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全集-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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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5、苏代
【原文】
苏代自燕之齐,见于章华南门。齐王曰:“嘻,子之来也!秦使魏冉致帝,子以为何如?”对曰:“王之问臣也卒,而患之所从生者微。今不听,是恨秦也;听之,是恨天下也。不如听之以为秦,勿庸称之以为天下。秦称之,天下听之,主亦称之;先后之事,帝名为无伤也。秦称之而天下不听,王因勿称,于以收天下,此大资也。”
【译文】
苏代离开燕国抵达齐国,来到章华南门。齐闵王对他说:“唉,先生怎么现在才来?秦国已经派太宰魏冉献给寡人帝王的尊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苏代回答说:“大王的问话太突然,以后天下的情势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现在也还看不出来。如果现在不听从秦国的建议,一定会招致秦国的怨恨;但如果听从秦国,又会招致天下诸侯的愤恨。所以不如姑且先尊称秦王为帝,不过大王先别急着称帝,这样可以对天下诸侯有所交代。如果秦王称帝后,天下诸侯并未极力反对,那么大王也可以跟着称帝,因为时间的前后与帝号是没有关联的;但如果秦称帝而天下诸侯都不服从,那么大王就不必步此后尘,以便收揽天下人心,这才是上上之策。”
1036、薛公
【原文】
齐王夫人死。有七孺子皆近,薛公欲知王所立,乃献七珥,美其一,明日视美珥所在,劝王立为夫人。
【译文】
齐王的王后去世后,齐王准备在七位侍妾中,选自己最喜爱的一位,册立为后。薛公想知道齐王究竟会册立谁,就献上七副耳环,而其中有一副特别精美。第二天,薛公见其中一位侍妾戴了那副最美的耳环,就劝齐王册立她为王后。
1037、江西术士
【原文】
赵王李德诚镇江西。有日者,自称世人贵贱,一见辄分。王使女妓数人与其妻滕国君同妆梳服饰,立庭中,请辨良贱,客俯躬而进曰:“国君头上有黄云。”群妓不觉皆仰视,日者因指所视者为国君。
【译文】
赵王李德诚治理江西时,有个卜卦的术士自称能一眼看出他人身份的贵贱。赵王想试测他,就找来几名妓女,让她们和自己的王后都穿上同样的服饰,打扮好后站在前庭,让术士分辨谁贵谁贱。
术士走近她们,俯身轻声说:“王后的头顶会有黄云。”话才说完,妓女们不约而同的都朝王后头上看,结果术士立刻指出王后来。
1038、江彪
【原文】
诸葛令女庾氏妇既寡,誓云:“不复重出。”此女性甚正强,无有登车理。恢既许江思玄彪婚,乃移家近之,初诳女云:“宜徙。”于是家人一时去,独留女在后。比其觉,已不复得出。江郎暮来,女哭詈弥甚,积日渐歇。江暝入宿,恒在对床上。后观其意转帖,江乃诈魇,良久不寤,声气转急,女乃呼婢云:“唤江郎觉!”江于是跃然就之,曰:“我自是天下男子,魇何与卿事?而烦见唤,既尔相关,那得不共语?”女嘿然而惭,情意遂笃。
【译文】
诸葛令的女儿嫁给庾氏,不久就守寡了,她发誓这辈子绝不走出家门再嫁。这女子的个性非常倔强固执,诸葛令虽然把她又许配给江彪,但江彪料想这女子决不会登上迎亲轿,于是就在她家附近住下。
诸葛女的家人先是骗她说要搬家,于是家人全都离去,只留下她一人,等她发觉自己受骗后,已真的走不出家门了。
到了晚上,江彪来到诸葛女住处,诸葛女对他哭骂不停,一连好多天后,她的哭骂声才稍见缓和。
江彪每晚都睡在诸葛女对面的床榻上,见她怒气稍减,就故意假装做恶梦,口中胡言乱语,模样十分恐怖。诸葛女便呼叫婢女将他叫醒,江彪向女子说:“我是堂堂男子,做恶梦与你有何相干,竟劳动你来叫醒我?如果你关心我做恶梦,那又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女子因而羞惭得说不出话来,从此,两人的情感日渐深厚。
1039、孙绰
【原文】
王文度坦之弟阿智[处之,字文将]恶乃不翅,当年长而无人与婚。孙兴公绰有女阿恒,亦僻错,无复嫁娶理。孙因诣文度,求见阿智,既见,便佯言:“此定可,殊不如人所传,那得至今未有婚处!我有一女,乃不恶,但吾寒士,不宜与卿计,欲令阿智娶之。”文度欣然而启蓝田[王述]云:“兴公欲婚吾家阿智。”蓝田惊喜,既成婚,女之顽嚣殆过阿智,方知兴公之诈。
[评]
阿恒得夫,阿智得妻。一人有智,方便两家。
【译文】
晋朝王坦之的弟弟王处之,小名阿智,因为个性怪诞,所以虽已早届适婚年龄,却没有一家肯将女儿嫁他。
孙兴公(即孙绰)的女儿名叫阿恒,也因为性情古怪还没有出嫁。
有一次孙兴公到王坦之家,见到了阿智,便故意对王坦之说:“我看阿智是个很不错的青年人嘛,和我在外面听到的传言完全不同,怎会到现在还没有娶媳妇呢?我有一个女儿,虽长得不错,但因我家境穷困,门第又不高,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婆家。不如我们商议商议,要阿智娶阿恒吧!”
