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人驯养手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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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说二少说……”导演随手抄起一个轻飘飘的玩意往他头上砸了两下,“这剧组是二少做主还是我做主了?!你是他跟班啊?!”
“呃,当然是您做主!”见风使舵的孩纸很快改口,“要不,您继续睡会儿?”
“睡什么睡!”大胡子导演又使劲拍了他两下。“没听着说要早点走,免得撞上其他退房的人?!有点常识不你?!”
……摊上这么个反复无常的人。这孩纸,还真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
回A市的机票订的是晚上,剧组在H市也没什么事了。通宵完毕,一伙人回去狠狠的补了一下觉,直到去机场的时候都还有些萎靡。
“啊……”杨子珊算是昨晚上唱的最嗨的一个,结果到了机场,就干脆挂在了淼淼身上,一个接着一个哈欠打个不停,“喵喵你精神真好,你不是也一晚上没睡么?”
相处得久了,淼淼再愚钝也多少能摸索出杨子珊的行为模式。
杨子珊纯粹就是自言自语,也没指着淼淼回答,再说淼淼难道要告诉她,这是居里星人的体质问题么?
最佳的应对方法就是,摸一摸杨子珊的脑袋,这家伙就会下意识的往淼淼的手心里蹭两下,然后心满意足暂时的闭上自己的嘴。
倒是楚辞离得她们有些远了。
自从接受了淼淼身为外星人的身份之后,楚辞自觉自己身为知情者,应该好好招待一下远道而来做客的居里星人淼淼,因此多半会选择呆在离淼淼不远的地方,方便照应一点儿。淼淼既然是个闷油瓶,楚辞就自己多找些话题,让淼淼不会觉得这儿太无聊。
可是现在,也就早上说过了几句话,然后出发去机场前一声不吭的递给她一个新的手机……话明显的少了很多,还有刻意避开的嫌疑。
坐车去机场的时候,剧组把他和淼淼放到了一辆车上,他却也只是抱着一堆杂志报纸翻,刷刷刷的几下翻完了,不说话也不小歇一会儿,就只是看着窗外发呆,眼神略微有些迷惘。
淼淼不太明白他这一天都是怎么了,难道是蓝星人传说中的,每月都有那么几天?
淼淼本来就不是很有好奇心的人,发现楚辞的不对劲也就这么略略的想了想,本着尊重他人的观念,她也没有发问。
结果楚辞周身的低气压,随着时间的推移,貌似越发的严重了……
高速公路两旁的稀疏的景色飞快的后退,楚辞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淼淼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生活在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星球,接受着和地球人截然不同的教育。她只是偶然的流落在了这里,然后更偶然的没有办法回去而已……况且他对这件事情了解得也不是太清楚,虽然淼淼说她没有家了,可是她是暂时不回去呢,还是永远也回不去了呢?
没有答案。
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去或者留,都不会太意外。
不打招呼就走……也不会太意外……
反正,他也管不着……总有一种,握着水流的无力感,好像不管怎么样,那冰凉的液体,都会顺着指缝溜走的。
楚辞的脑袋里突然跳出这个念想的时候,把他自己都狠狠的吓了一跳。
他难不成是在……生闷气?
啊啊啊……为什么他会像个女人一样在这里胡思乱想啊?!他只是……只是把淼淼当做了朋友,却没有得到平等的对待,所以感觉到不平衡才是……
一声不响什么的……好像完全不在意这里的人或事情……
也有可能她真的有什么要事,但是,回来以后也一句话也没有交代。或许外星人的事情他是不该插手也插不上手的,可是至少说一声,她刚刚遇到了要紧的事情了……这样也很难么?
到底还是,一点都不在意吧?
下了车,楚辞率先推开车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他甚至连助理都不用,直接带着墨镜压低帽檐,就在机场附近的报刊亭里买了几分新出的娱乐周刊,打算待会留着打发时间。
连飞机票都是连号的……真是……
“关机了么?”楚辞把杂志放在膝盖上,转头神情淡淡的问了淼淼一句。
“还没……”淼淼不太有这种意识,提醒之后才慢吞吞的摸出新手机来。楚辞随手拿过,三下两下的帮她关了机,然后只手递回去,只是头已经低下来翻看杂志了。
这一期的首页有点儿粗糙啊,像是临时赶出来的呢……
楚辞粗看一眼的时候还没有看清内容,下一秒却又瞄到一个熟悉的字眼,和几个触目惊心的词语。
小天后华倾……
割腕自杀?!
