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恋狐君不羡仙-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此刻身上什么都没有,原先带上的防身宝贝都装了百宝囊里头,而这百宝囊又恰好落在了醉仙居里,她别无他计,只一个字——躲。
这老鸨儿也是个甚厉害的角色,漂亮又厉害的托儿兼老鸨。
她可算是头一次栽到了凡人手里,这事若是捅去了四重天月岫馆里,约莫是要叫馆里春夏秋冬那几个美婢笑个三五百年的。
却不知月岫馆里出来寻她的人,早差不多将六界翻了个个儿。
寒光闪过,又是一个狼狈地紧的驴打滚,闲歌心中哀切至极,不禁脱口而出,“颂惜小美人,你能把小爷我逼到如此,也算是命中造化,嗳嗳嗳,你仔细点儿戳。”
回应她这顽话的却是一声冷哼,小美人立时成了母夜叉,举着峨眉刺寒光凛凛,招式愈发老辣凶狠起来。
闲歌叫苦不迭,司命啊司命,你这是给本上神写了个几多坎坷的命格。
犹自满巷腾挪间,不期然便躲闪至了一条暗巷里,抽空觑了眼,黑黢黢一片。
闲歌一边躲着一边退后,心道,她都躲累了却仍没见个什么人出来帮忙,真真是个世态炎凉。
万幸那书呆子早已经跑远了,否则她这一番耍猴儿岂不是白费劲了?
她窥得颂惜招招狠辣,却是着实留了情的,心下不禁猜测,这约莫是因着那个上头人的干系?是有意要拿自己活口?
边躲边想,心下片刻之间便灵光通透,脱口而出,“嗳嗳嗳,颂惜小美人儿,你对我这么凶,快瞧瞧你身后那是谁?”
莫非是主上?
颂惜立时收势回头,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禁心道中计!
再回身来看,巷子中黑黢黢一片,哪还有闲歌清瘦的月白影子…
闲歌隐在深巷里,哪里阴暗便往哪里走,一边走一边回头,一边想,这约莫是要甩掉那厉害的老鸨儿了罢。
走了片刻,疲累得紧,不由蹲在路旁舒了口气。
唔,那书呆应当还在回醉仙居找鸢寂的路上罢。
一想到她此时同鸢寂的关系,不禁微微一叹,原没想,自己出了事还是得找他。
又是一声长叹。
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襟上沾染的尘土,又将脸上的灰给抚了去,低着头着地上淤积的一小滩水。
因着目力甚好,她瞧到自己此时的模样,灰头土脸,衣裳叫颂惜的峨眉刺给割破,发髻也是散乱不堪,白净衣衫上东一片西一片俱是灰黑。
她素来便是爱洁得很,此时瞧着这副模样,不禁皱了一双眉。
正提起脚步要走,却听得黑暗深处传来一声极不合时宜的轻佻声音,“木子,这么急匆匆的模样,是要去哪里啊?”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三十三章 栽在凡人手里
更新时间:201231 12:58:14 本章字数:2999
闲歌举目看去,从阴暗里缓缓踏出一人,白衣胜雪,身子劲瘦,面上的斗笠不知何时已经除去,斑驳的曼珠沙华纹路纵横在脸上,原本俊朗的面貌,此时无端的有些阴森可怖。
正是洛秦。
闲歌自他走过来时,便开始凝神戒备,此时此地,遇上此人,且瞧着他一副将笑不笑的模样,就能明白,这“偶遇”该是算不得什么好事的。
“哦呀,是你。”闲歌面上镇定自若,实则心中惊讶不已。
洛秦低笑一声,不过瞬息,便掠到了她身边。
好俊的功夫!闲歌心中微微赞叹。
不过这功夫现今对已经累极的她来说,不似雪中送炭,更像雪上加霜。
洛秦瞬间出手,制住闲歌周身要穴,一把揽过她的腰身,于她耳旁低声耳语,“我可是找得你好苦呀,木子。你可知,这几百年来,我都吃了些什么苦?”
“哦?你不是修仙门派的人么?区区凡人也能让你洛秦吃几许苦头?”闲歌讪笑,同他打着哈哈,一边稍稍挣扎,却立刻被洛秦用力制住。
“那木子呢?木子也是个仙人呢,现在不也落在凡人手里了么?”洛秦声音里有些微嘲意。
若说她现在仍旧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那也着实是顶着个上神名号而受之有愧了。心念电转一番,她业已明白,今夜之事,七八成当是同这洛秦有关的。
“以木子之智计,约莫已经省得今夜之事了罢,可惜我那小颂惜却是个木脑袋,叫你这条滑不留手的小鱼给跑了。”
“原来那鸨儿却是你的人?我原以为,我二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当年我好意让你保留自身面貌,活的个千年,许是清心修行起来,你也是位列仙班指日可待的。”
闲歌心中哀叹,今日可算是栽在凡人手里了。
“木子有听过一句话么,嗯?”洛秦又凑近了她耳边,深深嗅了一口她的气息,“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洛秦抬手,在她面上巡梭,仿佛想揭过这层凡人皮子,透到内里,抚上那张原本的倾世容颜。
“洛秦,那你也当知道,既然我是仙人,你便不怕报应么?”