王坦之听了这话非常高兴,赶紧给父亲王述写信,说孙兴公要把女儿嫁给弟弟阿智。王述看了信大为惊喜,很快就答应这门亲事。
两人成亲后,王坦之立刻发现,原来阿恒的性情远比阿智还乖僻得厉害,才知道上了孙兴公的当。
1040、张幼于
【原文】
科试故事,邑侯有郊饯。酒酸甚,众哗席上。张幼于令勿喧,保为易之,因索大觥,满引为寿,侯不知其异也,既饮,不觉攒眉,怒惩吏,易以醇。
【译文】
古时士子赴京参加科举考试,官员都会为本乡子弟在效外饯别。
某地有位地方官举行郊饯,准备给客人喝的酒太酸,使得席间一时大乱,群情不满。有个叫张幼于的人劝众人不要喧嚷,他保证一定请主人换酒,张幼于拿来一只大酒杯,斟满酒向地方官敬酒致意,地方官以为这酒和自己所喝的相同,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饮下后不由皱眉大怒,立刻叱责吏员换上好酒待客。
1041、俞羡章
【原文】
吴中镂书多利,而甚苦翻刻。俞羡章刻《唐类函》将成,先出讼牒,谬言新印书若干,载往某处,被盗劫去,乞官为捕之,因出赏格,募盗书贼。由是《类函》盛行,无敢翻者。
【译文】
吴中地方出版商的利润很大,因此从事翻刻(即今日的盗印)的人也特别多,为此出版商相当苦恼。俞羡章所编著的《唐类函》,尚未出版,他便一状告到官府,假称他的新书出版后,用车载往他处时遭盗匪劫走,希望官府派吏卒缉捕盗匪,他并且出钱悬赏缉捕盗书贼。这件事轰动一时,结果使《唐类函》大为畅销,而且也没有书局再敢翻刻。
1042、孟陀
【原文】
张让在桓帝时,权倾中外。让有监奴主家,扶风富人孟陀倾囊结奴。奴德之,问陀何欲,欲为成就。陀曰:“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公卿求谒让者车每填门,陀一日诣让,壅不得前。监奴望见,为率诸苍头迎拜于路,共辇入。时宾客大惊,谓让厚陀,遂争赂陀,旬日积资巨万。
[评议]
无故而我结者,必有以用我矣。孟陀善贾,较吕不韦术更捷。
【译文】
后汉桓帝时,张让(曾因奏请灵帝征收田亩税修建宫室,招致民怨,袁绍起兵后,张让劫持少帝,被袁绍追杀,最后投河自尽)位高势重,权倾中外。
张让的管家住在扶风,当地财主孟陀倾襄结交。管家因而对孟陀的盛情厚意感激在心,就问孟陀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他一定尽力促成。
孟陀说:“希望你当众向我一拜而已。”原来当时朝廷公卿到张府求见张让的人络绎不绝,甚至造成道路的拥塞。孟陀便故意到张府造访,让车子被堵在路途中。总管得知,立即率奴仆到路口迎拜孟陀车驾。
等孟陀车进入张府,所有的宾客无不大感惊讶,认为张让对孟陀另眼看待,于是争相巴结贿赂,孟陀从此更加富有。
[评议译文]
无故去结交一个人,一定是因为那人对我有用处。孟陀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的致富术比吕不韦更快捷。
1043、窦公
【原文】
唐崇贤窦公善治生,而力甚困。京城内有隙地一段,与大阉相邻,阉贵欲之,然其地止值五六百千而已。窦公欣然以此奉之,殊不言价。阉既喜甚,乃托故欲往江淮,希三两护戎缄题。阉为致书,凡获三千缗,由是甚济。东市有隙地一片,洼下停污,乃以廉值市之,俾婢妪将蒸饼盘就彼诱儿童,若抛砖瓦中一指标,得一饼。儿童奔走竞抛,十填六七,乃以好土覆之,起一店停波斯,日获一缗。
