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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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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并未看孙游怎样疗伤任他们折腾,有自己在,李元陵死不了便是,看到悄然自庄内走出的葛行中,他缓缓离开郭襄十几步远,转身面对跟至身后的葛行中,压低声音问:“如何,查到些什么?”

葛行中左手握着一柄乌黑无光的单刀,满脸倦意,笑容皆无,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几岁。

他叹息一声:“像是为钱财而来,所有财物,被搜刮一空,王大善人双臂软绵,似被人以刚猛指力捏碎臂骨,定是受到忍酷bi迫。”

“哼!”萧月生温和的笑容不见,冷哼一声,双目金光微闪,“也可能被人用棍敲碎!”

葛行中圆滚的脸上悲愤隐隐,摇了摇头,“没有外伤,只是骨头尽碎,此人指力之刚猛,也唯有少林的大力金刚指堪与之并肩。”

萧月生微微点头,指了指葛行中左手拿着那柄熏得乌黑的单刀,“这是凶器?”

葛行中将单刀递至萧月生手中,“这些人功力极深,杀人更是狠辣老练,大多是一招致命,干净利索,唯这把普通平常的单刀遗下。”

萧月生将刀横至眼前,双眸缓缓shè出金光,顿时刀身笼罩一层淡淡的金光。

葛行中神情自若,他对庄主敬若天人,知其神通无数,能变不可能为可能,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嘿,这次看你们往哪里跑!”萧月生眼中金光淡淡消散,嘿然一笑,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开来,手中单刀忽然消失不见。

“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萧月生一指葛行中刚才拿刀的左手,淡淡说道。

“嗯,行了。”萧月生看了一眼伸至面前的白胖之手,点点头,忽然抬头,看着葛行中道:“葛大掌柜的这几年从不做粗活吧?看你的手,养得白白胖胖的,可当下酒菜了!”

葛行中伸着左手,极想缩回来,但没有庄主之命,却又不敢擅动,大是尴尬。

只是这般时候,庄主忽然开起了玩笑,实在令人不解,他的心情变化之快,差异之大,实在不同凡俗!葛行中心中感叹。

萧月生轻拍他的手掌,将其打了下去,温和一笑,“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人死了就死了,再怎么也活不回来,帮他报仇,便是最大的告慰,说不定明天我们也会如他一般,快活的活着,才是生活的真谛!”

萧月生虽是轻描淡写的轻拍,葛行中却感觉被拍的左手麻个不停,复又变得酸痒,直痒到心底,像有羽máo轻掸心口,痒得要命,却又挠无可挠,直想纵身大笑,以抒痒意。

只是此时此处,实不是能笑的场合,他只能苦苦忍住,看到庄主戏谑的笑容,心底苦笑不迭,庄主这种表情,庄内之人无不胆寒,他实在太能捉nong人了!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一部 神雕 第八十五章 纷争

萧月生任葛行中在那里咬牙切齿,扭动不止,径自转身离开,踩着厚厚积雪,施施然走回竹林旁、郭襄身边。

郭襄一直分心二用,双眸盯着场中孙游运指如飞,一指又一指点向生死不知的李元陵,同时她目光不断追逐姐夫的身影,对他与葛行中的窃窃低语极是好奇,只是仍在赌气,拉不下小脸去问。

“破虏,听到姐夫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拉了拉正专心观看的弟弟,悄悄问道,双眸不时瞥向回到自己身边的姐夫。

她站在姐夫身旁,能够感受到姐夫的心绪陡然变得开朗,对他们刚才的说话更是好奇万分。

于是隔山打牛,指桑问槐,借问破虏,以姐夫的功力,自是能够听到自己的问话,至于能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则只能姑且一试了。

萧月生微笑着横了郭襄一眼,“襄儿想知道么?”

郭襄秀美脸颊微红,见到姐夫温润的目光,有些不敢相触,细声低语:“嗯。”

萧月生呵呵一笑,却转头看向孙游。

本是满面紫气的孙游业已面sè苍白,双目炯炯,其内紫芒隐隐流转。

他一吸一呼,深沉绵长,xiong腹起伏极大,宛如西毒的蛤蟆功,鼓风之声隐隐响起。

“嗤――”的一声响起,似利刃破空之声,一道淡淡紫芒自孙游右手食指shè出,击入横躺于空中的李元陵膻中,声势虽大,却如泥牛如海,李元陵身体受此一指,寂然不动,只是缓缓落于地上。

