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恋狐君不羡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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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未想便站了起来,捉住了那只手,也不知是考虑还是迷怔,也未说一句话,只紧紧捉住。
鸢寂面上表情不变,声音温柔,“夫人还要做什么?”
闲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心中有些突如起来的烦躁,与隐隐然的渴慕,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撤了捉鸢寂的手,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直到清晰的杜若香气扑鼻而来,她蓦然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口中也不禁轻声嘟囔了一句,“狐狸,不要走。”
美人如玉,美人如墨,尽管心中有铺天盖地的情绪翻涌,鸢寂却任着闲歌抱着自己,只微微探手拂去她肩膀上落的一点灰尘,指尖却隐然有些微颤,嗓音里也有低低的克制,“夫人,你喝醉了……”
打断他这句话的,是闲歌抖着胆子颤着手,轻轻将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唇边,小心翼翼。
浅尝辄止,芬芳诱惑,鸢寂却叹了口气,扳开闲歌的脑袋,深深吸了一口请冷空气,道,“你醉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闲歌轻道一句,勾唇笑了笑,倾世颜色,不可方物,她又定定瞧着狐狸君灰暗的眸子,若有所思。
半晌,闲歌才又毅然抬起手来,捧住鸢寂的头,将唇贴了上去,义无反顾。
“夫人,你在玩火。”极其不清晰地唇齿交缠里,鸢寂缓慢道。
闲歌亦是含混不清,“唔,娘子大人我在玩火。”
“那夫人要负责。”
“嗯,我负责。”
鸢寂长舒了一口气,安然探手,扣住了面前作乱的小巧脑袋。
卷二 为你如花美眷,露打衣袂 第九十二章 缠绵悱恻
更新时间:2012311 3:06:30 本章字数:2468
两人相互拥抱着的移步间,闲歌松松绾上的发髻上的玉簪陡然滑下,满头青丝委落,脸上亦是醺然绯红。
夜明珠辉光柔柔,映衬在窗棱上有一双剪影相依相偎。
闲歌勾着鸢寂的脖颈,舐着嘴唇,如同一只跳脱不羁的妖,波光潋滟的眸中仍旧有些醉意,“以前的我,不知何谓惧怕。现下的我,更乐意彻底尝试。”
“夫人甚乖觉。”鸢寂慢慢诱哄,搂住闲歌纤细腰身,闲歌猝不及防便被狐狸君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鸢寂带着怀中纤若无骨的女子走向了寝阁里层层幔帐遮挡的拔步大床。
整齐的云锦被闲歌踢蹬得凌乱不堪,月白薄丝下勾勒着的,是女子瘦若蝶翼的的肩膀,长发三千如瀑倾泻至腰际,铺散在锦被上,朱颜天成,美人倾世。
闲歌转着有些醺然的玉眸,心里尚有一半清明,便侧头看着支着手靠在她上方的那人,似笑非笑的俊雅面容,墨发垂散了下来,只着了一件简易黑衫,方才被她磨得胸口微敞,墨眸长睫微微上挑,柔和光芒之下,勾出无限诱惑。
殊不知,此时的她在鸢寂心里,亦是不可方物的独一个。唇不点而朱,莲不夭而曼,皓白朗月,让人舍不得欺负。灵觉感受着身下女子温暖清润的目光,鸢寂不禁想起,散尽繁华,云烟转淡,他要的,却始终只有这么一个木闲歌罢了。
“闲歌……”贯来低哑的嗓音里刻意压抑yuwang,却又更像添了另一股诱哄的语气,刻意地拖长,暧昧又妖娆。
闲歌抬手环住了鸢寂的脖子,轻声问道,“阿寂是我的夫君,对么?”这尾艳质无双的狐狸,守了她半生,却风轻云淡得瞧不出一星半点,譬如一朵花开。所以,她也要待他好,爱他,倾心赋予。
鸢寂却因着这一声“夫君”笑了开来,心中疑惑顿消,眼尾的纹路都散了开,如同出水渊莲,枝叶慵懒舒展了起来。叹息了一声,他蓦然抬手,扣住闲歌后脑勺,探下头去,便覆上了那两片粉嫩花唇。
吻逐渐深沉,鸢寂眯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闲歌清瘦脸庞全然红透,心里不禁有些笑意,微微放开她稚嫩的唇,又在一片嫩粉上轻啄了一口,大掌微微用力,恶质地揉乱了闲歌一头长发。
窗外夜冷露重,拔步大床层层帐幔中,如同桃花盛开,夭夭灼灼。
闲歌方喘了口气,狐狸的吻又粘连了上来,唇畔眉梢一丝似笑非笑仍未褪去,蹭过闲歌的唇角,脸侧,一直流连至脖颈,认真而虔诚,薄唇经过之处,点点桃花盛开。让人无端沉溺。
修长微凉地指尖缓缓探了下去,解开着闲歌身上单衫的布扣,牙齿依旧啃噬着闲歌柔嫩的脖颈,慢慢吮吻。
“阿寂……”闲歌声音微有气息不匀,是连她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软糯,如同能卷出水来。
鸢寂停了下来,墨眸中一片翻涌,却又笑得温柔而狷狂,“夫人,嗯?”
