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7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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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呵呵笑了起来,点头对众人道:“知师莫若徒,南云所说不错,……辟邪剑谱之上,附着一种暗香,我此处有一种奇虫,可闻得到。”
说罢,自怀中掏出一只水晶瓶,里面一只小虫,乍看之下,似是七星瓢虫,正躁动不安的飞舞,偶尔朝东碰撞瓶壁。
“是不是咱们要向东追?”岳不群看了一眼,笑问道。
“正是。”萧月生点头,收起了水晶瓶,又横了江南云一眼,惹得她吐了吐舌头。
岳不群与定逸师太二人却是松了口气,原来有这般手段,若是不然,萧月生也太过高深莫测了一些,似鬼神之能。
只是这师徒二人,没大没小,弟子不恭,师父不重,太过随意。
“走罢,应该快到了。”萧月生起身,将青玉酿一饮而尽。
江南云接过白玉杯,放回木盒中,合上盒子,提在手上,跟着起身。
众人继续疾行,仪琳一路上极是沉默,也没有与萧月生说话,似是冷淡了许多。
萧月生一眼看透,义妹是心怀内疚呢,不由暗自失笑,女儿家的心思,果然细腻敏感得很。
他也没有去打扰,小事一桩,不值得费神,待找个机会跟她说说便是,只是现在一直有人在旁,不宜多说。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山庄。
这是一处位于山脚下地村庄,四周群山环拱而立,一道小溪自山上流下,纵贯小村。
他们从山上看去,宛如一条玉带贯穿了这十几户的小村子。
“便是在这里了。”萧月生说道。
几人大喜,身形加快,自山上纵身飞下来,没走多远,便来到了村子。
“咦,不对。”萧月生忽然止步,粗重的眉头动了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众人马上停下步子,转头望向他,见他脸色沉肃,顿时心中一沉,感觉不妙。
萧月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似是乌云笼罩。
终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金光闪烁,逼人心魄。
岳不群他们眼光与他双眼中金光一触,忙不迭的闭眼,双眼灼热,微微刺疼。
“怎么了,师父?”江南云忙问,她也感觉到异样,这里太过安静一些。
萧月生脸色铁青,似是凝成了一块儿铁:“这里的人都死了!”
“什么?!”岳不群一惊。
“里面的人都被杀了,无一活口。”萧月生淡淡说道,声音缓慢,每一个字都如冰珠一般。江南云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十几丈远地小村中,再一晃,消失无踪。
转眼之间,她曼妙地身形再次出现,脸色苍白如纸,紧抿着樱唇,牙齿咬进了下唇,嵌在肉中,血丝隐隐。
“江帮主,如何?”岳不群当先抢问。
“一个未留,全被杀了。”江南云咬着牙,慢慢说道,身子微微颤抖,呼吸粗重,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
岳不群展开身法,迅捷前冲,众人也眼着向前走,展现在他们眼前地是一幅惨烈之像。
村中一片寂静,甚至连狗叫声都没有,整个村子地人都被集中一间屋子前,围成一个圆形,一层一层倒在地上,皆气绝而亡,但却没有流血。
岳不群俯身查看,这些人皆是被震断心脉而亡。
“青城派地催心掌?”他抬起头,望向萧月生。
“并非青城派的催心掌,催心掌震碎心脏,而这仅是震断了心脉,手法更绝,此人掌法比余沧海更精妙几分!”江南云摇头说道,声音略带几分沙哑,陡增几分诱人。
定逸师太脸色阴沉,嘴中不停地诵着经文,眼神悲悯,颇有几分佛家气度。
其余众人开始搜索四周,看是否有幸存之人,村庄不大,仅是十几户,很快便能搜遍。“师父,此人可是汤英鹗?!”江南云站在众人围成的圆形中央,忽然扬声叫道。
萧月生身形一晃,来到了江南云身边,低头打量她脚下之人。
“这正是汤英鹗!”岳不群赶了过来,点头道。
定逸师太则仍在那边,盘膝而坐,拨动佛珠,低头诵经,仪琳坐在她身后,跟着诵经,神态虔诚无比,白玉似的秀脸洋溢着圣洁之光。
汤英鹗此时也已气绝身亡,伏在地上,衣襟被扯开,头披散,似是被人搜过身。
“有人捷足先登了。”萧月生淡淡扫了他一眼。
岳不群打量四周,想了想,道:“想必是这里经过一场大战,将村里的人惊动,过来围观,被凶手一一灭口。”
萧月生点头,将怀中的水晶瓶拿出来,瓶中的虫子似是睡了过去,一动不动。
“世上果然奇人异士不穷,剑谱上的香气已被除去。”萧月生摇头,将水晶瓶放回怀中。
“那如何是好?”岳不群抬起头问道。
萧月生叹息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师父,剑谱无所谓,但这个凶手,却不能放过!”江南云忽然开口,声音沙哑,紧抿着嘴。
萧月生瞧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南云,世上不平之事万千,这样的事常见得很,不必太过难过!”