洛秦闻得这句便又笑了开来,邪肆狷狂,“哈哈哈哈…我会怕么?我筹谋了这件事许久了。”
他盯着闲歌,在幽暗的夜里,双眼如同猛兽,泛着光芒。
他又开口,“木子,这些年里,我吞下过无数凡人的生魂,也食过那些普通小仙的滋味,却不知,木子会是个什么xiaohun蚀骨的滋味?”
闲歌毕竟业已活了万年多,虽则洛秦这话阴森透寒,却也没悚着她,只是接下来他说的这句,却实打实的惊着了她。
洛秦说,“当然,我可是心疼木子得紧呢,怎会无耻如斯,吃掉你的魂魄呢?我呀,只要你与我,夜、夜、春、宵。”
他一字一顿,“将你囚在我的身边——再上、不、得、天、去!这业报就自然落不到我头上了。而且,我还知道,仙人下凡,这仙力一事么,呵呵…木子想是明白得很,否则现今也不会被困到我身边,不是么?”
他说着,又紧紧搂了搂闲歌。
闲歌口鼻间净是陌生的男子气息,心中早就破口大骂不已,。
只是面上却仍是一派风轻云淡,依旧镇定自如,“不过一具皮囊,声色表象,不外乎尔尔,你若是要,便拿去。”
说罢又故意凑到洛秦面前说道,“我现在,可是由里至外,都是个男子呢,难不成小洛秦有龙阳断袖之癖不成?”
却见洛秦眉头一皱,定定望着她许久,似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凶狠。半晌,又笑,只磨着牙道,“想来木子的男子滋味,说不得要比那些凡间女子好上百倍呢。”
“你……”闲歌还未来得及说话,却猛然惊觉颈后钝痛,晕了过去。
洛秦于暗巷里,抱住孱弱少年模样的闲歌,口中喃喃道,“我要把你囚在身边,尝我半生伤痛,木子,你说可好?”
一张布满纹路的脸上似悲似喜,似哭似笑。
转眼,巷子里风声顿起,再看时,已经毫无人影。
*****
闲歌混沌之间,只觉得口中被灌了些什么,尽是苦涩难言的滋味,伴着些许腥膻。
玉眸半睁半闭,悠悠醒来,却正对着一双轻佻戏谑的眸子,以及那双眼下皮肤上,绮丽的曼珠沙华,大朵大朵的开放。
她不知洛秦为何变成这样,也不知他面上这些伤疤模样的烙印,是如何得来。
当年将受伤的他捡上天去时,这人还是个单纯并且不谙世事的少年,转眼不过几百年间,却不想人事境况皆被蹉跎扭曲成了这样。
身子有些虚浮,看了看洛秦似笑非笑的唇角,与他手中的碗。
唔,想是这东西罢。
她抬眼环顾了四周,入目皆是冷硬石板,与为数众多的刑具。
这便是凡间常用的刑室一类么?以前只在戏折子里瞧过,现今看着那些摆设上锋利的齿槽,刮骨钢刀,长着倒刺的鞭子。
还有,木板上一道道洗刷不去残留的暗红血渍。
她微微转头,却闻得自己身上传来一阵一阵铁链摩擦的声响,她这才后知后觉,是自己双手双脚被缚上了铁链。
孱弱纤细的四肢,苍白可见隐隐青筋,血液在其中流动,不疾不徐。
就这样,被圈禁在铁链重索中。
这般瞧来,她也要被轮上几次这酷刑么?可这洛秦几时与她如此不共戴天起来?
