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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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花一怔,看了看众人,众人亦是神情古怪,尤其徐铮,更是如此,瞟一眼王剑英,透出幸灾乐祸。
马春花望向萧月生,妙目盈盈,如两汪深潭秋水,映着询问眼神。
萧月生点点头,淡淡道:“去吧,用心点儿!”
“是,师父!”马春花忙不迭点头,听明白了师父的话。
她练功日久,越精深,难得有高手想练练,正中下怀。
于是马春花、马行空,还有徐铮,陪着福公子一行六人,来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此时人不多,稀稀拉拉,人们多是回去吃饭,吃过饭后,不宜马上练功,需得休息半个时辰。
来到场中,马春花轻飘飘一步,双掌抬起,竖在身前,道:“王大侠,咱们快些罢,待会儿师父要喝茶了!”
王剑英神情凝重,闻言一怔,随即勃然大怒,她说话的语气,根本未将自己放在眼中!
“好啊!”王剑英冷笑一声,一撩衣襟,扎到腰间,抱拳一礼,道:“请——!”
此时,场上正在练功的诸人纷纷围过来。
“咦,是大小姐跟人动手!”
“真是大小姐呢!……据说,大小姐的武功,比总镖头更厉害,也不知是真是假!”
“依我看,怕是假不了!”
他们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纷纷,眼睛紧盯着场中,神情紧张,双拳紧攥。
*
王剑英摆开起手式,沉声喝道:“出招罢!”
马春花嫣然一笑,道:“还是王大侠先出招,请——!”
“好——!”王剑英不再客气,踏步而行,围绕着马春花,前进如趟水,落地如踩泥,一步跟着一步,连绵不绝,如行云流水。
“呼”的一掌,右掌如电般击出,似如一支离弦箭矢,瞬间射向马春。
马春花一直静立不动,微阖明眸,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周身放松,如同一团棉絮,站着不动,一阵风吹来,衣衫飘动,轻盈如欲随风飘走。
王剑英走到她后背,一掌拍向她背心,出掌如电,想要趁其不备,近乎暗算了,手段不甚光明。
王剑英却也顾不得,面对马春花时,方觉她地可怕,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都无丝毫破绽,正面出招,只能硬碰硬,别无他途。
众人出惊呼,这一掌快得惊人,偏偏又是在身后出招,不由喝骂出声,觉得这个老头真卑鄙。
马春花轻盈一扭身,面朝王剑英,左掌一捋,右掌同时一按,恰好落在王剑英的胸口,他身子顿时轻飘飘的飞起。
王剑杰忙纵身而起,在空中接过兄长,飘然落地后,忙察看他的伤势,这一掌按得结结实实,怕是不会轻了。
王剑英睁开眼睛,伸手拨开他手掌,挺直身子站起来,道:“我不要紧!”
马春花抱拳一笑:“王大侠,承让!”
“你……”王剑英盯着她,良久过后,无奈摇摇头,抱了抱拳,感慨说道:“姑娘神技,老朽佩服!”
他深觉自己与对方武功相差之远,绝非一星半点儿,能有十万八千里,望尘莫及。
王剑杰跳到马春花跟前,叫道:“来来,马姑娘,咱们过两招试试!”
马春花点头一笑:“请出招!”
王剑杰脸色肃重,脚下疾行。
他并不进攻,专心围着马春花走起八卦步,越走越快,身体上下起伏,仿佛一条蛟龙在云中穿行。
到了后来,人们纷纷转开眼睛,不敢再看,他的身形太快,只见一道影子,看得眩晕。
“着!”忽然一声断喝,王剑杰猛的出掌,宛如晴空一道霹雳,瞬间即至马春花身前。
马春花伸手一搭,轻轻一捋,动作柔和,曼妙如舞蹈,轻盈而优雅,不带一丝火气。
王剑杰出掌太猛,只觉掌力一滑,身形不由自主的前倾,随即一股巨力传来,眼前景物变幻,身子已在半空。
他“砰”的一声落地,跌倒地上,结结实实俯卧青砖地上,额头着地。
他马上一个鲤鱼打挺,站直身子,拍拍身上不存在地尘土,额头有一块儿红,便要流出血。
*
“王大侠,承让!”马春花抱拳,正色说道。
王剑杰脸色通红,苦笑叹息一声:“老朽惭愧,竟接不下一招!”
