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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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沿着瓦楞沟从檐上倾泻而下。
墨墨的天如同巨大的黑洞,湍急的天水一泻而下,雨水在地上汇成了水池,已不知不觉漫过了几级台阶,幸好这里的房建匠们总喜欢砌高地级台阶,西院子向下挖,早料到有这样的暴雨。
此时的贸铭正站在房檐下,看着雨水无情的冲下来,夜在“哗啦啦”声中显得异常的喧哗,但也给人无助的恐惧,仿佛一切都在暴雨之中,暴雨将淹没一切,夜和暴风雨令人无处可逃。
整个客栈在雨中如同巨大的怪物,又似泊在深不见底的海面上的一艘巨船。而在倾盆大雨下,不知这艘巨般还能支撑多久,总之它很快就会变成一艘沉船,贾铭呆看着天井外的天空,不由又打了一个寒战,不是因为飓风夹着寒寒的雨星,而是觉得水已漫到脖子间。
他真想对着夜空长降几声,以表示心中的烦闷和无助,他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了乞丐后,什么事都没有难住他,即使宫廷的斗争。但如今成了辅安俣,却是事事不顺心;反而感到多么的无奈和无助,难道真的泰极否来么,难道凌曼玉真的会“红绍香断”么?他不敢想。
“相公,你已站在这里很久了,夜深天寒,而且奔波了好几日,难道你真的不想休息一下么?”
贾铭不用回头,就已猜得背后来的是柳如烟,不答反问道:“你出来时曼玉她怎么样?”
柳如烟痴情一片,浓情绵绵,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心里的凄楚更是浓郁,良久没有言语,贾铭没有得到回音,心里有些愤怒,但他很快明白问的话根本就不用回答,谁都明白,大家都知道,自然不用说出口。立时心情,又飞进了疯狂的暴风雨之中。柳如烟终于又开口道:“相公,你日日夜夜为曼玉费精竭虑,但又明知这些都是无用,最主要的是到梦蝶谷,若你有个闪失,恐怕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贱妾认为你应放松自己!”
柳如烟本想发泄一下心中的忿闷,但她话到了嘴边,又改变得面目全非。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口不对心,情绪是真实的,安慰却是多么的虚伪和苍白无力。贾铭何尝又不理解个中道理,但他毕竟是多情的人,“自古多情空余很”,此时的他还真是不能自拔,愁思如同这天边的黑暗和天边的雨帘,永远没有边际,“如烟,刚才我无缘无故生气,你不会怪我吧?”
未等柳如烟回答,贾铭又道:“说来说去,又是我的不对,会说本王只顾病人,而不顾你们!”
“哎,杏雨她们现在不知是否过的安好,想不到本王成了真正的侯爷,她们却劳燕分飞,有趣!”
柳如烟料不到贾铭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感到他并不是无情之人,也并没有只顾病人而忘记她们,看来还真是错怪了贾铭,心里立刻一阵温馨,情不白禁的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贾铭的虎腰,将自己的娇躯和高涨的激情全部贴了过去,贾铭只觉得背上如同贴了一层夹袄,在凄冷夜风中有了点点的暖意,这神奇的温暖一直渗到心里。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无声无息的站着,看着风雨,听着风雨,突然“鸣呜”又一阵飓风吹了过来,院中的两棵冲天巨树乐摇西摆,发出令人心颤的“吱咕吱咕”声,仿佛风的力量再加大一些,这两棵树就会“哗啦啦”的倒下来。突然“扑通”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的树枝终于坚持不住,夭折而坠,正好砸在了颤抖的房檐上,房檐“咱当”一声,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檐木和瓦楞直坠而下,连着被夭折的树枝,树枝在下坠时又扫着了挂在檐下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在两人的急然回退之际,树枝,房檐碎物和灯笼都坠人已成小池塘的天井内院里了。天井内院立刻黑暗了许多。
客栈老板听到巨响声,慌里慌张的从走廊上跑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未等两人说话,他就看到院中的东西,又看了看房檐,又道:“这鬼天气倒还真是厉害!”
“大爷,夫人,这么大的风雨,你们站在檐下是很危险的,还是赶快回房里去吧!”
“老板,想不到西南山中入了秋,天气也还这样厉害,不知这场暴风雨会持续多久!”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定后半夜就会停,山高树大哪挡得住狂风大雨,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早已见惯不惊,倒是你们这些过路客人,恐怕有些胆战心惊,你们放心去休息,不是我在这里吹牛,我们这家客栈,是小镇上最好的,最安全的,房屋结实着呢!”