眼眸中终于慢慢恢复了清明的闲歌搂住鸢寂的脖颈,“怕……”
狐狸君立刻拢了拢闲歌散了的衣衫,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背,一边匀着自己的气,一边安抚闲歌,“虽然……呵,不过……夫人不怕。”果不其然,这呆子丫头是借酒闹事而已,如同凡间那次一样,过往里,他有无数机会,却统统放弃,只因怕伤着她一星半点。
不经意间,两只抖着的纤细小手却摸索上了他的胸前,颤巍巍开始解起了他的衣扣,却笨拙得紧。鸢寂见此,不由笑了笑,是能浸泡人心的温柔,“怎么,夫人又不怕了么?”
闲歌酡红着双颊,发丝散乱,却摇摇头,异常坚定,又继续不依不饶地同狐狸君胸前衣扣做着奋战。
鸢寂轻轻捉了那两只手,放在唇边亲吻,又哑着嗓子,唏嘘了一声,道,“体力活这等事,该由为夫来做。”便在闲歌面前,徐徐直了身子,一件,两件,除了外衫,内衫……直至闲歌看着他精瘦身子脸热得能煮一锅汤,才兀自笑了一声,再次俯了祸水容颜,定定直视闲歌,“夫人,这次,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随即闲歌只觉狐狸将身子彻底压在了她身上,蜻蜓点水的吻如同蹁跹的大翼蝴蝶,冰凉又炽热,绵连而下。
心中仿佛突然涌上一把邪火,似要焚尽一切,她蓦然“嘤咛”一声,顿时又像发觉什么羞辱的事,立时咬住了自己嘴唇。
鸢寂抬头,笑了一声,在闲歌纤浓合度的腰上咬了一口,齿尖锋利,听得闲歌轻呼了一声,满意笑开,又在她敞开的衣衫边,寻了她的手,紧紧握住。
闲歌侧眼看去,狐狸君垂下的发丝在明珠辉光下映出柔软色泽,下颌弧线完美秀致,比女子更甚。
一室缠绵悱恻,情难自禁,闲歌轻轻启口,唤了声,“阿寂……”酥媚入骨,宛如香软点心。
鸢寂抬起头来,以吻封缄,依旧是小心翼翼的疼惜怜爱。
闲歌心里长久的空虚仿佛忽然被填满,再次微微用力,勾住鸢寂的脖颈,探起头来开始回应他,含糊不清道,“我……从未从别人说过这一句,有些难以启齿,我……喜欢……阿寂……”这一刻的闲歌,如同情窦初开的及笄少艾,懵懂纯粹。
听得这一番话,鸢寂不由心中一根弦长震不已,在闲歌潋滟玉眸前,眸中瞬间暗了下去,克制立时被斑驳汹涌的yuwang冲开……
吻深重了起来,是攻城略地的粗暴,却又愈发怜惜与温柔宠溺。闲歌昏昏沉沉里,只记得这个人是爱极了她的。
薄凉手指触上如丝如缎的光裸肌肤,轻轻安抚,如同羽毛。
“我……也……爱你。”并且爱了你很久,很久。
意料之中也突如其来的疼痛,在鲜血里盛开的欢愉,伴着美人轻声嘤咛的饮泣,留情殿中,是缠绵悱恻的婉转相爱,也是情思绵绵的相守相望,这一刻里,熨帖在一起,痴缠不离。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
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卷二 为你如花美眷,露打衣袂 第九十三章 妾拟与君长织心
更新时间:2012311 17:16:06 本章字数:2605
晨光初照,拔步大床上一双人影相偎而卧。
闲歌伏在鸢寂的怀中,稍稍睁了睁眼,入眼便是熟睡的鸢寂,面庞织光,羽睫阖在一起,是安宁从容的模样,肤朗如玉。让她不禁蓦然想起昨夜,这尾狐狸的喁喁低语,婉转柔软的吻,忍耐克制里处心积虑又掩盖不了的粗暴掠夺,锦被中的裸裎相对,与痴缠不休……
想着想着,闲歌一脸已然红了个通透,再觑眼见自己肩膀上略为青紫的裸/露肌肤,上面斑斑驳驳,是狐狸君夜里留下的桃红印记,稍微挪动了一番,身子便颇觉酸痛,更是黏着腻着不爽利,再看一眼鸢寂睡得安稳极了,闲歌暗暗啐了一口,色胚,又拨了拨锦被将自己裹住,稍稍背过了身去,有些不敢看鸢寂的脸。
万儿八千年的女痞子今日难得一番娇憨之态,窸窣响声一丝不落地传进了身边的鸢寂狐狸耳中,在闲歌瞧不见的地方,鸢寂唇角勾得欢畅。
她正想着该怎么将鸢寂弄醒而自己又装作睡着之时,锦被里一条修长的腿却跨上了她的腰,轻轻磨蹭,伴着身后响起了一道温柔又调侃的声音,“夫人…醒了么?”