【译文】
唐朝人窦公生意做得不错,但却经营得相当辛苦。他在京城上有一块空地,与大宦官的府邸相邻,他知道大宦官想要这块地,但这块地的地价才不过五、六十万钱而已。窦公就将这块地送给大宦官,大宦官见他不谈价钱,非常高兴。
窦公故意在言谈间表示有事前往江淮一带,希望能有两三封介绍信,大宦官立即为他修书,结果窦公借此赚了三千缗钱,扎扎实实地捞了一笔。
东市有一块空地,地势低洼常有积水,于是窦公用很低廉的价钱买下,在容易积水的洼地树立靶标,又命女婢做蒸饼,引诱贪嘴的小孩,要他们拿着砖瓦,凡击中地面的靶标,就可以得到一块饼。儿童们觉得有吃又好玩,都纷纷前来击靶标,很快地十之六七的洼地都被砖瓦填盖了。
这时窦公再坟土整地,开起一家招待波斯商人的旅馆,每日可获利一缗。
1044、窦义
【原文】
扶风窦义年十五,诸姑累朝国戚,其伯工部尚书,于嘉令坊有庙院。张敬立任安州归,安州土出丝履,敬立赍十数緉,散诸甥侄。咸竞取之,义独不取。俄而所剩之一緉又稍大,义再拜而受,遂于市鬻之,得钱半斤密贮之。
潜于锻炉作二支小锸,利其刃。五月初,长安盛飞榆荚,义扫聚得斛余,遂往谐伯所,借庙院习业。伯父从之,义夜则潜寄褒义寺法安上人院止,昼则往庙中,以二锸开隙地,广五寸,深五寸,共四十五条,皆长二十馀步,汲水濆之,布榆荚于其中。寻遇夏雨,尽皆滋长,比及秋,森然已及尺馀,千万馀株矣。及明年,已长三尺馀,义伐其并者,相去各三寸,又选其条枝稠直者悉留之。所斫下者作围束之,得百馀束。遇秋阴霖,每束鬻值十馀钱。又明年,汲水于旧榆沟中,至秋,榆已有大者如鸡卵,更选其稠直者,以斧去之,又得二百馀束。此时鬻利数倍矣。后五年,遂取大者作屋椽,约千馀茎,鬻之,得三四万钱。其端大之材在庙院者,不啻千馀,皆堪作车乘之用。此时生涯已有百馀,遂买麻布,雇人作小袋子。又买内乡新麻鞋数百緉,不离庙中。长安诸坊小儿及金吾家小儿等,日给饼三枚、钱十五文,付与袋子一口,至冬拾槐子实其内,纳焉。月馀,槐子已积两车矣,又令小儿拾破麻鞋,每三緉以新麻鞋一緉换之。远近知之,送破麻鞋者云集,数日获千馀緉。然后鬻榆材中车轮者,此时又得百馀千。雇日佣人于宗贤西门水涧,洗其破麻鞋,曝干,贮庙院中。又坊门外买诸堆积弃碎瓦子,令工人于流水涧洗其泥滓,车载积于庙中,然后置石觜碓五具,剉碓三具,西市买油靛数石,雇人执爨,广召日佣人,令剉其破麻鞋,粉其碎瓦,经疏布筛之,合槐子、油靛,令役人日夜加工烂捣,从臼中熟出。命二人并手团握,例长三尺以下,圆径三寸,垛之。得万馀条,号为“法烛”。建中初,六月,京城大雨,巷无车轮,义乃取此法烛鬻之,每条百文,将燃炊爨,与薪功倍,又获无穷之利。先是西市秤行之南,有十馀亩坳下潜污之地,目为“小海池”,为旗亭之内众污所聚,义遂求买之。其主不测,义酬钱三万。既获之,于其中立标悬幡子,绕池设六七铺,制造煎饼及团子,召小儿掷瓦砾,击其幡标,中者以煎饼团子啖,不逾月,两街小儿竞往,所掷瓦已满池矣。遂经度造店二十间,当其要害,日收利数千。店今存焉,号为“窦家店”。
【译文】
扶风人窦义年仅十五岁,姑姑是朝廷的皇亲国戚,伯父是工部尚书。
在嘉令坊有座庙院,当时张敬立由安州刺史一职任满返乡,安州产的丝鞋一向最为出名,张敬立带了十多双丝鞋回来,送给甥侄。大伙争相挑选,只有窦义不与众兄弟争鞋。众人挑选完后,只剩下一双较大的丝鞋,窦义一再拜谢后,才收下这双鞋,接着拿着鞋到市集变卖