“师父!”江南云娇叱一声,紧盯着她。
萧月生装作没瞧见,转头对岳不群道:“岳先生,事已至此,萧某无能为力了。”
岳不群抚髯,摆摆手道:“萧先生,辟邪剑谱是被旁人得去,岳某也松了口气,只要没落在左冷禅手上,便已足矣。”
在萧月生跟前,他丝毫不隐瞒对左冷禅的忌惮。
“那萧某先行一步,暂时不回洛阳。”萧月生冲岳不群与定逸师太抱了抱拳,转身对江南云道:“南云,走罢!”
正文 第169章 追查
江南云看了看,默默点头。
看着二人缓缓离开,岳不群与定逸师太对望一眼,皆看到对方眼神中的疑惑。
仪琳也是神情疑惑,心中思忖,依大哥的性子,见到这样的事情,断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萧月生与江南云二人没有原路返回,踏着一条向西的小路,沿着涓涓小河,缓缓而行。
“师父,真的放过凶手么?”江南云忽然开口,沉声问道,玉脸严肃,带着几分威严。
“放过他们?!”萧月生冷笑,眉头一挑,摇头道:“观其手法,应是数人所为,找到他们,诛杀他们!”
江南云紧绷的玉脸一松,眼波流转,横了他一眼,娇嗔道:“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
萧月生摇摇头:“这般狠辣的手段,绝非寻常黑道人物,说不定,与日月神教有关。”
江南云一怔,明眸微眯:“日月神教?!”
如今的日月神教,可算是如日中天,帮主东方不败,天下第一高手之称,无人置疑,正道人物对这个名字噤若寒蝉,提也不提。
萧月生点头:“若真是日月神教,连累了岳掌门与定逸师太,实在于心不忍。”
“哼哼,他二人怕是不会领情呢!”江南云撇撇细腻莹白的樱唇,白了萧月生一眼。“领情不领情,又有如何?!”萧月生摇头淡淡一笑。
江南云明眸闪烁,波光流转,飞快瞧了他一眼,玉脸蓦的一红,忙转开眼睛。望向别处。
太阳低悬在西山。马上便要坠下山中,天空宛如织锦,彩霞漫天。绚丽多姿,瑰丽动人。
他们转过一道小山坡,停了下来,这是一条小松树林,虽然不大,郁郁葱葱,茂密森森。
萧月生身子一折。出了小路。走向树林。
走了几步,来到了小林的深处。江南云莫名其妙。却并不多问。只是紧跟着他,亦步亦趋。
来到林子深处。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已成封闭的空间,萧月生停下脚步,袖子漫不经心的一拂,地上地枯叶杂草连着泥沙一块儿被卷起,落到了数丈远处,地面变得平坦光滑。
他虚虚一按,仿佛番天印落至地上,地面一陷,似是形成了一个光滑地蒲团。
盘膝坐到上面,衣不沾尘,他慢慢阖上眼,神情一片肃穆。
江南云默不作声,被师父肃穆的神情所慑,松林内的空气仿佛都庄重了许多。
玉虚诀缓缓流转,她凝神细察,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浑身松而不驰,宛如搭箭上弦。
虽然萧月生没有吩咐,但身为弟子,她却与师父心有灵犀,根本不必出声吩咐,已然领会,知道师父要施展秘技,她需暗自护持。
片刻之后,她只觉萧月生身上仿佛散出淡淡地威压之气,似是面对巍峨的大山,置身于一座莽莽高峰之上,一览众山小。
又似站在浩浩大海之旁,海天一线,波光粼粼,放眼望去,无穷无尽,顿觉自己渺小如海中一粒沙子。
清心诀顿时流转,脑袋倏的一清,顿时恢复如常,周身温润清爽,似是从清泉中洗澡出来。
她转头瞧向萧月生,因为他闭目入定,她放心仔细观瞧,眼波流转,宛如黄昏下的西湖之水,波光粼粼。
半晌之后,萧月生忽然眼睑一动,缓缓睁开。
江南云忙不迭的转开眼睛,心虚之下,脸颊染上两团红云,娇艳绝伦,她脸如白玉,染上酡红之后,更加明艳不可方物。
“师父,可否查到了?”她先制人,赶忙问道。
萧月生轻轻点头,双眼中的金光一闪即逝,完全内敛,脸庞再次恢复了普通,只是多了一层淡淡莹光,似是皮肤下有光华在隐隐流转。
“能追得上吗?”江南云转开明眸,轻声问道。
萧月生眉头皱起,哼了一声:“他们抢了辟邪剑谱,天下之大,藏无可藏!”