这一指仿佛耗尽了孙游所有jing气神,本是熠熠亮的双眸迅黯淡,俊逸的面庞煞白如纸,全无一丝血sè,幸得孙逸及时上前搀扶,摇摇yu坠的身躯才没瘫软。

“大哥,没事吧?”孙逸满脸关切的急问,一手扶住大哥微晃的身体,一手按住他的背心大椎,醇厚内力潺潺涌入贼去楼空的经脉。

孙游紧抿嘴chun,微微摇头,凝神将弟弟输送的内力御使于经脉,很快便流畅自如,兄弟二人所修功法相同,体质相似,故内力极为相近,彼此内力入体,毫无生涩之感,并无抗xing。

得孙逸相助,孙游苍白如纸的面庞渐渐恢复血sè,微促的气息亦已细长平缓,变得若有若无。

他缓缓推开孙逸,不让他再输送内力,迈步走至一动不动的李元陵身前。

此时的李元陵与方才判若两人,粗豪的面庞一片宁静,面sè红润,呼吸平缓,仿佛酣睡未醒。

孙游一直冷峻紧绷的俊脸泛出一丝笑容,终于大功告成,第一次施展归元指,便能这般完满,实是侥天之幸。

如若自己功力再差一分,必会功败垂成,虽能救得李捕头xing命,但一身武功,恐怕却保不住了,实在好险!

回想刚才自己点出的最后一指,他摇了摇头,后怕不已,抬头望了一眼远处,自己庄主的笑脸忽然映入脑海,笑容颇带嘉奖之sè。

孙游心神大振,本是委靡的神情又变得神采奕奕。

能得庄主夸奖,实是无上殊荣,自己能够圆满施展归元指,实赖有庄主在此,心中便有定海神针,敢放手施为,一无所顾。

孙逸蹲到李元陵身旁,伸手探查,瞬息之后,抬头微笑,“李捕头已经没事,大哥的归元指,真是不差毫厘,佩服佩服!”

“别跟我来虚的!……我先调息一阵,你小子去应付这些道士吧!”孙游一摆手,随xing的盘膝坐于李元陵身旁,不管弟弟苦着的脸,阖目开始调息。

郭襄垂着头,正等着姐夫相告,怎知竟没有了声音,颇为疑huo的抬头,见他正微笑着看向远处,于是好奇的随之看去。

见到孙游shè出的一指,郭襄大是惊奇,转头看向萧月生,“姐夫,这是什么指法,竟能shè出真气?”

当今武林指法之极,便是南帝的一阳指,但其指力,也只是拘于指内,真气并不能施于指外,能shè出真气,倒是前所未闻。

萧月生身旁的郭破虏、段紫烟、秦思莹皆是惊奇的看着他。

“嗯……”萧月生颇为犹豫了一下,还是含糊其辞的回答:“这是小凤传与他们的归元指,用来救人,颇有奇效。”

张清云一直心神不宁,对李元陵的负伤颇为自责,后见孙游变幻无方的指法,一切杂念皆抛于脑后,心神全贯注于指法之上。

她与天纵其材的叶希真血脉相同,资质亦以相近,对武学的领悟能力远逾常人,孙游虽只是因为救人,摒弃一切招数,张清云却能隐隐感受到其指法神髓。

因距离颇远,她无法感知孙游御指心法的变幻,但对其指法之威,却已凛凛然。

听到萧月生之语,张清云心中嗤之以鼻,知他颇有敷衍之意,不禁轻睨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抹冷冷笑意,“萧庄主,这套指法,用来救人,颇有奇效,用来伤人,更有奇效吧!?”

张清云本是带有嘲讽之意,只是她曲颈倾睨而笑的表情,大违平时的清冷孤傲,秋bo流转,盈盈脉脉,竟是说不出的生动mi人。

萧月生温和一笑,并未接口,与nv人逞口舌之利,无异于自取其辱,目光却放肆的在她脸上横来扫去。

不经意间扫过她高耸过人的xiong脯,顿觉自己的失礼,他急忙收回目光。

只是为时已晚,这一眼却恰巧被张清云捕捉到,雪腮陡然升起两朵红云,张清云双眸羞怒,新仇旧恨齐涌心头,再也无法自制,忽的一掌,挟着怒气拍向正收目远望的萧月生。

“砰!”的一声响起,张清云愤怒的一掌正中萧月生后背,结实有声,如中败革。

张清云本是愤怒之下,下意识的出掌,脑海中全被羞怒充斥,无暇多思,击中之后,头脑顿然一清,暗责冲动。

见到萧月生被自己结结实实的击中,张清云大喜,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只是手掌传来的感觉,宛如击中chun天的湖面,砰然有声,却力无所聚,虚而不实,源源涌出的内力恍如散在空中,毫无作用。

萧月生左手向后伸出,轻轻一拨,将贴于自己后背的yu掌拨开,接着轻拂了拂肩上的雪huā,那是竹头轻雪落到他的肩膀之上。

他转过身,轻笑一声:“张掌mén不必太过客气,掸雪小事,怎敢有劳您的yu手?”

