了。
向前走了四大步,估量着身后的“铁血红颜”云姬差不多已走到那根有着特别标帜的石柱下了,“火眼金猿”葛化龙才道:“对方人多势众,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铁血红颜”云姬所担心的就是这个,闻言花容一变,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倏然转身,“火眼金猿”葛化龙双掌推向“铁血红颜”云姬,大喝道:“你也上路吧。”
声落掌风已似雷埏万钧之势推向云姬。
“铁血红颜‘’云姬正在心神疏忽之际,纵然有一身武功,也无法及时施展了。
眼看着那一掌对准自己胸口推了过来,但却无法应付。
人影一闪,两人之间落下了燕翎雕。
左掌平挥,化除了“火眼金猿”葛化龙拍出的掌力,右臂一抖,六朵寒星已点向葛化龙。
现在变成“火眼金猿”葛化龙吃惊了。
“砰然”,声大响声中,突然血雨崩飞,“火眼金猿”葛化龙头胸之间连中三剑,当场气绝身亡。
变化来得太快,不要说“火眼金猿”葛化龙在全然无备的情况下,就算他全神戒备着,他也无法敌得住燕翎雕这一击的。
燕翎雕一剑得手,才待回剑八鞘,耳边突然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破风之声。
才松下来的心弦猛然一紧,骤然返身,燕翎雕双手一按云姬双用,推着她向后冲去。
燕翎雕行动虽快,但却仍然未能全身而退,只觉左肩一阵麻痛,心知中了“毒物”了。
在此同时,云姬右肩上也着了三根。
原本愤怒着的粉脸突然变成了感激与温柔,云姬仰脸望着燕翎雕道:“你怎么样?”
笑着,燕翎雕道:“着了。”
云姬道:“是毒针。”
倏脸突然一变,燕翎雕道:“你也中了。”
云姬点点头,道:“不错,我也中了,那东西你知道它的毒性?”
燕翎雕道:“是‘蛊心巫’费雪绫的毒心针。
两人身侧不到两尺的石柱后面转出“蛊心巫”费雪绫,只听她尖刻的声音叫道:“不错,是我老婆子的‘毒心针’哈哈,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是死定了,哈哈……”
急转身,“邪剑”脱手而出,“蛊心巫”费雪绫只笑出了第一个音阶,狭窄邪剑已穿入她心房了。
她使燕翎雕在全然无备的情况下遭了意外,燕翎雕也使她在自以为敌人已失去抵抗力的情况下,丧命于敌手的剑下。
背倚在石柱上,“蛊心巫”不拔剑,却探手入怀摸出那个解药瓷瓶,抖手抛向身后石林中,惨厉地笑道:“燕小儿,能找到它,你们就可以活命了。”
燕翎雕道:“你知道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毒婆子”惨笑道:“你很聪明,燕小子。”
燕翎雕生硬地道:“这是燕某在令郎身上发观的。”
“毒婆子”一呆,脱口道:“你……你……”
冷酷地笑着,燕翎雕道:“不错,他俩早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那张丑陋的面孔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愤恨,扭曲得都变了形了,五指弯曲犹如鹰爪般地向前伸去,“毒婆子”迈动着艰难的脚步向燕翎雕走过来,咬牙切齿地道:“‘燕……翎雕,老娘要……
要……活……剥了……你……“
她用尽全身之力说出了那个“你”字,便“砰”然一声扑倒在地上了,抽动了几下,这个心毒手辣的老毒物,便气绝身亡了。
她预先来此埋伏的目的,只不过是期望能收拾了云姬,因此,燕翎雕的受伤,她觉得那是一种完全意外的巨大收获,因此,她在惊喜得意的情况下,忽略了她的对手是个凶猛的敌人,而断送了她自己。
似乎能觉察出来毒素向内腑快速的*侵,“铁血红颜”云姬温柔地望着燕翎雕道:“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燕翎雕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以抗拒那毒素的*迫,但他未形之于色,摇摇头,道:“柴洪没合诉你?”
