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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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四huā更有些不好意思,急切之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站在那里,手脚都觉得无处安放。
不过,在旁人看来,亭内却仿佛盛开着六株美丽的鲜huā,各具风姿,竞相开放,散着mi人的气息。
“干爹——你这几天又忙些什么啊,都不来看我们!”杨若男眼珠一转,偎到干爹的xiong前,摇了摇他的胳膊。
“大伙儿别都站着,坐下说话。”
萧月生另一只未被杨若男抱住的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众人坐下,他也坐在杨若男原来的紫锦软垫紫藤椅中,不过将紫藤椅转了一下,令他面对的方向与众nv的目光成一百三十五度角。
一手拿起了书案上的笺纸,迎着自水面吹过来的清风抖了抖,漫不经心的扫了两眼,瞥了一下坐在自己大tui上的杨若男,笑道:“没长进!若男啊。你的字没甚长进啊!”
坐回yu石桌旁的谢晓兰抿嘴一笑,见杨若男登时樱chun鼓起,绝美的yu脸满是不乐,不由白了他一道:“大哥也太过苛求,若男的字已经够好的了!……再说,就这么几天,哪来什么长进不长进的!”
几日未见,她虽有羞意。却也忍不住汹涌的柔情蜜意,说话间透着妩媚。
萧月生摇了摇头,将纸笺放下,拿起两块白yu镇台其中的一块,将其压住,免得被自水面吹来的凉风吹走。
他瞪了一眼鼓着樱桃般小嘴的杨若男,指着案上的纸笺,笑道:“用不用心,我还能看不出来?!……杨若男,这这是敷衍了事啊。嘿嘿,这几篇,若让你萍妈妈看了,定会再加罚你一倍!”
坐于干爹大tui上的杨若男立刻吐了吐舌头。不再装做生气的模样,忙拿起案上被白yu镇台压着的纸笺,仔细看了看,细白优美,如同雪瓷般的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
心志专一,是学习时的基本准则,也是萍妈妈的最起码要求,若做不到,可要受罚的。
罚其抄书,既是一种手段。又是一种令杨若男学习的方法,自是不能令其手不应心,白白抄写,所以完颜萍对其是否用心,要求的格外严格,一眼便能看出。
坐于萧月生身后,将其半围绕的临安四huā见杨若男其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她姨娘姨娘叫得亲热无比的若男,她们母xing大,疼爱得不得了,实在见不得她这般闷闷不乐。
杨若男这般害怕她的萍妈妈,在她们的想象当中,完颜萍怕是一位jing明干练,粉脸带煞的nv子,想到将来去了嘉兴城,真不知能不能相处得好啊!
“小若男,你萍妈妈这般厉害么?”关盼盼柔声问道,黛眉间一片温柔,与原来的冷漠大是迥异,声音却仍难免透着淡淡的清冷。
“唉——萍妈妈平时可好了,如果她不检查我的功课,就更好了!”杨若男有些丧气的放下纸笺,一倒身,跌到干爹的怀里,歪着螓,在他肩膀上闷闷地回答。
萧月生没有如往常般的推开她,任由她偎着自己,转开话题,侧身对沈三姐众nv温和的道:“小三儿,你们这一阵子便住在这里罢,城里现在太luàn!”
气质淡雅雍容的沈三姐顿时面红耳赤,修长的秀颈也爬满了红云,又羞又恼。
这个称呼委实有些不妥,还从未有人这般称呼自己,何况,她还想着让将来的丈夫这般叫自己,没想到却从这位未来的姐夫嘴中吐出,她岂能安之若素?!
“真的那么luàn么,姐夫?”关盼盼瞅了粉面通红的沈三姐一眼,修长的yu颈探了探,让他不必扭身便能看到自己。
她似有些不太相信,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戒备森严,那些禁军可不是摆设。
萧月生转过头,冲着远处刚转过huā丛,想要走过来的萧传香摆了摆手,萧传香会意,便转身往回走,没有过来。
“luàn!真的很luàn!”
萧月生面sè郑重,丝毫不像开玩笑的神sè,见到关盼盼躲闪着自己的目光,面颊绯红,心中不由大乐。
脸上神情仍旧严肃,缓缓说道:“且不说城里,便是出了临湖居,便不安全……刚才我来的路上,在山下那边松树林里,遇到一帮埋伏的人马,唉——!……个个人高马大,四肢达,彪悍凶猛,吓人得很呐!”