老板边说着边又支起了一个灯笼,挂在檐上,但听得房屋“吱嘎吱嘎”的响,贾铭和柳如烟打死也不相信这房子根结实,说不定一觉醒来,自己早就被倒塌的房屋压启了。老板又喻前咕咕的沿原路而回,仿佛非常看不习惯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他们两个鬼男女深更半夜不睡觉,居然有兴致在这里幽会,蛮有情调的,瓦檐被废了一块,全是因为他们两个狗男女。
待老板走远,贾铭相信了他的话,明白天气定会放睛,心情也好了许多,正欲拉着柳如烟向房里去休息,突然见几个黑影在对面的房院脊上一闪而过。贾铭如今已是眼锐之极,看到人影飞快的出现,又飞快的消失,立时心里一震,暗忖这样的鬼天气,居然还有人在雨中做鬼鬼祟祟的事,会不会是冲着他输安候来的呢?
正想,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破空而来,惨烈的声音更诱惑了天上的闪电惊雷,贾铭突然想到了房里的病人,而惨叫声正是从那边传了过来,贾铭心中一愣,甩开了柳如烟的双手,急跃而去。凌曼玉依旧这样的睡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贾铭忙问道:“佳佳,丽丽你们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人的惨叫声,该不会是本王妃发了什么意外。”
“呀,你说什么惨叫声,会有人在这狂风暴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什么也没听见。”贾铭更是觉得不馁当,在房周四下看了看,方才长吁了口气向二婢道:“千万别有丝毫差欠,本王觉得客栈很有问题。”于是在感到无懈可击的机会时,贾铭才走出房门,恰在这时,有名弟子来一辑道:“少主,我们刚才听到惨叫声,跑出才发现有两名守卫被暗算,被人用重手击要害,少主,你想出来来者路数了吗?”·贾铭摇了摇头,突然他发现站在檐下的柳如烟不见了踪影,心里立时如同冰库一般,急匆匆道:“你们去看看如烟的房间,看少夫人是不是回去了!”
待两人匆匆而去,贾铭这才掠到外面院中,看到几名弟子愣愣地站在雨中,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贾铭立时愤怒无比,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刚才看到那几个黑影,没有警觉,否则也不会枉死两镖局子弟,待他提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细细的看了看死者的全身,除了死者的颈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再没有线索,贾铭暗忖敌人何以要偷袭两名守卫呢,而这两名守卫却是看护着凌曼玉房间的后窗,后窗由于刮风早已严严光着,越走越是摸不着头脑,心里的愤怒更是在全身窜动,向四周的人狠狠看了一眼,怒道:“你们这么多人在此,难道就没有看见什么么,死了两个兄弟,还站在这里有何用,四处仔仔细细搜查一遍!”
“少主,来人武功极高,我们只看到几个黑影,他们本来径直扑向后窗,意图破窗而人,不利少夫人,被我们发现,他们才折身而逃,这两位兄弟是在迫去时被暗器所杀!”
贾名本来已经后悔刚才无故发脾气,这些守卫毕竟也是人,也会觉得劳累,而且刚刚冒了生命危险,又听了汇报,心里有些愧意,于是坦诚道:“刚才向你们乱发脾气,是本王的不对,你们辛苦,本王也很烦。对了,你们说这两位兄弟是被暗器所杀,在四周找找看是什么暗器!若是让本王查出是谁所为,本王发誓要为兄弟报此血仇!”
在此情形下,贾铭非常清楚土气的重要和上下同心,于是公然向众弟子道歉,镖局弟子本认为镖主发怒乃是正常行为,此时如此着重他们,心里立时激动不已,更是对贾铭崇敬有加,四散而开,在院中来来去去的寻找,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贾铭有些失望,又向众人间道:“他们发出暗器,难道你们当中就没有人看清楚些么?”
“啊,少主,属下刚才觉得他们射来的暗器,好象是随手从树上摘的树叶!”