鸢寂笑声浅浅里,女痞子脸上一热,又一次没出息的红了脸,开口骂道,“阿寂这是饥不择食了罢?”
“为夫也没有办法,谁让夫人太过秀色可餐。”鸢寂难得调侃诱哄,微微带了些凉意的手指又探了上来,环过闲歌的腰,开始轻轻重重地揉捏起来,舒缓着闲歌“一夜劳累”的腰身。
闲歌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依旧不敢看鸢寂的眸子,虽然瞎是瞎了,却比哪条狐狸都灵觉敏锐,譬如昨晚……
在腰间轻轻揉着的手忽然漫无目的地游走了起来,沿着圆润纤细的曲线一直向上,腰身,酥胸,锁骨,耳垂,顽劣作怪。闲歌方迷迷怔怔道了一声,“阿寂……”身子却陡然被翻了过去,两人瞬间成了面对着面。
闲歌一脸窘意,抬起头来,蓦然撞进了一双眸子里,虽则仍旧灰暗一片,却能让她无端觉得,里头透着的,如同百年千年守候,流云万千里的一眼望却与深浓情意。
长久相视,鸢寂倒是沉得住气,脸上清高冶艳,手中却不规不矩。终于闲歌耐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平复情绪一般,说了一句,“色胚狐狸贪婪成性。”
“夫人原来还有精力说话么?”
“唔,怎么了?”
鸢寂勾唇一笑,在闲歌玉雪肌肤上游走的双手,又开始慢腾腾四处巡梭,不住地在她身上点起火来,闲歌正躲闪间,只听狐狸君声音微哑,“那今日便不要起床了罢……”
她见着蓦然翻身而上的狐狸美人,一脸羞恼,“阿寂,臭狐狸,色胚,你……无耻!下流!青天白日!你你你!”却被反剪了双手困在头顶的软枕上,毫无气力反抗。
“唔,为夫无耻,为夫下流,”鸢寂含着身下冰肌雪肤横陈的玉眸美人唇瓣,“夫人,要知道青天白日春常好,我们还是莫要浪费了大好时光……”
“不许吃我的嘴……唔…”
长发两相纠缠在一起,陈铺在锦被之上,勾织得爱意甚浓,鸳鸯被里又一次交叠成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孕育初消,浴池水深。闲歌浸在水中,温热氤氲的水汽里,衬得花颜娇艳,软趴趴靠在鸢寂怀中,如同一只啮齿小动物,湿发飘在水中如同海藻。她实在是毫无力气了,只得勾着手挂在鸢寂精瘦身躯上。
起先在床榻上还不曾觉得,一被抱至浴池中,身上各处却争先恐后地疼痛酸软了起来,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鸢寂抱着,红透着脸任由他拿着绒布巾,温柔替毫无力气的她缓缓擦洗着身子。
看着狐狸君一副神清气爽,通身舒畅的模样,闲歌便格外不爽起来,又不敢发作,生怕他再来一次,便一边脸红到脖子透,一边兀自嘟囔,装作若无其事道,“难怪下界总有采阴补阳这么一说,果然待本大人亲身实践了这么一番,这话果然不假。”
鸢寂笑了一声,“夫人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实践。”
闲歌嗔他一句,“去去去。”
正笑着闹着,却不想鸢寂忽然眉眼一紧,片刻间将手一抻,风声随之响起,浴池边屏风之上闲歌的月白外衫便被他转眼间捉在了手中,囫囵裹住身前一丝不挂的闲歌。
“谁?”鸢寂眉目一厉,声音仍是从容,却寒得能凝结成冰。
留情殿中这处是闲歌的寝阁,故而浴池也在里间,这时门扉边却偷偷探进了个脑袋,正是带着面具的久凉,他拿手遮着眼,一副畏怯模样,“我什么也没瞧见,保证什么也没瞧见,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没瞧见,大人,凶狼饿虎在后,先容小的躲一躲再说。”
气喘吁吁说完话,久凉便“哼哧哼哧”一溜小跑,躲进了边上一个大浴桶里,拿着浴桶将全身罩住,远瞧上去,倒是一个倒立着的浴桶子,无甚稀奇。
鸢寂却微微沉了脸色。
闲歌还没明白情况,却见鸢寂又兀自取了袍子穿上,一把将她横抱而起,扯了几扇屏风将浴池边一方美人榻笼得严严实实,放下闲歌,自己又拖着湿漉漉的发走了出去。
闲歌扯了扯春光半露的衣裳,捏了个诀将之烘干,这时鸢寂又走了进来,阖上屏风,手中提着全是她的衣裳,小衣到外袍一应俱全。
闲歌一脸燥热,别扭着道,“别闹了,阿寂……”
鸢寂笑得温柔,又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