“他们在干嘛?”面颊雪白、下巴尖巧,显得娇俏玲珑的崔雪语不由莺莺的沥声问道。
萧月生见众nv皆目lu探询之sè,便缓缓说道:“他们打的是你们的主意,见到你们几个弱nv子,便起了歹心,却又闯不进这里,便在山下等着你们!”
“啊!……可恶!”崔雪语捂嘴轻叫一声,恨恨的一拍藤椅的扶手,随即缩手轻叫了一声,却是雪白小巧的手掌禁不得藤椅扶手的坚硬,败下阵来,疼得很。
众nv却没有取笑的心情,娇美的容颜皆冷沉下来,心中禁不住泛起恶心与yin寒之感。
自己四个人,仅有沈三姐与关盼盼略通武功,却也仅仅是huā拳绣tui。若真的遇到了一帮子大男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其下场……唉,想想就心寒,胃中忍不住有些呕吐之意。
见她们yu脸都变了颜sè。萧月生并未安抚,毕竟需要让她们知晓世间的残酷,方能珍惜眼前的美好。
“哼,这帮坏人,定是让干爹给收拾了吧?!”杨若男自干爹的怀中离开,坐到书案旁与书案同样颜sè的栏杆上,光滑雪嫩的脸上满是愤愤之意。
她知道适可而止,虽然舍不得离开干爹温暖的xiong膛与好闻的气味,为了一直能够赖在他怀里,便不能缠得太厉害。要不,待会儿干爹定会推开自己,让自己伤心。
“嗯,他们倒不敢再来。不过……临安城如今是帮派林立。亡命之徒遍地,即使是禁军出动,一时也难以平息……难免还会有人窜出来,毕竟你们的容貌是个男人都会为之狂!”萧月生继续施压,目光如刃般扫过众nv,想令她们更加认识到危险。
“不用怕!……沈姨娘、雪晴姨娘、冷琴姨娘、雪语姨娘,不用怕。有我保护你们呢!”坐于栏杆上、踢着ru白sè鹿皮小蛮靴的杨若男拍拍已是ting拔高耸的xiong脯,大声嚷道,嗓音轻松明快,秀ting的yu颈高仰,做睥睨状。
“大、言、不、惭!”萧月生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四个字,一个个字崩出,吐字清晰,面带不屑。
众nv看到杨若男耍宝的模样,yin冷的心情稍微暖和了一些,脸上不再那般沉肃。
“怎么,干爹,我的武功不够高么?……打他们,那还不跟踩几只蚂蚁似的?!”
杨若男有些不服气的娇哼,一掠被荷huā池上吹来轻风所nong下来的一缕青丝,编贝般地yu齿咬了咬。不屑地道:“……再说,蚂蚁没惹我,我不好意思踩它们,对那些坏人,我可不客气!”
“若男,那些人可不会跟你比武功,各种yin谋诡计,防不胜防的……千万不要以为武功好,就什么也不怕了!”一直默默不语、羞涩的红云未曾褪下的谢晓兰轻柔地说道。
诸nv之中,论及武林经历,当推谢晓兰为尊,遍历追杀而幸存,其缘由,一灵鹫宫的武功高明,举世罕有能及,再便是她心思细密,小心谨慎,几乎是如履薄冰的对待一切,若非有嘉兴城这般武林人的禁地,她即使没被慕容业杀死,也会心力衰竭而亡。
“夫人之话,至理名言!”萧月生目lu赞许之sè,大声夸奖,顿令谢晓兰红云再起,yu脸上如同遮了层红布,成了块红yu。
“若男如今未受过专mén的训练,还不足以行走武林,不过有晓兰在这里,你们倒也不必太忧心……况且,临湖居周围有阵法保护,外人无法靠近。”
萧月生觉得已给她们足够的压力,便开始缓解,对于颇谙心理学的他来说,这种一紧一松的手段,仅是随手拈来罢了。
杨若男未再强辩,干爹说的正经话,都是正确的,这是杨若男根深蒂固的观念,她是见姨娘她们被吓坏了,逗逗乐子,让她们放松一下罢了,有干爹在,她们自是不会有事。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临安城这么luàn……实在反常!”谢晓兰并非一无所知的稚鸟,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极为不平常。
“嗯,怕是有人在幕后推动吧。”
萧月生随口答道,一边探身拿起书案左上角放着的一个牛皮纸包,里面装着一些香饼的碎屑,他抓了一把,挥手一甩,向亭外洒去,举止有股说不清的洒脱气度。
饼屑漫天落下处,顿时清澄的池面出现一团红影,是那些池中悠然的锦鲤们开始逐食。
“那大哥也不管管?”谢晓兰问。
萧月生不由笑了笑,谢晓兰的语气,仿佛天下是他的一般,有些高估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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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嗯,等等再说吧。”萧月生又甩了一把香饼屑,看着越来越多的锦鲤在亭下的水中争抢,笑道:“现在的临安城便如这鱼食,而那些人,便是鲤鱼。有了鱼食出现。又怎能不争抢?”