张清云怒睁双眸,狠狠盯着他的脸,高耸xiong脯剧烈起伏,心下恨不得再打他一掌,只是左掌仍旧隐隐疼,她心中明白,对他动武,实是徒劳。

郭襄四人皆有些不知所措,刚才之事,四人看得清楚,好像是张清云忽然出掌袭击,猝然间打了萧月生一掌,中掌之人若无其事,满脸轻松笑容,出掌之人,却怒容满面,气喘吁吁。

只是他们都知道张清云是清冷之人,对世事淡漠得很,被气成这般模样,定是萧月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于是四人的目光都盯着萧月生,颇有些为张清云助阵的味道。

萧月生看着四人颇带奇怪的目光,心中苦笑,人们总是先去同情弱者,有理说不清。

“咦,又打起来了?!”郭破虏目光转动,他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是向着自己的姐夫,目光便四处跳动,忽然见到孙逸竟然与另一个身材削瘦的道士动起手来。

众人忙转身看去,倒令萧月生大舒了口气,众怒难犯,果然不假。

不远处,黄舜申道袍飘飘,轻捋长须,在他身前,刘道衡与孙逸两人一着道袍一着皂衣,兔起鹘落,宛如两只蹁跹飞舞的蝴蝶,正在互相追逐嬉戏,身形潇洒,极为悦目。

雪光之下,刘道衡剑锋森森,疾刺横扫,气度严谨,极具宗师之气,孙逸则是空手对剑,两手变爪,晶莹雪白,在皎洁月光与雪光之下,宛如yu石雕成,爪剑相jiāo,铿锵有声,恰似金石jiāo鸣。

刘道衡虽然法度严谨,但孙逸身法太快,宛如鬼魅,快到极处,竟只见一缕红烟将刘道衡围绕其中,他的剑法只能由慢变快,铿铿声如雨打芭蕉,密密麻麻,却又连绵不绝。

孙逸所使,便是有天下第一爪之称的九yin白骨爪,至坚至利,配以九yin真经所载轻功身法,天下间能从容应对者,实是寥若晨星。

铿铿声不绝于耳,刘道衡仍能守而不退,实是难能。

忽然一声长啸,如鹤唳长空,直冲云霄,孙逸本是飘如鬼魅的身法再度加快,唯闻场中啸声隐隐,再难见到他的身影,唯有朦胧一片。

刘道衡玄冠微斜,身上所穿,已变成了条条缕缕,实难相信这是一件庄重的道袍,只是清奇的面容仍是镇定自如,未lu慌luàn之sè。

黄舜申脸上的容自若随着孙逸的身法加快而消失不见,捋须之手停滞不动,浓长的眉máo轻轻蹙起,凛然的气度越浓重。

孙逸身法卓绝,身躯奔驰间,啸声隐隐,朦胧模糊,rou眼难见,只是在萧月生眼中,却与平常无异,看到他头飞扬,目shè神光,斗志昂扬,萧月生暗暗点头,这般扬长避短,方是技击之道。

李元陵的轻功,天下间能掠其锋者伸手不见五指,对敌之时,他却舍而不用,与人硬拼,实是狂傲得过份了些,但愿受到这次挫折,他能长长记xing。

“师父,看来这位师伯处境不妙哇。”秦思莹看到刘道衡的狼狈之态,心下颇是担心。

“思莹……”段紫烟见秦思莹再三口出师伯,不由担心惹师父不高兴,再说那孙逸是观澜山庄之人,在萧庄主面前不宜说话太大声。

张清云横了秦思莹一眼,见她一脸关切,倒是不忍苛责,只是哼了一声:“思莹,用眼睛看便可。”

秦思莹见到师父冷冷的目光,也不害怕,只是吐了吐小舌头,转身对萧月生笑道:“萧庄主,那个是叫孙逸么?还是孙游?他们两个真让人分不清呢。”

萧月生对这个毫无机心的nv子倒无恶感,用长辈的慈爱眼神看她,微笑道:“那是孙逸,坐在地上的是孙游。”

接着看了看她清丽的面容,收起笑容,微微叹息道:“看来是他们难入秦姑娘的法眼了,……他们本对秦姑娘大有钦慕之意,如此,便只能落得个落huā有意,流水无情的下场了!”

秦思莹大羞,忙低下头,她从小生活在师父身边,未曾与男子有过亲近的机会,萧月生的这一通话,实是将她吓住了。

张清云怒目而视,此时恨不能把萧月生吃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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