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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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的伤痛已减了不少,贾铭小心翼翼的往前跨了一步。才发现伤口依旧疼痛,而且似乎要裂开一般。踉跄了两步;腿已疼的发颤,看到旁边的桌子,立时依在了桌子旁,心里生闷气,立时低声骂道:“这两个老东西,教的这些全是骗人的,还说什么厉害,把本大王的东西吃了一点不还债!”
“谁说我们不还债,那是你死小子火候不够,而且被狗咬伤,得慢慢养呢!”
“就是嘛,在背处骂师父,就不怕天打雷劈!”
贾铭听之,立时喜出望外,转头而望,聋哑二丐不知何时并肩坐在了窗台上,一人手里拿着一只油腻腻的鸡腿,边啃边向着贾铭,哪里还是有伤在身的人,贾铭瞪大眼睛道;“你们身上的伤好啦!可以滚出山洞!”
“早就好啦,这几日都是*你玩得!”
“什么,你们居然退本大王。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定不得好死!”
“好死没关系,何况现在我们有鸡腿吃,而且我们传你武功,怎会不得好死!”
哑丐看着贾铭,呵呵笑道:“喂,小子,要不要来一口,味道不错呢!”
贾铭被气糊涂了,又觉得奇怪,他做乞丐没有沾一点肉,而他们那动作,好象老吃鸡腿一般,于是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偷的鸡腿!”
聋丐终于嘴上有空闲时间了,道:“什么偷,简直难听,我们高价买的!”
“高价买的,乞丐居然会花高价买鸡腿?”
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这是第一次长了见识,又不解问道:“你们从哪来的钱!”
于是聋丐一五一十把敲诈柳太举,要柳柿做他老婆的事抖了出来,最后还气哼哼道:“那丫头还真瞎眼了,如果现在看到我们徒弟的样儿,只怕死皮赖脸也会答应!哼,现在我们还不一定同意呢!”
哑丐边啃鸡腿边包斜而视,呜呜道:“哼,就是,就是嘛!”
贾铭又气又好笑,最后气得想哭,想吐血,自己被柳家狗咬流血得回来的自尊和人格,居然被他们去诈骗了五十两银子买鸡腿吃和提亲被拒绝这一乱搞丢失殆尽,如果他们没瓜葛还可说,但他们是打着他的师父的旗帜干这一切的,贾铭看着二人,脸色气的苍白,但又无可奈何!最后终于道:“你们走,以后我们恩怨了断,再没有师徒关系,我受够了!”
哑丐一愣,停下嘴巴,慌忙问道:“徒儿,我们相处的好好的,为什么这么绝?”
“相处的确实好,你们也不想,这样一做,我的尊严、人格丢尽了!”
聋丐此时怒道:“尊严?人格?有个屁用,能当这香喷喷的鸡腿吃吗?你以为你当乞丐,没衣服,没吃的,就有尊严、人格,要人格,要尊严,就不要做乞丐,你知不知道,你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以为是我们赖着想当你师父,我呸!哑丐,我们走,再不管他了!”
哑丐忙圆场道:“慢慢来,聋丐,自己的徒弟还得自己教!”然后转头向贾铭道:“你在这里住得惯么,如果住得惯,就不能当乞丐了,如果住不惯……哎,我们本来是来带你走,谁知你……你却不认师父!”
一直低头不语的贾铭被聋丐的话如闪雷一般震呆了,心里在想,当乞丐真的没人格吗,没尊严吗,平时去讨饭别人总露出不屑的眼光还说;“哎,白白净净的,有力气去干事,却来讨口可惜……”“四肢健全也来乞讨,滚远点!”那些重新在耳边响起,那些眼光如利刃般的眼光刺得他心直冒血,他从没有细想过这些事,今日想起来,开始怀疑自己的尊严和人格。
最后黯然道:“师父,是我不对,以前的我确实没人格,没尊严,带我走吧……”哑严立时脸色一变道:“徒儿你想仔细,真的还想去当乞丐吗?”
“不当乞丐,但这里是别人的地方,我……我住不习惯,我想依靠自己…··”聋丐这时才脸色好多了,没好气道:“这可是你亲口叫我们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艾,以后若有反悔,大打雷劈。你住在这里,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也没有白住,我们每日都要给他付银两呢!”
“什么,你们每日都要付他们银两,不行,徒儿招罪不起!”
“如今你还能做什么,真是不开窍,你要记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哑丐呵呵道:“别把师徒界线划的太清楚,那样我们都不习惯的,就如以前那样倒是亲热,小子,你在这里多养几日,来接的时候我们自然来!”