马春花略有几分不忍,他们年纪一大把,却被自己摔得面目不存,太凄凉了一些。
她抿嘴一笑,道:“门武功,讲究一招制敌,若是制不住,便是千招万招,怕也不管用。”
“原来如此……”王剑杰苦笑着点点头,神情却不甚相信。
马春花见他不信,轻轻一笑,也不再多说,她的话,并非实话,纯粹是安慰人罢了。
“马姑娘,尊师便是观澜道长罢?”福公子折扇轻拍掌心,漫声问道。
“正是!”马春花臻点点。
“不知尊师打败你,需得几招?”福公子温柔地笑问,折扇轻拍掌心。
马春花微微一笑:“我在师父手下,一招也招架不住!”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王剑英与王剑杰的武功,众人亲眼所见,虽然仅被马春花一招击败,但若换成自己,却远非对手,可见马春花武功之高。
如今,她竟然说,她不是其师一招之敌,未免有些惊人。
马春花妙目流转,掠过众人,轻哼一声:“怎么,福公子可是不信?”
“没想到,尊师竟有如此武功!”福公子点点头,神情一动,若有所思。
*
正午时分,萧月生正与马春花坐在小亭中品茗,欣赏着竹林的声音,清风徐徐,悠然自得。
一人忽然而至,是王剑英。
他进得院中,坐在小亭中,先说了一通仰慕之话,顺口道出福公子的身份,乃是当今的皇帝驾前第一红人,执掌天下兵马的大元帅——福康安。
他语中也隐隐透出招揽之意,却仅是隐隐约约,并未挑明,暗中观察萧月生地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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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心计
剑英说起他在大帅手下当差,如何如何,却不评论~v是论自己。//
这是他的为官之道,否则,一旦传入福康安眼中,竟敢对主子评头论足,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听了一阵,萧月生摆摆手:“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过不了几天,我便要回道观,参悟大道,容不得分心。”
他语气轻淡,却一幅难以置之态,令人难以生出否定之心。
王剑英苦笑一声,点点头,告辞离开。
*
王剑英一离开,马春花迫不及待的道:“师父,没想到,这福公子身份还真够尊贵的呢!”
“嗯。”萧月生点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马春花忙起身,执壶斟满茶盏,笑盈盈的道:“师父也够威风的,竟不理睬他!”
萧月生瞥她一眼,摇摇头:“此人势大,不宜得罪。”
“师父还怕他不成?!”马春花笑盈盈的道。
萧月生瞟她一眼,目光平和,马春花顿时背后出冷汗,觉得庞大如山的气势直压过来。
她暗自恼怒,师父又用这一招!太欺负人了!
却也明白,自己定然说错了话,惹得师父不满意,他不满意,便让自己不痛快。
萧月生起身,负手于后,在竹林前漫步,慢慢说道:“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自然无所畏惧。”
他转头瞟一眼跟在身边的马春花:“这福公子手下高手如云,若是遣几个人,暗中与飞马镖局做对……”
马春花脚下一顿,玉脸色变。
若是真的如此,可是不得了,飞马镖局如今铺得极大,每天都有镖出,师兄的武功虽然可堪自保,但分身乏术,总不能每趟镖总跟着罢。
“那怎么办,师父?”她忙追上几步,歪头问萧月生。
萧月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马春花娇嗔。
萧月生身形一闪,消失不见,马春花跺脚不已,暗恼师父的小气,神神秘秘的。
*
福公子正在绣林中看书,一身华贵长衫,头戴瓜皮帽,镶着寸许美玉,莹然生光。
他身姿端正,腰杆笔直坐在长长的木椅上,身后站着王剑杰与古般若两人,一动不动,沉稳胜过旁边青竹。
一阵风吹来,绣林簌簌,二人衣衫飘动,身体稳如泰山,如同两座雕像,唯有双眼精芒四射,凌厉逼人。
太阳高悬正空,阳光炙热,照在身上火辣辣地,但在竹林中,却清凉宜人。
王剑英来到他身前,躬身抱拳,满脸惭愧神色:“公子,属下没有办成。”
福公子福康安放下书,望着他:“他是何反应?”
王剑英摇摇头:“他说,马上便要返回道观,参修大道,不理红尘中事,……依属下看,托词罢了!”