楚辞微微慑到了,不是吧?华倾能出什么事情?未婚夫是国际集团的总裁,自己又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关系网又经营得极好,就算是出了纰漏,凭着楚氏的能力和她自己的人脉,完全不可能出事啊……
楚辞看着目录匆匆的翻到了那一页,红色的大标题铺满版面。
“小天后华倾疑似婚变”、“今日凌晨自杀未遂”……
什么玩意?
婚变?
这样的大新闻,一家爆出来了,另外几家也会不遗余力的跟风。
楚辞将自己手头的几份报纸杂志都简单的浏览过了一遍,找出和华倾有关的新闻,然后拼凑起其中的情节……
主要的信息只有两个。
一是楚氏集团的总裁,楚辞的大哥楚河,解除了和华倾的婚约……因为楚辞和那边联系得并不密切的关系,他之前根本就完全不知情,也是在报纸上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的。
二是昨天凌晨的时候,华倾被发现在酒店浴室里割腕自杀,血几乎留了一整个浴室,触目惊心。万幸的是,经过医院的抢救,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且也转移到了没有八卦狗仔能够接触到的高级病房。
凌晨……
楚辞忽然想起那个电话,华倾凌晨的时候,不间断的给他打了十几二十几个电话?
而那时候,他反拨回去的时候,她的声音似乎很虚弱……?
然后……他把电话……
挂掉了。)
、081兄弟
这个浮躁的圈子里,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事情不在少数。尤其八卦报纸这种东西,随便抓拍到点什么,哪怕只是借位产生的错觉,也能被那些想象力丰富的记者,给扩写成一大段缠绵悱恻爱恨纠结的狗血剧,这功力简直完爆那些小白偶像剧。
即便是各大媒体同时报道了这一消息,楚辞也始终秉承着一种保留的态度。
但是同时,他也明白,这种爆炸式的新闻,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理,楚辞一下也没睡的撑过了两个小时的航程,几乎是在下地的瞬间,就首先找到了楚家人询问。
“喂,是常叔么?”楚辞直接拨的是本家住宅的号码,按照楚家人的习惯,这个时候大哥一般是不会在家的,留守在住宅里的只有老管家常叔。
“哦……是二少爷!”常叔有些激动的声音传进楚辞的耳朵里,带着些沙哑,这让楚辞觉得有一点儿心酸。转眼间,他已经离开本家那么久了,而照顾他们兄弟俩长大的管家大人,也渐渐的老去了……
“二……二少爷,是找大少爷么?他现在还在公司里,需要我通知一下大少爷么?还是说您直接打大少爷公司的电话?”常叔的声音带着点哽噎,似乎看到了楚辞重回本家的希望一样……老爷和夫人在这两兄弟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故去了,他才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早就把这两个人当成了自己半个儿子一样的看待。当年兄弟失和,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怕这个略显沧桑的老人才是最难受的。
“不,不。不用了!”虽然辜负了常叔的一片心意,但是楚辞还是连忙制止了他,“那个,我就是想问个问题而已……”
“这样啊……”常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失望,但是很快打起了精神,“二少爷。是什么问题?”
“呃。我就是听说……那个,我大哥……”楚辞有些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取消了婚约?”
“婚约?”常叔似乎恍惚了一下,半天才想起这件事情来。“二少爷,你是说……华小姐?”
“……嗯,常叔。你有听过这件事么?”楚辞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女人……还在拿她和大少爷的婚约说事么?”楚氏的本家在国外,国内娱乐圈的消息接触的很少,常叔一听说了华倾的事情。立马表现得十分愤懑,“早在一年前婚约就已经解除了,只不过碍于楚氏和华家之间的合作,一直没有正式的公布消息而已。这个女人,居然一直利用着大少爷的宽厚作文章么?还在以楚氏女主人的身份到处招摇?”