贾铭正想再次乞求,突听得两声娇呼声:“你们是谁,敢闯到这里来?”
话音刚落,聋吨二丐人影一晃,已从窗台上消失,只听外面哑丐嘻道:“不要管我们是谁,有本事就来追我们呀,来呀!”
最后几个字已在很远的地方了,贾铭只有失望的暗自叹气,玄又想外面那惊呼的两位女子是谁,也是凌风飘局的人么?
“佳佳,丽丽”。不用去追了,他们是受伤那位公子的师父聋哑二丐两位前辈!”
“聋哑二丐,就是他们俩,怎么小孩子一样坐在窗台上了!”
“他们虽然滑稽风趣,但在江湖中辈份极高,而且武功也高,刚才他们定是来探望那位公子的,谁知叫你们吓跑了……”“哦,那被狗咬伤的人就住在那间屋子里,小姐,听说是位小乞丐,何必称他公子。”
此话一出,贾铭心中温怒,也有一股悲哀,暗自道:“乞丐果然没尊严,以前吾本乞丐,旁人如此说,有何之错,我何必因之温怒,何必悲哀呢,昨日之我已死,今日之我刚生,古有:朝闻道,夕死无憾。而我还有很长的路!”
想到这些,贾铭暗暗心惊,自己何以变化巨大,简直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副心境,还有脑海中偶尔闪现的如梦似幻的东西,呐呐道:“我还是我吗?”
“你们乱说什么,人无贫富贵贱之分,更不可有高低贱卑之念。乞丐也是人,只是生不逢世,如是乞丐有心,总有一日也会造就一番事业的,这一次就饶过你们!”
“知道了,小姐,跟着你,我们简直变聪明了许多呢!”
“少跟我贫嘴!我们小心一些,以免惊动那位公子养伤!”
贾铭简直不相信人世间还有这样一位智者。而且她说的那一话如惊雷一般惊醒了他,令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感激的快要流泪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如轻波细浪般动听柔美,她的声音飘飘的,如悠悠白云迷迷幽梦。贾铭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是走到窗台前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儿。
那女子贾铭业已猜测是凌风缥局的千金,就是与柳林结义金兰的凌曼玉,贾铭忘记了师父不带他离开的不快,咬着牙,努力使自己站稳,一步一步的向窗台移去,虽然感到伤口在裂开般的疼痛,但此时只想见到她,灵魂深处仿佛也有个声音道:“快去见她!”
贾铭终于走到了窗前,将手轻轻按在窗台上,眼睛向外一望,立时眼前一亮。原来眼前窗外是个花园,花院虽小,却是花类五花八门,覆掩幽径,此时正是花季,群花竞放,五彩缤纷,七彩斑澜,好个万花齐映艳阳天的风景,毅香飘飘。蝶蜂绕绕,贾铭看得眼光迷离,但见两位紫在姑娘陪着一位白衣少女在花丛中若隐若现,他立时猜出紫衣姑娘就是佳佳和丽丽,而那位白衣少女,定是凌风缥局的千金了,但可惜的是他只能看见她那矫姿浮动在花海里,白晰的纤纤玉手不停的舞动着欲去捉住翻飞擦戏的蝴蝶,其实她自己就是一只美丽的蝴蝶。
贾铭如此想,但可惜的是,那少女背对着他。根本就着不见她的面容,贾铭心里有些怅调,但眼光依旧静静的着着那美好的背影,突然,少女转过身来,双手抓向转飞的一只蝴蝶,脸上尽是笑容,贾铭立时呆住了,只因这张玉脸离他很近,就在窗台下一丈多开外,那张玉脸皓皓无暇,如远空朗月,又如一朵花儿,而且他心灵深处一颤,划过一道刺眼的亮光,一张玉脸清晰可见,这张瑞容他曾相识,在何处见过,他又一时想不起来,立时头脑模糊,他不敢肯定是见过,还是在梦中。
那少女也转过了身,随着蝴蝶向窗台飞来,她也望向了窗台,看到一张英俊的面容,立时呆立在那里,眼睛也不眨一下,呆呆的对望着。
这难道就是那位被咬伤的小乞丐贾铭,怎么似曾相识。其实他们早就是见过面了,只是想互不知道而且。但此时二人仿佛在腾云驾雾,消融在对方的眼光之中一般,化作彼此而飞的两只蝴蝶,不知前生,更不知后世,此时连今生也忘得一于二净。
佳佳和丽丽追了良久蝴蝶,见小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很是奇怪,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见小姐眼珠儿也没有转动如玉雕一般,也就顺着小姐的眼光望了过去,两小婢立时呆了,窗台上放着一张玉面朱唇的脸,而且他那很酷的长发,迷死女孩的眼眸,但此时那眼睛也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姐眼睛,立时叫道:“喂,你是谁,为何在窗台上偷窥我们小姐芳容!”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劈雷,炸开了两人如梦似幻的心神,炸开了交织缠缠绵绵的眼光,回到现实中来。贾铭心中羞愧无比,一想自己确实是在暗窥别人,好象自己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脸上立时燥热无比,更是暗自叫苦,心内大呼道:“完了,一世英名完了!”