福康安把书放到木椅上,站起身,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唰”一下甩开,轻轻摇动,慢慢踱步。
半晌过后,在王剑英注视下,他忽然一停步子,“啪”合上折扇,轻轻敲打手心,沉吟着道:“依你看,他可是铁了心?”
王剑英想了想,摇头道:“此人高深莫测,不形于色,属下驽钝,看不出深浅。”
“唔……”福康安点头,折扇轻轻拍打左掌心,道:“恃才必然傲物,若想请他来,怕不是这般容易……”
王剑英紧闭嘴巴,一言不,深知这个时候不能说话,多说一句,便可能错一句,万一此事不成,难免被迁怒。
“公子,非要请他来不可?”王剑杰忽然开口。
福康安转头,淡淡一笑:“王老师,那马姑娘地武功,你见识过了,可是高明?”
“她武功确实厉害!”王剑杰点头,露出叹服神色:“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武功,老朽佩服之极!”
福康安点点头:“这样高手,如此人才,岂能错过?……但依本帅看来,马姑娘事师极孝,怕不会离开观澜道长。”
“大帅英明烛照!”王剑杰用力点头,这一点,他也看得出来,这位马姑娘,断不会为攀富贵而离开其师。
古般若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他断说不出如此肉麻的话。
“大帅是来一招釜底抽薪呐!”王剑杰恍然大悟,拍掌赞叹,一脸钦服状。
福康安笑了笑,神情淡然,露出一丝自得。
*
清晨,萧月生迎着朝霞吐纳完毕,坐在小亭中,马春花端来雪瓷茶盏,身着一身月白绸缎练功服,脸白如玉。
萧月生叫住她,道:“春花,你准备一下,明日返回观中。”
马春花讶然,歪头望他,黛眉一挑:“这么急?……师父,可是因那福公子缘故?!”
萧月生点头:“此为其一,再者,我想静心练功,也该回去了!”
“可是……”马春花满脸不舍神色,看了看东南,那里是马行空地院子。
萧月生淡淡一笑,温声说道:“请马总镖头一起去罢,省得你在观中寂寞。”
“好哇!”马春花顿露喜色,笑盈盈道:“多谢师父!”
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马总镖头一个人怕不愿去,将徐姑娘、思思一块儿请去最好。”
马春花点头,深以为然。
她兴高采烈,蛮腰一扭,便要出去,忽然顿住,露出疑惑神情:“师父,你这是要……?”
“嗯,”萧月生点头,知道她已悟得,道:“让他们去观中,免去徐总镖头后顾之忧。”
马春花迟的问:“那福公子真的会这么做?!”
萧月生眼神微冷,语气轻淡:“他掌管天下兵马大权,生杀予夺,岂容别人违逆?!”
马春花想了想,秀脸沉下来,哼道:“他若是不识趣,我就去杀了他!”
与王剑英王剑杰比武,她忽然明白,自己武功已经高得很,那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并不可怕,大不了一掌击杀便是。
想要杀他,也并不难,待他们离开镖局,自己暗中跟着,找一处荒凉处,再出手便是,不会担什么干系。
萧月生露出一丝微笑,她能想到如此地步,便是有了高手的心态,无畏无惧。
第二天清晨,福康安造访,萧月生只让马春花堵上门,说自己不在,避而不见。
福康安心下明白,他是故意躲着自己,心中不喜,却又无可奈何,这般人物,不宜轻易得罪。
“什么?!”徐铮顿时色变,瞪大眼睛:“师父与婉君都随你们一起回去?!”
马春花白他一眼:“师兄,这是我师父的安排,你想不听?”
“是道长啊……”徐铮气势一矮,无奈的问:“道长为何如此?”
马春花斜瞥他一眼,摇着头道:“这个嘛,我可就不晓得了,你去问师父罢!”
她不想说得太明白,免得师兄露出异样来,反而不美。
徐铮露出讨饶之色,笑呵呵地道:“好师妹,你就说与我听罢!”
马春花横他一眼,哼道:“我也知,师父只是这么吩咐,不告诉我,你也甭去问,师父定不会说!”
徐铮仔细看看她,见马春花神情笃定,不似作伪,大惑不解。
但最终,徐铮还是答应下来,问萧月生,萧月生只是笑而不答,只说日后自知。
于是,一行人辞别徐铮,还有福康安,离开了飞马镖局。
福康安脸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