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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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花推开胡斐。脚下闲庭信步。悠然自如。紫金刀不离左右。刀刀紧逼。却总差之毫厘
“春花。你小心些莫要吓人!马行空不满叫道。十几招过去。也看出来这是马春故意如此。
徐铮目光炯炯。盯着马春花曼妙的身影。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脸色黯淡。
“老夫人。你歇一歇罢!”马春哼了一声身形的加快。一下抢在她身前。双手一夹紫金长刀已夹在她掌心。
这一双手掌娇小玲。格外地莹。似是两块白玉雕成。在紫金刀下。格外显的娇小。
紫金刀夹在双掌中。任由商老太扎。纹丝不动。像是嵌在她双掌中。商老太脸色涨红双眼喷火。
“马姑娘!”商宝叫道。
马春花横他一眼。头对商老太笑道:“还给你!”
她手掌不动。掌劲却突然一松。
商老太正在运劲后挣。无法挣动。渐渐加力。已经加至十成。突然一松。刀柄顿时撞中她胸口。
这是十成的力道。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地撞上毫无防备。登时身子一晃。直直倒了下去。
“娘!”商宝震大。忙抢前一步。扶住商老太。
商老太已经昏迷过去。闭着眼睛。没有了呼吸。
“娘——!”商宝伸手探了她鼻前。忽然大声叫道。震的众人耳朵嗡嗡响。
马春花摇摇头。没好气地道:“她是闭过气啦不要紧的!”
“真地……?”商震眼中带泪。头忙问。
马春花白他一眼。哼道:“我没事骗你做甚?!……摸摸她腕脉便知!”
商宝震忙伸手摸脉。用力点头。长松一口气。右掌按在她胸口。渡过去一口气。
马春花转身。对马行空道:“爹。这里不能再住了。咱们马上走吧。莫等她醒了再生事!”
马行空叹了口气。沉着脸。点头: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走!”
“是。师父!”徐点头。转身去。
商老太悠悠醒过来。迷茫的转转眼睛。
你不要吧?!”商宝震大喜。忙不迭的问。
商老太沉下脸。瞪他一眼。挣扎着站起来:“不中用的东西。慌什么慌?!”
商宝震被推开一步。不敢再扶。
商老太上前两步。双眼炯炯。哼道:“没想到。小丫头有几分本事。来来。老身再领教几招!”
马春花摇头:“老人。再打下去无益。咱们要告辞了!”
“想走?!”商老太嘿嘿冷笑。提起紫金刀。纵身劈下:“接我一刀!”
马春花轻飘飘一退。拉起胡斐。便退了出去。消失不见。
马行空抱拳一礼:“老夫人。在下虽与尊夫有仇。却要说明白。他的死。却与老夫无关。……便是他未伤。遇到胡一刀。也敌不过!”
说罢。转身便走。展开身法。飞快消失不见。
“你们……!”商老太重重跺脚。想要追上去。胸口血气一阵翻涌。晃了晃身子。无法施展轻功。
“娘!”商宝震忙前扶她。
她一把推开。恨恨瞪商宝震一眼:“不中用的东西。让他们给跑了!……给我逮住他们!”
“娘。他们武功厉。怕是不成。”商宝震迟疑一。吞吞吐吐地说道。
商老太瞪他一眼。恨恨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会使别地手段?!”
“是……”商宝震答应下来。
商宝震却是晚了一步。通知下去时。萧月生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商家堡。出了十余里。
胡斐与平四告别萧月生他们。说要回去平四的老家。好好练功。萧月生亦未勉强。临别之际。除了送五十两银子。还赠了胡斐一枚令牌。
令牌乃桃木所制。黝黝地。正面写着观澜两个字。背面是一幅图。图上一人。大袖飘飘。负手而立。飘然出尘之气扑面而来。
正文 第15章 拒婚
行人回到镖局时,已经黄昏时分,太阳斜坠,即将落火烧云片片。/
萧月生乍推开小院的门,大黑狗明月便扑上来,在他脚下打转,尾巴用力摇动,呜呜作响,亲热的得不得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弯腰摸一摸它的脖子,然后进了屋,打量一眼周围。
屋子里打扫得一干二净,看来有人一直在维持打扫,没有因为不在家而怠慢。
马春花出现在屋里,带来一阵淡淡香风,笑道:“师父,终于到家啦!”