她想不通透这点,只好问了出来。
面对满室刑具,幽寂的屋子里一灯如豆,闲歌清寡淡然,火光闪烁在她脸上,甚至瞧不见一丝眸光闪烁,“我印象中,似乎未曾杀你满门,你安排今夜这场戏,意在何处?早早说了清楚,也好让我放下心来。”
洛秦站在她面前,吊儿郎当,嘴边的弧度扩大,“木子,你是想说,放下心来逃跑么?不过…你可是要失望,也要失算了。”
闲歌看着他,眸光定定,“我是想,你打算把我凌迟还是黥面剜眼,早作打算,一具皮相而已。”
“我怎么舍得呢?不是与你说过了?我要——夜、夜、春、宵。我思索着,木子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声音,想一想,都是无比的xiaohun蚀骨呢。”
他的笑声逐渐扩大,回荡在静寂刑室中,原本朗然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无比刺耳,有如同铁皮摩擦的尖细。
闲歌倒也不恼,“那约莫是让你见笑了,我既学不来这套呻吟,也学不来如何婉转。约莫是个不多日的时间,我总有仙灵回归那日,你且瞧着,今日你对我不敬,来日我也能让你,下幽冥,进阿、鼻、地、狱。”
她看着他,痞声痞气地说着威胁的话,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玩笑而已。
却是实打实的大实话,她木闲歌可不是善男信女,她睚眦必报得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死得其所。”洛秦说完,捏起闲歌的下巴,用了大力,却没见到他意料之中她极其吃痛的表情。
闲歌甚至眉头都懒得皱一下。
洛秦不由恼怒,凭什么她一直便是尊贵如斯又高高在上,俯视着他!凭什么!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三十四章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更新时间:201231 12:58:16 本章字数:2983
他偏不信邪,他要把她拉下来,他有多肮脏,他便要把这顽劣的始作俑者拉下来,陪他落进泥里!
“木子,也别想着你那相好会来救你,便是他来了,也只是一具尸体到这里罢了。”
闲歌皱眉,鸢寂当是不会寻来这里自找麻烦罢,可洛秦说这句话是为何?
“木子见多识广,该是听说过迦楼炼狱的罢?”
她一言不发,心中却是微微讶然,这不是妖魔道里专吸仙人生魂的阵法么?
“这刑室外间,便是我取了九百九十九个童子的精血,炼成的迦楼炼狱。便是地藏王菩萨到了,也是要躲上一躲的。”他说得轻轻巧巧。
“而毫无法力的仙人,若是闯进来了,木子想是该当如何呢?”
闲歌听得他说完这一席话,低下头去,看着缚着自己四肢的粗重锁链,鸢寂该是不会来罢,若是他来了…会是魂魄相离么。
她心里突如其来的一紧。
不过转念又安慰自己,她与他的交情还未到以命相交的程度,况且方才自己…唔,鸢寂便是追到了这里,约莫也是会知难而退的。
如此想想,她便又微微的放下了心,只是心中某处一直有些钝涩,仿佛叫嚣着放不下。
洛秦捏着她下巴的手这时却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慢慢抚过少年的外貌,喉结,随即朝着她此时一马平川的胸前滑去。
闲歌睁着双眼无动于衷,只当洛秦于无物。
但那只手移到她胸襟时,闲歌微微皱了眉,虽则现在是个少年身子,她该是却也实打实的颤了一颤。
他娘/的!
“放下去。”声音寒凉如铁,她眸光含炎。
洛秦抬眼看着她,“木子依旧是这么…不喜人触碰么。”当初他想靠近她两步之内时,都被她一掌扫开。
又说,“你想让我放下,就能如你所愿么?”他对面前这人,又爱又恨,真要是能拆吃入腹,该多好!
洛秦嘴角再次勾起,“我倒要瞧瞧,你能无动于衷到何种地步!”说罢,便提手去抽闲歌的衣襟前带。
闲歌低头看着洛秦瘦弱的双手伸到她胸前衣襟上,慢条斯理,好似故意让她看着,他要解开她的衣裳。
想叫她婉转承欢?叫她承受屈辱?还是真真囚禁于他身旁,从此当他的禁脔?
说笑罢!她不屑!
洛秦此时又探过身来,俯在她身上,双手仍旧缓缓解着她衣衫的盘扣,口中喷出薄薄的气息,吐在她的颈侧,缓缓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味儿嘛,倒是没变,还是清苦里透着馨香甜美。木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么?就凭着这身气泽,天下几人堪有?我牢牢放在心里几百年,故而知一嗅,便嗅了出来。”
洛秦将脑袋凑到闲歌耳边,叼着她冰冷纤小的耳垂,细细的吻。
一边含糊道,“人非草木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亲吻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闲歌见这人似是终于放缓了戒备,心下慢慢腾起一丝难言的愤怒。
不过不能急,她对自己说。
她口上虽然说着这不过是一具声色表象的臭皮囊,但是无论是哪副皮囊的清白,她也是极为爱惜的。
这一回去,少不得要泡上十来天的澡,磨去一身糙皮!
被缠在锁链里的纤细手腕缓缓挪动,忍着剧痛用力摩挲着铁链边缘,不多时,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