“一年前?!”楚辞是真的诧异了,他估摸着八卦周刊上的消息多半是真的,却也不知道这两人决裂的时间竟然还要提前了许多。楚辞倒是不觉得自家大哥不公布消息是出于什么宽厚。要知道楚河当年订婚也就是走了个过场,弄完就又马上回去工作了。那家伙就是一个工作狂。保留着一个没有效力的婚约,他或许还会觉得没有狂蜂浪蝶的骚扰,反而轻松了许多。楚辞甚至一直没明白为什么华倾会和楚河突然的牵扯到一起,楚辞初初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找到自家大哥质问,得到的却是一句“不关你的事情就别插手”。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友会突然变成哥哥的未婚妻,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在楚河的口中会是“不关你的事情”。他想要转而去找华倾,楚河却扔下一句让他寒到心底的话。
楚河说:“别去自取其辱。”
他和楚河大吵了一架,但是,却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句话就像梦魇一样压着他,他不知道找到华倾的时候,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会不会发现自己多年的感情,真的会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他等,却一直没有等到任何的解释。
直到最后,他觉得任何的解释,已经失去了意义。
“……二少?”电话的另一头,常叔半天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不禁迷惑的问出了声。
“呃?”楚辞有点恍惚的反应过来,“……我在。”
“二少爷,你既然会问道这个问题,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着大少爷的……可是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是这么的倔呢?”当初楚辞和楚河吵架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在场,常叔也不知道楚辞的那段地下情,而是一如既往的劝诫了起来,“二少爷,虽然大少爷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他也只是不会表达而已。你知道的,老爷和夫人过世了,集团的所有事情都是压在大少爷的身上。楚家的那些个豺狼虎豹,二少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吧?您那时候十岁都不到,还懵懵懂懂的什么也不清楚,那些人全都得大少爷去应付。可是他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啊……却为了保护你,扛起了所有的事情……我虽然不了解集团的事情,可是却看得到大少爷每天每天都是怎么过来的……那段时间,他真的一晚上都睡不好,每天都疲于应付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还要接受集团的事务,底下的人看他年轻,没一个人服他的……”
听着常叔在那边絮絮叨叨的,楚辞有些摇摆了,可是长久以来的坚冰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他是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多么忙,但是少年时不懂事,又疏远了兄弟间的感情。到了后来,两个人最多在餐桌上碰一面,楚河总是匆匆的扒拉完自己的晚餐,又回到书房去批文件,彼此之间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甚至有时候,楚河会留在公司里赶进度,或者一直在外面出差,就只有楚辞和常叔两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空气冷得有些窒息。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楚辞就已经感觉到了那种隔阂。
他的大哥,好像和他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楚河自律到近乎变态,冷漠得好像永远只有他的工作。
可是楚辞,却从来没有面对过那样的局面,甚至楚家其他人,也被远远的排除在房子外面,和楚辞完全没有接触的机会。
楚辞觉得,被大哥保护着成长的日子里,他或许从来没有长大过。到底是血缘最亲的兄弟,楚辞不是没有试图去接近楚河的,但是那样稚嫩的他,又怎么能够破开自己大哥被现实铸炼成的城墙?他所谓的关心和沟通,落到大哥的眼里,全是无聊而浪费时间的把戏。
那时候他总觉得,楚河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拖油瓶,一个吵闹的累赘一样。到后来,楚辞再找到楚河的时候,只要没什么大事,楚河都会视若无睹。
楚辞没有那么坚硬的外壳,被刺得多了,痛得多了,也就学会了不去打扰。
他好像是一个孤僻的少年,对这个空洞的家,像是牢笼一样的住宅开始厌倦了。然后像每一个少年人一样,变得叛逆起来。
最后他逃走了,在书都没有念完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到了中国,混迹在娱乐圈里,倔强而不肯认输的,做着一个辛苦的实习生,一直半红不紫的在这个圈子晃荡,总也找不到方向。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自己的天赋也没有那么惊才绝艳,一个“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