“铁血红颜”云姬黯然一笑道:“任何人的话我都不会相信,除非让我亲眼看到你安然无羌。”
燕翎雕一呆,道:“为什么?你?”
盯着燕翎雕的双目,云姬庄重地道:“爱!燕翎雕,不管你能不能领会我说的这一个字在我心中的份量,我总算把‘它’说出来了,我原本不希望让这个字由我口中吐出来,但是,我却没有时间将‘它’付诸行动了,因此,我说了这么一个只有外表而无内容的空洞字眼。”
燕翎雕的心在狂笑着,虽然,他明知道激动将促进血液流动,而缩短了自己的生存时间,但他却无法克制自己,因为,在他内心的深处,何尝没有隐藏着一个他不愿表露出来的秘密。
那个字,说出来虽然十分空洞,但在两颗充实的内心里,“它”,真会像表面上的那么空洞吗?
探手人怀,燕翎雕摸出了那个只有一颗解毒药的瓷瓶。
“蛊心巫”费雪绫认得燕翎雕手中的那个特制的瓷瓶,那是她亲手交给她儿子的一瓶解药。
用不着再问燕翎雕,她也知道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儿子的命运了,此刻,她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瓷瓶内只剩下一颗沾在瓶底的解药了,不然,她也许不至于觉得自己失败得那么惨。
以模糊涣散的目光盯视着燕翎雕手中的瓷瓶,“蛊心巫”费雪绫提足了最后的‘一点力气,道:“解……解药,没……没想到,我……我输得这……这么彻……彻……底。”
枯瘦的手抓住插在胸口的邪剑柄上,她想把那柄致命的剑抽出来,但她已没有那份力量了。
“蛊心巫”费雪绫咽下了她最后的一口气,在极度悔恨懊恼的情况下结束了她的一生。
没有时间去体会“蛊心巫”费雪绫死前的心情与表情,甚至连听她说了些什么的心思都没有,燕翎雕提聚了全身力气走到“铁血红颜”云姬面前,把瓷瓶内的那颗药倒在左掌心上,托到云姬面前。
一句话都没有问,“铁血红颜”云姬伸手把那颗绿豆大小的药丹纳入小嘴中,目光则一直凝注在燕翎雕宁静而坦荡庄诚的脸上。
那双美目中所闪射着的光芒,是那么宁静,那么平和,宁静得使人看不出一丝世俗的感激,平和得令人找不出一丝生命得救的激动,那光芒中所含蕴着的只有亲切,一个美丽少女撤除了她一切防线的信赖的亲切。
虽然知道自己的眼晴能看到这种眼神的时光已短暂得如风中残烛随时可逝,但燕翎雕心中仍然漾溢着一种无可言喻的满足。
他,虽然知道她此刻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心中的感受,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一直没看到燕翎雕再翻动那只瓷瓶,“铁血红颜”云姬忍不住开口道:“你不是也中了暗器了吗?”
觉得腿很软,向后跨出一步,燕翎燕背倚在一根石柱上,道:“是的。”
“铁血红颜”云姬已觉得内腑不再有剧毒进*的压力了,虽然四肢仍然有软弱的感觉,但她相信那解药化开之后,必能消除这些余毒,宽慰地,她道:“你怎么不服那解药呢?”
线视已开始模糊,但他敏锐的听觉却没有消失。燕翎雕平和地道:“瓶内只有一颗解药。”
心,就像是一下子被遇冷的熔铁包住了似的,收缩、抽压,使“铁血红颜”云姬突然张大了小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眼前的一切美景,一幅幅、一片片地粉碎了,周身的温一暖也像刹那间完全消失了,娇躯因内心深处的酷寒,失望而颤抖着。
“为什么?你?”
这是她此刻能说出来的唯一的一个问题,声音僵硬而颤抖,似乎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人已依着石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