关于临安城内的观澜山庄弟子,谢晓兰并不知晓,萧月生也未说,她已经见过了太多的yin暗,不想再让她见到,呵huā护草,赏huā踏青。安逸舒适,才是萧月生想给她的生活。
杨若男跳过来。自萧月生手中的纸包中抓了一把香饼屑,趴到栏杆上,一小撮一小撮地往下扔,兴致盎然。
“大哥,我把你送我的yu簪转送给雪晴她们,成不成?”谢晓兰声放低,有些迟疑的商量。
萧月生抓了一把香饼屑,正要扬出去的右手顿了顿。似是微不可察。接着扬手甩臂,漫天而洒,嘴里呵呵笑了一声。令谢晓兰不由yu脸一红,似是不敢去看他。
萧月生种种神通加身,思维之锐之疾,之深之广,远非常人能够想象,此时一听谢晓兰之语,其心思便已被他看得通透。
“你倒真是个好姐姐!”箭月生哼了一声,似是生气,说的是讽刺之语。
但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萦于心中的谢晓兰却知道他并未真的生气,只是装装样子罢了,隐隐中还带着两分笑意,心怀大放,不由大松了口气。
关盼盼四人还有些懵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未来的姐夫,不明白这二人打的是什么哑mi。
关盼盼看了一眼谢晓兰如云鬓上的yu簪,冷漠的yu脸泛起一抹微笑,格外动人。
她声音明快的笑道:“这些饰之类的,小妹可一点儿也不缺。反而嫌多,要戴的时候,得挑来挑去,很麻烦,姐姐可不要再给小妹添难了!”
谢晓兰侧过头,星眸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关盼盼更是莫名其妙。
萧月生又是呵呵一笑,将牛皮纸包放回书案上,转过头来,对双眸清澄却微闪mi茫之sè的关盼盼笑道:“你若不收,可是辜负你姐姐的一片苦心了!”
“好罢!”萧月生似是在咬牙切齿,手中忽然出现四只紫光幽幽的yu镯,似有流光在其中转动,瞥了谢晓兰一眼,笑道:“我这个当姐夫的不能太小气,这是四只yu镯,勉强凑合,尚能入眼,你们每人一只,戴着玩吧。”
“你先收着,等有空再跟她们说说怎么戴。”
萧月生将四只yu镯轻轻一抛,连成一串,如飞环套月,轻轻落到谢晓兰的瑶琴旁,yu镯的颜sè与琴身倒有几分相似,幽幽紫光流转,却又都是那般内敛与深沉。
谢晓兰抿着嘴,忍住心头地喜悦,用力点了点头,心中着实感ji,知道他平日里是个吝啬之人,这次却能这么大方,实在是难得。
临安四huā有些惊奇的看着并排放在一起的幽紫yu镯,她们眼力高明,一看既知并非俗物,不由有些失笑,这种东西,对于身家丰厚的她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见到了她们眼中的微笑,萧月生也不多说,只是呵呵一笑,暗中以通心术在谢晓兰脑海中轻轻一哼:“心里想什么,要与为夫直说,可不许再这般绕弯子!”
谢晓兰对脑海中的声音并未惊异,微微点头,心中颇是愧疚,感觉不应与丈夫这般小心翼翼。
她对丈夫太过深爱,难免患得患失,行事便万分小心,知道他不是什么大方之人,为自己送出四只yu镯,定是rou疼得紧!
萧月生自是看到了她清澈星眸中的歉意,未再多说,一挥手,对杨若男道:“若男,去拿渔竿过来,咱们来比比钓鱼!”
“好啊好啊!”杨若男两只yu手用力一拍,登时笑着跳了起来,ru白的小蛮靴轻轻一点栏杆,直接掠过清澄如镜的池面,杏黄的衣裾飘飘,直接落至池边,轻盈如羽,飘飘落地,再一腾起,已没至huā丛之中,如一只蝴蝶般,翩翩飞去寻找渔杆了,生怕干爹反悔似的。
几乎是眨眼之间,杨若男便扛着两只比她还长的渔竿,凌bo而行,轻盈的飘飘而来,来至萧月生跟前。
“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管我!”萧月生接过杨若男递过来的渔竿,转身看了临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