想到这里,哪里还敢停留在窗台前。收回了目光,将脸拉了回来。也没记得自己的伤痛,转身弓腰就欲奔向床去,谁知刚腾出一步,全身巨痛无比,腿一软,“咯”就前倾倒了下去。
两女婢见那张睑一变,十分难堪的飞快收了回去,而且“砰砰”一前,就再没有声音了、而此时凌曼玉也收回迷蒙的眼光,暗自讨道:“我为什么着迷被他的眼光迷住,而且很快乐,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她此时只能用一见钟情来解释刚才的现象和自己的美妙感觉,一想到“一见钟情”,立时羞不自禁,脸上也有些发烫,在两个女婢面前怪难为情的,幸好此时两女婢只向那函台后的人发怒,没有看到。她很快调整了一下心情,向四周飞快的看了看,这时那“呯碰’的声音也传人耳内。
“呀,他摔倒了,佳佳、丽而你们快去着看,到底摔得怎么样!”
此时,她很关心屋内的人,她也猜到了那人可能就是贾铭,但两个女婢却没醒悟过来,佳住问道;“他是谁,怎么没见过。怎么这么容易摔倒!”
丽丽反应快些,惊然呼道:“难不成这英俊哥儿就是小乞丐灵铭,被狗咬得那一个?一定是他,只有他在里面,也只有他如此大胆敢偷……”“丽丽,不许胡说,他定是被我们吵醒,走到窗台看是谁,先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此时再说他是在偷看,好意思冤枉人吗?”
恢复常态的凌曼玉,也恢复了机智聪慧,很快就堵住了二人的嘴,免除了二女说于主人的机会,她知道一旦二女歪曲事实禀告了父亲凌志,凌志爱女如生命,定会发怒,岂不是让贾铭的声名和人格严重受损,以后如何在江湖行走,若真是那样,于心不安,也会多结仇怨。
何况她觉得这小乞丐贾铭还不错,居然可以将自视甚高的她给迷祝曼玉如此一说,而且强性将这概念灌到二婢脑子里,两女细细一想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当然也不会将这无意的事儿当面放在心上了,此时曼玉又提醒道:“你们快进去看看,他有伤在会现在又跌倒,只怕是站不起来了!”
两女翘嘴不依,丽丽更不服气道:“是他自已跌倒的,于我们又有何干,而且他是男……人,他住的地方我……我们怎可随便进去!”
说到这些,丽丽脸不期然的一红,曼玉此时也才想到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和女人对了那么长时间的眼,想着想着脸也悄悄有些晕红。忙喷骂道:“谁说与你们无关,不是你们象老虎一般吓着了他,他怎么会跌倒,笨丫头,你害羞不敢去看,难道不知道支使侍候他的小僮吗?”
丽丽正在着急为难,被小姐一下点醒,立时感激道:“还是小姐聪明!”
说完拔腿就走,佳佳“扑哧”笑道:“也只有丽丽才会那么笨!”
“谁说的,恐怕你也没有想到,本小姐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说着凌曼玉脸冒神光,巧目包斜的看了看佳佳,佳佳笑道:“小姐太厉害了!”复看了看小姐,如发现什么新大陆道:“哎呀,小姐,你今日气色好多了,脸上红扑扑的,血气充足,两眼更是美丽了许多,整个人也美了许多呢!”
大概动了感情的女人都是这样,要格外的美丽些。凌曼玉如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心里突突急跳:“死丫头,你胡说些什么!”
“我也累了,咱们回房去吧,不然又打扰别人歇息养伤。”
说完轻举莲足,飘飘而去,只有离开这里,她才不会害羞,才能恢复常态。佳佳跟在后面突然道;“小姐,刚才你称贾铭为他,为“别人”而先前称他为公子。小婢湾钝的很,想不出小姐为什么改了称谓。这中间有何区别吗?”
这个问题确实很细小,只有任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