江南云明眸一转,陡然一亮,转头望向他:“师父能够感应得到辟邪剑谱?!”
月生身子冉冉升起,似是被白云托起,升到一人来高,盘着的双腿放下来:“辟邪剑谱固然可由牵线虫寻觅,却是偷懒之法,亦可由天人感应术。”
“嘻嘻,师父真是狡猾!”江南云盈盈上前,白玉似地素手拂去他衣衫上地淡淡尘土,弯着腰,抿嘴笑道:“这藏拙之道,弟子可是学不来!”
萧月生嗅着她身上的异香,横她一眼,道:“就你这几手庄稼把式,,哪有什么拙可藏?!”
“师父忒也小瞧人了!”江南云直起身,横他一眼,娇嗔道:“再不济,我也是个小小地高手呀!”
她眼波流转之间,说不出地妩媚动人,风情万种,实有倾国倾城之姿。
萧月生心头一跳,忙压抑心神地波动,暗中一声厉害,玉虚诀果然不凡,媚意惊人,换了别人,实难抵御。
“走罢。”他沉下脸来,不敢再玩火,当先举步。
江南云紧跟一步,拍拍他身后的衣衫,尘土尽除之后,方才罢休,上前几步,与他并肩而行。师徒二人来到一处小镇上时,已是掌灯时分,家家户户,点灯挂盏,炊烟地气息淡淡散去。
小镇虽然不大,却颇是繁华,镇上大街挂着灯笼,人来人往,夜市热闹非凡。
萧月生走到一处酒楼下,停身抬头,打量了一眼迎风招展的酒旗,脸色一片阴沉。
“师父,人在这里?!”江南云凑到近前,低声问道。
萧月生缓缓点头,目光凝聚,盯着酒楼来来往往的人。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二跑过来,亲切的招呼,看出二人所穿不俗,径直带他们到了二楼。
这座酒楼虽小,却设施齐全,一楼大厅,二楼小厅,三楼雅间,分得清清楚楚。
一楼热闹得很,看起来生意极佳,但凡酒楼生意,越是热闹,便会越热闹。
人们看着这般热闹,轻易可推测出,此楼的厨艺不凡,才会招来这么多人,便会过来吃吃看。
二楼上倒没有一楼那喧闹的劲头儿,但也几乎坐满了人,这座酒楼是镇上最好的酒楼。
恰好有一桌人吃完离开,让出一个靠近窗口的位子,这样的位子,都得早一些来才能占到,早来早到,自然离开得也早。
两人坐下,江南云随意的点了几个菜,摆了摆手。小二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甚是英俊,见江南云摆手,便忙不迭的离开,眼睛却痴痴盯着她,直到身子撞到柜台上,撞了一个趔趄,被掌柜的一通骂,方才跑开。
若在平常,萧月生会开口取笑两句,此时却沉着脸,一言不,转头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师父,人在这里?”江南云低声问。
萧月生点头,以眼神示意,坐在东南角落的一桌人。
这一桌人,共有四个,形像各异,或阴柔,或威猛,或清癯,或朴质,看上去各不相同,坐在一起,有些惹眼。
“是他们?”江南云瞥了一眼,皱着眉头问。
“辟邪剑谱在他们身上。”萧月生拿起白玉杯,轻抿一口,缓缓点头,脸色渐渐恢复沉静。
“我去动手!”江南云猛的起身,迫不及待的便要动手,以为那些无辜之人报仇。
“慢!”萧月生一摆手,摇头道:“南云,人已找到,不必着急,再看看。”
江南云玉脸涨红,激动道:“看什么看?!……师父,这些人就不应该让他们多活一刻钟!”
“你呀,行事还是太浮躁!”萧月生摆手,摇了摇头,感慨一声。
江南云的情绪不由一冷,头脑清明了几分,清心诀顿时运转,两周天下来,她重新恢复了冷静。
“他们虽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