她是武林儿女,不擦脂抹粉儿,但处子的体香,加之她抱虚诀的玄妙,令身体泛着淡淡幽香。
萧月生推开窗户,坐到轩窗前,顺手点上案上的灯盏,柔和的灯光笼罩屋子,一片宁静详和之气。
“师父,爹爹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呢。”马春花双手按在茶壶上,一会儿功夫,白气蒸腾,茶香飘溢。
她斟满一盏,双手递到萧月生跟前,轻声叹息一声。
萧月生点点头,拿起茶盏,轻啜一口便放下,淡淡笑道:“可能被劫镖之事所打动了罢。”
萧月生又道:“老不以筋骨为能。马总镖头地年纪。也到了金盆洗手。颐养天气地时候了。”
马春花低下头:“是我无能。不能挑起镖局地担子。”
萧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如今地武功。可堪继续他地位子。不至于败落。”
“师父。我不成地。”马春花忙不迭摆手。
萧月生拿起茶盏。再轻啜一口:“你虽没甚经验。好在武功尚能补足。再让总镖头指点一二。可堪重任。……你未战先退。哪是我门下弟子?!”
马春花这才怏怏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轻声道:“有师父帮我。自然什么也不怕地。”
“我不理俗世中事,莫要指望。”萧月生一摆手,淡淡说道。
“是……”马春花无奈点头。
萧月生看她模样,暗自一笑,却是冷着脸,装作没看到她脸上的苦色。
第二天清早,马春花刚在萧月生院里练完功,吃过了饭,便被马行空叫到后院。
“春花,今天叫你来,是跟你商量商量。”马行空一身短打,干净利落,大马金刀坐在正屋,手上两个铁胆转动不停,叮啷作响。
“爹,什么事呀?”马春花坐到他下,明眸眨了眨。
马行空轻咳一声,拿起茶盏抿一口,道:“春花,你过了今年,你便是十七了,年纪也不小啦!”
“爹,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嘛!”马春花道。
“好好。”马行空忙点头,叹了口气,道:“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爹我也上了岁数,不想再操心费力,操持镖局了。”
马春花黛眉轻蹙,慢慢锁起来,瞟马行空一眼:“爹,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她隐隐觉得不妙,爹爹说的并非镖局之事。
马行空深深叹息一声:“唉……,春花,爹老了,不能再照顾你,需得找个人家啦。”
马春花白他一眼,嫣然笑道:“爹你是老当益壮,何必这般唉声叹气?!”
“不成啦。”马行空摇头,苦笑道:“我自己心里有数,……春花,我想给你与铮儿定下亲事来。”
“什么?!”马春花秀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声音拔高。
马行空笑着摇头:“你就是脸嫩!……你与铮儿青梅竹马,互相知根知底,他对你又极好,成亲之后,不必担心受了委屈!”
“爹,你说什么呀!”马春花腾的站起来,跺跺脚:“谁要嫁给他啦?!”
马行空笑问:“不嫁给铮儿,你想嫁给谁?!”
“我谁也不嫁!”马春花跑了出去。
马行空脸色慢慢沉下去,皱着眉头,他觉得不对劲,本以为是小女儿家脸,不好意思,但看她地模样,却又不像。
难不成,她真的不想嫁给铮儿?!
马春花撞开院门,跑了进来,萧月生正坐在亭中打坐,竹林簌簌而动,越显宁静详和。
他睁开眼,见她在自己跟前气喘吁吁,淡淡问:“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马春花
道:“师父,爹爹要把我嫁给师兄!”
萧月生神情淡漠,慢条斯理:“嗯,你爹有此想法,也属正常,你不想嫁给他?”
“当然不嫁!”马春花重重点头。
萧月生点点头:我会跟他说的。”
说罢,又道:“你的养气功夫太差,即日起,跟我闭关!”
“……师父?”马春花怔怔看着他。
“此许小事,大惊小怪!”萧月生哼了一声,朝旁边栏杆边一呶嘴:“坐下调心!”
马春花哦了一声,无可奈何,坐到他旁边,盘膝而坐,上身笔直,优雅端直,微阖双眼,开始调息定神。
栏杆内的环形椅子很宽阔,上面有几个蒲团,坐到蒲团上,盘起双腿,恰到好处。
萧月生缓缓道:“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马春花秀脸一红,睁开明眸,摇摇头:“师父,哪有呀?!”