贾铭的眼睛早就看见两人身边的几片奇特树叶,树叶很小,碧绿无比,心中一粟,蹲身下去,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几片树叶,树叶虽小,但是薄而坚硬,叶边锋利无边,贾铭认得这种叶子,名叫“长青叶”,四季不褪色,但并不是长在高高的树上,而是一种回来作篱笆用的灌木丛,野外和这客栈均没有“长青叶”,看来这些黑衣人不是随意用叶片杀人,而是习惯性动作,而且要准确的割破人的颈椎动脉,内功必定非常深厚,能以叶片杀人,而且是击中对手的固定位置江湖上闻所未闻,难怪自己的手下不能阻止,而且追不上。贾铭自感问题严重,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属下,方道:“若再有人来侵犯,只须示警,不能硬拼,以叶片杀人的人,必是江湖高手,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明白吗?”
待众人运走两尸体,恢复原位,贾铭方才边回走边走想敌人为故要来侵扰他,而且目标是凌曼玉,凌曼玉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仇家,她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而且昏迷之人,那敌人的来意就是想以凌曼玉要挟他这风头很健的辅安侯,只有他与江湖人有过节,有过节的钱王爷已经树倒猕猴散,倒不排除他的余党报仇;银灵仙子由爱成很,想杀凌曼玉,想到这里,贾铭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
他坚信银灵仙子的不会这样糊涂,何况西夏部落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说也是最不可能的事,难道是与梦蝶谷中的《玄武真经》和宝藏、神丹有关,这怎么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玄武真经》这件事。但江湖上传闻和猜测他就是庄乘风的人很多很多,自然大家都以为他,天下只有他知道内情;以凌曼玉要挟他道出秘密,这种猜测极为可能;另外就是以凌曼玉来控制作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这两支合二为一的强大夺宝热门,为得到宝物增加筹码。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能以树叶作暗器,而且来去无影无踪的,必不是江湖跳梁小丑,其他可能性当然很小,而总脱离不了报仇,怀恨和控制打击三种可能性。经过详细的分析猜测,总算心里有些底了。贾铭暗叹带凌曼玉去什么梦蝶谷还直真是邪门的很,而且赶上了这份热闹,上路之前,以为除了自然风险,根本没有人为因素,想不到暗处却是人为阻碍比自然风险更加厉害的多。看来,江湖行,根本就没有哪一条路是康庄之道的!
正走着,那两名去探视柳如烟的弟子匆匆而来,面色极为难看,其中之一忙问贾铭道:“少主,少夫人没有在房中,而且她似乎长时间没在房内,是不是敌人将她掳走了很久?”
刚说着,旁边那名弟子拉了他一下,说话的弟子这才注意到贾铭的神色极为难看,心里一窘,哪敢再说将下去,贾铭当然知道柳如烟是失踪了没有多久,当他命属下在房栈里仔仔细细守个通宵,自己却傻愣愣的站在柳如烟刚刚来的地方,明白刚才敌人见不能对凌曼玉下手,于是杀了两名弟子调虎离山,而众人无时无刻不在暗处窥视,当他步人凌曼玉病房时,也是暗处敌人向柳如烟突袭的时候。敌人拿准时间极其准确,这些全是贾铭始料不及的事。望着风雨交加的夜空,贾铭反而冷静了许多,似乎他天然就是一个斗士,就是追求残酷刺激的人,思路在不停的流转,烦闷倒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柳如烟未在江湖中活动,而是她根本对别人构不成威胁,贾铭倒不担心暗中敌人会取她的性命,敌人用她来要挟贾铭,当知道他的女人完好无损是与贾铭作交易的筹码,否则,他就是自掘坟墓,如今,江湖中人谁不忌惮他辅安侯几分呢!
贾铭悄声为两位知情的弟子吩咐了几句,两名弟子匆匆去,房檐下只留下贾铭独自一人,此时他已无心欣赏夜空中的暴风骤雨,而是认真的翻看手中的长青叶,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长青叶了,要杀人的长青叶绝不是枯焉的,而是十分的新鲜,仿佛依旧挂在长青树上,贾铭翻看后注意到长青叶的叶柄根摘下的痕迹还未变色。
正走得出神,突然又是一阵冷风掠了过来,而奇怪的是空中带有淡谈而熟悉的幽香。贾铭立时心中一震,暗忖难道是她们,但很快就给予否定了,向着夜空冷冷道:“能在悦来客栈顺风镖局警戒重地来去自如的人,本来江湖中零如星辰,而又不惊动守口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不是说回到西北,今生今世不再来见本王……”“哈哈哈……负心郎黑心汉不但身手厉害,想不到鼻子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