忙又道:“人家不想嫁人,要一直跟着师父,把武功练好!”
萧月生摇头一笑,睁开眼睛:“我是出家之人,求的是无上大道,舍弃男女之欲,……你一个小姑娘,正当韶华,不可如此!”
“总之,我不想嫁人!”马春花哼道。
萧月生淡淡一笑,心中了然,她这是并未遇到心仪之人,春情不动,看来徐铮果然没什么希望。
萧月生点点头:“嗯,莫把话说满,当你碰到了喜欢的人,再说不迟。”
*
与马春花一起吃过午膳,萧月生让马春花静心入定,自己迈步出了院门,悠然而行,来到校武场上。
隔着一段距离,但听得里面哼哼哈哈,吆喝声不绝于耳,个个中气十足,声音宏亮。
马行空仍旧如常,大马金刀坐着一张太师椅,右手两个铁胆叮啷叮啷转个不停,左手抚髯,面带微笑,却透着威严,看着前面练武的镖师与趟子手们。
“马总镖头。”萧月生上前,抱了抱拳。
“是道长!”马行空忙站起来,收起铁胆,双手抱拳一礼,热情的道:“道长大驾,铮儿,快搬椅子过来!”
萧月生一摆手:“不必,总镖头,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马行空一怔,忙点头:“好好,走,去我书房!”
徐铮跑过来,望着马行空,又看了看萧月生,目光平和,不再从前那般横眉冷目。
萧月生洞察入微,见他如此,暗自摇头。
二人来到书房中,里面有一架书橱,摆着四书五经,还有一些剑谱拳谱。
他虽然是武林中人,一生闯荡江湖,却也喜欢读书,只是无人指点,火候极浅。
“总镖头,我来此,是想说说春花地事。”萧月生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徐铮跟在二人身后,帮忙端上茶,正要退下,走到门口时,听得此话,身子一滞,竖起了耳朵。
马行空看弟子一眼,皱眉道:“铮儿,退下!”
徐铮这才省然,忙应一声,深深看萧月生一眼,退出屋子,拉上房门,却未走远。
马行空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春花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总是这么拖着,成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摇头道:“总镖头杞人忧天!……春花文武双全,美貌过人,何愁嫁人?!”
马行空苦笑,观澜道长说话忒不客气,果然是世外之人,不通人情世故啊。
他摇摇头,没放在心上,叹息道:“老夫也老了,不想总是悬着心,想早早把她嫁出去,了了这份心事,安心养老!”
萧月生淡淡道:“总镖头,春花现在练功正紧要关头,不能嫁人,过一阵子再说罢!”
“女人家,练武功又有什么用,相夫教子才是正理!”马行空呵呵笑道。
萧月生眉头一皱,冷下脸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的事,我一点儿做不得主?!”
“哪能哪能!”马行空忙道。
他的伤,还有镖局众人地伤,都蒙他所救,有几位重伤,已经性命垂危,送去有名的医生那里,都摇头,说不能救,却被萧月生所救回,这份恩情,马行空一直感念。
“这就成了,春花之事,过一阵子再说罢!”萧月生起身,淡淡说道,一抱拳,飘然而去。
ps::本想歇一下,眯一觉,结果一觉睡过去,早晨才醒,实在抱歉。
正文 第16章 受伤
行空怔然,片刻后摇头失笑,这个观澜道长,说话真毫不拐弯抹角。
虽然生硬了一些,但比起那些口蜜腹剑之辈,却更加可信,马行空却并不生气。
他回到小院时,马春花正在院里,踱来踱去,见他进来,忙迎上去:“师父,怎么样了?”
萧月生点头:“嗯,说妥了,总镖头应能消停一阵子。”
他故意采有这般风格,神情冷淡,似是不通人情世故,不必笑脸相迎,不必顾忌风度,时间一久,人们习惯了,也理所当然。
况且,凭他当今武功,也不必看什么人的脸色,大丈夫无所顾忌,循天而行,方是修道者的胸怀。
他如今专注于武功修炼,余之事,皆是次要,为了这个目标,才留在飞马镖局中。
这里有充药材,还有稳定的环境,一天三餐,还有其余生活上的琐事,都有马春花代劳,不必烦他的心。
若是收了一个男弟子,些事情根本做不来,而一天到晚的闯祸,要他这个师父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